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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近代时期:新生命力的注入(6)

伏尔泰的早期作品辛辣地鞭笞了王室和贵族糜烂腐朽的生活。1717年,伏尔泰被投入巴士底狱,其原因是他创造了讽刺诗,影射、揭露宫廷的淫乱生活。在狱中,他依然辍笔不断,写下了悲剧《俄狄浦斯王》。出狱后,这场戏剧的演出曾轰动一时。他还创造了史诗《同盟》,并为他赢得了“法兰西最优秀诗人”的桂冠。1726年,伏尔泰受到诬告再次铛锒入狱,获释后便被逐出法国,从此开始了他流离失所的革命历程。

他来到英国,对当时的英国政治制度——君主立宪制度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并深入研究洛克的哲学著作和牛顿的科学成果,形成了反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政治主张和自然神论的唯物主义哲学观点。之后,他回到巴黎,积极开展启蒙宣传。他奋笔疾书创造了历史剧《布鲁特》和悲剧《查伊尔》。这两部书宣传了民主共和制度,反对宗教狂热的观点。1734年,他出版了第一部哲学名着《哲学通信》。这部书首次系统地向法国人民介绍了英国的政治、哲学、文学、科学和宗教的状况。伏尔泰也因为这部书而被迫再次离开巴黎。

离开之后,他继续进行创造,先后创造了史学名着《路易十四时代》、哲学小说《老实人》、《天真汉》等不朽名着。

随着启蒙运动的如火如荼的进一步展开,伏尔泰的声望越来越高。1778年,这位84岁的启蒙泰斗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巴黎,并受到了热烈欢迎。在他死后,在其灵车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他教导我们走向自由”。可见,伏尔泰对法国启蒙运动的影响有多大。在书中,伏尔泰宣扬自由、平等,主张人们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其核心是自由与平等,提出了对封建等级制度的反抗。主张建立一个开明的君主制度。他还猛烈抨击天主教会,揭露了教士的贪婪。

启蒙运动中的孟斯德鸠创作了《波斯人的书信》这部书,这是一部讽刺专制制度的书。在书中他告诫国王:“如果君主不能给自己的臣民创造幸福的生活,反而想压迫和毁灭他们,那么,服从的理由就没有了。”孟斯德鸠花费半生的心血,写成了《法的精神》一书。在书中提出了三权分立制度,即立法权、行政执法权、司法权。孟德斯鸠的思想侧重于政治制度的改革,其学说也是仿效英国君主立宪制,其目的是限制王权。

在法国启蒙运动还有一位最激进的、对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影响最大的启蒙思想家,那就是卢梭。卢梭出身于日内瓦一个钟表匠家庭,青年时期过着贫苦流浪的生活。他在1761至1762年两年间,写下了大量巨作,可谓多产的作家。如《论科学与艺术》、《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爱弥儿》、《新爱洛伊丝》等。卢梭率先提出了“公意”概念,“公意”的意思就是把道德和政治集一体,并把社会的基础建立在“公意”之上。他认为,公意的运用主要体现在主权上,永远不能转让;主权者只是一个集合体的存在物,那么就让其自己代表自己行使权力。权力也可以转移,但意志却是不能转移的。如果一个社会丧失了平等权力,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公意社会,合理社会。为了使公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意,就必须独立于任何个体意志,必须另外还有一个独立存在,这个存在就是“公共的善”,是不断文明化的美德。

他认为在自然状态即原始时代,人类是平等的,但随着发展,出现了不平等。这种不平等的根源就在于私有财产制度的出现。卢梭的思想核心是平等,但不能为了平等而回到原始社会去。他要求贫富均匀,保护小生产者的利益。卢梭的学说代表了小资产阶级的要求,具有革命的种子。当时社会各层接的人被他的学说和观点表示认同,以后爆发的工农大众革命受到其学说的很大影响,也对大资产阶级开明进步有着深刻影响。

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所有这些启蒙思想家的思想对革命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因此,恩格斯把他们称为“十八世纪的伟大思想家”。虽然他们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但他们在当时能出这样的思想和主张,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尤其是对法国大革命的影响是深远的。拿破仑在晚年曾这样说过,如果没有卢梭,也就没有法国革命。虽然这句换有些夸大,但也反映了卢梭对法国革命的影响。

启蒙思想家虽然在观点上存在着分歧和争论,但却同时把枪口对准了封建专制统治与教会势力。他们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他们高声歌唱“理性”的赞歌,无限憧憬“理性的王国”。他们倡导用理性摧残黑暗,消灭专制王权和贵族特权。人类要想正确认识自然,破除宗教迷信,只要运用科学的武器,才能达到美好的自由、平等、民主的新社会。

巴士底狱与国庆

法国有一座巴士底狱广场。200年以前,这里曾经耸立着有名的巴士底狱。提到监狱,人们不由自主地会想到恐怖、森严。不错,巴士底狱也不例外,它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巴黎,这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眼睛,只要有谁敢反对封建制度,等待他的归宿只能是这里。在法国人的眼里,它就是法国专制王朝的象征。

