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侵华日军继攻上海之后,在华中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的指挥下发动九个师团和一个飞行团的兵力,三面围攻民国首都南京,中国守军虽奋勇抵抗,但终因实力悬殊,在日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致使南京沦陷。
我蹲在战壕里,裹着厚厚的军大衣,使劲儿的哈着热气搓着早已冻麻双手。好不容易挨过了鬼子的轰炸,这才能躲在这喘口气。硝烟在身边弥漫着,我正苦恼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究竟是守还是退?突然,我注意到身边静静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老战士,身子已经僵硬了,他的手里好像还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轻轻的从那手里取出那东西一看,是个金色铃铛,很小,很精致。我忽然想起了他是谁,他是队伍上的一位老兵,打了很多年的仗,前几个月才抱了个儿子,这几个月来得谁跟谁说他的儿子有多好多好,可惜这仗打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回家看一眼。直到现在。。我默默叹了口气,将他的眼睛合上在他的怀里撤下了那写着姓名籍贯的字条,用他们将那铃铛裹好,揣进了我怀里。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我猛然反应过来,这******小鬼子又开始进攻了。
“长官,小鬼子已经打进来了,我们抵不住了,撤吧!”手下的一个班长冒着枪林弹雨跑到我身边建议我撤退。我没有听从他的建议继续用我的枪射杀着迎面而来小鬼子。
“长官,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了。”的确,我们的人真的不多了。“再坚持一下吧!”我说。
“长官!!!南京都已经守不住了,您还守着军火库干嘛?”另一名士兵道。飞机的轰炸声子弹的稀里哗啦,炸药的声音混杂在我耳边。我有些听不清楚他话,只见他的唇瓣张张合合。“轰!”的一声巨响,只见几个士兵到了地“妈的,小鬼子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我刚要站起准备和小鬼子殊死搏斗一番一个士兵拉回了我。。
“长官!你不要命了吗?老话说的好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保命要紧啊!”三班长余淼,还在劝我。想想也是,如今命才是本钱。“长官快撤退吧!”“长官快撤吧!”他们都在劝我。“是啊!长官……你……”那士兵的表情十分惊讶,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我的膝盖,竟不知何时中了小鬼子的一枪,现在还在流血。“妈的……撤!”眼看我们的人一个一个减少,我不得不下令撤退。作为他们长官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逞能而拉着他们和我一起陪葬。一个士兵背起了我,我们就这样狼狈的撤退了。即使这样,回去也免不了旅座的一顿臭骂,可事实上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徐州
四天后,未等我完全恢复,我就接到了上头的命令,换好军装后,我从医院里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靠在车边正百无聊赖望天的余淼。见我出来,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他高声喊道:“长官!”我也朝他点头微笑,说道:“看你的样子,伤也好了吧。”我们撤退的途中余淼也受了伤,虽然不算严重,但我却没想到他能好的这么快。
余淼:“嗯!差不多了!”在南京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余淼,又因为临危受命,我成了他的长官,虽说当时看守军火库是38团的一个营,其实当我接命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一个连的人。就连军火库,其实也只剩个空壳子。我们只守了三天,人死了大半,不得已才下命撤退。战场上,弃阵而逃,这样的罪名,我想臭骂挨打算是轻的,拉出去枪毙也不算过分。原本不过横竖是个死,但我却没想到这成了后来一切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