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伟不用说了,和乔雅差不多。我那时候也是想接近那个小姑娘套套近乎儿,让她爸爸帮帮忙,以便我能留在检察院。但是陈佳伟发觉了,走了。走得一去经年,断了所有和这边同学朋友的联系,一直到这次回来。至于陈小蝶,你看着她很温柔,这个是最大的假象。”陈佳伟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从前读书时候,好多男生喜欢她,她总是一副坦荡且疏离的样子。我们班一个同学,成绩好、篮球好、性格好,一直对她特别好,傻子都能知道什么意思。呵,她陈小蝶偏偏不知道。后来传出来她要结婚了,那个男生约了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喝酒,晚上回去时候出了车祸。后来那个同学出院就会老家去了。陈小蝶,之后就打听了一下,知道他走了,然后就没举动了。你说,她是不是一个没良心的?”陈佳觉得有点凉,穿上了外套。
“那个男人,我听我表弟说过,好像姓顾?杭州的?”初谏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心里却在想着,上周和表弟初明鑫一同去天香阁吃饭,同桌的那位姓顾的男人据说就是低表弟一届的校友,杭州人。
“对,姓顾,杭州人,我们开学之后转学过来的。是随他父亲工作调动而来沈阳读书的。”陈佳有些奇怪为什么初谏巍认识他:“阿巍你怎么知道他的?他这几年都没有和我们这边的同学联系的,不过,他应该和彭清有联系,他们关系最好了。”
有时候,觉得世界大得没边没沿儿,两个人擦肩而过后就永远无法再遇见。有时候,觉得所说的“世界”这个词,不过就是一块方方的地皮,一个圈子里的人,最后还是能凑合到一起。或许,命中注定这个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初谏巍看着陈小蝶家的阳台,含糊地回答陈佳:“通过我表弟与他有过接触,说也是回来没多久,好像说是年初在这边开了家酒店。”
“啊,酒店啊。原来读书时候,就听说他叔伯一家都是在老家做这一行的。他还说要搞科研,一定不做这种服务行业呢。人为生活所迫,大多时候到底都还是要事与愿违的。”陈佳有些感慨。
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陈小蝶家门口了。
“哒、哒、哒。”干脆利落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陈佳和初谏巍在听到拖拖拉拉的拖鞋声之后,就没有了其它动静。
“哒、哒、哒。”依然是三声脆响。
……
“哒、哒、哒。”
陈小蝶开了门,怒目而视。仿佛门外站着的是两个通缉犯:“敲敲敲!敲什么敲!你们以为大家都像你们一样不用睡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在对面的烧烤店蹲点儿!说吧,你们两个,到底要哪样?”
陈小蝶抱着胳膊,冷着脸,完全不打算请陈佳和初谏巍进门。
陈佳耸耸肩,微笑着,和白日里的颓废不可同日而语:“小蝶,我们就是想到你家看看她们两个,看了就走,绝不多打扰。你看,通融通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