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手的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真爱过的人总放不下曾经的恋人,甚至会辗转反侧、彻夜不眠的痛楚,总是想再见一面,哪怕最后一面,把憋在心里的那些台词说一遍,或是想要复合,或者想要解脱,但往往再次遇见,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微笑着说声:再见。故事继续……。
吕霜在周六、周天说是有工作并没有来这边,周一晚上倒是来了,让我陪她逛街,于是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走在热闹的街。
有句话说是日久生情,我不知道这个‘日’字是名词,还是动词。
恋爱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新鲜刺激的,日子渐渐久了,也就变成习惯,习惯形成自然,自然也就归于一种平静,就想现在我和吕霜只是挽着手,过在热闹的街上,看看路边卖的精灵剔透的小物件,两个人买一串糖葫芦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走累了在路边摊上吃几个水煮串,聊一聊最近的新鲜事,如此简单,便是温馨,便是一种幸福。
吕霜特别喜欢吃水煮串,虽然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卫生,当然像我这种臭豆腐都吃得津津有味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像吕霜这种开宝马的有钱人也不介意,我开始是有点奇怪的。
“爱妃,你怎么这么爱吃水煮串啊?”我手里拿了串白菜,沾麻芝酱。
吕霜手里拿着一串蘑菇在沾辣椒油,听我这么问她,手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冲我羞涩的笑了笑:“我们在一起那天就是吃的水煮串啊。”
我想起那天我们两个吻得满嘴辣椒油的场面,笑了,然后把手里的白菜在辣椒油里蘸了蘸,放在嘴里:“恩,确实蛮有一番味道的。”原来喜欢每个东西都是有喜欢的原因的。
“我以前在大学里面,不大学***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懂,那时候就想以后能和老公有个小摊,卖点水煮串,就是幸福的生活了。”吕霜感慨到。
“可惜啊,你现在混成这样了。”我是在赞美吕霜今天成就。可是吕霜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低着头把玩手里的串。
我又重新想了下吕霜刚才的话,她说的是在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遇见我,原来喜欢吃水煮串是在我之前的事情了。我问:“你和大学里的男友,也经常吃串吧?”
吕霜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很痴情的那种,然后点点头:“他和你很像。”
这种时候我也就不再问什么,显然我现在在吕霜心目中的位置比她前男友重要,因为吕霜是说,他和你很像,而不是你和他很像。俩个字的位置不同,心里的位置也自然不同。
“对了,五一有时间吗?我宿舍人说都带上自己女朋友一起去旅游。”我说,“你觉得去哪好?”我前一句是在征求吕霜的意见,后一句已经默认,吕霜答应了,开始选地。虽然我知道,她可能没有时间,但是我很显然不希望被拒绝,毕竟我们相处好近三个月了,还没有深入了解一下,什么意思?你们懂的。
“我……。”吕霜仿佛好像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她看着我迫切的眼神,又不好意思拒绝,咬了咬嘴唇,说:“你们商量着来吧,我去哪都好,其实我大多数地都去过,说不定我还可以当导游呢。”吕霜笑了,样子很美。
“到时候打扮得漂亮点儿。”我挑了挑眉毛。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个德行。”吕霜撇了撇嘴。
我们吃饱了,我付了钱,当然现在像这种小钱都是我来付的,吕霜只付大钱,谁让她有钱来着,不过我的钱也都是在她店里挣的,那我现在是什么?我不敢想下去。
“回店里?”我问。
“不想回去。”吕霜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我真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那我们接着走走,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
吕霜瞪我一眼,猛掐我。也没有拒绝我的建议。
我带着她走出了热闹的街,漫无目的的穿过大街小巷,只是走,聊天,打闹,并不知道要去哪。有时候未知便是新奇。
我们走到一片湖边,月光在水上波然,湖边是没有人乘的空船,淡淡的水汽很是清新。
“我累了。”她说。
“那我们坐会儿。”就喜欢这样没有人来人往小湖边,会有很多故事。
我们找了个木长椅坐下,这么浪漫的环境,吕霜竟然没有主动靠过来,我不管,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肩:“爱妃,你刚才吃得豆腐是什么味的?朕也尝尝。”
吕霜狠狠拧了我腋下一下,十分疼,但我忍了,比起吃豆腐接吻什么的,疼算什么!
