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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解放抚顺(1)

东北战场,在我军处于全线进攻形势下,在我解放区秘密潜伏下来的敌对分子,结伙为匪,到处造谣蛊惑人心,直接危及人民政权,加上敌军驻地距新宾、清原较近,一些还乡团、清剿队还残留在当地,扬言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致使民心不稳,部分群众不敢接近人民政府。

一、抚顺解放前夕矿警队的活动情况

抚顺矿警队原是抚顺矿业警察所。1948年8月24日,由矿务局长魏华昆签发命令,将矿业警察所改编为抚顺矿警总队。局长魏华昆兼任总队长,副局长王钟羽兼任副总队长,原警察所正副所长赵振玺、李相忱分别担任正副参谋长。矿警总队设:机要组、总务组、行政组、督察组、司法组和经理组。直辖三个大队,即:特务队、消防队、刑警队。每个大队直辖两个中队,每个中队90人,总队共计957人。其主要任务是:“护矿缉私”。总队部设在现运输部办公楼东侧,3个大队分布在露天矿、“莘夫矿”(现胜利矿),老虎台矿和龙风矿等地,担负各地区矿的治安保卫任务。

1948年的秋天,东北地区的形势日趋紧张,抚顺矿务局的形势也发生了急剧变化。矿务局长魏华昆长期在外不归,两个副局长逃往北平,局里4个处的国民党大员携带家属也陆续逃走,当时抚顺矿区的整个工作是由局主任秘书吴葆民负责。此人作风俭朴,有工作能力,有一定的威信。10月中旬他和文书科科长林世权等与共产党地下工作人员陶千、张奇取得联系,组织成立了抚顺矿区‘爱矿委员会”,开始动员各方面力量进行护矿活动,目的是保护矿山不受破坏,迎接抚顺解放。当时由于战争需要,国民党驻抚部队二○七师被授权统辖抚顺一切地方武装。当时,由局交际科科长徐符,负责全面与二○七师联系。沈阳告急,二○七师接到命令,立即开赴沈阳布防。几经交涉矿警队没有跟往沈阳,完整的保留下来。国民党二○七师走后,抚顺城防移交给了沈阳守备队。当时是兵荒马乱,社会动荡不安。国民党特务四处活动,一些“散兵游勇”,明抢暗夺,社会上的黑暗势力也乘机抢劫。此时,矿警队由副参谋长李相忱负责。他在爱矿委员会的领导下,秘密地单线和各大队长及主要人员联系,部署任务。他要求全体矿警,第一,要坚守自己的岗位,从即日开始一律不许回家;第二,要全力保护好矿山安全,在局势不稳的情况下不许出乱子;第三,迎接八路军解放抚顺。各地矿警根据这个命令开始了行动。一是保护好机关档案车辆及贵重物品。为了防止机关的国民党大员乘着混乱时机捞取钱财、资料后开车逃跑,矿警队在局门前设岗昼夜值班。矿警还将汽车内关键线路拆断,使汽车不能发动。当交际科的国民党大员开车逃跑时,发现汽车坏了,气得直躲脚。二是防止国民党“散兵游勇”的抢劫破坏,维护好矿山生产秩序。那时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一些散兵,伤兵很厉害,连国民党也不敢惹他们,迂事也得让着点。而这些人经常到矿山进行捣乱,捞取资财,寻衅闹事。对待这些人,矿警一般不和他们发生冲突,尽量通过说服得到解决。当他们看到矿警坚守岗位,荷枪实弹,认真执勤,也就自动走开不愿找麻烦了。三是保护矿山物资不被国民党抢走。在解放前夕,国民党军队经常到煤矿拉汽汕,水泥、木料,草袋子等物资,用以构筑工事。为了不给他们半点物资,一面认真研究对付的方法,一面把重要物资转移。如制油厂厂长贺子杰带领工人将几百吨汽汕转移到隐蔽处,然后没岗加强看守。当他们来拉汽汕时,就告诉他们没有了,只好空着车跑回去。这些汽油保存下来后全部支援了解放战争。四是保证发电厂运转安全,使矿区不停产。五是保卫井口安全及矿区的治安。在抚顺解放的前一天,抚顺矿酱总队各大队都召开了全体矿警会议,向矿警进一步交待形势和任务。驻在露天矿的一大队长杜孝康对矿警说:“现在国共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共产党很快就要解放抚顺,我们虽然穿的是国民党军服,但实际是属于矿山的人”。他告诉矿警,现在矿务局和八路军有协商,局要求我们做好准备等待解放。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在八路军到来之前,保证矿山不被破坏,八路军进入煤矿时,不抵抗,把煤矿完整地交给八路军,随后,向各中队下达了具体任务。一中队保护露天矿大架子及东井安全;二中队负责马架子斜井及各物资仓库不出事。同时二大队、三大队也都按照总队的命令,进驻到各矿井去。由于爱矿委员会和我党地下组织的工作,工人护矿队送水送饭,为着共同的目的保卫矿山安全。

