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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静立在秋千旁的幸福(1)

1.幸福中的惶恐

快步奔走在每一个人头攒动的街角,无论风向如何,我们始终义无反顾。其实,历尽千辛万苦,我们最终找寻的不过是一份简单的幸福。或许,荣耀让我们收获了满足,巅峰之旅让我们拥有了惬意,但短暂的欢愉过后,我们依旧有种被幸福拒之门外的感觉。我们,还能否重温童年里,那份站在秋千旁遥望的、单纯的幸福……

总在快乐的时候感到有些惶恐。

在开怀大笑时流下感动的泪水。

我无法相信单纯的幸福。

对人生的起伏悲喜,既坦然又不安。

——《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有关平静的幸福,脑海里大致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在花伞下享用成篮的美食,在草地上欢快的游戏,伴着微风将身姿尽情舞动。笑的表情十分夸张的人,一蹦一跳中的长耳白兔,腾挪摇曳中的点点花朵。静谧的环境里,每种事物都在用自己最习惯的方式,倾情展现内心的愉悦。

可是,一个正在向下滚落的巨大球体让我突然紧张起来。在那一刻,我看到球朝着人滚落,看到小兔子在无意识中蹦跳着走向了悬崖,看到球体可及之地,那些美丽的花朵被瞬间摧残……

我们总是不能及时领悟命运的意图,我们总是不能及时参透命运的指令,我们总是不能及时知晓命运的安排。危险总是那般难以预料,却又那么触手可及;死亡总是看似遥远,却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每一部收视率高的电视剧的剧情,都在风平浪静和波澜壮阔的巧妙处理下,异常吸引受众;每一个优秀的演讲家的演讲都在抑扬顿挫中,紧扣人心;每一本销量过万的小说都在起承转合中,收获读者。

于是,每一个平凡的人,在经历了生活太多或喜或悲的故事之后,在无形中都习惯了用那些略带波澜的事物来让内心,因为共鸣而平静,因为相似而安慰。比较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人生就是过不完的河,人生就是爬不完的坡,所有的艺术作品异曲同工地传达着同一个主题。人生永远不会一帆风顺,然后,人们有感而发,总结出太多励志的篇章。人生犹如大海小舟,能避过冰山暗礁,到达彼岸,这才是成功的自我。大多数人都在这样的信念中,循着这样的轨迹踽踽前行。

为了避免面对突如其来的尴尬和惶恐,人们学会了未雨绸缪,学会了居安思危,通俗的讲,就是时刻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时刻给自己留有缓冲的空间和调整的余地。越是严谨的人,思虑的问题就越发繁杂,思考让人痛苦到近乎缺氧的状态。

走了太久,经历了太多,麻木的人们面对每天的意外,习惯了有准备的接纳,对可能发生的事件,习惯在做出防范的同时,或多或少的存有疑虑。再然后,原本简单的幸福,也被理所当然的定义为,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们要思考的总是太多,我们要担忧的总是有增无减。我们机械般的生活,无聊的假设,而后在收获中喜极而泣,在失去时微笑着展望。真的很累!

奋斗过后,我们抽出时间放松了吗?挣扎过后,我们准备好享受生活了吗?

为了不让别人掘出银元而立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牌子,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偷盗行为而捂住耳朵摘铃铛。

回头看看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我们的一生吧,当你在该欢乐的时候却始终想着潜存的危险,当你在该安睡的时候却始终想着可能的痛苦,你知道自己荒废了多少本该用来享受的时间吗?

五十步笑百步!在寓言故事中,我们不可思议地摇头笑人愚钝,而恰恰在现实中,我们都在做着让自己回想起来都很费解的事情。没有人笑你痴狂,但你自己会觉得很不值,不是吗?

人生只在方寸之间。既然无法预知上苍的旨意,我们为何不在这一朝一夕中,适时调整,适可而止。

2.雪娃娃的自白

请问忠孝东路怎么走?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雪人。

请问暴风雪什么时候停?

我不知道,该停的时候就停吧。

春天什么时候来?花什么时候开?

我不知道。

美丽的蝴蝶、恐怖的木乃伊、冷血的鳄鱼?

我全部没看过!

我只是一个雪人。

我只要知道白色的冬天、美丽的雪,我只要专心欣赏世界一点点的美,一点点的美就够了。

——《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我在冰雪中傲立,银装素裹;我在平静中呼吸,心如止水;我在凝神中观望,悠然自得。

我是一个雪娃娃,我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前方一定是熙熙攘攘的闹市,很繁华,但我只是想象一下就够了。想想很美,但是我并不想身在其中。

在这里,没有人们说的灯红酒绿,但是身边一色的雪白却让我感觉很轻松。我喜欢这样安静的感觉,也喜欢这样单一的色彩。颜色太多了会刺痛眼睛,再说,那么多颜色,看起来乱糟糟的,我怎么决定和谁为伴呢?

