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问歌在唐汉国死守着盼着龙帝的消息的时候,天垠朝也开始炸开了锅,不得消停。
在当时龙帝同莫问歌出宫时仅仅告知了宫里的几个亲信,为了就是怕龙昊在这山中无老虎时夺权争位。
“公公,这皇上的病情还没好吗?”脸上凑出了几分揪心焦急,可若是深深直射进眼中相信却没有一丝的情感,一切都是作扭的状态。
“是啊,您说这皇上都还没告知给杂家,又怎好揣测皇上的意思。”
这公公做到这个位置以是人精,皇上这突然告病称假,虽说数日内定能返朝,可这超出日限可不是一丁点的,并且毫无一点消息,这大臣们倒是心中有些小九九了。
一句话推还给大臣,意思是这皇上的心思作为臣子下人的最好省省劲别去打听。
果然,这句话后,大臣红着脸,他也是牺牲者,也只是位高权重的臣子的试金石,这任务完不成免不了的被人指责,但也比触动了皇上要好得多,当即退了下去。
这朝堂上有着些许宁静之色,过了不下一会,朝堂上又震动了不少,一些臣子坐不住了。
“你们说说这皇上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说不准,总之询问下面人的消息都是统一的口风,说什么皇上突发病症告急,这可都已经是半个月了,咱们这作为臣子的就是想去看看皇上,却都是房门紧闭。好像…”这位臣子话说了一半,眼里流露出怯怕的神色。
“好像皇上根本就没有呆在房间里。”这一句正好戳中了臣子的心声,但是苦于他并未敢说出声,可这不知是谁这么大胆。
“王爷,您怎么来了?”一个声音惊呼而出,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门口。
只见个头顶束冠,黑色发髻如丝绸般润滑。面色光洁像珍珠般透亮,同着皇帝有些相差分毫的面容,却透出一股不同于王者气息的阴柔,让人一看就感觉同这个人为敌,他必然要和你共分生死才肯罢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个许久不曾露过面的王爷—龙昊怎会在这个时间出现,不知是出于偶然还是计划好的。
且看他不凡的容貌,脱去儒雅的长衫,故意穿着的彰显贵族气质,印有龙纹的珍品出现,还揭示出众多臣子对于皇上不出现的大胆猜测。
“都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只是没多久不来,你们到有些不认识本王了一般。”一旁的随从早就拉来了一个镶龙檀木椅让龙昊坐下,虽不及龙椅华贵,但是他也是只有高贵显赫的身份才能够触及的。
“不知有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爷,您喝茶。”公公对着一边刚入宫的小公公递了个眼色,小公公赶紧去把茶水端过来,显然他是第一次见过这个王爷,表现的怯生认谁都能看得出来。
“看来本王许久未来了,这朝堂上竟是换了新人,怕是也不认识这个王爷咯。”虽是玩笑话,倒让公公听得一身冷汗,对着小公公踢了一脚,看他连滚带爬的离开这才免住心中的诧然,他是宫里的老人,怎么不知龙昊的性子,做事不同于皇上,心口不一。
“王爷,不知何事竟然让您大驾光临。若不是皇上身子骨正好不爽,他也是高兴的。”这个龙昊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恐怕有异,不行,恐怕要牵制他才行。
龙昊看清楚了公公所想,脸上不动声色,谁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朝廷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着,但是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混账,你这个老东西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就连本王也敢有所隐瞒。”龙昊一反常态,突然呵斥,让公公没来由的扑通一声跪地。
“王爷,王爷可要相信杂家,杂家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疏于这么多年的认识,杂家是什么样的人王爷还不知晓吗?怎会敢欺骗您。”公公也经久不见龙昊,暂时摸不着他的性子,这只好先打亲情牌,试试他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不要倚老卖老,难道让本王说皇上到底去哪里了吗?他根本就不在房里。”看透了公公的作态,一把说出实情,惹得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王爷,您在说什么?这皇上可是亲口…”这王爷果真是来砸场子的,看这局面不受控制,公公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奋力一搏。
“把人带上来。”话未说完就被龙昊的话截止了去,公公咽下唾沫,跟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押着的是何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来人正是皇上的侍女,在今日龙昊踢门而入时,她穿戴上龙冠华服躺在床上扮作皇上,可隐隐作抖的双腿岂会瞒过龙昊的眼睛,何况这皇上何去何从,他又岂会不知,怎会让她再欺骗下去。
拉过床上的人便不管挣扎,一扭就带上了朝廷,当着众人的面,他可是要这侍女突出真言。一旁的公公也站不住了脚,满头的汗水快要滴到脖子上。
“你,大些声把实话说出来,到底皇上在不在房间里?”
