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啊,你在想这个啊。我把你抱回房间——”故作神秘地拖了个长音,看着乔雅没说话。乔雅吓一跳:“你、你不会是——”他呵呵的笑:“我当然是在沙发上睡了半夜。”看着乔雅缓下来的脸色,他火上浇油:“至于这衣服和拖鞋,我让秘书送来的。”
此时的乔雅,不要说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她觉得此时应该立扑才对啊。
乔雅不动声色地想着现在这种境况该怎么应对,说不定这个事儿会传到妈妈耳朵里,这样的话说不定会被逼婚……越想越烦乱,一碗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吃下去了,连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乔雅回过神来。因为,碗里凭空落下了一颗白煮蛋。乔雅顶讨厌白煮蛋。
他认真地看着乔雅剥出来放在一边的蛋黄,皱了皱眉头:“就说你这么单薄,挑三拣四地吃怎么可能长点儿肉啊。”说完伸手拿过乔雅的碗就要去添粥。乔雅急急地说:“不用了,我只吃一碗!”
这餐早餐他吃得有滋有味,乔雅吃得味同嚼蜡。
他收拾好餐桌,坐到没有挪动位置的乔雅对面。乔雅抱着胳膊看着桌面,好像要把桌布上花叶的脉络都要盯清楚。他看着低着头地乔雅,沉默不语。良久,他还是开了口:“玉梅,难道我在你身边,让你这么为难么?”
乔雅错愕地太起头:“为什么这么说?”“从前,”他停了一下,思量着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接着说,“从前你和他在一起时候,就算伤心也和他吵闹,不像对着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他话还没说完,乔雅脸色一变,急急地打断他:“我想起来我有东西放在小蝶那儿,我去拿一下……”言语间有细微颤抖的尾音。
乔雅急急地换了鞋,拉过包就冲出门,竟然都忘记问他要去哪里。他躺在沙发上闭上眼苦笑:“我就知道,即便是他伤得你遍体鳞伤,你也不会忘了他。”他觉得眼眶有酸涩扩散开来,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乔雅没有去陈小蝶那儿,她去了中街的那家面包店。乔雅站在店门口,看着里面选物付款的人,看着穿着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看着靠门的玻璃橱柜里面陈列着的清启蛋糕,眼泪开始流出来。这款蛋糕,是她把这家店盘下来一周年时候彭清和她一同做出来的,后来成了店里极受欢迎的蛋糕之一,而那一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乔雅从头至尾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们从家人见面详谈,到订婚宴席,到商定婚期,再到彭清琵琶别抱,只有一百二十六天。据说,他和她在这段时间刚刚相识。彭清和乔雅的恋情,虽说断断续续,可是也已经七年之久。那一天让乔雅此生都不能再原谅彭清。
一年前的九月,天气格外炎热,乔雅妈妈说外婆生病了但是自己还在外面要晚上才能回去,让乔雅先去医院看着。乔雅装了几个面包,有带了杯红豆浆赶去医院。外婆旁边有舅舅舅妈守着,说是年纪大了天气太热中暑晕倒了,没什么关系,打了点滴在医院住两天就没事儿了。舅舅说他和舅妈外婆都没吃饭,让乔雅去附近饭店买份小米粥,也帮他们随便带点儿吃的。乔雅答应着:“我就去,这个面包舅舅舅妈先吃了垫垫,饭店煲粥也要等一会儿的,饿久了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