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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节妇井(2)

“三年前,江南水患,田地被冲,饿殍遍野,延安兄奉旨去江南放粮。本来这不是当时身为翰林的延安兄的职责,不过周家乃是江南士族,皇上觉得或许此举可以起到安抚民心的作用,所以延安兄就成了那次江南之行的主使。”沈白似是想起了当年之事,神情有些怅然,“因为押运的粮食太多,所以皇上派出了锦衣卫随行相护。”

“那次锦衣卫的统领是?”

“此人我们刚刚还见过,就是如今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冯彦秋。”沈白顿了顿,“不过他当年还仅仅是北镇抚司的一个小统领,如今却飞黄腾达了,可是延安兄却……”

陆元青忽然不解地摇头,“奇怪啊奇怪,大人你说,同样是办差的两个人,一个扶摇直上官运亨通,另一个呢?别说升官了,连命都丢了,这还不奇怪吗?”

沈白沉默少顷才道:“延安兄是死于山匪之手,随行之人皆可为证。”

“随行之人既然皆可为证,那说明他们都没有死,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可是连随从们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作为主使的周榜眼却死了呢?”

沈白微微皱眉看着陆元青,却没有说话。

“举凡打仗还是出行,都是身先士卒啊,连卒都未死,没理由却只死周榜眼一人啊……大人可还记得皇上是何时派这文影公子来周园护卫周老夫人的?”

那是在延安兄身死之后……想到这,沈白忽然觉得心底一凉,他压低声音道:“元青,切不可随便妄议此事……还有,我们身后有人。”

“这冯大人真不愧是北镇抚司出来的,跟踪的本事倒是一流。”陆元青并未回头,他极自然地靠近沈白,状似闲谈。

“你怎知是他?”

“这周园中还有旁人吗?正如大人所说,这周园岂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陆元青一笑,“大人,我们还要去那口古井吗?”

沈白哼了一声道:“他喜欢跟便跟,我们自走我们的,这时候突然折回反惹怀疑。”

(3)夜宴风波

“听闻这古井之水甘美异常从不干涸,所以我想尝一尝。”遥遥的,已经看到了那口古井,只是古井掩隐在重重枝叶间,并不能彻底地窥见全貌。

“那元青可要失望了,自从周窈娘跳井全节之后,这井已经被封了。”沈白一边说一边指,“你看,已经上了重锁。”

等走到近前一看,果然如沈白所说,这大名鼎鼎的节妇井上的重重铁索早已锈迹斑斑。

“那真是可惜了。”陆元青围着这古井转了几圈,微微惋叹。

“好啦,欣赏这汴城第三大古景的心愿我已帮元青完成了,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向元青提个要求呢?”

“哦,原来大人这么热心帮忙还是有条件的。先说来听听。”

“元青,我下个月和新上任的汴城县令交接官印后,就要离开汴城返回京城了,我希望你能和我同行。”

“哦,大人回京之后要任何职?”

“回京面君述职之后才有分晓。”

“以大人的出身和家世,外放回京之后必然是要加官晋爵的,那么我还能为大人做什么呢?大人见过哪位内阁大臣身边还有师爷跟进跟出的?”陆元青和气一笑,“我既无才又无学,能为大人分忧的也仅仅是些小案子而已,除此之外真的很难再对大人有所助益了。”

果然,他以最谦和的方式婉拒了,他甚至没有说一个不字……沈白沉默了片刻,又转头看陆元青道:“不着急,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说完后负手先行。

陆元青看着沈白先行的背影半晌,也慢慢跟了上去。人果然都有固执己见的一面,而往往平日里越温和的人固执起来越令人头痛。

大人,我怎么能和你同行?你有你的仕途要走,我有我的余愿未了。下月一别,从此天高水长,各自珍重。就算他日再相逢,你我之间也绝不是今日这番光景了。

入了夜,周老夫人在东园设下了宴席。觥筹交错,酒香满怀,满桌都是珍馐美味,只是配上这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总有种难言的凄凉之感。

周老夫人看了看坐于下首左侧的沈白四人,又看了看坐于右侧的冯彦秋,无言地叹口气。这坐席怎么如此长,放眼望去都是空空的座位。

“周管家。”

“老夫人有何吩咐?”

