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天见里面的情况已经完全的逆转,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申仕林,朝他点了点头。
凤离天原本按照锦绣说的,带着云哥儿一起读书。
云哥儿现在已经七岁了,马上就到了读书的年纪。太傅方面也在准备,等他准备好了,按照锦绣的想法,会在李府弄一个免费的学堂。
但是在此之前,云哥儿必须先启蒙。而这个任务,就交到了凤离天的手上。
凤离天带着云哥儿一起读书识字,今天天气不错,就想着是不是出去玩玩。
“我们去看姐姐吧!”云哥儿怀里抱着凤凰蛋,看着凤离天,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凤离天想了想,笑着点头,“好,我们就去凤锦堂。”
两个人突发奇想想到凤锦堂去“视察”一下锦绣的工作状态,却没想到一道凤锦堂门口,就看见了这样的热闹。
云哥儿义愤填膺的跟凌柒说着一会儿要怎么帮锦绣,而凤离天更多的则是关注着一直在旁边皱眉看着情况的申仕林。
他看得出来,申仕林的目光始终锁在锦绣的身上,这让凤离天不太舒服。
但是他又有些疑惑,如果申仕林真的对锦绣有什么想法,现在不正是表现的好时机吗?可是为什么却只是冷眼旁观,却不肯插手?
申仕林也看见了凤离天,他原本就是随了父亲的中庸态度,既不想让凤锦堂吃亏,也不想让王员外被压制,所以一直看着情况,想找个好时机再出现。
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凤离天来到了这里,而且还直勾勾的跟自己打了招呼。
他认识凤离天,前些日子他到自己家拜访过父亲。
虽然申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是父亲却从未向过什么人低头。但是那天凤离天一到,申县令竟然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只是把自己赶出了书房,更是缄口不言,对那天他们的对话不肯多说一句。
其实凤离天当天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而是用了一下黎徽的名号。
当年黎徽还在江湖上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只是后来跟凤瑞成在一起了,韬光养晦,不再过问世事。
这申县令如果对黎徽只有一二分的忌惮的话,想到他背后的十九王爷,那心里便是有十二万分的忌惮了!
这王爷性子急,也任性,当年没少惹祸事。听说是个滚刀肉,混不吝,这要是惹上了,只怕家宅难宁!
就算当今圣上已经登基了,但是申县令却也知道,这不过是有些人血迹待发而已。以他的性格,是哪一方都不肯惹上的。
想到黎徽,再想到黎徽背后的王爷,他对眼前的凤离天就更为好奇了。但是因着凤瑞成的身份,他不敢开口。
而凤离天当天也没跟他说多少话,但是从他的气势上,就把申县令给吓得够呛!
顿时才让申县令明白,不管这凤离天到底是谁,他的身份和气度,都是自己所不能侵犯的。当下就给凤离天表了态,绝对不会对凤离天有一丁点儿的不敬,更是不敢干涉他所作的事情!
凤离天哼了一声离了场,这申县令吓软了腿的倒在地上,更是恐慌了。
不过也是因为申县令的三缄其口,让申仕林更加好奇凤离天的身份。只是今天能在此遇上,他却是没想到的。
原本他就想着时机差不多了,该去把事情解决的时候了,却没想到被凤离天插了这么一脚。
不多时,凤锦堂请来的大夫匆匆忙忙的从外边跑进来了,来人年纪不算太大,但是在这县城里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是岐山最有名的大夫,外号妙手回春!
大夫赶紧给云哥儿诊治,一号完脉,这脸色都变了!
“这,这位小姐,这小少爷可是被什么人给暴打了不成?这体内气息乱的很,是重伤啊……”
大夫的话音一落,王员外的脸色就白了。
自己不过随手那么一推,这还重伤了?
“你,你血口喷人!”王员外也顾不得自己受伤的事情,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大夫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什么医术不精骗人钱财之类的,什么难听骂什么。这大夫也是有傲气的,在他手底下别说是误诊,病人就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过!
“王员外,你竟然这么说,那我便给你看看。”大夫上前一步,一把扶上了王员外的手腕,“员外晚上还真是忙啊,这肾亏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小心早早的夭了!”
“大夫,刚才这王员外摔了一跤,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事?”锦绣听到大夫说云哥儿有了重伤,这脸色早就变了!如果不是看见云哥儿一个劲的冲自己眨眼睛使眼色,她只怕早就上去把王员外的脸给撕了!
“外伤?哼,底气这么足,站的还这么稳,除了肾虚,老朽还真看不出什么别的毛病!”大夫看着王员外,“怎么,王员外,今天你这是又要讹人不成?”
“你血口喷人!”王员外极了,上来就要打人,拽着大夫的手不肯松开,拳头举起又被凤锦堂的下人给拉住了。
“看看,这力气大的,这气势强的,哪里像是有伤病的人了!”大夫更是不忿,朝着王员外呸了一声,转进里屋去给云哥儿写药方去了。
“王员外,今日之事我们倒是要算算总账了,你说吧,到底要给我们个什么说法!”锦绣还没开口,凤锦堂的伙计们不干了,朝着王员外就嚷嚷了起来。
云哥儿趁着机会,拉了拉锦绣的手,“姐姐,别怕,都是装的,凌叔叔帮忙的!”
锦绣这才连忙往外一看,就看见凤离天和凌柒站在门外。
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明白弟弟这是想帮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暖。
“云哥儿放心,今天姐姐绝对不让你吃了亏!敢推你,我就让他也尝尝滋味!”
云哥儿连忙点头,姐姐最厉害了!
王员外还在那边跟凤锦堂的伙计们嚷嚷着,这边锦绣已经抱起云哥儿,把他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人还没说话,泪就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