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万寿在远处看着,见刘国丰身体变化,知道刘国丰也拼了性命,要知道,刘国丰此番变化乃是神器真身的效果,万寿也能变,变化之后威力大增,但是持续时间短,之后则四肢无力,不能再战,若要恢复,也得十天半月,实乃拼命爆发法门,万寿嘿嘿一笑,既然拼命了,那四人应有些麻烦,于是丞相便离四人近了些,准备出手,果不其然,两人陷入了绝境,万寿当机立断,此时正是击杀时机,腾空一跃,直接跃向刘国丰的上方。却不救二人,实乃是自己有重伤在身,刘国丰那招威力也巨大,即便自己挡住,如今的身体也必会更加恶化,不如以二人身死来换取刘国丰的性命,于是他的日之一端如同万斤压顶砸向刘国丰的天灵盖。
刘国丰一直观察着万寿,只是自己一直分不出手,此时见万寿出手,即便能抵挡万寿,眼前四人自己也无法抵挡,他便知道大势已去,不若拉上两个垫背的,于是他手下一狠,那两人便被一分为二,刘国丰的头部出现了一些树皮一样的东西护住要害,却也只是杯水车薪,长棍砸下,只见鲜血从头部喷出,刘国丰的脸上便布满了鲜血,他大嚎一声,浑身内力竟爆发了,万寿与那活下的二人连忙护住自己,虽被震飞,却无甚大伤势。万寿定睛看去,刘国丰早已不在原地,而是在亦云身边,手中结印,似乎施展着什么法门,那是万寿没有见过的法门。
刘国丰来到了亦云的身边,想起了师傅列为禁术的四大遁术,天遁术,地遁术,人遁术,血遁术。这四大遁术均是绯雪仙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威力甚大,如今天下,能够使用的寥寥无几。天遁术,能将自己传到十万里范围内任一点,代价便是永久丧失功力,血遁术,则没有距离限制,不知道传入哪一点,其代价便是永久丧失三成功力,且日后功力无法再成长,地遁术则是一个群体遁术,范围仅有两万里,却能遁走多人,则需自身永久的五成功力,人遁术则是以自己身体为代价,也就是身死,而将一人传入到某一个人那里,只是,这个人必须是刘国丰曾经做过标记的人,但也只能传送到那人附近,而不是那人的身旁。于是他将身体里的降龙木灌输于亦云身体里,施展着人遁术。
亦云看着刘国丰来到了眼前,刘国丰道,“我已受那万寿一击,只怕难以为继,我便将你传入我师傅那里,是福是祸,日后你自行担当!”说罢,他一只手放在亦云胸前,亦云只觉得一股力量汹涌而来,那是刘国丰的降龙木,那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力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同时身体里似乎两股力量相互抵抗,甚为难受,便晕厥了,刘国丰也顾不得其他,遁术施展,身体竟变得虚幻,刘国丰知道自己便要消失。万寿见状,虽不知那是何术,却知道必须阻止,一股日之精华席卷而去,此时牢笼已经消失,那日之精华来临,不但打到了刘国丰的身上,也打到了亦云的身上,只是已经晚了,亦云突然消失,刘国丰看了看万寿,冷笑道,“万寿丞相,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只是你休想称心如意!”说罢,他便消失了。万寿笑道,“我的心思你知道?嘿嘿,你知道什么?”说罢他闭上眼睛,感觉着亦云所在的地方,原来,他那最后攻击的日之精华,对刘国丰是攻击,想要打断他的术法,对亦云则是种上精华,就如数日前在亦云耳后埋入精华一般,其作用便是找出亦云所在地方。然而那地方竟是西方好远好远之外,恐怕已经到了风雪帝国的最西方,与水月帝国接壤附近了。
如此之远,又是敌国,万寿叹息,这精华只能持续几天,恐怕是无法在找到亦云了,他只好回去复命,恐怕又是一顿冷落。
亦云只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身体都要被搅碎了一般,于是就晕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亦云终于醒了过来。他只感觉似乎有一个人在戳着自己的脸。
他睁开眼睛,果然,一位美貌的姑娘正在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脸。说是美貌,并没有到什么国色天香,天下无双,倾国倾城等等夸张的地步,只是不丑,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而已,实际上,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一身便行衣,红色的衣服显露出他匀称的身材,身上还有着一些淡淡的肌肉,看来并不是柔弱的女子。
这女子看到徐亦云醒来,惊了一下,或许他并没有料到他会忽然醒过来。
不过,女子笑了,她将那根手指收了回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晕倒在这里?”