1948年10月30日晚,解放抚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兵临城下,在解放抚顺的枪炮轰鸣声中,东北民主联军第14纵队侦察连于连长带领10几名战士来到矿区,爱矿委员会主任吴葆民向于连长介绍了抚顺的情况。当听到抚顺矿警队准备武装起义时,于连长非常赞同。于是吴葆民、林世权立即通知矿警队参谋长李相忱,准备起义行动。当于连长同爱矿委员会主任委员吴葆民、副主任委员贺子杰来到矿务局门前时,解放抚顺的战斗打得更加激烈,而林世权和李相忱已经把矿警队集合完毕,队伍排成两列,860多条枪整齐地架在地上。后时,抚顺矿井总队宣布起义。八路军于连长讲话,他说:“你们这样做很好,保卫矿山有功劳,现在不是投降,这是光荣起义……”。

31日早晨,爱矿委员会主任委员吴葆民用局内广播通告各厂矿:“现在,八路军已经接管了抚顺矿务局,希望各厂矿职工安心生产,照常工作。”就这样,抚顺矿区投有停产,没有丢失任何物资,既没有遭到国民党的破坏,也没有受到战争的创伤,而是顺利地得到解放,完整地回到人民手中。

1948年11月1日,抚顺矿警总队在市中心广场集合,接受我军改编。

二、保卫解放区

1、清除患,巩固人民民主政权

东北战场,在我军处于全线进攻形势下,在我解放区秘密潜伏下来的敌对分子,结伙为匪,到处造谣蛊惑人心,直接危及人民政权,加上敌军驻地距新宾、清原较近,一些还乡团、清剿队还残留在当地,扬言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致使民心不稳,部分群众不敢接近人民政府。

针对这些情况,我们采取了以下措施,第一、以政府名又发出布告,命令曾为国民党反动派服务的行政,大团,警察,清剿队人员一律到良主政府登记,投案自首,准予悔过自新,受骗的外逃者,要求迅速返回,不咎既往,携械回归者有奖,隐藏枪支弹药者严惩,偷抢公用物品者限期归还,逾期不交者一经查出定予处罚,还命令反把倒算的地富分子,必须把强行收回的土地、粮食,牲畜、房屋等财产立即退给贫苦农民。第二、公开宣传对敌政策。强调指出,对罪大恶极,毫无悔改的匪首坚决镇压,对翻然悔悟,携械投降者给予宽大,协从为匪,来降者坚咎既往,窝匪通匪者,以匪同办,劝匪来降者予以奖励,剿匪有功者受奖。在我军武装力量和政策的威慑感召下,除少数顽固匪首逃往抚顺,投靠国民党外,大部投诚。第三、发动群众清查,对恶霸地主和勾结敌伪,组织清剿队,捕杀我党干部,抓兵抢劫的首恶分子开展斗争,给予应有的惩罚,第四、废除日伪货币,稳定金融物价,号召工商各界开工开业。经过一系列工作,稳定了人心,清除了匪患,巩固了人民政权,城乡呈现一派繁荣景象。

