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凤瑞成贵为王爷,但是从不骄纵。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是大发雷霆,就说明事情只怕是真的让他怒极了。
他哪里能不懂他的心思?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母女俩可能会起得心思?
但是黎徽毕竟曾是武林盟主,又是深受世俗影响,他做不到凤瑞成那么潇洒自在。
有人需要帮忙,他会忍不住出手。有人遇到危难,他觉得是义不容辞。
但是往往也因为这些事情,凤瑞成会打心里不高兴。
因为黎徽会遇到危险,会惹上麻烦,会让他心里觉得不安全……
黎徽只能叹了口气,推开房门,走进去,接着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的家奴们这才忍不住的舒了口气。
虽然黎徽和凤瑞成的事情有些惊世骇俗,但是接触时间长了,也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说夫妻间要相合相配,那么他们两个人,怕就是这时间最典型的模范了。
看见黎徽进了屋,下人们也就放下心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黎徽进了房间,看见满地的碎片,忍不住的皱了眉。
凤瑞成咋累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见黎徽来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玩弄着手上的一块玉佩。
黎徽看见了玉佩,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口气。
“成儿,你这是做什么?”
凤瑞成不答,只是把玉佩抛来抛去的,像是随时都要摔出去。
黎徽赶紧上前,把玉佩抢了过来,“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这玉佩是黎徽他娘给凤瑞成的,也算是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的一个见证。一直以来两个人都十分重视这东西,这不只是黎徽娘亲的遗物,更是他们得到家人祝福的见证。
凤瑞成哼了一声,眼角却红了起来。
黎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那两个母女的心思他也懂,只是懂了未必就是会接受,凤瑞成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黎徽上前,轻轻地把凤瑞成抱在怀里,“别气,我只是帮帮忙,又不会怎么样。”
凤瑞成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带着哭腔,“要是有怎么样就晚了!怎么,我一个男人,还不能因为这个发发脾气了?这是我凤家的地方,还不让我摔个盘嘛!”
黎徽知道他又要无理取闹,但是即使是这样,看在他眼里依旧是可爱的很。抱着人又哄又亲,等到凤瑞成的眼睛不那么红了,这才把人放开,让下人们进来把东西给收了。
其实凤瑞成还没原谅他,但是能不发脾气就已经是成功的一半了,黎徽觉得只要几天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定然能够和好如初。
然而事情显然不会那么顺利,因为到了第二天,韩真儿就找上门来了。
“你说什么?”凤瑞成攥着拳头,看着凌柒。
凌柒背后冷汗直冒,心想又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被这么吓唬啊?
“门外有个少女,说是要来见黎先生。”
凤瑞成看了黎徽一眼,怒极反笑了,“好啊,真是哥个不错的机会。那女娃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现在倒是能吃一口嫩草!”说完狠狠地把茶碗往桌子上一甩,撩起袍子就去了后院。
黎徽忍不住的头大起来,这小姑娘家家的,为何还要抛头露面来这里找他了?
昨天晚上自己已经睡了书房,今晚本来都可以顺利的进房间睡觉了,这,这可怎么办?
黎徽呆了片刻,却还是认栽的站起来,走向了前院。
韩真儿知道自己不该来,倒不是她退却了,或者觉得自己配不上黎徽。而是她一个女儿家不该这么抛头露面,来到这个满是男人的地方。
但是她娘的脚受伤了,不能随便走动。如果她不来,只怕是机会就这么没了。
所以给自己鼓了许久的劲,她这才红着脸上门了。
云凤殿看起来很大,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的院子。
韩真儿听说了这是李府的地方,而且李府家里有个少爷做主。但是看见下人们对黎徽很尊敬,她下意识的就觉得这黎徽怕是这李府的长辈。
既然是长辈,那么这李府怕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是跳动的快了几分。
本想着自己着急着嫁出去的话,能有个普通人家就不错了。可是眼下,这黎徽竟然还是个富贵的吗?
她昨天一路打听着过来,远远看见这云凤殿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知道他可能是这家的主子,她心里的心意又坚定了几分。
等了不一会儿,黎徽就从里面慢悠悠的出来了。
韩真儿看见他从高处慢慢走下来,这心里也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下的跳着,而且越跳越快。
黎徽并不是那种看了就让人惊艳的人,但是随着经历的事情多了,心里自然有了一股风韵。
只要是有人靠近他,并不会因为他有些平凡的外貌而忽略了他,反而会因为他周身的气质觉得他的样貌可以加分几分。
韩真儿看的脸红心跳,羞得都要低下头来。
“姑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黎徽皱眉,似乎不是很乐意见到她。
韩真儿心里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笑意也带了一丝的尴尬,“昨天,昨天多谢恩人。娘叫我来给恩人道谢,顺便,顺便请恩人回家吃顿饭。”
“不必了。”黎徽挥了挥手,“昨天只是顺手帮了个忙,不算什么大事,你们不必记挂在心里。”
“恩人!”韩真儿一把拽住黎徽的袖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女子家里就只剩下我与母亲两人,如果昨天不是恩人救了母亲,只怕小女子就要哭死在山里了。虽然恩人只是说举手之劳,但是对于我们家而言,已经是恩同再造!”
韩真儿拽着黎徽的手都在发抖,像是能握住他的袖子也多么不容易似的。
黎徽想伸手把她给甩开,可是手还没动呢,就听见身后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