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17800000079

第79章

下午,文英就腆着大肚过河来,去报社找庹平。走进报社的大门,很多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她也不管,径直往庹平的办公室走去。在爬楼梯的时候,肚里的小东西忽然一阵躁动,像是提醒她别累着一样。文英靠着楼梯的栏杆歇下来,并用手轻轻抚摩了一阵圆滚滚的肚皮,小家伙才渐渐安静了,她又开始向上爬去。到了庹平办公室门口,文英推开门,走了进去。

庹平此时正伏在桌上,往一个本子上记着什么,面前摊开了一封封像是信的东西。听见门响,他抬起头,看见了文英,惊喜得脱口叫道:“文英!”

文英累得直喘气,张着嘴,只朝庹平笑了笑。

庹平急忙搁下笔,过来扶着文英在椅子上坐下,又倒来一杯水,递给文英,然后才带点责备的口吻说:“都这样了,还来?”

文英喝了半杯水,平静多了,才说:“这事,我非得亲自来找你不可。”

庹平听了这话,知道文英这事肯定重要,就说:“你尽管说,我一定帮助你!”

文英就想起了家里发生的一系列不幸,想起父母和哥嫂们付出的代价,还没开口说话,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泪水。

庹平见了,更摸不清文英要说的是啥事,就安慰说:“文英,你莫伤心,慢慢说给我听!”

文英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才说开了:“是我家里的事,家里遭难了!”接着,就从去年拔庄稼栽桑种麻说起,把养蚕遭受的损失、青麻没人收购、文义打官司的事,一一告诉了庹平。末了又真诚地说,“庹平,我向你说句老实话,就是你前几年到我家采访时,我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只是我爹爱面子,不愿让你失望。现在遇上这样的打击,日子更是难上加难了。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呀!”

庹平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在屋里走了几步,才回答文英说:“文英,现在我对农村的实际情况才有一些真实的了解了。过去,我只凭热情工作,从自己主观愿望出发,总把农村形势看得一片大好,到处都是莺歌燕舞。记得最后一次到你们家跟踪采访时,把你们家烧的柴火,甚至草木都折算成了钱,硬往县上定的增长指标上拽。现在看来,这是多么肤浅和幼稚呀!”说着,从桌上拿起几封信,递到文英面前,接着说,“这些读者来信中说的事,和你们家发生的事,大致差不多。农民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有理由要求得到补偿。”他显得有些激动地放下信,再回头对文英说,“文义打官司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文英一惊,问:“你知道了?”

庹平说:“是法院一名业余通讯员告诉我的,我们还以为全县会出一个爆炸性新闻呢!可没想到……”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法院为什么不受理,我还不了解情况。我回去问问我爸,他分管政法工作,兴许知道。”

文英立即感激地说:“庹平,我谢谢你了!”

庹平说:“文英,你不要谢我,这也是我作为一个记者应该做的!过去,我夸大了你们的富裕程度,给你们造成了某些伤害。现在,我能够做到什么就做什么,竭力帮助农民弟兄一把。再说,文义打官司这件事本身很有意义,我完全支持!”

文英听了,很感动,对庹平说:“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帮助!”然后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说,“我就回去了,庹平!”

庹平这时才上上下下打量了文英一遍,关切地说:“文英,你可要保重身子!还有多久?”

文英红了红脸,说:“快了!”

庹平想了想,忽然说:“文英,孩子生下来,我为他想个名,行不行?”

文英笑了笑,说:“那咋不行?我们还得谢你呢!”

庹平真诚地说:“真的,文英!从你们一家人身上,我看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觉得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而是一个善良的、美的天使!”

文英听了,猛地想起她第一次在这间屋子里,听见庹平的那些富有诗意的话。这些诗意的语言今天又在他身上复活了,她心里又一阵感动,可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却说:“庹平,我希望你能给孩子取个好名!可我这阵得回去了!我家的事,也拜托你了!”

庹平说:“你放心吧,文英!我送你下去,给你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去!”

文英听了,忙说:“不用了!人家看见,会说三道四的!”