真正的伙伴有一个就可以了,你看,“雪的白”就可以陪我一个冬季,伴我一生呢。不过,我也知道,如果见到了那么多缤纷的色彩,我自己也肯定就不是白色了。

我是一个雪娃娃,我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停止。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也不想知道呀。我是从天上来的,亲爱的雪妈妈给了我生命,所以,在这个冬天,我要尽情享受属于我的灿烂生命。雪该停的时候就停了,就像生命,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了。

小企鹅跑过来告诉我,如果雪停了,太阳公公出来了,我的生命就结束了。很奇怪,我为什么想那么多呢?生命的诞生和消逝是那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在世界上消失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不是吗?

小企鹅还问我,如果我的生命很快结束了,害不害怕。这又有什么可害怕呢?“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样的生与死多么令人敬佩?生命只是一次旅行,旅行终归要结束,早一些结束这场旅行,也许就能早一些完成自己的使命,有什么不好呢?

我是一个雪娃娃,我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来,花儿什么时候开。那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吧?我想,那应该是属于春姑娘或者是属于花王子的事情。就像小企鹅们只管在这片空地上安心生活,不用管水中的热带鱼该怎么游泳一样。

每天,我们都有自己该面对的问题,所以我们只需要处理自己要解决的问题就好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自私,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的时候,明明是好心,可是我们总会无中生有的平添许多乱子,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处理好别人问题的能力。你们觉得呢?

我是一个雪娃娃,我不知道小蝴蝶,木乃伊还有小蛇长什么样子。有人告诉我说小蝴蝶很漂亮,我默默记下了,没事的时候就想想,觉得很有趣;有人告诉我说木乃伊很恐怖,我堵住耳朵没有听下去,既然那么可怕我干嘛要记住;有人告诉我说蛇很恶心,我点点头,然后尽量把它们往好的方面去想,我始终觉得,既然我没见过,那我怎么知道别人说的对不对,还是想想美好的东西吧。

我只是一个雪娃娃,我不想知道那么多东西,知道的太多会很累,思考的太多会很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想很多复杂的东西,一直在说这个世界很复杂。

我只是一个雪娃娃,我不想管太多,我只想专心欣赏世界上每一个美好的点滴,然后把他们珍藏起来,可以在我终老的时候,慢慢细数、回想……幸福。

我是一个雪娃娃,现在,我要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安静地睡上一觉。悄悄告诉你,每次我被迫要想这么多问题,想的很累的时候,我都会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就很轻松了。

3.也许我该帮帮忙

多雨的午后,想起屋外的仙人掌,也许我该帮帮忙,它需要的是阳光。

干旱的日子,想起屋外的桂花树,也许我该帮帮忙,它需要的是雨水。

天晴天雨,我都得帮帮忙。

谁叫我让它们离开了大地,住进了小盆里,谁叫我贪心地想拥有自然的美丽?

帮帮忙,到底是谁帮谁忙?

——《照相本子》

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拥有的和我们付出的似乎总是对等的。所以,我们想要的越多,付出的辛苦就越多;爱的越多,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多。而我们,总是拥有的越多,可想的东西就越多。

比如,为了拥有自然的美丽,所以我将许多植物都放进了花盆里。这些植物装点了我的小房间,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生趣,但是在这个同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辛苦,随时做好给他们帮帮忙的准备。我和植物构成了互相帮扶的绝好关系,在这样的关系中,我们都很自得。

其实,在都市中,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样。无论做任何事情,在拥有的同时都要想到付出,将拥有和付出这二者的关系处理好,让它们始终融洽,我们的生活才会平静无忧。可以说,这是一种观念,也是一门艺术。

你看,有许多治安良好的小区,为了保障业主的根本利益,在你每次出入大门的时候,都要对你在实时录像的同时,进行随身物品登记,你是不是要平心静气的配合?你看,有许多银行或者网站的首页,为了保障登录者的账号安全,都要求你安装指定安全控件,你是不是要考虑是否下载?你看,有许多医院,为了减少你排队的时间,你都要提前预约、挂号,你是不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你看,有许多以“一专多能”为办学宗旨的高校,每周都给把你的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你是否要珍惜每一堂课?

白鼬为了一顿美餐,在抓捕野兔之前,需要先跳一支美丽的舞蹈,来吸引住野兔的注意力,然后步步为营,将其一口咬住;狼群为了围猎羊群,在进攻之前,需要在冰风雪雨中静卧几天几夜,才伺机行动。

每一次成功的背后都蕴藏着辛酸,每一次胜利的背后都云集着泪水,每一次掌声背后都饱含着辛劳。收获与付出,索取与回报,如此这般的关系,在每个人一生中出现的频率或许都没什么两样,重要的却是你去面对的态度。

有的人,宁愿慷慨的付出,以获得点滴回报;有的人,付出了很卑微的努力,却抱有出现奇迹的侥幸。有的人,对自己很吝啬,对别人却很大方;有的人,对自己很纵容,对他人却很苛刻。于是,面对不同选择的人,生活对他们展现的面孔也有所不同,差距就这样拉开了……

突然感觉,拥有与付出的关系,很浅显易懂,但做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4.忧伤的幸福

