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因为哥哥。
若不是他的收留,此刻的她恐怕早已尸荒芦苇丛中了吧,哪里还有机会见到这么多新奇的,美妙的。
哥哥,谢谢你。
虽然说过一次。
察觉到她的脚步缓慢,烟花侧眸,只看见那张小小的脸上满是惆怅,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她,烟花并不太清楚,也没有听剑卿说起,看着小丫头的这幅模样,她不由的想问之前的之前,那些不曾言说的过去,只是她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许过去是个疤呢?
烟花只当未感应到,顺着她缓慢的步伐,慢慢降低了自己的速度,在这还不算拥嚷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看着。
可路总有尽头,就像她们要寻的那间酒家,就在眼前,低矮的房檐上挂着大大的帆布,写着水乡两个字,半开的门缝里,人潮患患,却不纷扰,安静的好似这不是一个酒家,而是一个小憩的地方。
烟花熟络的走进,要了二楼的包间,点了菜,拿了酒,便带着她一同上去。依附墙壁旋转而上的扶梯,一个个精致的木雕悬贴在墙壁上,汇成一副源源而长的画卷,令人止不住的窥探下去。
二楼隔间里,就简易的多,一张似方不方的桌,两把椅子,通风的窗户开着,那翘起的支台上满满一池的花,妖艳娇小而开。
“若是不喜,我们就去别的酒家。”烟花将她转而停不下来的目光看在眼里,只言说一句,虽说这鲜尝起独特,可有些人天生就不喜,她倒不想为了一次新鲜,将小丫头给折腾病了。
“好。”她点头应道,随着烟花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梨花木,深凹椅面,软垫相覆,她小身子坐上去,还略显低,好在没多久,小二哥便端着一叠叠小盘上来,烟花随之又要了两三个软垫,放在了她的椅面上。
桌中间已放上一口小锅,温吞吞的小火慢慢的熬着,浓郁却不呛口的香气飘去,四周放着的小碟上摆着生鱼切成的片,大的四脚被禁锢的蟹,还有蜷缩晶透的虾,也有花绿颜色的小菜,整齐的铺展在碟子之上。
“尝尝。”只见烟花夹起一块生鱼片蘸着不知是什么的酱汁,然后递到她的面前,唇角噙着笑,满目柔和的说。
她顺着烟花的筷子,吃进口中,怎么说,有一种细腻想要化在口中的感觉,可是却因为酱汁而将味道深深的留下。
“怎么样,喜欢吗?”烟花瞧着那张小脸还要拧在一起的模样,瞬间笑开,却不忘询问她的喜好如何,对这能否习惯。
“还好。”她点点头,说道。
“若是吃不惯,就吃这些,放进小锅里涮上一涮,蘸着这个吃。”说着,就见烟花从那一叠叠盘底下抽出一叠鲜肉来,红白相间,细如薄片的肉,齐刷刷的倒进中央的小锅里,不过瞬间就沸腾,变了颜色。
她只瞧着,也觉得稀奇。
烟花轻笑,那张本就清秀的脸竟无妆胜有妆,染上了俏丽的妩媚色,浅浅的酒盅一杯一杯,看着面前那张将各种表情显露无疑的脸,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顺手拿起一畔的酒盅,又酌了一小杯,然后推至她的面前。
“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