庹平说:“文英,现在我不用怕什么了!我们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歪!”说着,果然把文英送到大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文英送走了。

庹平回到办公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不是因为文英的到来,又激起了他感情上的波澜。事实上,他现在已能非常理智和冷静地对待他和文英之间的关系了。在心里,他确实已把文英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妹妹看待,而再没有其他想法。使他不平静的,是文英告诉他的她娘家发生的事。那家人善良、朴实的面孔,在他眼前晃动起来。他想起他们那十分菲薄的家底,想起他们在烈日、寒风、暴雨下辛勤劳动的艰难,想起他们遭受失望打击的沮丧,一种不平之气在他心间激荡起来。再加上摊在面前的一封封读者来信,那上面也蓄满了农民兄弟的呼吁、恳求,蓄满了他们渴望支持、帮助的目光。这些呼吁和渴望,更使这个充满正义的年轻记者,坚定了支持和帮助他们的信念。他又看了一会儿读者来信,把上面一些关键的话记在本子上。下班以后,他就直奔父亲家里去了。

父亲和母亲正在吃晚饭。一见他进来,母亲就急忙站起来,说:“哦,平儿来了,没吃饭吧?”

庹平说:“妈,我吃过了!”说着,自己去倒了一杯茶,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父亲说:“爸,我回来,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林副县长看了看儿子,平静地问:“啥事?”

庹平说:“你吃饭吧,爸,吃完了再详细谈!”

林副县长放下碗,到沙发上坐下了。庹平拿过父亲的茶杯,去续上开水,恭恭敬敬地放在父亲面前。

林副县长见了,仍是一副平静的面孔——这是久经官场锻炼出的惯常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对儿子说:“说吧!”

庹平这才问:“你知不知道桃花河乡佘家湾村,有一个农民状告乡政府的事?”

林副县长反问:“是那位姓佘的?”

庹平说:“是,爸!这一家人勤劳、善良、淳朴、老实,可……”

林副县长不等儿子话完,就急忙洞悉一切地正告庹平说:“庹平,我告诉你,这事关系到县委、县政府的形象,你少掺和!”

庹平被父亲的话弄蒙了,不解地问:“爸,你这是啥意思?”

林副县长仍是满脸严肃地说:“栽桑种麻是县委、县政府为了全县人民迅速脱贫致富奔小康而发动的。市场经济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有啥奇怪?再说,西方国家制裁我们,能怪我们各级政府?如果让法院受理了,那县委、县政府还有啥威信?基层干部还如何工作?”

庹平听后,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他审视般地望着父亲,迟疑了一下说:“这么说,是县委、县政府干预了这个案子,不准法院受理的?”

林副县长毫不掩饰地回答:“是我不让法院受理的!”

庹平完全明白了,他显出既有些吃惊,又有些不理解的神情,看了父亲好一会儿,然后用了几分讽刺的口吻说:“我没想到是你!”

林副县长被儿子的话刺了一下,也显得有点儿愠怒地反问:“你这是啥意思?我作为一个分管政法的领导,难道不应该吗?”

庹平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完全应该!可是,你不怕制造新的冤假错案吗?一个西方国家经济制裁的理由就能说过去?佘文义说得对,为什么外国人制裁我们的损失,要由农民来承受?难道他们不该要求得到一点补偿?”

林副县长变了脸色,严厉地盯着儿子问:“庹平,我问你,你来问我这事,是出自公心,还是私心作怪?”

庹平毫不示弱地说:“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林副县长说:“我知道那个告状的人,是佘文英的哥哥,叫佘文义。这个小伙子我打过交道,确实很能干。你是不是和那个佘文英还藕断丝连,才来……”

庹平没等父亲话完,就发出两声嘲讽的笑声,然后说:“爸,我没想到你作为一个领导,一个父亲,还会用这样阴暗的心理来看我。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们当然有来往。可是,我们之间早已只是同志、是朋友的关系,你明白了吧?”

林副县长被儿子的话,说得抬不起头。他啜了一口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庹平改变了态度,变得锋芒毕露,口气凌厉起来。他也盯着父亲说:“爸,现在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刚才口口声声说维护县委、县政府的威信,可你们对现在农村的真实情况,究竟有多深的了解?农民的利益该不该维护?”

