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幸福?
如果是,她宁可不曾来过!
“少想辰,注意你的言辞!”苏不二怒视着他。
他怎么能如此伤害她的妹妹呢?
独孤无极看到苏不二发怒,心中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对出他以外的人发怒!
决不允许有这样影响他情绪的人出现!
他的喜怒哀乐只有他才能掌控!
“这件事是何缘故,我想苏庄主比我清楚吧!”少想辰心情愉悦,终于将事情说了出来,心里的大石也算放下了一半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苏不二不解。
“不,这感情绝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有的,而与我有感情纠葛的是……丁冬,不知道苏庄主知道她在哪吗?我想与她当面说清楚。”少想辰一副看好戏地看着苏不二,目光中闪着喜悦,无法掩饰。
苏不二心里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怎么会?这么久都没被识破,今日怎么会看出来呢?
作了十七年的男人,早已将男人演得炉火纯青了,况且他没见过自己的脸,怎么有可能发现!
苏不二很快恢复镇定,平静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先解决眼前问题,如果我们还能安全回到不二庄的话。”
“好,听你的。”意外的,少想辰的语气竟带着一股异样的温柔。
独孤无极很不是滋味,他极度厌恶这种被他无视的滋味。
“师弟,有你师兄在这,他们这些人能把你怎么样呢?放心,师兄会保护你的!”独孤无敌伸手环住苏不二的肩膀,一副疼爱师弟的样子。
苏不二厌恶地甩开独孤无极的手,冷漠道:“不用。”
苏不二没有看见独孤无极被甩开后眼里凝聚的暴风骤雨,好似要将整个世界毁灭。
转眼间独孤无极恢复一贯的妖娆,调笑道:“师弟啊,师兄可是帮你哦,怎么能不领情呢!”娇嗔地用手抚向苏不二的下颚,星眸流光。
苏不二转过头去,躲过独孤无极的触碰。
“如果师兄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可以回去了,师弟的事就不劳烦你了,你的情我不二庄承不起。”
“师弟……”独孤无极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是血的味道,“越来越不可爱喽。如果你不在乎你的人全部死在这里,你可以继续违背我的意思。你知道的,我有多么的疼爱你的……呵呵呵……”
独孤无极满脸笑意,却怎么也不及眼底,浓重的悲伤四处蔓延……
当听到“疼爱”两字时,苏不二平静的眸子一闪而过狂暴的杀气,整个人顿时失去先前的人气。
眼神空洞地望着打斗的战场,苏不二淡淡道:“师兄啊,也许你可以更疼爱我一点的,说不定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不是吗?我很期待呢!你呢?期待吗?哈哈哈……”
苏不二的笑声越来越狂野,越来越绝望,透露出一股逆天的撕心裂肺!
独孤无极怔在原地,眼前的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师弟吗?
以前的他就算是面对自己在过分的虐待,也从不会透露出这么强烈的反抗之意!
小东西终于找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了吗?甚至不惜与他公然对决!
呵呵,这么想脱离我的阴影吗?
太天真了,你只能是我的,命中注定了的,你还不清楚吗?看来我要好好帮你复习一下功课了!小东西的记性不太好呢!
“师弟,看来你不需要师兄的帮忙了。那算了吧,你知道的,江湖人的消息都是非常灵通的,不久之前,好像什么铁扇门啊,黑目教啊,还有那个赤墨教的也收到消息……不二庄被困思过崖。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好有趣呢,大伙儿都聚集了,呵呵。”
“谢谢你提醒了,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再多你一个对手,不二庄不在乎面对天下的围攻!就算是死,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独孤无极的眼冰冷,向后退了一步,“好!很好!你就不在乎你的这么多属下,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现在他们面前就有一条生路,只要你一点头,他们就会保住性命,为什么拒绝呢?”
“然后呢?嗯?”苏不二嘲讽地看着独孤无极,“靠着主子向人低头保得一丝存活的机会,然后卑微地活在耻辱和自责之下?如果这样,那我和向黄震威低头有何分别?除了……你更想操纵我!”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求我!小东西,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就在这崖顶,会一直看着你的,一直,一直……哈哈……”随着笑声,独孤无极向崖顶掠去。
苏不二看着远去的背影,眼里交杂着悲伤与嗜杀。
少想辰看着两人间的种种,心中升起一抹无力之感。
对于她的过去,他知道的太少了,根本无法接近她的内心,无法替她承受悲伤……
“箕宿,你先走吧,这里不关你的事。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去总部,在我房里的暗格有一个盒子,那是你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就离开七日阁,做你自己的事去吧。”少想辰对箕宿说道。
“我不走,老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都不在这,我怎么能把老大一人丢在这儿呢?而且,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啊,凭我的实力,带你走还不是问题。”箕宿焦急地说着,老大是他最敬重的人,怎么能将他放在这么危险地地方呢?
“我不能走,你不听我的话了吗?我当你是亲弟弟,不愿你在这受到波及,在这随时都有危险!我不是不愿走,而是不舍得走。你知道吗?也许这次,我就不会错过了,你要替老大我开心。听我的,赶快离开这。”少想辰难得的语气温和。
一改平时的调皮,箕宿坚定道:“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只有这个不行。你不舍得离开,又怎能要求我离开!”
“好吧,随你,不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逞能。”少想辰妥协道,在某些时候,箕宿无疑也是一个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