2、加强边沿区对敌斗争

新宾,清原两县解放后,盘踞在抚顺和沈抚县的救兵、东社及沈铁抚联合县的营盘一带的清剿队、还乡团和国民党正规部队二○七师,还经常对我解放区,边沿区进行骚扰偷袭活动,捕杀我区村干部,抢劫粮食。针对这种情况,三地委强调加强对边沿区的武装斗争。新宾县派出基干二团重点扼守马尔敦、木奇、下营子一线,不准国民党任何武装力量靠近一步。沈抚县委责成基干三团和五龙区中队,加强对救兵、东社据点的监视,并主动派出部队,袭击敌人。1947年7月,五龙区中队配合三团一部袭击四家子、三家子等敌人据点。8月,新宾木奇区中队配合主力开赴南杂木,打击来犯之敌,抓获敌人头目,召开群众大会,将其处以死刑。9月18日,清剿队窜入徐家堡子,西韩家堡子,抓走西韩家村长黄春昌和徐家堡子村长李永川,杀害昌家村妇女主任魏海荣,农会主任张福坤及朝鲜又勇军侦察员两各,抢走3匹马、10余石粮食。又勇军闻风立即派出部队追击营救,当晚,在下夹河将敌包围,救出黄春昌、李永川和两名侦察员。一天,一股敌人窜到下湾子西南一带骚扰,基干二团二连闻讯后,立即出击,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俘敌7名,缴获机枪两挺,冲锋枪3支,手枪4支。这年春天,一股土匪从抚顺窜入新宾,盘踞在后仓区石碑沟东山上,企图寻机破坏。县委令一区配合公安局收缴这股土匪。在群众帮助下,县公安局派出干部与土匪头子谈判。经4天的艰苦工作,这股土匪下山投降。沈抚县公安中队,五龙区中队,在三团配合下,于1948年2月17日(正月初八)在南章党歼灭岳化甫为队长的清剿队,俘敌100余人,击毙10余人,活捉岳化甫,当即处决。3月3日,于后安河子聚泉寺击溃二O七师1个加强营,俘虏20余人,缴获机枪4挺,步枪30余支。清原县也加强了对边沿区的武装斗争,对解放区的巩固起了重要作用。

3、王家店伏击战

1947年11月30日,驻守在救兵台的二O七师二旅四团三营获得可靠情报,基于三团一连在清河城一带活动,二连、三连由团长李振寰指挥,在五龙区腰堡村驻防。五龙区驻地王家店,县机关驻地马圈子,金斗略一带,除少数县区干部外,没有部队驻扎。敌人得到这一情报后,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纠集三营大部和清剿队,还乡团400余人,由营长崔儒才指挥,叛徒贾庆峰、王玉斌等人带路,在当日傍晚冒着大雪从救兵台出发,奔袭解放区。为了奇袭县区机关,抢运粮食,兵分两路;一路由清剿队,还乡团组成,经五牛堡子、板城峪、上房子、大坎子,夏家街、李家堡子等村屯,沿公路偷袭王家屯,一路是崔儒才带正规部队,沿山梁直奔西川岭,同清剿队、还乡团会合,袭击马圈子。两路之间,可用电台联系。

12月1日凌晨,敌人包围了王家店村。突然,二声枪响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区委书记,他立即跳出住室观察,发现被敌人包围。他凭借着黎明前的夜幕秘纷飞的大雪的掩护,带领通讯员奋力突围。当叛徒贾庆峰等人,辨认出他是刘文杰时,便指挥匪徒堵截追击。贾庆峰一面高喊,“活捉刘文杰!”一边警告追捕的匪兵:“小心,他有匣子枪!”刘文杰施展开从小练就的本领,逢墙越墙,遇杖子跳杖子,终于摆脱了敌人的追击,突出重围。后来才知道,那突然的枪声,竟然夺走了区委宣传委员赵耀东的生命。

