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的离开,是你不爱这个女人?还是不爱这个世界?故事继续……
火车上,我与小峰有一段路是同行,所以我们换了座位凑在了一起。要不是小峰长得还好看,估计旁边人早被我们两个满身酒气给熏得开骂了。
我的手机当然是关机的,现在开机指不定疯女会怎么骂我呢。
“代我和李成和李曼道个别,我手机关机了。”我跟小峰说。
“好的,我现在就发个信息给他们。”任小峰正在玩着手机说。
我现在才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刚才逃跑那一段儿出了一身汗走了不少酒气。
“你真的就这样跑了?”任小峰还是不大相信我在出租车上给他讲的我在疯女那里狼狈逃离的事情,甚至只拿了手机和钱包,连来时带的旅行箱都没有拿。
“就这样。”我回答说。
“好吧,我是理解不了你。”任小峰摇摇头说,“有个能让男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女人,就算是撞大运了,你遇见一个能够你至少让你下三辈都不用奋斗的女人,你TM却只想着逃避,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行?怕阳痿?”
我没有被他无聊的玩笑逗笑,我知道任小峰比我的性格更加孤傲,我想他能够理解我的感受。
“换做是你,你会跟疯女走吗?”我问他。
“当……。”他不假思索的就要回答我。
“先别忙着回答,请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打断了他,诚恳的说到。
“好吧。”任小峰仰着头要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认真地思索。
任小峰本来喝得酒也不少,下午又没有怎么休息,现在坐在火车上随着火车的律动,疲惫之态显而易见。
他就这样靠着椅背休息起来。
我现在也感到心神疲惫,虽然疯女的事,让我内心不能平复,但我还真的想休息一下,于是我也就向后一仰闭上眼,尽量平复自己。
“你这个懦夫!”
“你这个怂蛋!”
“我那么爱你,我都不嫌弃你。”
“你凭什么嫌弃我!”
“你就不敢大胆爱一回吗?”
“一生那么长,不爱一回有意思吗?”
疯女那一锤一锤凿在我心里话酒这样在我脑海中回荡,本来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又被生生撕扯开来,把我弄得一片狼藉。
似乎我在辗转反侧的迷迷糊糊起来:
我梦见了美丽的仙子,窈窕淑女,站在火焰的中央。
我去找铁扇公主借扇子,她说:“你是英俊帅气牛魔王吗?”
“我要是牛魔王,会跟你借扇子救别的女人?那不是疯了吗?”我说。
“那你是那本领高强的孙悟空吗?”她又问。
“我不是。”我说。
“你的老爹是玉皇大帝吗?”她问我。
“不是。”我回答说。
“那我凭什么借给你我最宝贵的扇子?”她问我。
“没理由。”我瘫倒在地上。
“没有用的,就算你借了扇子,也救不走她,因为她属于这里的火焰。”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神仙又对我讲话。
沧桑的嗓音说出来的每句话似乎都是某种定义,极度有说服力。
“这本来就是个火的世界,你为什么不试着融入火中呢?难道你不希望拥有这能照亮世界的熊熊烈火吗?”那人问我。
“我只是一介凡胎,入这火山,必是灰飞烟灭,我又何苦来哉。”我说。
“在这个世界,做不到万古流芳的人,始终都会灰飞烟灭,与其无声无息的慢慢死去,不如痛痛快快的燃烧自己。”那人说。
“嘿嘿,这个人是个傻子吧,有成仙的机会,还想着当个凡人过一辈子?”有一个人说嘲笑到。
“就是就是,被仙子看中了,还不乖乖跟随,还摆什么谱啊。”又一个人嘲笑到。
“仙子为什么会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是个傻子嘛?我追随仙子这么多年,她都不看我一眼,而你又算什么东西。”又有人说到。
我转过身,背对火焰,一点一点爬远。
“你终究还是选择放弃,你是不爱美丽的仙子?还是不爱这个火焰的世界?”那个沧桑的声音再次问我。
“呵呵,在这个世界还有不喜欢火的?有了火你才会发光。”
“就是,就是,你整天起早贪黑的努力,不就是想得到那为数不多的温暖来生存吗?”
“这傻子走了也好,他走了,仙子才会再看上我们这些人。”
一群嘲讽声不绝于耳。
我只得拼命的爬啊爬,远离这处世界,越远越好。
“我也会选择离开。”这时候任小峰突然睁开眼对我说道。
我仿佛在梦中惊醒,一下出了一身冷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方才明白,刚刚并不是梦,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罢了。
“你刚说什么?”我重新问小峰。
小峰喝了口水说到:“我刚刚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依照我的性格,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决定,相对于爱情,我更想要自由。”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拦瓷器活儿,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和能力,一旦自己被金钱或者权利给套牢,就会成为人家链条上的一只被拴住的蚂蚱,再想要蹦想要飞那可就难唠。”任小峰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到:“我们两个和李成、王二,就是现在的王一,虽然是同宿舍的人,但在性格方面正好相反。怎么看都是他们更能适合这个世界,而你我呢,只能顺应自己的本心,没什么对错。”
“佳明正好是第三种人,他可能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不管什么门当户对,是自由还是囚禁。”我说。
“所以我觉得杨玲这次来就是来找他的。”任小峰突然这么讲。
“怎么说?”我一直忙着我和疯女之前的牵扯,其他人方面的牵扯我没有细想过。
当时杨玲穿得很是朴实,故意打扮成那种大学学妹的形象,倒是有可能是故意想用这种风格来吊婚礼上的富豪公子哥做生意,但是她偏偏带了佳明送给她的那个耳坠,这就值得深思了。
“很有可能是杨玲已经玩腻了,或者说是被玩腻了,现在也有钱了,知道自己再玩不几年了,就又想起当初真的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所以真的就想再找个老实人把自己嫁了。这可是他们这样特殊的工作者,成为人生赢家的常规路线。”任小峰津津有味的说到。
“可是当时杨玲把佳明的真心骂的狗屁都不是了啊?”我说。
“哎,渔子,你是不是被疯女把脑子真的搞坏了吧?女人说话十句话八句是反的,这个你不懂?”任小峰说。
“这么说杨玲拿佳明的手来摸自己也是对佳明的一种试探唠?”我说。
任小峰当时没有看懂这一幕,从我的话里大概能猜到当时的场景,问到:“佳明当时什么表现。”
“他能有什么表现,立马就把手缩回来呗。”我说。
“完了。杨玲八成会继续勾搭佳明。我得给许莉提个醒,让她最近把佳明看紧点。”任小峰说着,编辑了一条信息已经发了出去。
这时候他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我,说:“疯女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我沉默了几秒钟,回答了一个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