海风轻轻地拂过海面,浪花翻涌,碧蓝澄净的天空,飘香的海边烧烤,一切都是幸福的笑脸,一切都是温暖的春夏,一切都是新生命初始所拥有的快乐。
千阳拥着百月坐在沙滩上,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沙滩上玩闹,“妈妈,看!!!哥哥捡到大贝壳了!!”思月挥舞着小手,大声地喊,百月笑着,和煦阳光将她的双眼变成明星,柔顺的发丝在风中微扬,“思阳,看着妹妹,别让她摔着了。”千阳嗅嗅百月的发,“月月,谢谢你,给我的龙凤胎,我真的很幸福,我爱你。所以······”“?”“我们再努力一把,现在就可以的,恩恩恩~”“你······”百月转过头看着千阳:这个在她面前,适时候的小贱,装二卖萌耍流氓,人前却完全相反,他有如墨的发丝,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完美的下颌线,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曾经她眼里的花花公子,却次次救她,为她逢凶化吉,融化她的心,成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她的天。百月微微恍神,“怎么,觉得你家老公特别的帅,而且还是潜力股,晚上还能喂饱你,哼哼,来来来,奖励我一下”千阳很没有节操的嘟起嘴,百月先前的所有莫名触动瞬间化为子虚乌有,乘风破浪而去,“······”百月抬起手,恶狠狠的拍上他的唇,喂了他一口沙子,“55555······”“妈妈!”思阳从远处跑来,直接无视老爸的惨状,扑进百月的怀里,“臭小子,我老婆也是你能抱的?!”千阳不满地说道,不顾嘴上沙子,一把将思阳从百月的怀里拖出来,百月看着这对父子,两张几乎是完全一样的脸,只不过一大一小,小的长大了,估计注定也是个妖孽,哎~百月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你多大了,连你儿子也争。”“就是,”思阳一脸示威似的,“她是我妈!”“我还是你爸爸!我是好男人!!”千阳在心里暗笑,“我也是好男人!!”思阳不甘示弱,“好男人只能宠自己的女人,只能抱自己的女人,只爱她一个人,懂吗?”“那妈妈是?”思阳懵了,“妈妈是爸爸的女人。”千阳心中暗爽,哼,姜还是老的辣,小样,“妈妈,”思阳转过头看着百月,“妈妈是思阳的妈妈,恩,”思阳低下头,默默地想了想,“妈妈,为了成为好男人,以后我再也不抱你了。”百月哭笑不得,这是那跟哪呀,“这就对了,妈妈以后都和爸爸睡,你没有意见了吧?”“绝对没有!!支持!!”百月回头瞪着千阳,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吧,就不能在脑子里想些别的?天天都是······“嘿嘿,月月······”千阳露出八颗小白牙,人畜无公害地眨眨眼,一脸欠蹂躏的表情,百月把头窝进他的怀里,是啊,这就是她的千阳,融化她的千阳。千阳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阳。”“恩?”“我爱你。”“什么,没有听到~再来一遍~”千阳拉长怪声怪气的声音,百月忽的红了脸,将脸埋得更紧一些,“我爱你。”“我也爱你。”
这是另一篇文的开头
[轩辕漈?番外独白]缘分缠绵,江城依旧,秋瓷碗暗,恒络陨星。
残阳落了,大地一片猩红,血色漫上紫衣,轩辕漈倒在雪中,血色的妖花绽开,毫不犹豫的吸着血,她什么都没说,她也再说不出任何字眼,赫连炎抱着阿格,一步一步的走了,没有回头。阿格在他的肩膀上笑了。
没有温度的寒气从轩辕漈的脚底蔓延至她的全身。赫连炎,你知道吗,你的命,是用我的修行换来的,你真的那么爱她吗?那么,我呢,我们的孩子呢,你又会知道吗,生下孩子,我便会死去,你轻轻的一推,与我而言,是万丈深渊。你爱过我吗?罢了,纵使我爱你入骨,但若她对你好,我也知足。
回到大殿,赫连炎将肩膀上的人放下,赫连炎:“阿格,你的脚其实早就可以走了吧,不用再装了,我不爱你,我永远不会碰你,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我走了。”阿格落泪:“你们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在一起,你父亲杀了轩辕漈的父母,你为了杀她而接近她,你并不爱她。不是吗?”赫连炎沉默的看着窗外,雪地里的人,流了那么多的血,千万不要有事。我会远离你,在世界的尽头看你,你应当恨我,这样的误会,你一定要永远误会下去才好,我是最没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的人,求求你,你一定要平安,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于我们,是最好的。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哭声刺进赫连炎的耳膜,他的心猛地一撞,狠狠的撕裂着。
爱至深处,约莫便是放手。
七个月后。
银无月面无表情的坐在堂上,柳轻尘的七彩琉璃目隐隐回转着,鸩羽千夜抱着发抖的洛卡卡,一下又一下的操纵者人偶端来热水和白锦,屋子里拿出来的白锦全是鲜血,月落影在内堂为轩辕漈施针,轩辕漈的脸上毫无血色,她和赫连炎的孩子,在孕育的过程之中,将会吸尽母体所有的灵,孩子出生的这一刻,便是母体死亡的一刻。
轩辕漈原本的一头黑发变成了白发,眼睛从原来的深紫色变成了线紫色,青绿的血管慢慢变得透明,月落影轻轻的拍着她的胸口,“漈,你一定会活下来的,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让你们母子平安。”“落影,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保护我的孩子,不要为我止血,让他喝,让他吸,这是赫连炎的孩子???????”
