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极了。你说，这么多年你吃了多少饭？你没有长高也没有长胖，那些饭不是白吃了么？你这不是没良心的作为，还能是什么？你倒是和我说道说道。”
针对这个问题，陈小蝶确实有些无法回答：“没长高也不是我的错，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蹭蹭地往上窜，窜成一根电线杆？”然后，陈小蝶凑近顾念南，神秘地问他：“唉，都说南方人很少长得高的呢，你长成这样，你确定你妈生你时候没有抱错？”
顾念南一度无语，看着陈小蝶探寻的目光，几度嘴巴张开又闭上，把手里的丝巾朝小蝶又递了递。
陈小蝶接过丝巾，冰凉顺滑的手感像流水浮过指尖，陈小蝶一度想问问顾念南给她的礼物花了多少钱啊，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问出口俗了些，索性就转移自己关于钱的这个注意力：“念南，你说这条丝巾可以给我裙子做腰带的，怎么个搭配法啊？”
顾念南看着陈小蝶身上的粉红色连衣裙，示意陈小蝶站起身，然后拿过她手里的丝巾起身站到她身边：“举起手来。”
陈小蝶疑惑着举起胳膊。
顾念南笑出声来：“我又不抢劫，你投什么降啊！”
“你不是让我举起手来吗！”陈小蝶气愤地放下胳膊，“让举起来，又让放下，你诚心折腾我的吧。”
“又没说让你放下，我的意思是你抬抬胳膊就好，不用举那么高。你这样举着手，我感觉我像来抢劫的。”顾念南说着，一手牵了丝巾的一头，胳膊轻俏地绕过小蝶的腰。
顾念南这个动作，让陈小蝶一时有些无可适从。
小蝶一瞬间，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陈小蝶等着顾念南双手在后腰摆弄着绕在她腰上的丝巾，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左摇右晃，想看清却模模糊糊。她干脆开口打乱心里头这一时难以排遣的慌乱：“念南，我胳膊快麻了，你好没好。”
顾念南心里想着小蝶这腰也太纤细了一些，若是再增上个三寸才能算得上窈窕。这时候听见她开口问他，就连忙答应：“马上就好了，十秒钟。”
陈小蝶看着他直起身，连忙放下胳膊，伸着脖子往身后看：“你弄了什么啊？”
顾念南笑着拉她到鱼缸旁边的镜子前，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拿来化妆镜照在她身后。
镜子里映出陈小蝶背后的别致景色：纤弱的腰被白色的丝巾束得更显羸弱，余出来的丝巾被系成双翼的蝴蝶，长在她的腰上，仿佛此刻就能翩然而飞。
陈小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总之，她难以相信这个对于她来说太过高级的手艺是出自一个男孩子之手。“顾念南，你确定你没有托生错性别？”
顾念南此时有些无奈，明知道陈小蝶从来都是这一副对他人示好都想方设法地错开话题的状态，他还偏偏就去赌他在她眼里的与众不同。心里顿时泛起一阵苦涩，然后又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不要灰心，她还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