我正陶醉其中的时候,吕霜去推开了我,我冲她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解。她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嘘……。”
“怎么了?”我问。
“你听,有声音。”吕霜神秘兮兮的说。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声音,好像是有女子在哭泣,声音随着风声,时大时小。
“不会有女鬼吧?”我故作紧张的看着她起伏的胸口。
她看着我眼神看得方向,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地掐我一把,还是准无误地掐的上一次掐的那个地方,无比巨痛,真难怪古人都云:最毒不过妇人心。
吕霜站起身来,张望了一番:“渔子那边有个人影。”吕霜指了指远处。
我顺着吕霜的玉指方向看过去,确实看见一个女子蹲在地上的身影,之所以判断是女子,是因为那声音和那头发的轮廓。一般男人要是留那么长的头发,要么就是变态,要么就是杀马特。
“看样子,挺可怜的,不会跳湖吧,咱们要不过去看看吧。”吕霜抓着我的手说,什么紧张的样子。
“不会有这么傻叉的人吧。”我向来其实不是什么管闲事的人。
“走,还是过去看看吧,古人们都说救人一命胜买一栋豪宅。”吕霜非要去。
“就当给咱孩子积德?”我冲她挑了挑眉毛,她却皱了皱眉,拉着我的手向那走。
现在这个点儿还有功夫跑到湖边来哭得女的,肯定是个老公或者男朋友吵架了,因为死爹了不会跑到湖边来哭的,一路上我的脑海中想象出很多种情景,但是现实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离那个哭泣的女孩或者女人还有十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的脑海嗡的一声,瞬间有种要崩溃的感觉,我伸出手臂拦住了,还要前进吕霜。
“怎么了?”吕霜压低了声音问我。
“这个女的我认识。”我说,“你站在这,我过去看看。”吕霜紧张的冲我点点头,我都不知道吕霜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时候紧张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拿出一只烟,背着风将它点燃,深吸在口中,咬了咬牙向那个身影走去,此刻我的心是乱的,腿是软的,嘴是打颤的,因为我将面对的是那个我原以为会过得很好的刘晨慧。
十米的距离只有十三步,我却像是走过了三年,和刘晨慧种种欢笑或者哭泣的画面都在我眼前浮现,对于她我曾经是那么的熟悉,而现在却又是那么的陌生,虽然看着她没有回头的背影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我来到她身侧,还没有看见她的脸自己却已经潸然泪下。
“不好吗?”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刘晨慧抬起头来,早已经把描眼哭成了烟熏妆,脸色有些憔悴,我看着很陌生,因为我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过这样憔悴,即使最后我们吵架,分手也不会这样,那时她总是打扮得越发光鲜靓丽,我抑郁的我面前晃来晃去,来证明分手后依然过得比我好。
她见了我并不是更大声的哭出来,或者直接抱住我在我肩头大哭一场。只是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的泪。她一直是个很要强的的人,她强拉出微笑冲我点了点头:“不好。”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莫名的难受,我吸了口烟,仰着脸把烟慢慢吹到风中,我并不想装酷,只是想止住欲流的泪水。
“你呢?”她问我。
“还好。”我其实好太多了,但我不敢说很好,或者非常好,我怕她哭。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我对于她没什么愧疚。
“那以后好好过。”我说。
她看着湖面不说话,我知道虽然这只是个小城里的人工湖,但是是很深的,淹死个人什么的跟玩似的。
“伯母给我打电话说,要你五一回家,她想你了。”我怕她真做什么傻事,有时候越要强的女人,其实越是脆弱不堪。我们家离的并不远,双方也知道我们谈恋爱,只是不知道我们早已经分手了。其实她妈根本就没有给我打电话。
“好。”刘晨慧哽咽着几乎是说不出声。
我继续把烟抽完。回头看了看站在那的吕霜,天好像有点冷,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抱着臂膀焦急地看着我们。
刘晨慧也回头看了看,说:“比我漂亮。”
“比你大。”我说,我是说的年龄。
刘晨慧却看看自己的胸,笑了。
我看她手里只有一个手机,并没有拿包。我拿出20块钱,打车回学校宿舍吧,这边挺冷的。
“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刘晨慧看着我,眼神是复杂的,复杂的让我看不出到底她在想什么。
“当我借你的,明天记得还我,有利息5块。”我说。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钱:“还是那么小气,就给你23。”
“再见。”我冲她摆摆手,表示走吧,我看着你。
她却贴近我,踮起脚尖把嘴伏在我耳边说:“我这个姿势她一定是看着是我在亲你的脸,你们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吵架吆。”
“贱人!”我说。
“再见!”刘晨慧,得意地跑向了马路边,还故意从吕霜身边跑过去,我相信她不会跳湖了。
我慢慢走到吕霜身边:“走吧,她不会跳湖了。”
吕霜明显皱着眉头,撅着嘴不高兴:“她亲你了?”
我要是说实话她也不会信的,那个角度太难讲了,我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把吕霜搂在怀里,深吻她,证明我只爱她,可是她却说:“烟味不好闻。”
我搂着她的肩,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爱妃,你为什么看见河边哭的女子会紧张呢。”
吕霜闻声像是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那种感觉直到传到了我身上。然后紧了紧搂着我腰的手,抬头用一种惶恐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我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