林副县长非常不高兴儿子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于是便讽刺地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庹平抑制住心头的激动,走到窗前,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我过去对农村也是一知半解。看了报上的文章,听了你们的讲话,我认为农村真是那样。一叶蔽目,不见太山!这两年,才真正认识了农村是怎么回事。”说着,他突然转过身,对父亲说:“我建议你们别总在装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看文件,听汇报,好好下去了解一下,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林副县长按捺住自己的火气,又冷冷地问:“还有没有?”

庹平沉吟了一会儿,毫不客气地说:“当然还有!你们在全县,一哄而上发展蚕桑、青麻,打的是脱贫致富的旗帜,可是,在你们不顾客观条件,不从实际出发的大哄大闹背后,藏没藏突出政绩的小九九?结果,所有的损失都让中明老汉这样善良的老百姓承担了……”

林副县长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和火气了,他拍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地冲庹平说:“放肆!有你这样评论县委、县政府工作的吗?”

庹平不卑不亢,毫不退让,说:“爸,你别发火!我今天来,绝不仅仅是为佘文义家的事,是想为广大农民讲几句话,因为是他们养活了我们!还有,如果是别人干预了佘文义打官司这事,我还能够容忍,但你去横加干涉,不让法院受理,我就有些不能容忍你!”

林副县长说:“你就专和我过不去吗?”

庹平说:“不是过不去,因为我们的根也在农村!从你这辈以上,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觉得你是忘了根本!你当了十多年的县委常委和副县长,可到底为农民讲了多少话?你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可反倒忘了农民,不觉得惭愧吗?”

林副县长听了这话,手中的茶杯颤抖起来,他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儿子,说不出话来。

庹平说了这话以后,心里的气似乎顺了一些,就对父亲说:“爸,你好好想一想吧,我还会来找你的!”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半天,林副县长才放下茶杯,又一次像被击败的公鸡一样,瘫软在沙发里。是的,他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了!这一代年轻人,好像根本没把他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干。他想起花在儿子身上的心血,想起第一次看见儿子被新华社发通稿的那篇文章,那时,心里多么高兴呀!可是,现在,他却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真的不认识了!

第二天一早,庹平向报社领导汇报了自己的想法。他说他想再到桃花河乡佘家湾村去走一走,详细掌握一些真实的资料,为省委《内参》写一篇关于农村、农业和农民实际情况的文章。他的这一想法,立即得到了报社领导的鼓励和支持。庹平便收拾起东西,赶到佘家湾村去了。

两天以后,庹平带回一大本厚厚的采访笔记。他顾不得休息,就摊开稿纸,把自己一边采访,一边在心里打好的腹稿,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他用一句句客观、公正而又带有鲜明感情色彩的语言,把中明老汉一家在当初“离土不离乡、进城不进厂”的转移农村劳动力中,转包三十多个离乡农民的责任田的情况和后来“种得越多,赔得越多”的事实,以及这两年一连串的打击,几乎使这家老实农民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等等,都详详细细地写了出来。然后,他写道:

农业是我们的衣食之源,生存之本,是在市场经济中任何商品都不能替代的特殊商品。但面对目前农村大量存在的耕地锐减、谷贱伤农、土地抛荒、投入不足以及一些领导干部的短期行为,我们很多同志特别是一些担负一定职务的领导同志,并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尽管中央一再强调重视农业,但在不少地方,仍然只是表现在口号上。长此下去,我们的民族谁来种地?我们又靠什么来生存?

写完,他放下笔,检查了一遍所写的内容,装进采访包里,然后走出去。在一个复印门市部,将所写的稿件复印了两份,然后又来到了父亲家里。

林副县长正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庹平进来,也没打招呼。庹平知道他有看法,也不说什么,径自掏出稿件,对父亲说:“爸,我送份稿件给你看看。当初,我写了那篇中明老汉夸政策好的报道,被新华社发了通稿,你表扬了我一个晚上。我希望这篇文章,仍然能得到你的表扬和肯定!”

