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带着一肚子的火开着车向闻家而去。
路上,心里骂个不停:死小子,动我的东西也不说一声,还说什么凡事先跟我商量,你这是商量的举动?
肯定又是跟姓文那混蛋想出的馊主意,他那么能干,你找他帮忙去啊!
败家子,上百万的车说得像喝水一样轻巧,你闻家再是金山银山也得让你败光,真为你父母悲哀。
骂着骂着,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一点儿都没有印象。
这是哪儿?
完全陌生的环境啊!
糟,我这不是迷路了吗?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可是,这没人没房的,问一下地址都不行。再说,打电话向他求助的话,不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我还怎么去兴师问罪?哼,我再向前开,我就不信找不到出路。就算找不到,地球总是圆的,我还可以回到起点。
于是,开着车继续向前。
路越来越烂,路的两旁全是快熟的水稻,天已经暗了,田里半个人影都不见,他们都不用住房子的吗?怎么连房屋都看不到?
她意识到此时再不能向前走了,想倒退,可路窄得只能过一辆车,看又看不清,这一退,还不下田喝水?
唉,自己刚才被哪路鬼指使着跑这里来了,现在好了,前不前后不后的,更可恶的竟然连电话都没有信号。
看来今天这个山大王是当定了。
认命地放平坐位,仰面躺下。
睡觉吧,等天亮再说。
偏偏肚子又不争气地传来咕咕声,翻看车上,一丁点儿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大喊着:老天,谁来救救我啊!
话声刚落,窗玻璃边响起了叩叩声。
谁啊?黑咕隆咚的,看出去根本不见人影。
不、不会是……?
丁一把车门锁了起来,一手抱住方向盘,一手又把无名指放到了嘴里,眼晴滴溜溜地转着环视四周。
轻叩声停下数秒,又响起。
应该不是那玩意儿吧,他们是有法力的,不用敲。隔着玻璃壮着胆抖抖颤颤地问了声:“谁啊?”
“老董。”一个厚重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
老董,这名儿好像在不久之前听过,挺耳熟的,可是,我肯定没有这样叫过,这老董是谁啊?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再问:“我认识你吗?““少夫人,你可能还不认识我。”
少夫人,会这样叫我的就跟闻家有关了。董,对了,今天在商场里销售小姐不是提到董先生吗,会不会就是他?“你是董先生?”
“有些人是这样叫我的。”
呵,又一个神秘人,丁一不再害怕,打开车门站出去,“董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是一路跟踪来的,还是这车上安了什么定位追踪器啊?”
“我是找来的。”
丁一不太相信,“找来的?这么偏远的地方,你也能找到,太能了吧?不过,幸好你找到我了,不然我还得在这时守一晚稻田。”
“少夫人,请上车。”
“我没把握可以把车倒出去。”
“不是,少夫人,是上后面的车,我开。”
丁一向后一瞄,哇,那辆车好像是悍马,那跟甲壳虫比起来,称得上庞然大物了,他能从这么窄的路开出去?她不置信地望着他。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暂且相信他吧,他能找到这里来,能力还是不可小看的。
小心亦亦地踩着田坎坐进车里。
“好香!”丁一看着*作台上放着的汉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又不好意思擅自取来。
“少夫人,我猜到你可能没有吃晚饭,在路边顺便买了个汉堡,如果不嫌弃的话,先填填肚子。”
“不嫌弃不嫌弃。”才在说,已经两口下肚了。
董先生对着电话说道:“少爷,少夫人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就送她回来,半小时之内必要。”
看看他,再拿出自己的电话看看,咦,我的怎么没有信号,拍几下,还是没有。坏了?
“少夫人,这里没有信号的,我用的是卫星电话。”
“你经常去荒郊野外吗?”在她的意识里,常居市区的人谁会带这玩意儿啊!“闻氏的厂区有在没电话信号的野外的吗?”
“这个只是备不时之需。”
神秘!
丁一在心里又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