“把所有人都叫来,就这几个人看着不热闹。”

“这……老夫人他们怎能入席?这不合规矩……”

“我让你去叫你去便是了,哪有这么多道理?”周老夫人微微动怒。

“周叔,你就按照奶奶的要求去办吧。”一旁的冯彦秋开口。

“是。”周管家闻言只得退下去。

周老夫人道:“宛之,秋儿,今夜这里没有外人,我把府中的下人们都叫到一起,我们一同吃酒,你们不会介意吧?”

沈白笑道:“老夫人是主,我等是客,所谓客随主便,况且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人多也热闹嘛。”

冯彦秋也道:“沈大人说的是。”

几人谈笑间,周管家已经引了几人上前来,“回老夫人,人都来了。”

周老夫人似是十分高兴,“那就坐吧,都别站着了。”

几人闻言忙诚惶诚恐地跪下磕头,“谢老夫人赐宴。”

周老夫人立刻摆手,“跪什么,都赶紧起来。”

陆元青注意到,在这些人都跪下拜谢时,唯有一人突兀地站着。陆元青之所以注意到他,并不单单是因为他站着,而是因为,他的背畸形得厉害。

明明是站着,可是陆元青却看不到他的脸,他的左肩背拱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度,所以他的头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低低地垂着,因此陆元青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是猜测。

看此人的穿着打扮,身形高矮,应该是个大约十几岁的男孩子,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很瘦弱,又或许是他背上那突兀的拱起,总之他的头显得格外大,甚至有些和身体不成比例的错觉……

“小铮,你怎么不坐啊?”老妇人的问话打断了陆元青的想法。

此刻,周家的下人们已经在周管家的安排下都坐好了,唯有这个拱背男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很是突兀。

“老、老夫人……坐、坐满了。”原来这个拱背男孩还是个结巴。陆元青耐心地仔细听,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怎么会?不是还有位置吗?”周老夫人一指右手的尾席,“那还有一个位置,你去坐吧。”

那个叫做小铮的男孩慢慢地近乎是艰难地挪过去,可是他并没有坐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牌,然后他将这个木牌放在了那个座位上。

他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奇怪,只见他慢慢地跪在了座位的对面,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位置是和那个座位面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子。他抬起双手端起了桌面上的酒壶,然后小心翼翼地给空酒杯斟上酒,最后竟然毕恭毕敬地将酒杯往前推。

他这样的姿态,他这样的动作,他这样的行为,就仿佛、就仿佛那个座位上正坐着一个他十分恭敬的人,他正在给那个人斟酒,他正在……他正费力地昂起头看着那个人将酒喝下去,然后脸上绽放出愉快的表情……

“小铮,你在干什么?”周老夫人忽然站起来,一指小铮所在的那个位置,“周管家,周管家!”

似是从来没见过老夫人如此发怒,周管家哆哆嗦嗦地自席位上站起来,“老夫人……”

“你,你……”老夫人似是这口气哽在了喉咙中,她费力地捶打着胸口好半晌才声嘶力竭道,“你去看看,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周管家连忙答应着,快步冲小铮的位置而来,待走到近前,看到小铮的表情之后,周管家也忍不住汗毛直竖,眼前这个孩子对着对面那个空空如也的位置正在笑着,他此刻正举起酒杯想再度给那个杯子倒酒,而那个杯子、那个杯子……竟然是空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铮明明倒了酒,他的对面根本没有人,那这酒杯怎么会是空的?这杯中酒是被谁喝了?这到底……周管家正胡思乱想着,眼睛却在无意识扫过那个座位时惊讶地瞪大。小铮刚刚放在这个空座位上的木牌上面竟有字,那字写得歪歪扭扭极为难看,可是却深深地刻进木头里,每一笔似乎都绝望得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那上面是一个人的名字:周窈娘。

周管家看清了上面的字,五官惊恐地扭曲在一起,他哆嗦着抬起手指着那块牌子问小铮:“这个,这是谁给你的?”

