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这不,一出门的冷慕寒便迎来了蒋胡,她所谓的“二叔”。
“侄女啊,二叔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蒋胡爽朗的笑声传进了院内,“没死应该算好吧”,淡漠的话让蒋胡脸上的笑一僵,不过也只是一刹那。
“青弈”,“主子,有何事吩咐?”青弈在旁边立马应着,“把匾拆了”冷慕寒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
“侄女,你这是要做什么?”蒋胡脸色突然又变得难看了几分,“拆匾啊”冷慕寒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为何?这不好么,这可是二叔亲笔。。”。
蒋胡话还没说完,冷慕寒就给了他理由“字,很难看”,蒋胡脸色又是一阵发青,这匾上的字是他亲笔提的,他题时且不说想着让冷慕寒感激,但也没想到冷慕寒是现在的态度吧,这岂不是在贬低他的字难看。
“这是二叔一片心意啊”,“青弈,拆”冷慕寒话说的绝对,逐月?蒋胡以为她是傻子?认字且见过其它小姐居所名字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在说她冷慕寒比别人第一等,这样自取其辱的匾额,留着何用?更何况是蒋胡的字,更是嫌脏了门面。
青弈并没有暴露自己已经是三星斗者的实力,而是取了根长竹竿,将那匾额弄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竟是碎成了几块,这木头外表装饰华丽可实际还没有蒋府后门用的好,这蒋胡真以为她冷慕寒还是个逆来顺受的么。
“琹书,将那匾额拿来”冷慕寒这时说的自然不是那已经碎了的,而是她吩咐青弈去做的,还没有题字。
“侄女啊,这匾额还是要有的,让二叔给你题吧”蒋胡还是死皮赖脸的,一口一个二叔令冷慕寒心中生寒。
他若真是自己的二叔,那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生死不明,杳无音讯了,冷慕寒正惊异于自己的愤恨,那边蒋胡已经要从琹书手中“拿”匾额了。
青弈看到了冷慕寒的眼色,将那匾额先一步给了冷慕寒,冷慕寒接过匾额并没有着急题字,而是用漫不经心又带一丝疑惑的语气问琹书,“琹书,你从小就跟着我吧?”冷慕寒突然这样问琹书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是的,小姐”。
“那你知道我的父亲有弟弟么?”冷慕寒下一句话说出,琹书便明白了小姐的心思,“回小姐,没有”琹书并不是没看见蒋胡的眼色,而是根本没搭理他。
“琹书,你可别记错了,给我的祖父母少算了一个儿子”青弈在一旁忍着笑,这儿子哪有算少了的?“小姐,琹书绝对没记错”“哦”两个人便一唱一和地说着,蒋胡一旁的脸成了调色板,一搭儿红一搭儿青的。
“冷慕寒!你够了!”蒋胡终于忍不住了,自从他踏进这个院门冷慕寒就变着法儿的给他难堪,这样下去他非得气死,一个废物,一个丫鬟,也敢放肆。
“你怎么了,二、叔、”冷慕寒把二叔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特别重,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又是一脸无辜的样子,让蒋胡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蒋胡这么多年来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有谁人敢对他不敬?可今天冷慕寒不但做了,还做得相当彻底,蒋胡气冲冲地离开了。
偏偏青弈这时又凉飕飕来了一句“蒋家主,您一路走好啊”,“哈哈”琹书总算是忍不住了,青弈也笑了起来。
冷慕寒则是在一边挥刀刻出楼名,字迹丝毫没有女子写出的小家子气,龙飞凤舞,但又不会让人认为凌乱,反倒是自成一家,别具一格,“渊默楼”三个大字便被挂了起来,在院前熠熠生辉。
树上的白衣男子见到这一幕笑了笑,又消失了,仿佛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