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晔和宁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甚是自豪和欣慰。阿图木手中的杯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却是丝毫未察觉,寒颀洛眼中的欣赏越来越明显,翊倾尘也是暗自叫好,风夕颜淡淡瞥了眼又是自斟自酌,看的身后的明儿一阵心急,酒伤身,这样喝下去可不是个办法;翊郇墨不知怎的也来到了宴会上,眸底浮上一丝惊艳,一眼看到有人见了这么精彩的表演竟然是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不要命的喝酒,他狠狠瞪了风夕颜一眼,后者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喝,这种当儿,谁又能离了席,翊郇墨看着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觉得她每喝一杯,自己心里的疼就更多一分。
说是成人礼,却并未见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只是照例宣读轩辕晔的旨意,封轩辕昭羽为撷月公主。轩辕昭羽领旨谢恩后,轩辕晔便招手让她坐于他身旁,众人皆是一惊,主位上除了皇帝和皇后的位置,那有什么旁的位置。轩辕昭羽却并未推辞,一步一步,姿态高贵端庄地坐在本属于轩辕晔一人的位置上,而后眼神掠过众人,傲气逼人,一瞬间的沉默和尴尬又被众人的捧赞声淹没。轩辕昭羽轻轻点头致意,一旁素以气度雍容华贵称的宁皇后都比了下去,仿佛她便是那指点苍茫江山的人。
阿图木的眼神定定的锁住,眼里是满满的惊叹和不可思议。宾客满座,大多都是如此,男人的仰慕,女人的嫉妒,她都一收眼底,笑的风云不惊。轩辕晔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用他浑厚的嗓音说了一句惊爆全场的话,
“其实今日请各位来还有一事相商,便是羽儿婚姻之事。”
话音未落,阿图木便开口道:“不知华皇有何择婿条件?”眼神玩味的凝住轩辕昭羽,像盯着猎物,轩辕昭羽也不甘示弱,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阿图木却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长,呷了一口酒,眼神却并未移开,二人就这样进行了一场眼神的厮杀。大家都好以暇整的看着他们二人。
华皇的轻咳声终于分开了二人的视线,这二人同时别开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看到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华皇才缓缓开口道:
“条件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羽儿喜欢,无论娶亲与否,”他稍作停顿,别有深意地看了寒颀洛一眼,寒颀洛回以微笑,华皇又继续说道,“我都没有意见。还有朕的众位皇子也有尚未婚配的,今日来的都是人中龙凤,若能觅得良配,实属我华国之幸呐。”话音刚落,众人一阵议论纷纷,大家都心里明了几分,原不过是场相亲大会。但如此好的机会,怎能轻易错过。
每个人脸上都是欢乐的表情,心里却都是别有几分算计。
翊郇墨担心地看着风夕颜,她两颊已是绯然,却依旧没有要停杯的意思,身后的明儿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翊郇墨不禁怒从心起,噌的站起身来,衣摆扫过,桌上的酒盏哗啦全打翻在地,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他却是不管不顾,迈步走向那个微醉的身影,只是刚刚起身,便听到有人说,
“看来,墨王已是迫不及待了,哈哈。”众人都是会心一笑,他一阵窘迫,心里暗骂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又坐定,气定神闲地回答道:“撷月公主,此等女子,世间罕见,本王一时失神竟是不能自已!失敬失敬。”
眼神扫过风夕颜,她看向他,眼神迷离,已然是醉了。
轩辕昭羽这才注意到坐在光线较暗处的翊郇墨,她微怔,竟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绝美的男子。他的目光却不是投向自己,她心里有些恼怒,竟然还有人在这样的场合无视她。他掩饰了自己的担心,摆弄着手中新换上的酒盏,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一缕墨色的发丝垂在侧脸,风过,阴影中的脸越发的邪魅起来,轩辕昭羽正要细看,却觉得一道强烈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一声冷笑,不过是个文墨不通的蛮胡之王,也来凑热闹,冷冷环视着满座宾客,悻悻地倚在华皇的肩上,一阵疲惫,便娇声道:“父皇,羽儿累了,散了吧。”
轩辕晔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背,轻道一声“好”,他深知感情之事强求不来。
纵然满座不乏风姿卓绝之人,但不是每一个华丽的遇见就皆是宿命之所在。
散了场,华皇作为东道主却是让大家多留几日,说是华国皇宫里的雪千婳再过几日就要开花了。
雪千婳是华国皇宫中独有的一种树,十年开一次花,花朵形似莲,通体雪白,晶莹剔透,花瓣薄如蝉翼,似冰晶。
雪千婳更是一味药材,服之可解百毒,使身体恢复元气。但花瓣一旦脱离树体便会化为乌有,极其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