“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她说要是想她了就请这块牌子喝酒,她就会来看我。”小铮依旧笑着,他的手中还举着酒壶,似乎还想要斟酒。

周老夫人气愤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过来。

周管家见老夫人发怒,忙一掌打翻了小铮手中的酒壶骂道:“满口胡说八道,窈娘小姐早就死了,她怎么会来看你!”

此时周老夫人已经浑身战抖着站到了桌子前,她呼吸急促地看着那块毫不起眼的木牌,那上面的名字那上面的字……那就像是用手一点点抠出来的一样,怪异、扭曲、绝望、挣扎……

周老夫人按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她闭上眼睛,仍然觉得头晕目眩。她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忽然脚下踉跄了一下,她的手臂凌空虚抓,似是想找到一个能支撑她不要让她倒下去的屏障,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是啊,这偌大的宅子,这荣宠无边的周园,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奶奶……”当周老夫人放弃了挣扎,身体倒下去的瞬间,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安儿,安儿……”周老夫人朦朦胧胧中抓紧了那双手,“安儿,为什么你也要丢下奶奶呢?安儿……”

听到那个名字,冯彦秋的神情僵了僵,却还是镇定地吩咐道:“奶奶身体不适,今夜的晚宴就散了吧,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收拾,我先扶奶奶回去了。”他又回头冲沈白道:“扫了诸位的雅兴,抱歉。”

沈白忙起身道:“周老夫人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受了些刺激就是这样。”冯彦秋一边说一边扫了眼那椅子上的木牌,又转向那个拱背男孩,“把小铮给我关进柴房里去,谁都不许给他送饭,否则……”

“秋少爷放心。”周管家忙点头,将依旧在笑着的小铮拽了下去。

冯彦秋扶着老夫人去了,小铮也被周管家带走了,余下的那些下人将无人动筷的菜肴一样样撤下去,无关人等皆作鸟兽散,这东园中便只剩下了沈白几人。

“我还什么都没吃呢!”宋玉棠低声抱怨。

邵鹰却冷笑一声道:“老子看倒是好得很,和那人坐在一起吃饭,难受得紧。”

沈白问道:“你和冯大人认识?”

“何止!”邵鹰冷笑,“如果不是我离开锦衣卫,怎轮得到他做北镇抚司?钻营小人!”

“在下却觉得离开北镇抚司甚好。”陆元青一边说一边往小铮刚刚捣鼓过的那个桌子走去,“邵捕头没听过北镇抚司中到处是冤魂吗?”

(4)清门节妇

“你说的冤魂指的是谁?”邵鹰几步跟上去,问得有些急。

陆元青认真地歪头想了想又认真地答道:“这个嘛,可能是张三,也可能是李四,还有可能是王五……”

邵鹰咬牙道:“闭嘴!”

“是你让我说的……”看邵鹰瞪他的危险眼神,陆元青尴尬地耸耸肩,“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沈白在两人斗嘴时看到陆元青手中正拿着刚刚小铮斟酒的那个杯子,他走上前几步,从陆元青手中接过了那个杯子,里里外外看了一番,又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才道:“这个搅了晚宴的小铮是谁?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很奇怪……”

陆元青闻言忙点头道:“大人,你也发现了吧?那孩子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倒了酒,那酒甚至还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诡异地消失了,可是这装过酒的杯子却是干的,不仅看不到一丝酒的残渍,甚至连一丝酒味都没有。”他说到这里,看了看宋玉棠,“刚刚宋护卫喝过这酒,酒味可甘醇?味道可浓郁?”

“味道很浓啊。”宋玉棠点头道。

“那就对了。”沈白聚精会神地观察手中的酒杯,“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这个杯子不是刚刚倒过酒的杯子;第二,刚刚那孩子是在做戏,他根本没有真的倒过酒。”

沈白拿着这个酒杯凑到唇边,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如果我离着你们有些远,然后我又做了刚刚那个动作,那你们会有什么感觉?”