巴士底狱除了是一个森严的监狱外,还是一座坚固的要塞。之所以建造这样的形状,据说是按照12世纪着名的军事城堡的样式建造起来的,其目的就是抵御英国人的入侵。后来,随着于巴黎市区不断扩大,市中心的转移,它便成为了市区东部的建筑,渐渐地也失去了防御外敌的作用。后来它便成为了一座关押政治犯的恐怖的监狱。

1789年,法国爆发了大革命。巴黎的工人、手工业者、城市贫民纷纷走上街头,拿起武器,开始了武装起义。

在法国的封建制度下,人是分等级的。不同身份的人属于不同的等级。当时僧侣是法国封建社会的第一等级,贵族是第二等级,其他各种人统统被划分到第三等级。第一、第二等级的人到处作威作福,骑在人们头上胡作非为。他们的领导就是法王路易十六,他同第一、第二等级的僧侣和贵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尽管资产阶级一直在成长,但由于在政治上没有权力也受到欺凌。

18世纪后期,法国国库已经空虚,但国王和大臣完全不顾及,照样吃喝玩乐。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召开“三级会议”来商讨解决方案。第三等级的代表很清楚国王的意图。他们趁机提出限制国王的权力,把三级会议变成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和要求三个等级共同开会,按出席人数进行表决这两点要求。国王路易十六听完第三等级代表的陈述,非常气愤。他觉得应该让第三等级的代表尝尝蹲在巴士底狱的滋味。但这个消息被巴黎人民知道了,民众群情激愤,怒不可遏。就这样,一场大革命就爆发了。

1789年7月13日,愤怒的巴黎市民涌上街头,他们有的拿着火枪,有的握着长矛,有的手举斧头,占领了一个又一个阵地。14日的早晨,巴黎民众已经夺取了整个巴黎,还差巴士底狱掌握在国王手里。

起义者不约而同,纷纷从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巴士底狱前。守卫巴士底狱的士兵利用塔楼,向人民疯狂扫射。民众只好停止进攻,之后采用火炮,打开了巴士底狱的一个缺口。守卫巴士底狱的士兵看见愤怒的民众涌进巴士底狱,只顾得逃命。这样,这座被巴黎民众痛恨的巴士底狱被攻破了。

巴士底狱被攻占之后,大大增加了民众誓与国王抗争到底的决心。各个城市纷纷效仿巴黎人们,武器起来夺取政权。在农村,农民攻打领主庄园,烧毁地契。全国上下都在与封建统治做着坚决地斗争。就在这一年,制宪会议颁布了“八月法令”,紧接着又通过了着名的《人权宣言》,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了“人身自由,权利平等”的原则。

象征着封建罪恶的巴士底狱从此不再存在,为了纪念巴黎人民英勇攻占巴士地狱的伟大功绩,法国人民就把7月14日作为自己的国庆节。

政变与倒台

1794年7月27日这一天,对于巴黎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当时国民公会正在召开。此时的法国由雅各宾派执掌大权,他们的代表罗伯斯庇尔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而没有一个人认真的听着。会场已经被反对雅各宾派的阴谋家们控制了,台下接连不断地响起一片“打倒暴君”的狂呼声,这还远远不够,还有一群人冲上讲台,将罗伯斯庇尔逮捕了。会场顿时混乱一片,但很快另一批人站出来,说道罗伯斯庇尔等人被逮捕了。只要支持罗伯斯庇尔的人也一并被带走了。事情来的突然,但却真实的发生了,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热月政变”。

罗伯斯庇尔等人被捕被巴黎公社和雅各宾俱乐部知道了,他们赶紧组织力量进行营救,并很快救出了所有被捕的议员。但是,这时罗伯斯庇尔等人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优柔寡断,结果被革命军队趁虚而入,他们再次逮捕了罗伯斯庇尔等人。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国民公会宣布法律不再保护罗伯斯庇尔等人。7月28日,罗伯斯庇尔、奥古斯丁等人被送上了断头台。这样,政权被新兴的大资产阶级把持。

在法国大革命初期,巴黎有很多革命俱乐部,雅各宾俱乐部就是其中的一家。这所以叫做雅各宾俱乐部,是因为其成员经常聚集在圣雅各教堂,在那里开会,发表演说。在该俱乐部中有一人非常抢眼,他就是罗伯斯庇尔。后来他成为了雅各宾派的领袖。与罗伯斯庇尔在一起,还有马拉、丹东等领袖。因为他们宣称自由、平等,所以深受人民的拥护和支持,他们也在人民中的威望与日俱增。

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于1793年1月21日被送上断头台。在革命胜利的同时,也引起了欧洲各国反动君主的仇恨。1793年,普鲁士、奥地利、英国、西班牙等国组成“反法同盟”向法国进军了。法军措手不及,节节败退。这时法国国内动荡不安,到处发生保王党叛乱,形势混乱。在国家危亡之机,人民举行武装起义,推翻掌权的吉伦特派,雅各宾派登上政治舞台,掌握政权。