月落影看着漈的脸,她的心隐隐约约的颤抖着,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可是却永远离别,注定是缘,也亦注定是劫。“好,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开始了,我为你接生。”“落影,谢谢你。”漈的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苍白的脸很快被巨大的疼痛代替。
月落影走到外堂,银无月上前拥住她,“月,”月落影呢喃,抬起头,泪水划下她的面颊,“月,漈很痛苦,又不让我为她止血,怎么办呢,她就要离我们远去了呢,一个时辰,她有办法撑得过去吗?我到底是该怎么办呢?”“不是你的错,没事的,那是她的宿命。”银无月用下巴抵这她的发,银色的面具割裂光线。
鸩羽千夜幻出一个紫色的人偶,将满是鲜血的白锦交到人偶手中,让另一个人偶写好字条,包在白锦内,轻轻一挥,人偶远去,“羽,你你你疯了吗?”洛卡卡猛地从鸩羽千夜的怀抱中跳出来,柳轻尘想要阻止人偶,却来不及了,鸩羽千夜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火焰在跳动,她缓缓开口。
“漈,想见他。”
此语一出,满堂沉默。
可是,一个时辰后开始生产,而赫连炎??????
原本被毁的干干净净的樱花陵,他重建了它,他们所有的开始,都在这里。
他愿意生生世世一个人守着这里,他没有资格再见她,没有勇气再见她。
她,还好吗?那么重的伤,那深入骨髓的痛,那刻骨铭心恨,上天是多么残忍,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个紫色的人偶,落在赫连炎的面前,刺痛赫连炎的眼的,是沾满鲜血的白锦。
他是魔,当然立刻就明白是她的血!
彻骨的寒意将赫连炎打入地狱!
他猛地夺过白锦,一张字条缓缓落下。
赫连炎抓着白锦,在无垠的樱花里飞奔,疯狂的赶着,风吹起他的发,如墨一样散在身后,青青的胡渣将他的脸衬得愈加憔悴,他眼角的泪,狂傲地落下。
他们之间的过往像灯花一样,缓缓在他的脑海里旋转??????
那一年他们相遇,他十六岁,她十三岁。
他的父亲告诉他要杀了她,她却送他樱花骨,告诉他,你很美。
两年之后再遇,他带有目的性的接近她,却被她吸引,深深地爱上她。
他重伤,她用千年修行换回他,日夜不离在樱花陵里照料他。
想要杀他的人靠近,她为他挡下一剑,刀光剑影之间,她始终都在微笑。
她说:“其实,我才是美的。”
在夏夜,她年满二十的时间里,他们不想身份,不想世事,只为在那一刻留住对方,暗红色的鲜血滴落在锦绸上,他们互相拥紧了对方。
阿格的出现,他们彼此折磨,鲜血淋漓。
??????
四年的时间里,他们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劫难,当一切揭开面目之后,他在雪地里狠心离去,她吐血倒地。
现在,她生子,徘徊在生死边缘。
白锦上写着:
“你的孩子要杀了你的女人暗晶堂”
赫连炎黯然的深情,他的心翻江倒海地疼痛着,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你疼吗,你痛吗,我的天,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什么不拿掉他,你明明知道他会杀了你,你怎么这么傻,我这样的人,你值得吗,我一定要见到你,一定要见到你,一定要见到你,我要杀了我们的孩子,只守着你,只要你。
他像疯了一样前行着,因为远方,有一个为了他,为了他们的孩子,不顾一切,献出一切的,他的女人,他深爱的女人。
漈在失去意识和拥有意识的边缘徘徊着,她明白,大量失血,她会死,一旦她失去意识,她的孩子会死,赫连炎的孩子会死,她用尽全力拼着,为了他们的孩子。
赫连炎气喘吁吁的来到暗晶堂,看到坐在堂上的柳轻尘,柳轻尘上下打量了以下赫连炎,暗自腹诽,七个月未见,这个男人,诶,怎么说呢,本来还觉得是个好男人,只可惜在漈的这件事,诶,别人的事情说什么呢??????
