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很淫俗的话: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梗越老,地越梗越好。抛开那层意思,也许你摇了摇头才发现自己想起那层意思来跟本抛不来,无所谓,我只是借此想说,她若肯陪你变老,你是否能带她年轻?故事继续……。
“我,陈渔,二十一,未毕业的范二青年,我爱吕霜……。”我站在高高的天桥上,迎着傍晚的风,对着这匆匆来去的车流,对着这沧桑古旧与现在新颖交织地楼群,把手放在嘴巴前做成喇叭状。
“我,吕霜,二十五岁,社会范二女流氓,我爱陈渔!”吕霜也和我一样冲这小城大喊。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都笑得很开心。
今天是我们相恋第一天,李成曾立论:爱情最美的四段过程最美妙,第一段是没在一起想在一起的时候,这时心痒啊,乱啊,躁得睡不着;第二段是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这时心喜啊,爽啊,高兴得睡不着,第三段是刚开始睡在一起的时候,这时心浪啊,骚啊,俗得睡不着,第四段是再也不在一起的时候,这时心伤啊,疼啊,痛得睡不着。至于中间最是枯燥无味,更有的闲着没事就玩分手,分分合合跟逗比似的。
任小峰问他:“成哥你说得倒是像那么回事,你这么懂情咋还老整***呢?”
李成说:“你们懂什么,***多好,一天就经历爱情四阶段,顶多一晚上睡不着,还是在第三阶段,省的成天为这点破事儿睡不着,男人要注重事业。”伸手拍拍专心打游戏的佳明肩膀问道,“这叫啥?”
佳明翻着白眼想了好一会儿,做恍然大悟状,挑起大拇指:“境界!”
李成满意的点点头。
我算是第二阶段了吧,又是一次“初恋”啊,我内心感慨,我看着今天穿着简单T恤,牛仔裤,运动鞋的吕霜,感觉和平时穿得高跟鞋,职业修身大气的她年轻了许多。
“今天更年轻了!”我说。
“你到底还是嫌我老?”她不悦。
“没有,原本我就觉得你和我同龄,今天你小得像我妹妹。”我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的要好长久,会撒谎而脸不改色是必学的功课。再成熟、粗心、不在乎的女人也会有女人的那份爱美的虚荣心。其实也不算撒谎,吕霜确实除了成熟一点就剩下美了,跟老没丁点关系。
她很满意的笑了笑,却有些忧郁地转过身依着栏杆,想必是今天我带她在我们校园里逛了一下午,站着有些累,她说:“老了就是老了,谁都有老了的时候。”
我知道,我也想过,我比她小,俗话说三年一个代沟,何况是四年,她肯定是心里有许多的担心,很多的顾虑,不然我们就会在那天“一见钟色”时就开始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也转过身,依着栏杆,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她却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我默默地感受,才想象出,一个女人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打拼出一点儿基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而我到底是得到了吕霜的爱,还是成了她痛苦孤寂的寄托?
我坚信我爱她,于是轻轻吻她的脸,却想起了那张面容。
同样是这座天桥,依然是个春天,还是这样的傍晚。我和她在此热吻。
“感觉怎么样?”她挑挑眉毛问我。
“还可以,不大不小。”我把我的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有点尴尬。
“今天当着众饥渴女的面送我这耳坠,亲手给我戴上,还敢亲我下,搞得本姑娘挺高兴,来再来,今儿个赏你。”她嘟着嘴又冲我贴过来。
我受不了了,浑身火热,她再挑逗,我怕要当场“杀人”了。我轻轻推开她,表示投降。
她靠在我脸上抬着头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我刚送她的漂亮耳坠,一笑把眼弯成了月牙,挑着我的下巴说:“怎么样陈渔,知道本姑娘厉害了吧!平时老拿话调戏本姑娘,服了吧!”
“靠,刘晨慧,我怕你不成,有种去开房。”我怎么感觉这么窝囊。然后又摸了摸口袋:“那个,那个这次你开钱,我这月没钱了。”
“钱呢?”她问。
“这不,380。”我碰了碰她的耳坠说。
“不早说。”她拿出自己的新包包,打开底朝天往下控,最终就掉出三个硬币,还有一个是一毛的。
“钱呢?”我问。
她指了指自己的新包包,“这啊。”
我们都笑了,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说:“听说你们男人越那个越老哎。”
“你们女人还能越来越十八?”我不服道。
“反正我愿意陪你变老。”他抱着我说。
“那我尽力让你年轻。”我说。
“要不咱就地解决。”她摸着我的腹肌用挑逗地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看周围,环卫大妈在旁边扫瓜子皮,两个初中生背着小学生包在那亲嘴,两个小女孩在不不远处坐着把腿从栏杆空隙里插出去在半空里悬着荡来荡去,磕着瓜子谈人生。
于是我双手按着她的胸把她推开,拿起掉在地上的一个硬币就跑了……。
回忆只是一瞬,我怀里再不是那个跟我一样穷**丝的刘晨慧,而是有宝马开的吕霜,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用看不惯挺漂亮的女孩去心甘情愿当老头儿的宠物,刘晨慧去跟富二代跑了,杨玲一点不顾佳明的感受,果断跟我宝马富二代的低俗行为。而我这又算什么,难道是真爱吗?我开始质疑自己,我看着这个初见时便让我心动的女人,突然不知所措。
“渔,今天陪你逛校园,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那些时代。”吕霜跟我说。
“那是你走年轻了。”我说。
“你在我之前谈过几次恋爱?”她突然问我。
“谈过一次。”我真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谈恋爱,女的总会问这个,明知道会撒谎骗她,还是想享受那种被骗的感觉,以证明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唯一。这个你说没有吧,明显自己这么英俊潇洒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说多了吧,她又会觉得你很花心,喜新厌旧的主儿,所以李成教我们的做法就是,回答一个。
“那你们……”不用想,下一个问题肯定是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
以李成的说法说,你要是实话实说那就是傻,你要看她能接受什么程度,你能告诉人家有过孩子打掉了吗?显然不能。
“爱过,伤了。”我不等她问完就回答了,表现出忧郁的神情。
她不再问,笑着抱紧我。
其实我心里也想知道一件事,毕竟她比多经历了四年。
“你呢?”我问。
“两个。”她说。
我也不用问什么程度,若爱,还在乎那个,不过心里想象出有两个男人已经经历了她的世界,心里还是不爽,感觉自己有时候还是蛮贱的。
“不多。”我说。
她突然有泪汪汪的感觉,“渔,你能陪我一直到老吗?”
“不能!”我说。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里竟然是一种害怕,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甚至有种绝望。就像你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投了一个自己觉得势在必得的中国股票,猛地发现崩盘的感觉。
我不应该给自己心爱的人这种担心,赶紧微笑着说出了后半句:“我会带我越来越年轻。”
她泪刷下流下来,我把她搂在怀里,她用力锤我的胸膛,我任凭她的捶打,用嘴堵住了她要哭的嘴。
原来这个女强人是这么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