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我见了很多,经历了很多,我不能怪他,不是吗?毕竟他不是我的爹娘,怎么有义务来收留我,还照顾我,我又怎么能责怪他呢,只是……我也好难过。”难过,我为什么会这样不讨人欢喜;难过,我为什么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疼我爱我的爹娘;难过,我怎么这么的脆弱……
“那个男人是不是很漂亮,就是有点冷冰冰的?”一旁的人终于在她的话语沉寂了下来的时候,插上了一句话,眼底闪亮闪亮的,好像一个脆亮的宝石,散发着一种好似执迷的光。
“恩,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比以往见过的花儿们还要漂亮。”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之前见过的东西,一一的对比,比城镇里的包子铺的婆婆漂亮,比镇里最有钱的那户小姐还漂亮,比城郊的小花们都要漂亮,是她心底见过最漂亮的人。
“哦,小姑娘,饿了吗?”男人轻拂了衣衫下的风尘,站起身,抬步向着屋内走去,手指仍然掕着那一纸的食物。
“饿,可是我不想吃。”她诚实的回答,小身子一动不动的,仍浸泡在雨下,眼前模糊一片,全是细雨蒙蒙,朦胧的就连对面的小楼都开始出现了幻觉,影影叠叠,好似两个,三个……
“你想这样不吃不喝的等着,也许他只是有事出去,未告知你,你小丫头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就算他回来,你……”那男子转身坐下,打开油纸,从袖间拿出一双筷子,慢里细条的吃着,口齿清晰的问着。
“他说不希望这里有病秧子,对,我得吃点东西,也许他只是出去了……”她的眼前猛然一亮,口中喃喃话语,不停的说。
只是才刚站起,就跌落在了雨中,眼睛闭合,脸颊滚烫,手指不安的拽着衣角,口中还在不住的昵语着:要吃饭,要照顾好自己……
“哎,作孽啊。”话虽这样说,可是却放下了手底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拾起那个纤弱的身子,放回了屋中,看着那满身都是雨水的衣衫,眉头紧皱,片刻,口齿轻叹,身子翩然的向着外飞去。
骤雨匆匆,却不褪,愈发的大,一刻钟过去,床榻上的她,愈发的滚烫,脸颊上,好似被染上了重重的粉脂,深重而不漂亮。又半刻中过去,只见那个离去的人,又一次的回来,只是一旁还扶着一个被吓的惊呆的老婆子。
“你给她换了衣服,擦拭下身子,我去煎药。”说罢,也不管那老婆子是否从惊魂中缓了过来,就自顾的说着,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会,那年老的妇人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向床榻间,手脚利索的将衣服褪去,捻湿了棉布,为她擦拭着身体。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男子的里衣,为她换上,便规矩的站在一旁,呆立不动,安稳的做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准则。
片刻,那如向日葵的男子也煎好了药,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