侍女扭动着脖子寻了一圈,看所有人的眼光皆是围绕着自己,又对上龙昊的目光,她摆出可怜的目光,希望能得到一丝的怜悯,哪怕只有一些,但是对方不怒自威的面容让她一下就放弃了争辩,无力的脑袋和肩膀低垂下去,像被放空了血的斗鸡,一瞬间生命气息全无。
公公也变得垂头丧气,最后一点防线也被敌人冲破,千防万防,却防不过身边的人。
侍女未回答龙昊的提问,可是身体机能的所有表现却如同默认了龙昊的所有说辞,没来由的朝堂上突然静默了,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
“不知皇上去了哪里?”这也是所有臣子的想法,若只有几天怕是臣子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日子已经拖得不是一天两天了,堆积的事务需要皇上才能批示的,已经影响到了作为臣子的平时的日常了,岂会有不担心之由。
“这众位卿家都不曾知晓,本王这个身在宫外的人岂会知晓。但是听说宫里的人已经开动护卫去寻了,而且听闻在距离本朝不远的唐汉国也发兵寻找皇兄的下落,这不知是何意呢?”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众人深思,大臣不会不知晓唐汉国皇上同本朝皇上的关系,只是他们都不知晓的事,这远在千里的唐汉国怎会知道。
猜测被龙昊接下来的叙述一一证实了:“也就是前些日子本王听闻皇兄说想和唐汉国的皇上做个交易,因为现在唐汉国的实力不比往前,虽然两人是表兄弟,但是为了有所庇护,想割让六个城池以借出的让给唐汉国。”
大臣听闻这个消息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众卿家的表情也知晓,这皇兄似乎并未给你们商讨就私下的决定,以本王看来也太过草率了。相信此次离开,定然是向唐汉国驶去。从这里到达唐汉国来回少说也有个足月的时间。唐汉国派兵怕是为了去接应皇兄的吧。”
这天垠朝的实力且不说唐汉国几年几十年都不能说可以赶得上,只是这因为兄弟情义白白的割让城池也太过不把他们这些大臣当回事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予告知,独独一人去做决定,臣子们的惊叹声和埋怨无一不是落入了公公的耳朵里。
只是这事是龙昊为了自己的目的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众臣子对他疑心猜测。
情急之下呼出:“王爷,切勿胡言乱语。皇上绝不是王爷所说的这样的人。”
龙昊被这一声怒喝也不气恼,不怒反笑,让公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才缓缓的张口道:“哦?只是不知在皇兄出宫前有没有听他说过唐汉国的字眼呢?”
这一问倒是阻塞了公公的话语,他作为皇上的近侍,最近不止一次的听皇上说过唐汉国,难道真的如同王爷字里行间所说的那样。
停顿的话语又再一次印证了龙昊的话。
“本王今日来这里,是受皇兄之托,若是他还未回来前朝上有何事都可以给予本王处理。”
这句话才是龙昊此行的目的,他要在龙帝不在的时候,占山为王。
“这倒也无妨。这些天有太过多急事,皇上不在,可都是事事堆压下来,有的还好,紧急的还是需要先行批示的。”这个人同龙昊一向交好,而且龙昊下达了重金给他,示意让他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一出,众臣也都有些动摇,这皇上做的事太过让人心寒,这国也不可一日无主。这样看来倒也是个好主意。
“那就烦劳王爷了。”在众臣的商议下,丞相终于做出了决定,对于他这个老臣而言,似乎国在谁手,已经并无太大的意义,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暗度晚年,不同于资格轻的臣子,他在这宫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岂会不清楚现状,意味深长的看了龙昊一眼,也不多话。
“这真的是皇上的旨意吗?那玉玺或是有没有别的重要的物证在王爷之手?若是有,小臣定当遵从。”说话者是位年轻的臣子,还未经历过朝堂上转眼即逝的生命力,自当口不遮拦。
不过这句话正好从旁敲击了一些愿意只身为龙帝效力的臣子。
“对,我们若当见了玉玺,定当以王爷为首示瞻。”声音由远及近,生生的推进了龙昊的心底深处,没想到这朝堂竟有如此难啃的硬骨头。可是这皇上都在他手里了,又有何事办不来,就让他们先去闹吧。
转过身随即离去,对着刚才说话提醒的人目视一眼吗,便离开,朝廷上又恢复了原始,好像没有谁来过,只有公公脑门上的汗滴影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