林副县长不解地问:“啥文章?”

庹平说:“还是一篇关于中明老汉一家的文章。不过,这次不是表扬稿,而是我准备寄给省委《内参》的一篇稿件,先请你老人家提提意见。”说着,把手中的稿件递了过去。

林副县长接过稿件,戴上眼镜,只粗粗浏览了一下前面一页,便立即沉下了脸来,将稿件往茶几上一放,不高兴地说:“你干脆说,你又为我上课来了好了!”

庹平听了,心里涌起一种无法遏制的悲哀,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冷漠、官僚到了这种地步。过了一会儿,他才诚恳地说:“爸,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为了我们党的兴旺,为了这个民族的繁荣,让我们都多一点责任感吧!”说完,庹平愤愤地走了出去。

林副县长愣了一会儿,似乎被庹平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似的,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过去关了电视机,认真地读起庹平的文章来。读完,他又陷入了沉思。他承认儿子的才华在这篇文章中,又一次得以体现和发挥,也承认儿子在文章中列举的一些情况是事实。可是,他不能接受儿子的这种做法。他陷进沙发里,内心中矛盾着,脸上挂着一种疲惫和衰老交加的神色。这时,庹平母亲从外面走进来,一见老头子孤零零地躺在沙发里,像是病了的样子,忙问:“你咋了?”

林副县长这才回过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庹平的稿件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说:“你那宝贝儿子,走邪了!”

同类推荐
  • 一生一世笑繁华·终结篇

    一生一世笑繁华·终结篇

    一日,她有求于他,于是搬来板凳,在月光下抓耳挠腮,忍受着五月中旬的蚊虫叮咬,大笔一挥,写下狗屁不通的情书一封——此情书来自爱你的小凰凰!太子爷看罢,评价曰:“内容过分夸张,语句华而不实,其中虚假言论颇多。但爷依旧心情愉悦,只是看完之后,爷已三日不欲进食了!”内侍嘴角抽搐着问:“难不成您是因为感动?多看看这封情书就饱了?”“不……爷是反胃……”
  • 笑傲东非

    笑傲东非

    一群中国血性男子汉,在东非洲野生动物保护区里,伴猛兽听狮吼舍生忘死,顶骄阳碾泥泞含辛茹苦,以超人的意志力,克服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干出了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番伟业……
  • 我的爱

    我的爱

    梁临风是供职于财经报社的职业女性,她和身为集团总裁的舒桐相恋后秘密结婚。梁临风努力工作,不愿成为舒桐的附庸,而舒桐对她的过度保护却让她感到自己处于被控制的地位。气愤下梁临风向舒桐提出离婚,却又在舒桐被袭击受伤后回到他的身边。仍然深爱着舒桐,却又无法完全认同他的做法,让梁临风痛苦无比。而经过了磨难的舒桐也向梁临风承认,对她太过保护是因为自己童年父母双亡的阴影。仍然相爱的两个人选择了互相包容和体谅,梁临风也得以为了理想而自由翱翔。
  • 虎贲万岁

    虎贲万岁

    1943年秋,日军为掠夺战略物资和牵制中国军队反攻滇缅,在华北方面出动了大量兵力,进逼常德。代号“虎贲”的国民党74军57师誓死保卫常德,8000勇士“以一敌八”,与日寇浴血巷战,坚守16昼夜,死伤殆尽。
  • 光荣的草原

    光荣的草原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热门推荐
  • 无人直播间

    无人直播间

    因为被骗,我被迫参与了人生第一次恐怖直播。从那以后,各种恐怖的事情如影如随,背后始终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想要我的命……人与鬼斗,如何才能赢?
  • 十亿年之后

    十亿年之后

    如果有一天,你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颗蛋里,你会惊慌失措,惶恐不安,或者谛笑皆非?姬烈便遇到这样的荒唐,他捅开蛋壳,发现一个更为荒唐的世界,以及荒唐得不真实的人。这是个从一粒蛋开始的故事。故事开始的时间,在十亿年之后。
  • 女神萌萌哒

