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畏惧不二庄的实力,纷纷向后退去,给苏不二留下一个绝佳的位置。
苏渐离看到她哥出现,心想终于有人可以为她做主了,这群不长眼的奴才,定要他们好看。
苏渐离欢欣地朝苏不二的马车走去,却在只差一步时,被一双纤手拦下,正是白苏。
“做主没想见你。”白苏语气很不友善,看来这苏渐离平日树敌太多。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哥都没发话,轮得到你来多嘴吗?”苏渐离推开白苏,欲掀起幕帘。
不料,两名青衣飞速拦在车前,阻断苏渐离的行动。
“哥,我是渐离,怎么不见我?”苏渐离委屈道。
一连串急速的咳嗽声从车内传出。
半晌,苏不二哑着嗓子,冷冷道:“有些事我不想追究,但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尽管你是我苏不二的妹妹,但你的错还是无法逃避的。你最好期待着,武林大会不会有任何闪失!”
冰冷的语气将苏渐离拉回那个黑夜,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期待着,武林大会不会有任何闪失!期待着,期待着……”
那个女人的话语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苏渐离捂住耳朵,大喊:“我不听,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走啊……”
身后的少想辰诧异地看着这对奇怪的兄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苏不二会有如此举措,而苏渐离仿佛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突然,一个人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是苏渐离。
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在少想辰的怀里嘤嘤哭泣。
此刻,他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她是为了得到他的爱啊!
为了他,她成了可能叛离不二庄的罪人!
但是,她从不曾后悔!
爱,就是该争取的。不是吗?
少想辰没有推开她,就当作对曾经她的爱的回报吧。
可围观者并不这么认为,都以为是冷血无情的苏不二要拆散眼前这对分外养眼的苦命鸳鸯。
玉断寒的心情莫名地凝重起来,他已经出现了那么久,为什么他的羽儿还不出现?
苏不二的态度究竟在预示着什么?
黄震威大喝一声打断玉断寒的思绪,“比武还未结束,玉公子就如此心不在焉,是打算放弃呢,还是怎么着?”
“黄大侠真爱说笑,晚辈怎么也要向您请教几招,请赐教。”玉断寒恢复一贯的嬉笑表情,拔剑而上。
长剑如一条白链,闪烁着银色的光华,每一招都直逼黄震威的要害。
黄震威的祖上乃原属华山,是开山始祖的入室弟子,后来离开华山自成一派。因此,黄震威的剑法与华山剑法大同小异。
正值壮年的黄震威此时的功力在江湖上也算是登峰造极,他驱动内力,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化作数道光芒,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剑法无懈可击,每一式都尽善尽美,将盟主之风尽显于众,博得满场高呼。
玉断寒嘴角仍噙着微笑,如嘲弄一般,不疾不徐地化解每一招,既不攻又不守。
两人的比武几乎成了江湖卖艺一般。
玉断寒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已经那么久了,羽儿为何还不出现?此刻他的心莫名的惶惶不安。
黄震威惊诧不已,这玉断寒绝不是普通高手,他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
黄震威眼角露出凶光,但脸上仍是一派平和,他身体一侧,剑锋一转,原本柔和的剑气瞬间歹毒非常。
玉断寒缓过神来,笑容却是更加灿烂。
黄震威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打断他的门牙。
黄震威向玉断寒攻来,招招都秉持着快准狠,擂台上的节奏完全被黄震威控制住了,玉断寒只是应付而已。
豪华的马车内,白苏手持紫砂茶壶,轻轻地替苏不二斟茶,淡淡的梅花香飘散在四周。
苏不二白皙的玉指端起茶杯,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比天仙还美的画面,超凡脱俗的言谈举止。白苏痴痴地望着他,虽然看不见他的真面目,但他注定是万千瞩目的焦点。
“庄主,玉断寒现在只有招架之力,看来黄震威要胜出了。”方恒恭敬地在车帐外回报。
苏不二沉默一会儿,沙哑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方恒,不要被表象所蒙蔽。玉断寒看上去只是在防守,但他的高明就在于此,以守为攻,在黄震威的不断进攻下,掌握他的节奏,再反客为主。这场游戏,谁是老鼠谁是猫,还未可知……”
“什么?”众人诧异地睁大双眼,台上两人斗得难分难舍。
刀光剑影间,黄震威的气息开始紊乱,如此强劲的剑法凭他此刻的内力修为根本无法完全驾驭。但今日为了赢得胜利,冒险一试,却使体内真气乱窜,一时无法自控。
玉断寒目光扫向黄震威,眼中全是笑意。他手中的剑突然间一改先前的缓慢如黄震威的改变一样,只是更加凌厉。
玉断寒的剑法与黄震威的如出一辙,只是这剑法由玉断寒使出来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味道。
黄震威吃惊地望着玉断寒,这小子怎么会这套剑法?
“他已经完全掉进陷阱里了。”苏不二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传来,众人全是不解。
待众人缓过气来,黄震威早已倒在玉断寒的剑下。
全场沸腾!
盟主居然在三招内反胜为败!还败在一个魔教后辈手下!
玉断寒收起剑,拱手道:“黄大侠,承让了。您的剑法似乎还不到家啊。”
黄震威冷着一张脸,道:“多谢玉大侠指点,黄某技不如人。”说罢,愤怒地挥袖下台。
“不知下面还有那位英雄愿与玉大侠比试?”台下交头接耳,却无人上台,黄震威都输了,谁还有戏唱?
空怀大师走下来,说道:“今日是比武的最后一日,如果还没有人来挑战,老衲只有宣布玉公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