“漈,她在哪儿,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让我见她!”赫连炎焦急的问柳轻尘,月落影望着赫连炎,不知道说什么好,“漈在内堂里,孩子,是一个男婴,你进去吧,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刚刚生产完的漈,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她的孩子平安的出生了,孩子并不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而是轮廓清晰,眉眼像极了赫连炎,尤其是那双眼眸,简直是和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漈呢喃着:“炎??????”
“我在。”
赫连炎一把抱起轩辕漈,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紧紧地。
漈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水珠洒在她的唇上,划入她的喉间,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鸩羽千夜为她制造的幻境,还是真实的,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明白,她眼中的黑暗愈来愈多了。
“炎,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哭喊,听不见他的回答,听不见孩子的哭声,听不见温热水珠来源的撕心肺裂的喊声,听不见耳边絮絮软濡的湿意,彻底陷入了黑暗。
“啊————”
赫连炎用尽全力抱着她:“我爱你,我始终都爱你,我从来都没有碰过阿格,没有!漈,你醒一醒,来看看我们的孩子,你记不记得你在樱花陵里和我说的,愿与君共过华生,如影月那般简单,长相厮守,二人成三,简如约成,你醒一醒!别睡,别睡!”
“不————”
只是再怎样遗憾,怀里的人都不会再醒了。
刹那间,樱花陵所有的花都落了,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漈的孩子仿佛知道他的娘亲离去,也大哭起来。
赫连炎亲眼看着怀中的人,睡去,睡去,不再醒来。
一个透明的人偶,在窗外跳着奇异的舞蹈,手里牵着三根金色的丝线。
外堂人的脸,都冻上寒冰,只有鸩羽千夜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样的深,仿佛从未笑过。
时间不会给人带来伤痛,但是却在淡化这个伤痛的同时,加深这个伤痛所留下的疤痕。
三年过去了。
“爹爹!”
“辰未过来,吃饭了。”赫连成摆好碗筷,乖巧的辰未自己认认真真地坐在桌子旁边,开始吃饭。
赫连炎端着鸡汤走进内阁,走到床边,将汤碗搁在一边,扶起轩辕漈,是他的眼泪救了她,鸩羽千夜用三根金色的丝线锁住她的魂魄,月落影精湛的医术让她得以存活。
代价是她将永远沉睡,何时离去,一切都没有定数。
赫连炎看着怀里的人,白色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暗涌的心痛让他禁不住又拥紧了她。
“漈,喝一点鸡汤对身体好,我们喝一点就好。”赫连炎温柔的将汤匙里的汤喂她喝下,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她的唇,生怕弄碎了她。
“爹爹,为什么娘亲都不唤我,也不陪我玩?娘亲一点都不爱辰未。”小小的辰未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趴在床边,厌仄仄地问。
辰未虽不明白,但是他却看得懂爹爹眼里的伤痛,他的娘亲很美,但是却一头白发,脸色苍白,从不说话,虽是躺着,但是眼角却时不时会有泪涌出。
赫连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但他不后悔,他要永远守着她,哪怕是她永运都听不见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情话,哪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再像原来一样抱抱他,哪怕是她的身体始终无法被他的体温捂暖,他也绝不后悔。
赫连炎将轩辕漈拥在怀中,辰未也趴在他的怀中,“辰未乖,娘亲很爱很爱辰未,只是娘亲为了保护辰未,力气用尽了,睡去了,辰未要时不时的来叫一叫娘亲,说不定那一天,娘亲就醒了,好吗?”
“好。”辰未奶声奶气的回答。
赫连炎看着怀中的妻儿,妻子的面容依旧,孩子也在慢慢长大,他发誓要穷其一生,守护他们,过去的,都过去了,过去有痛有笑,永远不会被遗忘。
樱花陵里的樱花渐渐开出新的枝桠,媚而又妖娆地绽放着。
天朗气清,和煦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