1793年底到1794年初,雅各宾政权不负重望,先后完成了反封建的任务和国内反革命叛乱,同时也赶走了外国武装力量的干涉。此外,他们为了解决国内经济困难,又采取了一些有力措施,比如从美洲进口粮食,奖励农业发展,补助工商业等等。这些措施得到了资产阶级和富农的支持。因为从这些措施中他们得到了很大的好处。但外贸仍被政府控制着,政府还用最高限价来监督商业,这让新兴的大资产阶级极为不满。此外,雅各宾政府采取的一些革命措施,没有得到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群众的支持,他们的生活依旧没有得到改善。

雅各宾虽然颁布了土地法,使农民获得了一些土地,但由于高利贷而使农民不断破产,农民不满情绪越来越大。这样他们政权的基础被大大削弱了。

此时,雅各宾政权的内部也出现了分歧,开始形成两大集团。其中一个是以丹东和德穆兰为首的丹东派,他们代表在革命中发了财的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要求成立“宽赦委员会”,赦免那些反革命分子和嫌疑犯。同时,他们还要求使商业活动完全自由。在对外政策方面,他们愿意同反法联盟妥协。这种态度让人喜,也让人忧。最终,丹东派同罗伯斯庇尔派决裂。另一个是以艾贝尔和肖梅特为首的艾贝尔派。他们代表广大贫民阶层的利益,主张严格执行最高限价,坚决镇压投机奸商,要求对富人征收累进所得税,没收逃亡业主的企业,实行极端恐怖政策。在对外政策上,他们主张继续战争,解放全欧洲。他们密谋推翻国民公会。为了镇压反对派,罗伯斯庇尔采用恐怖政策,通过了改组革命法庭的法律,规定可以随意处死反对派。从1794年6月10日起,平均每天处死50人。这样做的结果,使雅各宾派日益陷入孤立的处境,给了反对派分子可乘之机。

1794年4月末到5月初,反对罗伯斯庇尔的阴谋已经在酝酿。丹东派的残余分子和艾贝尔派的残余分子暗中勾结起来,他们在国民公会和公安委员会中进行活动。最终,反对派阴谋得逞,以热月政变结束了雅各宾派的统治。

第二帝国的灭亡

拿破仑帝国灭亡之后,法国进入了数十年的动荡时期,帝制复辟与民主共和,你方唱罢我登场。但出人意料的是,拿破仑的侄子会卷土重来,建立起法兰西第二帝国,而且稳固地统治这个国家数十年。在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后,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建立。1848年12月10日,在参加总统普选的6名候选人中,拿破仑的侄子路易·波拿巴·拿破仑(小拿破仑)借助他伯父拿破仑一世的声誉,共得到540多万张选票,而其余5人总计才不满190万。就这样,小拿破仑一举当选为共和国总统。

小拿破仑当选为总统时,刚好进入不惑之年。40年前他出生在巴黎,他的父亲是拿破仑一世的弟弟。小拿破仑从小就居住在巴黎皇宫,耳濡目染,立志要做个伯父那样的英雄。7岁得时候,他天神一般的伯父被反法同盟战败,波旁王朝复辟后,拿破仑家族被驱逐。小拿破仑随母亲四处漂流,两年后在瑞士定居。他对波旁王朝充满了仇恨。22岁时,小拿破仑开始闯荡江湖。这一年,巴黎发生了七月革命。小拿破仑欣喜万分地参加了起义军,但遭到军队镇压,不得不逃回到瑞士。

小拿破仑日思夜想,终于在1836年想出一个办法:效法伯父当年神话般离开厄尔巴岛登陆法国的事迹,回国去做一次冒险。于是他悄悄回国联络了几个拿破仑曾经的部下,并订做了一件拿破仑平时喜欢穿的灰色大氅和一顶拿破仑式三脚帽,一一穿戴起来。10月31日,他带着那几名老兵闯进了斯特拉斯堡驻军的两个炮团,号召士兵们发动兵变,打倒路易·菲利浦,拥戴自己为王。结果却被认为是大脑出了问题,被抓起来流放到美洲,翌年才获释回到瑞士。

虽然受挫,但小拿破仑没有沮丧。为了扩大自己的名声,他伏案疾书很快写成了《拿破仑思想》一书。他将伯父描写为“平民英雄”、“大革命的真正代表”,以迎合世人追求自由的口味。这部书虽然文笔一般,但由于是拿破仑后人所写,还是极其畅销,1839年竟在法国连印四版,并在伦敦出版。

不久,声名鹊起的小拿破仑带领几名仆役在法国土伦缸登陆,但再次被抓住,并被判终生监禁。幸运的是,这一年,经英国的允许,法国将拿破仑的尸骨运回国内。于是,在监狱中的小拿破仑声名大噪,全国皆知。而小拿破仑也不负重望,他一边坐牢一边写作,在1844年写成《论消灭贫穷》一书。他把自己打扮城劳动人民的“朋友”,以蛊惑小农和小资产阶级。

法国广大农民不满共和国的政策,他们缅怀大革命时期的土地法,并把大革命时期取得的成果和拿破仑一世联系在一起,在农民眼里,“拿破仑”这个名字就是一个纲领。1848年,成功越狱的小拿破仑再次回国,经由许多省份将他选为制宪会议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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