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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访客

郡主莎莎在家里招待各种人,鸭老板也无力阻止,这莎莎原本在王府就是乐善好施,可是朱府家用是不够的,莎莎可不管这一些。阿平说自己可以单独谋生于是就搬了出去。于是皇上专门赐了田地宅院供给郡主,鸭老板对皇帝这个做法也算是相当满意,就是莎莎并不愿意与鸭老板多说什么。这府里饭分两处吃,鸭老板也只能在书房居住。可这样也不是办法。鸭老板可不服这点,如果莎莎不理自己哪来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也好不容易享福,皇帝却摆了那么一个郡主在自己家里,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也许美食能引来莎莎,于是鸭老板决定拿出自己的拿手好戏烤鸭来吸引这位不理他的郡主。至少可以引她与自己一起吃顿饭,在酒里下点药,生米成了熟饭,她还能怎样。

按理说莎莎是郡主,应该是举止文雅,那鸭肉到她那边竟然是双手齐上阵,小桃怎么提醒都没用,鸭老板看着她皱眉,这哪有什么大家闺秀的风度啊。这女人怎么一点都比不上楚楚,看着她这个样子,鸭老板离开了座位。莎莎可不管这些,继续吃着美食。小桃却急在心里,主子这个样对待鸭老板也不是个办法。

有一个人的到来,让人很意外,小桃看到他心跳加快了,而鸭老板却引他到书房入席。

“鸭老板,看来我来得真巧。”延说道。

“你挖了一个坑害我,这鸭肉你别想碰。”鸭老板这气已经憋久了,他并不买延的帐。

“我的皇姐哪里不好?就算有点小姐脾气,她的那些陪嫁丫头也应该耽误不了你那点事。”延说道。

“她就是不让我娶妾,就连她身边的丫头都不许纳。”鸭老板说道。

“这就证明她对你有点意思啊,很好的开始啊。”延从鸭老板手中抢过盘子,用手抓了一块鸭肉往嘴里塞。这个样子像足了莎莎。

“你那吃相也太难看了,与礼不符。”

“符?我要是想缩手缩脚到你这里来做什么?”延一下子拿眼睛瞪着鸭老板了。

“你难道不是来看小桃姑娘的?”鸭老板对延喜欢什么都还了解些,再说宫里早有耳闻。

“你也知道,我没个自由,你应该知道那里闷得慌,所以到姐夫这里来散个心。”延说道。其实鸭老板也知道他的苦处,这皇后根本就不是女人,而贵妃偏偏和皇后纠缠在一起,好不容易喜欢了小丫头小桃却让莎莎带了出来成为了莎莎的陪嫁。

“要不这样,我去把小桃喊来伺候您,我自个去厨房呆着。”

“别这样了,我刚才远远看上一眼,知道她平安就好,我不能给她幸福,至少是现在,一个这么不正常的后宫加上我自身都难保的处境。”延说。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去做。”鸭老板知道他不应该白白把姐姐嫁给自己。

“需要姐夫帮忙时,姐夫愿意帮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我这些年活得没那么自在,只觉得小时候姐夫对我最好,如今才感到你是真心对我好,不带任何条件的。”

鸭老板心想那时怎么可能不带任何想法呢。这只是延在奉承自己,让自己开心点而已,那是自己只想让小香能接受自己,于是讨好小香。

延的心里一直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太后,太后为什么让云飞进宫。这事他一直不敢告诉王爷,王爷在他心中是父亲,自己从小就把他当作父亲,太后表面与王爷关系不错,但是他们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再加上魏丞相那方,自己在他们三人中间都很难周旋。

但是鸭老板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盯着延看,这小子这么耍自己,自己不能便宜了他。

“我对你好,你明白就好,可现在我要人帮,就那个莎莎她不从我,我在酒里下了药,估计现在已经药效发作了,你放我回房间去,我可是花了心思才等到这个机会的。”

“姐夫,你这不是君子行为。”延说道,并上前拖住了他。

“我和我老婆的事,你参和什么,你要管就应该管好你的老婆,管不好老婆做什么男人。”说完鸭老板就大步离开了书房。延呆呆地看着姐夫出了门。他想到了云飞,云飞这两天没吃药,会不会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母后一直说云飞有这个病,可是自己却让他停了药,也许母后让云飞吃药就是为了自己好。

突然间,鸭老板回来了:“那莎莎可真不好对付,连我下药都知道,把我赶了出来,自己带着小桃跑回娘家了。”

“遭了,长史要来记事了,这个甜蜜散啊!”

这朝上一般有人专门记录皇族婚姻之事。

“这世上有这等药,姐夫那里来的?”

“我买的啊,我与人打赌,谁吃了这药就会小鸟依人。”鸭老板说道。

“输了又何妨?”

