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到河边,总会让我想起肆意的青春?故事继续……
这个开学之后严格来讲,离毕业还是还有一年,但以以往各位学长的经验来看,也只剩下了这半年的美好时光,最后的半年是个各奔前程,妻离子散,鸡犬不宁的时刻,都会慌慌的……
从春天到秋天,只不过是个叶生叶落的过程,弹指一线之间,便又是一个秋天。
我安静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一片片落叶随着河水向东流去,心中莫名戚戚然。
河对面有一个小孩子,折下一支蓬松的芦苇一蹦一跳高兴地走远了,看着他欢快的样子,我回想到了我的童年。
那时候的我就是个爱捣蛋的小男孩,和其他小伙伴在河里摸鱼,被一群小女孩发现了,那群小女孩没羞没臊地冲河里的我们扔土块,还偷我们岸上的衣服,我们躲在水里不敢站起来,愣是在水里泡了一个下午,那时候我那个恨啊!
古人不欺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之后,我将那个冲我扔过土块的小女孩成功推倒在河岸边……,她叫刘晨慧。
为什么想着想着童年就还想起和刘晨慧在河边的事呢?果真是:人之初,性本善;越长大,越***。
本来身为一个爱读小说的浪漫主义文艺青年,在这个即将各奔东西的秋天应该有所感伤。
但我总是感伤不起来,想到的都是令我热血澎湃的开心事儿……。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疯女来到了河对面。
一头精简的短发和蓝色的连衣裙随着夏风飘摇,笑靥如花的看着我,我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在河对岸如画一般的美。
那时候我才知道“十里春风,不如你”这样的情怀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一种看一眼便想生死相依的冲动,是一见钟色的极致。
我一直以为疯女只会是穿牛仔裤和白T恤的疯女,还是头一次见她穿裙子,真得是判若两人。
我们以前在宿舍也都“研究”过,疯女为什么不裙子呢?我们一直认为疯女就是如男人般直爽的性格,性格决定了疯女不喜欢穿裙子的。只有李成很阴的说:穿裙子是怕你太随便吧?
疯女从桥上羞答答地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亭亭玉立。
“好看吗?”疯女问我。
“好看。”我满眼色眯眯地看着她。
“怎么个好看法?”
“看得我热血澎湃。”
“什么意思?”
“硬了!”
“去你的!”一脚踢过来,步子有点大,风一吹,裙子就要飞,疯女赶紧伸手按住,尴尬一笑。
“你约我到这来就是来让我看你穿裙子?”我问她。
“恩。”疯女应道。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疯女再直爽,再口无遮拦,再像个假小子,也还是一个爱美的女人,现在是一个只为了我而穿裙子的女人,我在内心感到感动,因为我很是清楚: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是不会为我而展现美丽的,因为我没有什么钱。
“刚才你在想什么呢?”疯女问我。
“你想知道?”我眯着眼很是邪恶的样子。
她看了看我,翻了翻白眼说到:“刚才想知道,现在不想了。”
“疯女。”
“嗯?”
“今天为什么突然想穿裙子了?”
“你傻啊,我是女人,想穿了就穿呗!”
我很惊讶地看着她问到:“你什么时候成的女人,我们还没有那个啊,好啊,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
突然感觉腰间有痛楚传来,是疯女掐住我。
“能不能好好说话?”疯女穿了裙子依旧是疯女。
“能,能,能。”我连说三遍。
这只穿着裙子的疯女坐在我的身边,静静地陪着我看落叶飘舞随河水东流。
“渔子,谢谢你。”疯女突然说到,语气中带着一种就要生死离别的味道,让我一时错愕。
“怎么了?”我搂着她的肩,已经意识到,以后这种机会会越来越少。
疯女好考研了,他爸爸已经在首都给她安排了一个挺知名的学校,我们分开是一定的事,只是迟早的问题。
这一点,从一开始我们心里就彼此明白,除非我真的毕业之后就有出息,能成为她爸能看得上的精英人士,但电影里的桥段不是每一个都能在现实里实现。
佳明说:现实就是现实,就像一个站在你面前的凶神恶煞,随时在你做梦的时候,给一个大嘴巴。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没有拿出百分百的心来和我恋爱,你最近都对我不冷不热,我知道不是你不喜欢我,只是想让最后的分离过度地自然一点。你不爱我,只是在陪我,所以谢谢你。”疯女说到。
我是一个被伤过的人,所以我明白分手的感觉,所以我成了一个不相信爱情,却不厌恶爱情的人。
“每个男人都想自己的女人能带着法拉利一起嫁过来,可你知道我每次亲你的时候是啥滋味吗?”
“啥滋味?”
“跟做梦似的,梦见你乘着五彩祥云来嫁我,只可惜我猜中了这过程,也猜中这结局。”我看着她自认为深情款款的说到。
“那你喜欢这种感觉吗?”疯女问到。
“废话,当然喜欢,哪有男的不爱美女的,还TM是有钱的女的。”我说。
“油嘴滑舌。”她白了我一眼说到。
“还没亲呢,你就知道我嘴里的滋味?”
“去你的。”她伸手狠狠拧我一把。
这次我没有求饶,而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神情严肃地问她:“是不要是要走了?”
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要走了,走了就是分开。
“但我真的喜欢你渔子。”
“有多喜欢?”
“不想走。”
“那我知道了,你还是走吧。”
没有人不想去一个新奇繁华充满无限可能的地方,除非这个人没有钱,或者在这个地方有放不下的人,很显然疯女是后者。
“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吗?”
“希望但不现实,我们始终都是不可能的。”
“你还是以前那样只是喜欢我,不是爱我。”
“我爱你会感到自己卑微。”我说实话。
因为那天我还和吕霜的时候,自己站在她的阴影里的时候,就明白:一个男人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里是多么卑微的事儿。
疯女很聪明,她和我在一起尽量的不会显露和我的差距,不会开着车,不会穿什么名贵的衣服,不会吃什么贵到离谱的饭菜,但她是梁氏家的千金这一点始终都无法改变。
“什么时候走?”
“下一周。”
“到了那,少喝点酒。”我说。
我知道疯女心情一不好,就喜欢喝酒。而有我的时候,她总会叫上我,让我这个不胜酒力的人陪着,喝醉了就把她那些小时候和她爸之间的故事一件一件讲给我听,醉到走不动了也会有我将她送回宿舍,而到了首都,那里有酒,但没有我。
疯女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珠一动不动,似乎是要记住这张脸。
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说了一句话,让我热血澎湃。
“别说话,吻我。”
河边,九月的晚风,依旧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