那年冬天特别寒冷,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的雨里,灰蒙蒙的天空,迟迟不见着阳光,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常常走在街上就有一种落泪的冲动,但是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是会来。

——《向左走向右走》

未知的东西很可怕,设想的幸福很忧伤。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样的状态中生存,很无奈。但我们依然要感谢,感谢未知给了我们想象的机会,感谢设想给了我们感受幸福的可能。

我们都期待光明,所以在孤独中,我们都拥有幻想的权利,我们等待,我们找寻,希望地铁口,那个可以陪伴我们,为我们分忧的人能够出现。我们忧伤着但我们很幸福,我们很幸福但我们也很忧伤。也许,互为矛盾而存在的忧伤和幸福,原本就是一对辨证的关系。

在每一个寒冷的清晨想象阳光普照的温暖,在每一个炎热的夏天幻想海底的清凉,在每一个乌云密布的傍晚期望雨过后的美丽彩虹,在每一个冬寒料峭中找寻春的踪影。日子一天天过去,时光就在每一个充满美好心愿的感觉中远去,越走越远,有点无情的味道。然而,回望我们走过的路,每走一步都伴随着阳光,我们,并不缺少幸福。

在每一次失败中张望成功,在每一次失落时收获逆转,在每一次悲伤中提炼经验,在每一次风浪中定位方向。岁月漫漫,生命就在每一次充满希望的状态中流逝,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回首往昔的点点滴滴,每一次成长都写有温馨,我们,并未被幸福抛弃。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鲁迅用最坚毅的文字,最磅礴的声音,展现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正义之役,伴着血雨腥风,但却充满了胜利的希望。凯旋,志在必得。

“有的时候,生比死更需要勇气”。在父亲面前,四郎杨延昭反复咀嚼着此话的深意。以一番铮铮铁骨的凛然屹立在山顶边,遥望一山之隔的国土,他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辽覆时,与母亲兄长团聚的幸福。苏武留胡而节不辱,李陵可以忍辱负重全天下,他杨延昭,有何不可!

卧薪尝胆。勾践面对吴王夫差,面对陪伴自己左右,和自己一样吃苦受虐的发妻,在饱尝艰辛的岁月里看到了复国的希望和喜悦,只要耐得住寂寞,未来仅有一步之遥!

程婴救孤。老程婴亲手将襁褓中自己的骨肉交给图岸贾,严刑拷打自己的至交公孙杵臼,从此背上骂名,苦心养赵子。在图岸贾露出奸诈笑容的时候,程婴的内心,早已看到了这场斗争胜利的曙光。

在忧伤中幸福,在幸福中忧伤。生活总在给我们以憧憬的同时,用最顽固、最长久的磨难考验着我们的耐性。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事实上,生活中的美好距离我们从不遥远,每一次蛰伏中最苦难的岁月都同黎明前的黑暗一般,转瞬就是惊喜。

在忧伤中幸福,永远不要放弃对美好的希望,永不言弃!

5.先温暖自己

我想拥抱每个人,但我得先温暖我自己,请容忍我。

——《地下铁》

我渴望在亲友的簇拥中欢笑,所以我必须承受离群索居的痛苦;我渴望爱人依偎在我的肩膀,享受我轻轻抚慰的感觉,所以我必须首先学会温暖自己。

我是一只来自东海的沙鸥,我希望亲人幸福,爱情美满,友谊永恒,我希望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

妈妈说,每一只出生在东海的沙鸥都是最棒的;妈妈说,每一只东海的沙鸥都要在飞行四万八千里之后才有资格重回东海湾;妈妈还说,每一只东海的沙鸥在回到东海后都会得到永恒的幸福。

尽管我很迷茫,但我还是听妈妈的话,从已然习惯了的,松软的沙滩上起飞,开始我平生的第一次飞行。没有亲友前来送行,这是东海的规矩。临行前,妈妈说,回来的时候,只要我低鸣一声,东海湾上所有的沙鸥,无论长幼都会前来迎接。妈妈还让我始终记住飞行的目的和方向。最后,她鼓励我要坚持一直往前飞。

终于飞到高空中了,我有点惊喜。在这个起飞并不断向前向上的过程中,我被大气流和身边的风搞得很不舒服,最致命的是,我的一只眼睛在风的吹打下不停地流泪。我不能停下来,我要一直往前飞。我记着妈妈说的话,一直奋力前行。

飞行这一关过了之后,接下来就是能否独立生存的问题。每一只沙鸥都要有自己捕食和疗伤的能力。在即将到来的寒冷冬季,我还必须学会一个人抵御严寒,并让自己的肢体变得坚硬难袭。

肚子真的饿了,可是寻觅了整个上午却没有找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于是,我意识到,自己必须逼迫自己拿出胆量,来和可吃的活物展开斗争了。以前看过妈妈捕食时的场景,当时觉得妈妈同那些有生命的小东西斗智斗勇的行动十分令人钦佩。现在轮到自己了,会不会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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