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没有莫名的失落,失落这种情绪总会是有原因的。想要安慰一个失落的人,你得知道她失落的原因,正所谓对症才能下药,有时候还会牺牲下自己,比如她会咬你,比如说她让你背着。故事继续……。
佳明和许莉的浪漫勾起了众多情侣浪漫的心,自佳明拉着许莉的手走后,店里情侣们进餐的气氛变得格外温馨。人总是喜欢浪漫和感动这种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的东西,尤其是女人,但也正是生活中这些点点滴滴浪漫和感动,带我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的低谷,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面包吧。
本来这场浪漫这真是一个莫大的契机,我可以等最后一桌客人散去,趁着吕霜高兴,亲手做几道精致的菜肴,关掉灯,指点上几只红蜡烛,随烛光摇曳,斟上两杯红酒,两个人聊一聊那些浪漫是事儿,那些过去的囧事儿,现在的爱恋,未来的美好。然后一直聊到累了,做点儿羞涩的事儿,弥补一下我上两次的遗憾,多么好的两人时间?想想都感觉自己前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剑”客。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在浪漫的想法有时候在现实面前都会变得一文不值,还记得刘陈慧那天在“莫斯科”门口给我说的那句话:陈渔,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就知道整些所谓的浪漫骗小女孩。
我突然想的有些出神,吕霜的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缓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最近老是会想起那只死货,人都跟有钱有车的走了,还她娘的留个魂缠着我,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草!
晚九点半,终于送走了最后一对两个人都东倒西歪的客人。
也许今天客人多,又少了服务员,确实是有点累糊涂了,也许是被佳明和许莉的浪漫挑醒了我心里的小野兽,也许是自己有些事儿,等了太久。
看着那对醉熏熏的情侣,拥抱着,抚摸着走远。之前想得那些情节都已经在我脑海中略过,我猛地回头,一口吻住了吕霜的嘴,拥抱她,抚摸她,把她拥倒在沙发上。我是个男人,其实是个胆小的男人,我怕失去刘晨慧那样的日子,我怕失去吕霜,所以我想拥有这一切,至死不渝。
“你干嘛?”吕霜狠狠捏了我一把腋下的位置,因为捏那会很疼。
“你说呢?”我的反问和笑容肯定很奸恶,我认为我这么明显的意图,她来问这句,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还有人呢,你个2货。”吕霜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伸着脖子示意我让我看我们的侧面。
最后的情侣都走了,经理阿姨根本没来,那些店员们我9点的时候,就剩那么两桌客人了吕霜也都让他们回去了啊,那还会有谁呢?我的意识之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转过脸果然看见了一个叫梁雨琪的人,正歪着脑袋,用一种看大片的眼神看着我和吕霜,那微红的脸也一定不是什么羞的,看着那在桌上站着两个还躺着一个的三个空酒瓶,就知道这货又喝了不少,我明明就给她一瓶酒,这是哪个好心的又给她送过两瓶去的呢?我要是知道一定问候他家母亲。
我赶紧结束这一切不雅的动作。径直走到疯女面前,以毫无表情的面孔来掩饰我尴尬和沮丧的情绪。
“怎么,你爸又……。”我真不敢把‘打你了’这三个字说出来,万一真猜对了,疯女会疯。
“没。”疯女的眼神并没有看着我,而是还是看着我刚刚和吕霜在那激动了一下的沙发。难道还在一直想象那些之后的事儿?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个瘦小的小疯女,还闪着双挺大的眼睛,要是不说话,看上去还挺清纯的,可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把手在疯女眼前摇了摇:“怎么?醉了?”
“渔,要不你送雨琪回去吧,我也正好回家,明天早上还要见个投资商。”吕霜拿了她自己的一件厚衣服搭在我手里。不用多说什么,我便明白,这是吕霜知道夜里外面冷,怕喝了酒的疯女被吹感冒了,女人只要心善,总能心细,这就是女人的一种好,我是说女人,不是女汉子。
我很惋惜的哀叹一声,多么好的情调,多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被疯女的现实存在而失去了,我知道吕霜明天也根本没有什么投资商要见,如果有她今天也不会过来。我暗下决心,下次绝不会再让疯女在场,不,是谁都不能在场。
我估计是疯女是被许莉和佳明的事感动了,触景生情吧,看着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找到了男朋友,自己这么大的财气,虽然年龄和身材都是小了点儿,可到如今还是单身一个,难免会有些失落,这是正常的。
我把吕霜的外套披在疯女身上,自己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把烟吹入夜风之中,疯女这丫头难过,一般人安慰不管用,虽然我不是一般人,但是平时疯女都大大咧咧的,最近变化这么大,我都有些不适应。再者,用美剧里话说,就是我对疯女破坏了我的这次和吕霜深入了解得机会而深表遗憾,所以心里有点生气,但这又不能怪疯女,她只是一直在那里没有走而已。所以我并没有先说话来安慰她,只是默默的伴着她走。
疯女其实只是略有醉意,并不是烂醉如泥。她轻轻嗅了嗅吕霜衣服上的香气。没有表示喜欢,也没有表示讨厌,只是撅着嘴问我:“你们经常那样吗?”