“输了就是半府家产。”

“你与何人打赌的?赖了不就行了。”延说。

“赖不得啊,他就是当朝的杜太师,也就是您舅舅。”

“杜太师会和你玩这种小把戏,你随便找个女人假扮一下就可以了。”

“女人,我们这府里能看得上眼的,全让莎莎带走了,也就几个干粗活的,加上莎莎是大家闺秀,几人能扮她与我琴瑟相合。等下长史来访,看我们如此不合,再去太后那边说,不管怎么样丢的都是您的脸。要不您假扮一下,反正女眷是长史见不了的,您只需在帘后呆着,让他透过纱看见有个人影就是了。”

延看他不停纠缠,外面有人通报朝廷记事的长史来访,于是点了下头。

放下头发,换上女装,再点上花钿,上了朱唇。

厅中早有人坐着陪鸭老板聊天了,隔着纱看到的是一个长胡子的老者。楚楚出现了。

他弯下腰,缓缓行了个礼。鸭老板跑到了纱后,一把捏住了她的手,鸭老板肚子里却在笑,但是他强忍住笑,看见楚楚就站在他面前,容貌比莎莎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你需与我亲热些才行。”鸭老板轻声说道。说着就把楚楚搂在了怀里。

“郡主郡马情深意重。”长史说完,竟然揭开了纱闯了进来。楚楚一下子把鸭老板扑倒在地。

那长史竟然在昂头笑,楚楚拉了拉衣服,站了起来,看了看他。

鸭老板连喊:“长史大人,你需遵礼。”

“这位姑娘不是郡主。”长史说道。

“今天郡主出门了,你要来,只能让人糊弄下你了。”鸭老板说道:“楚楚,快给长史大人去把酒菜端来。”

楚楚于是进了厨房,厨房里阿梁正在准备美食,看见他进来,十分激动:“师傅说要请客,没想到是楚楚姑娘您。”

于是楚楚用手指了指,王花匠的婆娘不笨,她明白楚楚是来取菜品的,于是说:“姑娘只管把菜搬去就是了。”

楚楚根本没理阿梁,可阿梁却开心得不得了。

王嫂就说道:“你和楚楚基本没戏的,姑娘那么好的人品和容貌,你哪点配得上?”

阿梁说,我去看看,王嫂却拦住了他:“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总觉得楚楚姑娘哪边不对劲。对了,她今天这身衣服是郡主的让我洗的,我还没来得及收进。”

“我去问问师傅。”阿梁说。

“小伙子,别去问,多一事会有杀生之祸的,我们家就怕这个,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主子们不喜欢奴才多事。”王花匠说道。

延端着菜往前厅走,却觉得不自在,既是答应了,那就要不露破绽才好。

女人的跪坐与男人不一样,那动作更是要轻柔,作为一个侍女更是要注重礼节,倒酒,跪姿要优美,这样的话小时候没少听,郡马府的侍女应该是大方得体的。

这个长胡子的长史看上去相貌堂堂,怎么也不怎么规矩,他拉住了楚楚说道:“姑娘可赐予我。”

鸭老板说道:“此乃我最爱,舍不得。”

长史说道:“你舍不得她,就准备赔给太师半府的家财吧!”

楚楚不敢吭声,却发现鸭老板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楚楚是我的妾,怎么给你?”

长史说道:“我不嫌弃,你又何必挂心。”

鸭老板的样子看上去很尴尬,而楚楚似乎吓傻了,一动不动站着,忽然之间,他一把扯下了长史的胡子:“云飞,你们耍我!”

“好玩!我还没看见你穿女装过,收到信还大吃一惊,以为鸭老板开玩笑。”

“姐夫真是好兴致!这般耍我,不怕我生气吗?”

“小香,我只想多看看阿紫的样子,你三岁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我们这里不就是开个玩笑逗个乐子嘛!”鸭老板说道:“何况你把你那丑姐姐硬塞给我,这件事就算让姐夫心里舒服点就是了。”

“你要看就说,何必把外人招进来?”

“我怎么算外人,我与你同床,你却把我当外人,鸭老板只是为了安慰我,让我先安心辅佐你,见过你的狼狈样,我心里也舒服不少。”

“你们两人就图自己痛快了,不管我的感受。”

于是三人一起饮酒品菜。只是延仍以女子的坐姿跪坐,毕竟怕有下人看见。

外面突然有人回来了,延都来不及换衣服,外面的女人就进来了。

“寻欢作乐哦!是不是自作自受在外面找野女人,都忘了我说过什么!跪下!”那进门的女人的鞭子就往鸭老板身上来,延看傻了,那皮鞭打在了鸭老板身上,他不躲也不逃。

云飞一把上来搂住了延:“这是我带来的,不关朱兄的事。”

延只得装出害怕的样子,伏倒在地。

“您谁啊!带着美眷来我家喝酒,还让那女人穿我的衣服。”郡主竟让一脚踢翻了云飞。

“师母,我看见就是这个人假扮长史调戏楚楚姑娘。”说话的是阿梁,很明显他参与了。

延看见了莎莎,近十年了,只有耳闻,莎莎的脸上那条疤的确很扎眼。他跪在地上觉得这时自己应该被莎莎打才行,按照莎莎的脾气也该轮到打自己的脸了,也许这是应该的。

莎莎过来,一把扶住了他:“妹妹,不用害怕,你的事阿梁都说了,是这些人不要脸。”延不敢抬头再看莎莎,他很害怕莎莎认出自己。不过十年时间,一个孩子长大容貌是会变的。于是延示意要走,莎莎让阿梁送他。云飞也乘机溜了出来。

出了大门,阿梁看见云飞一直尾随,就说道:“我带你甩了尾巴。”延不愿意,但是又不能用力强拉,还好云飞上来解了围,他要求与阿梁比武,于是乘他们比武之时,他溜回了朱府书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光明正大从朱府边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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