宋玉棠一头雾水地抓抓头,“公子,你这是在演示怎么斯文地喝酒吗?”

见宋玉棠皱眉瞪过来,陆元青忙低下头忍笑,“我也觉得大人喝酒的样子很文雅。”

“这么说,刚刚那个孩子戏弄了我们所有人?”邵鹰转头看着那个曾放写着周窈娘名字牌子的座位,若有所思。

“一个孩子有这么深沉的心机未免太可怕了。”沈白摇摇头,“但是我肯定这不是一个孩子开的普通玩笑……此举必有深意。”

周窈娘……周窈娘……陆元青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慷慨赴死、以身殉节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是这纵身一跳,这口井、这个女人便成就了一段战火中的传奇……赢得生前身后名,只是魂安在?

这场本该热闹的晚宴,因为这个叫做小铮的孩子的出现,而提前落幕了。几个人只得各自回房间。

明日便是中秋佳节。陆元青打开后窗便见到一轮满月当空,缥缈之光皎洁无边,这样美的月色,待在房中实在是辜负了周园这样的美景啊。

想到这,陆元青决定出去走一走,顺便去看看那个被关在柴房中的奇怪孩子小铮。

这时,静夜中一阵轻轻的推门声响起,快得像是一种错觉。陆元青屏住了呼吸,他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一点一点地靠近,然后在他房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陆元青就站在门边,仅仅是一门之隔,陆元青甚至能猜想到屋外这个人正隔着门板观察着屋中的自己……这样静谧悠长的夜晚,这样一个无声无息的门外客……

陆元青慢慢将手搭在门板上轻轻一推,这房门便缓缓开了。门外一地银光流泻,可是并无一人。

陆元青走出房间,站在原地左右观察这条长廊。这条长廊并不长,只有相对而建的几间房。

他对面的房间中住着沈白,沈白旁边的房间是邵鹰的,邵鹰对面是冯彦秋,冯彦秋旁边是宋玉棠,宋玉棠对面的则是个空房间。

而此刻,陆元青诧异地盯着那个空房间。那个房间里竟然亮着灯。

空房间里竟然有人?谁在里面?

陆元青这样想着便走到了亮灯的房间门前,然后推开了房门。

走进这个房间,陆元青只觉得一股呛人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这屋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陆元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里走。

迎面是一整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密密麻麻薄厚不一,看起来也是落了一层厚厚的土,很久没有人碰过的样子。书架前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一般书桌上该有的笔墨纸砚一概都没有,光秃秃的看起来很怪异。

那照亮房间的油灯此刻就安静地摆在这光秃秃的书桌上,油蜡顺着油灯蜿蜒而下,就好像已经有人在这油灯前看了很久的书一样。

陆元青走近书桌,只觉得油灯下靠近座椅的这一侧桌面格外的光滑,他伸手一摸,干干净净一点儿尘土都没有。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座椅,随后目光一顿。座椅的垫子下面有书的一角露了出来。

陆元青抬起垫子,将这本书拿了出来。借着灯光一瞧,是一本小说——《如意扣》。

这本小说陆元青看过,是讲一位待字闺中的小姐与一位比邻的秀才因为一只绣鞋相识并相爱的故事,文中最高潮的部分莫过于无名秀才为了能迎娶这位小姐而进京赶考的前夜,这位小姐赠金赠银并自荐枕席这一段。

这部小说的写作手法很大胆,所以最开始都是官家小姐暗中传阅的……陆元青浅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自己不也是这么偷偷摸摸看这本书吗?

陆元青拿着这本书,又挪步到身后的书架旁,一目十行地扫视这架子上的书目,随后很诧异地发现这偌大的书架上再也没有一本类似于这样才子佳人式的小说了。

从这书架上的书目来看,这明显是一间男子的书房才对,于是这本突兀出现的《如意扣》便显得格格不入。

陆元青再度低头观察手中的这本书。这是一本打开的书,所以陆元青的目光自然地落在打开的这一页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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