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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罗浮修仙(1)

“姐姐去罗浮山还回来么?”毕姑问。“当然回来,麻城有我的家,怎么能不回来呢?家是母亲的象征,母亲也是家的象征。一个连母亲都不爱的人,是不可能爱家的,一个连家都不爱的人,也不会真正爱母亲。两位妹妹,你们觉得姐姐象那样的人么?”“姐姐你从罗浮山回来后,是不是就成了神仙呢?”

“没有那么快,因为我去罗浮山仅仅是为了炼辟谷食气之法,时间并不长,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载就回来了。”麻姑说:“回到五脑山之后还得继续修炼呢。”

好心有好报,这话一点不假,阎罗王得知梅继文的有关情况后深受感动,决定成全他的心愿。经过一番认真考察后,阎罗王让梅继文投胎转世到四川壁山县一户张姓人家为子。父亲是一位管刑法的官员,“大理寺少卿”,人尊其名张大理。梅继文投胎转世后起名张祥,字七瑞。

张祥的母亲杨氏,累世积德,尤好济施,曾经受过皇封,封号为杨太君。有一天夜里,杨太君母梦见张飞乘乌驹横矛入室,遂怀胎并于第二年三月十五日辰时生下张祥。张祥是张大理的长子,后来杨太君又为他生了两个弟弟。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是张飞张翼德投胎转世,没想到这个梦的寓意是说,张祥也像张飞张翼德一样,是从湖北“飞”到四川来的。

张祥生有异质,出生之日,赤光射天,雷声震地,万鸟翔鸣,百兽率舞,家中有紫灵芝生于中庭,高三尺许,如人形,着礼服,乘龙驹,而手持长戟。张七瑞周岁那天,夜有北斗七星下绕其躯,良久方升,故以七瑞字之,长大后人称七瑞相公,或张七相公。

奇怪的是,张七瑞三月能言,举止如大人,绝不啼哭。六岁通诗文,而又好道,不图仕进。遇黄冠缁衣,他就问及玄妙,父母觉得奇怪,便请人为他看相,有一位高人看完张七瑞的相之后,说:“此子应以童身证道,救度世人,法显于楚”。张七相公的父母不信,认为他们是四川人,与楚地毫无牵挂,怎么会“法显于楚”呢?

不料刚过弱冠之年不久,“法显于楚”之说便得到了应验。张七瑞父母俱丧。古时候,不论男女都要蓄长发,等他们长到一定的年龄,要为他们举行一次“成人礼”的仪式。男行冠礼,就是把头发盘成发髻,谓之“结发”。男子年至二十,便要在宗庙中行加冠的礼数。说明他已经到了成人年龄,因此二十岁又称“弱冠之年”并有“弱冠初识百般愁, 纵是情深难携手.”之说为证。

冠礼由父亲主持,并由指定的贵宾为行冠礼的青年加冠三次,分别代表拥有治人、为国效力、参加祭祀的权力。加冠后,由贵宾向加冠者宣读祝辞,并赐上一个与俊士德行相当的美“字”,使他成为受人尊敬的人。张祥的“字”七瑞便是二十周岁那天在张氏宗庙行加冠礼时由贵宾赐的。“张七相公”或“七瑞相公”的称谓也是从那以后才有的。

张七瑞行完加冠之礼后不久父母俱丧,张七瑞虽有满腹经纶却无意于官场,怎么办呢张七相公当时有三条路可供选择,一是行医,由于上辈子是医生的缘故,他对医药是无师自通;二是看相、相命,因为他从小对于看相、相命很感兴趣,搜集、研究过大量的关于看相、相命方面的书籍;三是做买卖,这个做买卖的才能是读书“读”来的。

旧时商店门前经常贴有这样的对联:“洪范五福先言富;大学十章半理财。”横批是:“陶朱事业”或“端木生涯”。《洪范》、《大学》是儒家的两部经典著作,陶朱、端木则是两位读书人。陶朱公名叫范蠡,是春秋末年的越国大夫,功成身退后改名换姓为“陶朱公”,在齐国的定陶等地经商。由于他经商有道,被尊为“儒商”和“下海文人”的商祖、文财神。端木则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他姓端木,名赐,子贡是他的字。也是个善于经商的大商人——其财富达到了可以与国君分庭抗礼的程度,“分庭抗礼”的成语,即因此而来。

