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女子好漂亮,谁府上的?”“他们都很面生,外地的吧?”
唐馨将目光投向心仪的男子,打从他一进这门槛,她就感觉到了。
为什么她仍不死心?看到绿衣女子和他亲昵的举动,她的心揪成一团。为什么他还来扰乱她的心?一次还不够吗?她恨……
“原来是乙少侠和沈少侠!”楼上传来陆飞的声音。陆飞,陆翔将几人迎了上去,殷勤的奉茶。
苏渐离看着这对兄弟,实在是没什么好感。“陆府刚被火烧了,二位就有如此闲情雅致来一品楼喝茶?”
陆飞,陆翔尴尬地笑笑,陆飞不好意思道:“都是这不争气的弟弟,看上了一品楼老板唐馨姑娘,非得每天都光顾一品楼,这小子准备用诚心打动人家呢!可不知郎有情,妾有没有意了!”
“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唐姑娘是什么身份!只要能见到她,我就足够了。”陆翔摆出情圣的样子。
唐馨款款走来,望向少想辰,深情依旧,笑道:“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我是受人之邀,并不知这是你开的楼,遇见你真是巧了。”少想辰冷淡地说道。
唐馨似坠入冰窖,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就算欺骗她都不屑吗?做不成恋人,连朋友都不是吗?“是巧了……”
陆翔一脸惊讶,“沈兄,你和唐姑娘认识吗?”
“沈兄?”唐馨默念这个称呼。他是在做什么事吗?
“以前认识,很久没见了。”面无表情的他伤透了唐馨,却让苏渐离的心飞扬起来。
唐馨收回失落的心,换作轻快的神情,既然他如此决定,那就让他明白,这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他会后悔的!
“诸位远道而来,今天我请客……”唐馨拍了拍手,门外走来一个白衣丫鬟,“柳儿,上最好的点心。”
唐馨回到帘内,捧出一卷字画,挂在屏风之上。画上是一只孤独的凤凰,傲然而立,却无人欣赏她的美丽。这不正是她的写照吗!
栩栩如生,画工精巧,足以看出画者的才学。
“小女不才,随意画了几笔,众位都是才高八斗之人,一品楼向来是文墨之地,今日如若不弃,看上小女子这幅画,明日我就与他共游南湖,以表谢意。”说完,唐馨用挑衅的眼神看向苏渐离。
苏渐离自恃容颜家世于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对于琴棋书画,她是难登大雅之堂了,不禁怒由心生。
少想辰虽然面色依旧,但丁冬看到他右手握成拳,看来他的漠不关心也只是伪装!
“我出五百两。”一个胖汗喊道。另一个瘦长的人不甘落后,“七百两。”
此时,一品楼热闹非凡。价高者得嘛,这种事对男人而言不都是耻居人后的嘛!
“一千两。”“三千两。”“四千五百两。”一个肥的流油的男子叫道,“哈哈……没人比本公子价高了吧!想跟我抢?也不去照照镜子!”
众人无奈地叹气,这是王太守的儿子王礼,平时嚣张跋扈,是出名的地痞,谁敢犯着他!
唐馨的目光投向少想辰,任谁都看出她在求助。可他却纹丝不动,依旧喝着茶。
苏渐离骄傲的回敬唐馨一眼,只一眼,就摧毁了唐馨所有的骄傲。
她不要这样,只要一眼就好!
丁冬的嘴角扯过一抹笑,是嘲笑吧。
少想辰的右手握的铁青,却只会忍着,他是忍者吗?什么忍者无敌?那都是骗人的鬼话!看来,她不出手,这场闹剧不知会演到何时。
“一万两!”一个空灵的声音穿过喧哗的大厅,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所有的眼睛都望向那个全身黑纱的女子。没有人晓得她的企图,就算是名家大作都不值这个价码!何况是为了一个女子?是个男人倒还说得过去,可她还是一个不知生的啥模样的女子!
少想辰看着她,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漫延开来。平时她总是压着嗓子讲话,而今天空灵的声音却让他迷失了,是在哪听过这天籁?只可惜,他记不得了……
“你疯了吗?”苏渐离大吼,“你哪有那么多钱?告诉你,别打不二庄的主意!”
丁冬优雅的喝着茶,笑道:“沈夫人,好像不二庄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苏渐离的脸顿时青白不定。
另一边,王礼领着数十个身材绝不亚于他的人气势汹汹的走来。刚一进来就掀了桌子,砸了椅子,搞得整个一品楼鸡飞狗跳的。
但无人理睬他,这让他有分外的恼火,这分明是在藐视他的存在!
王礼双手叉腰,像泼妇似的乱叫:“臭娘们,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丁冬从不将小人放在眼里,对王礼的行为熟视无睹,径直找了个干净的地坐下,任凭他在那跳脚。
“你,你,你……”王礼气结,从未吃过这等亏!“别给你脸不要……噢……我明白了,看你这打扮,想必是没脸见人吧!大热的天的,哪个女人会用黑纱包裹着?肯定是丑的不能见人了吧?哈哈哈……”
王礼手下数十人看到主子小人得志的嘴脸后,马上溜须拍马,应和着,嘲弄着,全然不把在场的五人放在眼里。
听到如此粗鄙的辱骂,一品楼内所有的人不禁皱眉。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姑娘,怎禁得起如此轻薄?
不知何由,少想辰的心像被踩住一样,是疼痛吗?为什么他会对苏渐离以外的人有这样的感觉?
他不安。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将他牵引着,让他的目光不得不滞留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如此熟悉?他们认识吗?为什么他没有印象?如果不认识,那他如此强烈的保护欲望是从何而来?
王礼一步步逼近丁冬,奸笑着:“你很生气吧?把帽子拿下来,让大伙儿见见你的尊容,你害怕了……”
丁冬依旧一动不动,王礼如此刻薄的话似乎丝毫没有刺激到她,气定神闲地坐着,但心似乎……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