徐亦云睁开眼睛,看看四周,这里竟然还是一片森林,不过这些树木,和雾霾森林的树木品种不同,竟然呈现了红色。竟是一个枫林。
徐亦云道,“你又是谁,为什么戳我的脸?”
女子有些脸红,似是被人说中了痛处,实际上她刚刚来到这里,看到此地躺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农家子弟,大感奇怪,这篇枫林是她们祝家的,祝家在这风雪帝国偏西的枫叶城中可是大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人。
所以他就上前查看,这农家子弟虽穿着破烂,但面容较好,然而,亦云却在晕厥中流下了泪,或许他实在是因为太苦了。
这女子看到他流了泪,大感好奇,想着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就想要叫醒他,所以戳了戳他的脸。实际上更多的是好奇,因为,长着么大,他还没有摸过男子的脸呢!
女子道,“我先问你的,所以你要先告诉我,而且这里可是我家,你倒在我家里,总得有个说法吧!”
亦云点点头,就要回答,可一想起自己的事情,父亲,母亲,还有那要带着自己去找师傅的刘叔叔,竟都死了,亦云不禁双眼流泪,“我是个孤儿。”
亦云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说不下去了,他实在是感到痛苦万分。
那女子看到他如此痛苦,便不再问,“好好好,你先不要哭了,我带你去见父亲。”
女子拉起了亦云,道,“你跟着我。”
亦云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当一个人伤心到极点时,哭出来一阵,总是能够止住的。
女子道,“我叫祝飘雪,你叫什么名字?”
亦云道,“我叫徐亦云。”
女子道,“徐亦云,很好记的名字!”
徐亦云有些不安,刘国丰说将他送到他师傅的附近,难道这里就是他师傅附近了?可他不是说自己的师傅在北方绯雪岛么?
出了枫林,便是一条小道,亦云远远看去,前方亭台楼阁,竟不下于十座,每一座皆是富丽堂皇,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皇宫。
亦云惊道,“这就是你家?”
飘雪道,“怎么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被惊呆了?”
亦云点点头,他的确被惊到了。
飘雪笑道,“看你穿的衣服,想必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必担忧,我父亲人很好的,我祖上也是农村人,父亲从来不会看不起农村人的,不像其他那些城里人,看农村人像是看瘟疫,简直都是欺师灭祖之辈。”
亦云点点头,他的确有些惶恐,但飘雪这么说,让他的心渐渐的稳定了。
前方来了两个小伙子,这两人都是穿着白色衣服,有着好看的发型,腰上一柄长剑,看起来应是高手一类。不过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想必那在后的身份不及在前面的。
这两人看到飘雪,连忙过来道,“飘雪妹子,好久不见了。”
祝飘雪看到他们两个,似乎有些不喜,也不再笑了,“原来是赵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在前面的一位道,“是这样,我父亲让我向你提亲的。”
祝飘雪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我并比喜欢你。”
那位赵师兄笑道,“可我喜欢你呀!”
祝飘雪不想再理他,拉着亦云道,“我们不要理他,走吧。”
赵师兄身后的那人则挡在了他们面前,道,“师姐,师兄还有话说呢!”
飘雪皱眉,“刘勒,你也敢挡我?”
此人又闪到一边,“师姐,我不敢挡你,师兄的确有话说。”
赵师兄点点头,“是啊,师妹,我的确有话说。”
飘雪冷哼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师兄也不恼怒,走到亦云旁边,一下子握住了徐亦云的另外一只手,“此人是谁?师妹怎么能拉他这么脏的手呢?”
亦云被赵师兄拉住了另一只手,飘雪自然不能再带着他离开,便道,“此人是我的朋友,我要带他去见父亲,你莫要误了大事!”
赵师兄笑道,“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大事,师妹莫要吓唬我。”说罢赵师兄的内力就顺着徐亦云的这只手向里面传输,这是散华派的一种功夫,能够经由内力看透对方的修为,当然,对方必须比自己弱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