敌人以为偷袭成功,使命令匪军攀登西川岭,与崔儒才所部会合。他一到西川,就按照叛徒贾庆峰等人提供的线索,将区委组织委员杨大鹏的住处包围起来。老杨机智地推开房门,腑卧门槛里边,仔细观察,他发现,一个匪徒正在划火,当即被他击毙了。他奋起跳跃,想冲出包围圈,没等他跳出房门,就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牺牲。

至此,敌人没有遇到抵抗部队,证明了所获情报的可靠性,胆子更大了。崔儒才指挥三营在前,沿公路大摇大摆地奔向马圈子村。走到半路,碰上从马圈子村走来的五龙区粮秣助理员李永福。老李仔细一看,是国民党军队,便弯身钻进河套边的柳树甸子里,不顾敌人“站住”的吆喝声,急忙往回跑。敌军见他猛跑不停,立即开枪射击。这激烈的枪声,震动了刚从清河城一带回到马圈子的三团一连。连长贾宝兴立刻带队占领了村后的制高点,待敌人走进射程之内,命全连集中火力,顽强阻击。敌人组织几次冲锋,都被打退。无奈,崔儒才只好命令,停止进攻,沿来路撤退。当敌人走到三架窝棚时,枪声大作,杀声震天。原来区中队早已派人飞报驻在腰堡的李振寰团长。李团长命令二,三连,反穿棉衣棉裤,白里朝外,跑了25华里,埋伏在这里。李团长看撤退之敌已经进入伏击线,便命令二连在山腰用机枪掩护,三连冲锋,打得敌人鬼哭狼嗥,战斗只打20分钟,就把落网之敌全部歼灭。

这次伏击战,当场击毙贾庆峰等12人,伤3人,俘虏电台台长兰华俊等35人,缴步枪24支,冲锋枪两支,手枪一支,电台一部,子弹3千余发,炮弹19发、战马两匹,我军无一伤亡。

在伏击战刚刚打响的时候,崔儒才率三营沿山梁撤回了救兵台。

这次伏击战,给敌人以沉重打击,使他们再也不敢骚扰解放区了,对武装保卫解放区起了重要作用。

三、进攻敌占区

1、整军运动

随着形势变化和土地改革运动的发展,部队增加了新:成员,尤其增加了一批解放战士,加上游击环境的影响,使部队中产生一些离队等不正确的思想倾向。这些问题直接影响战斗力的提高。为提高我军指战员的阶级觉悟。增强战斗力,适应革命战争迅速发展的需要,根据全国土地会议决定,于1947年秋在部队中进行了以诉苦(诉旧社会和反动派给予劳动人民的苦)和三查(查阶级、查工作、查斗志)为内容的新式整军运动。为了进行具体生动而形象的阶级教育,先在指战员中调查研究,掌握情况,然后组织苦大仇深的战士诉苦,接着把指战员的又愤引导到把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上来。通过诉苦三查运动,大大提高了指战员的阶级觉悟,激发了革命热情,增强了团结,纯洁了部队,加强了纪律,充分发扬了政治、经济和军事民主。群众性的苦练杀敌活动展开了,广大指战员的政治、军事素质有很大提高。

2、解放救兵台

1948年3月13日,我军攻克战略要地四来市,敌军被我分割在长春、沈阳、锦州3个互不联结的地区,使敌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抓住这一间隙,我军主力进行整训和补充兵员,以迎接新的战斗任务。这时,我军分区所属部队为掩护野战部队休整,奉命同敌人保持接触,转战在南杂木、五龙口、马圈子、清河城,草河口一线,为了更有效地牵制和打击敌人,扩大解放区,决定解放救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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