子贡做生意的主要诀窍便是在最便宜的时候,最便宜的地点进货,拿到价格最贵的地方去卖,或者是等到最贵的时间再拿出来卖。虽然知道这一诀窍的人并非绝无仅有,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子贡那样能够“忆则屡中”。子贡对商品贵贱的预测,以及在何时、何地买,何时、何地卖的准确率之所以能够达到百分之百,首先得力于其深厚的文化根基,其中包括对天文、地理知识的掌握,对阴阳变化规律的了解等等;其次得力于其对春秋时期各国情况的了如指掌。

张七相公把自己的三条生财之道做了一番比较后认为,自己对医药是无师自通,但毕竟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自己从小对于看相、相命很感兴趣,搜集、研究过大量的关于看相、相命的书籍,但至今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相比之下,还是做生意比较有把握一些。因为当年孔夫子的学生子贡所具备的条件,自己基本上都具备。

于是,张七瑞在打听到楚地的牲猪和耕牛的价格比较高,四川这两样的价格正好比较便宜,便贩了一大批牲猪和耕牛运到楚地去卖。不料,当他行至湖北麻城境内后,竟意外地遇到了一场瘟疫,一夜之间,牲猪和耕牛全部死了,损失之大可想而知。

正当张七瑞一筹莫展时,奇迹发生了,当地许多人来买他的死猪、死牛,仅仅一天时间,所有的死猪、死牛全部卖光了。尽管因为卖得比较便宜,没有赚到钱,但是与自以为会血本无归相比,张七相公大有欣喜若狂之感。然而,他高兴不到半天,便发现情况不对,因为,人们买走他的死猪、死牛后,不是拿去煮熟后当菜或者是当饭吃。而是大卸八块后,送到各个寺庙里敬佛、敬神去了。

原来,前不久麻城境内瘟疫流行,包括猪牛在内的家禽、家畜都死光了,而张七瑞到达麻城时恰逢八月上旬,正值官府统一祭祀社稷山川的日子,在此期间,各县县城都要建社稷坛(居中)、先农坛(居左)、山川城隍坛(居右),每年二、八月上旬戊日由县令亲自登坛主祭。上行下效,到了农历八月上旬各乡镇也都自发地杀猪宰羊,在当地的道教庙宇、佛教寺院和各姓祠堂内上贡祭祀。如果没有“牺牲”做祭品,可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啊!正当人们为祭品发愁时,张七的猪、牛到了。尽管是死的,总比没有强。于是,一哄而上,抢购一空。

张七瑞不仅懂医,而且是个既善良又较真的人,他之所以卖死猪肉死牛是认为,人们买回去煮熟吃,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而当他发现以生病而死的猪、牛肉上祭,有可能引发更严重的瘟役流行,甚至会殃及到当地百姓的生命安危时,便来到各个寺庙,要求“退钱还肉”。正敬神的人们、僧、道、官员,都认为他是疯子,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气得张七瑞大骂他们是“淫祠,藉血食,以弱众神!”麻城百姓见他骂人,便拿棍子把张七瑞赶得到处乱跑,

张七瑞无计可施,但是为了麻城百姓的生命安危,他居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一夜之间烧毁了麻城境内所有的祠堂寺庙。当别人问“这是谁干的?”时,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我张七相公干的!”于是,官府轻而易举地把他关进了大牢。

张七相公被关进大牢之后,府里村的百姓突然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全县各姓祠堂都烧光了,惟独他们梅姓宗祠一间也没有烧。这是为什么呢?人们研究的结果得出了这样一条结论:这个自称“张七相公”的人,其实姓梅,而且其祖藉很可能是麻城孝感乡的。但是,当这个消息传到县衙,当时的麻城县令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时,张七相公在重申其出生地之后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也许我上辈子姓梅,而且是你们麻城人吧!”

负责审理这个案件的麻城县令说:“依我看,想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到五脑山麻姑洞去求麻姑!”