    女神萌萌哒

    我也是醉了,出门买个方便面,捡了个美少女战士。此姑娘非彼姑娘,我莫雨轩好歹也是s市一中的学生会会长好吧;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好不好,居然在这个小妮子面前搞得如此狼狈,但是看到她喜欢我的好兄弟夏泽,我居然会有醋意。。我这是怎么了
  • 易帘幽梦

    易帘幽梦

    他要我相信他,我信了,然后,他来了,这样便很好。
  • 西游伪和尚

    西游伪和尚

    当唐僧闯红楼卖了袈裟,当猴子打麻将输了金箍棒,当观音被我无耻追求的时候,这还会是西游?(完本保证,欢迎收藏品鉴……)PS:相信很多读者和五典一样,对于《西游记》有着很多吐槽,甚至很厌烦。毕竟某电视台,平均每年放两遍,新版、旧版,版版不绝,令人无语。正因为此,五典“谋划”了很久,终于打算以小说的形式,恶搞它一番。说不定哪天,唐僧变成了女人,猴子这位“小学生”心目中的英雄,也成了奇葩!若您与五典有着同样的想法,看到西游记就有砸电视的冲动,那恭喜你,你内心深处和五典一样,都有种逆反思想!另外,拜求收藏、推荐票,能让五典看到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 替嫁娇妻不好惹

    替嫁娇妻不好惹

    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她被人利用,从而犯下一生的错。为救弟弟替人嫁入豪门,夹缝中生存,她不得不小心经营。一边是叱咤风云的恶魔,一边是急于求成的罗刹。当生命与情感碰撞,她该何去何从……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她被人利用,从而犯下一生的错。为救弟弟替人嫁入豪门,夹缝中生存,她不得不小心经营。一边是叱咤风云的恶魔,一边是急于求成的罗刹。当生命与情感碰撞,她该何去何从……
  • 重逢旧时光

    重逢旧时光

    27年来风平浪静,眼看进入大龄队伍,却忽遇桃花朵朵,是时来运转还是另有隐情?谁是知已?谁是蜜友?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谁不可触及的伤痛?--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江湖宝录

    江湖宝录

    这是一柴火妞闯荡江湖的故事,携带一本《江湖宝录》追随前穿越者的足迹,弄的武林风生水起……美男卦师认定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主子武林盟主的小儿子也对她纠缠不清自己的身世,父母和恩师的羁绊,爱与恨的滋味恩怨情仇,当选择摆在眼前的时候该如何衡量得失而谁又说得明白,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历尽磨难,尝过人间冷暖,经历过得到与失去后回眸一看才知江湖是何物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 仰望幸福的角度

    仰望幸福的角度

    苏河是一个曾经为爱所伤的女子,因为伤得太深,所以不相信爱情。她一直以为她的爱情天空不会再有云彩飘过,可是耀眼的网球明星程灏然却突兀地闯进了她的生活。后来,程灏然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手臂受伤,可能从此与网球场无缘。在他情绪低迷、缺乏信心的时候,是苏河在他身边一起鼓励他,给他重新回到网球场的勇气。
  • 不灭乾坤道

    不灭乾坤道

    叶晨本只是一名普通的修真世家青年,前途堪忧,为躲避家族拜入一个小宗派。因为收养了一个女儿,获得绝世生命之能,修为突飞猛进,以为从此就可逍遥自在,谁知祸从天降,一件莫须有的惊世之宝引来邪道觊觎,心爱之人差点魂飞魄散……在升级,在升级,一直在升级,好像我一样卡在了马桶里。太无趣,太无趣,这样的小说,不如让所有BOSS集体去11!大怪兽,小怪兽,全都是禽兽,这个世界最多的那是妖兽。八方世界,六道轮回,我自仗剑高歌!天地崩毁,我掌乾坤,毁灭化作重生!仰头笑问天之道,回首万年弹指间且看叶晨纳生命之能,掌乾坤神塔,带领青玄灵宗,走上人间界巅峰,挡强盛魔族,抗远古神魔,顺便发点横财……【书友Q群:8749490欢迎大家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