这倒是问得我很尴尬,装不知道什么事吧,显然都知道是什么事儿,疯女这么问在她的嘴里可是已经够含蓄的了,要是实话实说这是头一回吧,又显得自己也太不男人了。假装承认经常又显得没有男人的文雅,哎,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一些问题让人无法回答。
“还行吧。”我算是回答了,但其实跟没说一样,我不能让疯女缠在这个问题上不放,“今
个儿怎么了?是不是看你佳明哥和许莉都好上了,自己也着急找个男朋友了?这我可真帮不了你,我可是个讲义气的人,我可不能拿哥们命往虎口里送。”
“渔子,我在你眼中就那么蛮横霸道吗?就这么不女人吗?”疯女看来喝三瓶酒,根本就没事儿,这会儿撅着小嘴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可爱。
“怎么会,你怎么仅会在我眼中是这样的人,你是在我心中也是这样的人。”我看着她的小脸蛋一副认真地样子。
疯女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抓住我的左胳膊,帮我把衣袖撸上去,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她是真咬啊,疼得我直咧嘴。
“我已经三星期没洗澡了。我靠,你属狗的啊?”疼得我大吼大叫,“行了疯女,哥错了,哥服了,哥给你唱征服……。”
疯女咬了好一会才放开口,自个还抱怨道:“真臭!”
“臭你还咬?”我说。
疯女沉默了一会儿,自个儿六神无主地向前走:“小时候,我经常这么咬我爸爸。”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嗜好。”我揉着胳膊上深深地压印,有点小气愤。
“我寂寞的时候会咬他,难过的时候会咬他,烦闷的时候会咬他,想吃东西的会咬他。他从来都任我咬,都不吭一声,有时候我也咬过我自己,我知道很疼。”疯女的现在的样子还是刚才的那么失落。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疯女的父女情份,也知道疯女在不段的成长,虽然我们都还是不入世的成年人,都是在不断的成长,但以前我们都一致认为疯女在她父亲这棵大树的阴影里成长得很慢,虽然她已经十九岁,心境还是跟未成年没什么区别。但这段时间,疯女像是雨后的蘑菇,成长得很快。
“恭喜你,都会用排比句了。”我真不知道现在如何来安慰疯女,只是希望她能开心些。
“渔子,我不要跟着二哥去学习。”疯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不靠谱的一句。
我用手摸了摸疯女的额头:“发烧了吧?”
“我是说真的,我爸现在不好过,我想学些东西,希望能帮到他。”疯女这句话,我能听出其中的感情部分,但并听不懂内容部分,一个集团董事长有什么不好过的?
“这是好事儿,要不我帮你给二哥说声。”我说。
“我自己给他说就行。”疯女今天除了咬我那会儿,就一直没有活泼过,“看着我爸急成那个样子,而我却什么都不懂,一点儿忙也帮不上,感觉真……。”这会儿说着已经是泪汪汪的样子。
“你爸是不想让你管他的事儿,怕你受累,要你开开心心的过,你要是老哭丧着个脸,你爸肯定会很难过。”我说。
“渔子,其实你有些地方和我爸还挺像的?”疯女一笑把泪花强收回去。
“那些地方?”我看着她好奇地问,我其实也老觉得自己有企业家的气质,还一直没人发现过呢。
“都是男的。”疯女说。
“哦。”我万分失望的应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吗?
“渔子求你个事儿。”疯女眼神一闪,有了一丝可怕的活泼劲儿。
“力所能及的我就做。”我可不能中了疯女什么圈套。
“你来背着我。”疯女一下子从背后窜到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这个疯女是人吗,这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沮丧地差点儿哭出来,这会儿就高高兴兴蹦我身上去了。
“好吧,只要你高兴,今儿个我背你一程。”我说,其实背漂亮小女孩什么的,我可喜欢了。
细细算来疯女是我背过的第四个成年女性了,那三个是老欺负我的刘晨慧,喝醉的吕霜,还有我老妈。
疯女突然变得很安静,静静地把头贴在我的肩头,人头发抚摸我的脸,就这样我背着疯女走过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