没想到麻城县令的这一举动,竟促成了神话领域又一段与男女恩爱有关的千古佳话。

张七瑞被关进了麻城监狱,一关就是三年。奇怪的是他刚关进去不久,就有狱卒送给他一包用麻布衣服包裹着的包袱。张七瑞问:“这包袱是谁给的,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怎么会有人给我送东西呢?”

狱卒说:“是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子送来的,那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当时我还问她‘你是张七瑞的什么人’?她回答说我是他的妻子。”

张七瑞说:“我还没有成家呢,哪来的妻子呢?”

“未婚妻,不也是妻子么?”狱卒反问道。

张七瑞正准备说自己连未婚妻也没有时,狱卒已经走了。张七瑞打开包裹一看,里包的是一部《古今相法大全》和一本《麻衣相法》。在《麻衣相法》的封面与第一页之间夹了一个纸条:“恭喜你,终于坐牢了!”

张七瑞一看这几个字就非常生气,但是,当他准备将纸条撕掉时,又发现背面还有字:“平日里你不是很喜欢研究《麻衣相法》却因干扰太多,诱惑太多,忙得抽不出时间来么?你现在终于获得了研究这门学问的上好机会……”

张七瑞自言自语地说:“她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研究《麻衣相法》呢?我有这个爱好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啊。送这包东西的到底是谁?难道她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不成?”

送那包东西给张七相公的不是别人,而是张七瑞上一辈子的恋人麻姑。自从哥哥麻文房、弟弟麻文序作为人质被钦差大臣带到京都去之后,麻姑一直在扳着指头算时间。两个月后麻姑的父母终于转来了冉闵的一封信。麻姑看完冉闵的来信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做父母的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压力太大了。

第二个想到的则是自己的心上人梅继文,她觉得是她连累了自己的心上人。时隔不久,赤脚大仙便告诉麻姑,梅继文已经安全转移到四川去了,他在那边过得很好,请麻姑不要担心。同时,为了梅继文的安全,希望麻姑不要再去找梅继文了。因为这件事,麻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梅继文。

麻姑第三个想到的是,无论后赵皇帝石虎和皇子石斌采取什么手段,京都皇宫她不会去,更不会嫁给十三皇子。当丛姑、毕姑问她这是为什么时,麻姑竟说出了一句让大家惊出一身冷汗的话:“除了我根本瞧不起十三皇子外,就因为石家的皇位是坐不长久的!”

“姐姐,这样的话可不能瞎说啊!”丛姑说。

“好妹妹,姐姐不是瞎说,而是一种准确的预言。”麻姑态度严肃地说“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石虎父子的所作所为表明,如果嫁给十三皇子石斌只能成为后赵皇室的殉葬品。”

毕姑说:“我相信姐姐的预言一定会很准的!”

最想嫁的心上人已经远走他乡,最想见到的父亲母亲尽管近在咫尺,却有家而不能回。自己最瞧不起的十三皇子却利用他们手中的职权,不断给麻姑的父母施压。为了彻底摆脱石虎父子的纠缠,也为了给自己的父母减轻压力,麻姑决定出家修道,专门研究道家的养生之道,用自己的成神成仙,麻城百姓的健康长寿,来回报麻城的父老乡亲。

因为麻姑知道,道是太上老君思想的中心。它的主要涵义是说道是生养宇宙万物的母体,宇宙万物的本源。道不仅产生万物,还养育万物。它是世间万物不断发展和繁盛的原动力,离开了道,世间万物就不能变化发展。世界万物,包括人、人类社会的生生不息、蓬勃向上的发展是道的一种表现。道生成涵养万物的本性就是德,正如庄子对“德”的解释:“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之谓德。”

庄子以“生”来解释“德”。道和德是宇宙最根本的物质及其最根本的性质,它们是体和用的关系,德是道的功能展现。《管子》也以“生”来解释德,《心术上》说:“德者,道之舍,物得以生。”

道以德的形式存在着,道的生长化育的本质是靠德来表现的。因此,太上老君又说:“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生成万物而又畜养、载育万物是道的功能,道生成畜养万物又不主宰它,不自以为功高而占有它,是自然而然的,这是“玄德”,是最大的德。

麻姑认为,太上老君的这种道德观是从宇宙自然来立论的,但它同样涵盖了人类社会的道德观念,因为人类社会也离不开道的德性。因此,她下定决心要专门研究道家的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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