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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巧拒皇亲(1)

麻姑一出现,石斌立即被她的美貌惊呆了。直看得两眼发直,浑身发酥,。除去痴痴呆呆地流口水外,好半天也没有其他动作。当麻姑第三次说:“钦差大人请坐”后,石斌才如梦方醒地来了一句:“太漂亮了!我恨不能喝口水将麻小姐吞下去!”

麻姑发现钦差大人心大性野,目空一切,言行令人难以容忍。仅仅礼节性地说了句“恭贺钦差大人狩猎满载而归!”便“哇!”的一声作干呕状,石斌见状立即关切地问:“麻小姐怎么啦?”麻姑语带双关地说:“我一见到这些东西就想吐。”

“麻城”顺利竣工的第三天正好是麻秋45岁生日。麻秋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女们,由其是对不起女儿麻姑,为了避免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便私下里主动向夫人熊碧霞提出来“这个生日不过了。”

熊碧霞却说:“等为妻与孩子们商量商量之后再告诉老爷如何?”

熊碧霞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麻姑早在两天前便告诉过熊碧霞:“妈妈,今年女儿一定要给父亲准备一份特别的寿礼!”

麻姑自幼心灵手巧,不仅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而且能做得一手好饭菜。平常,她看到父亲长年累月劳碌奔波,经常不能回家吃饭,就想方设方制作一些糕点类的食物让父亲随身带着。麻秋喜欢吃面食,麻姑就用面粉做出了好多样的面食给父亲吃,其中干的有麻饼、麻糕、麻酥等等;稀的有擀面、拉面、包面、饺子等等,总是让父亲吃得很开心。

“平常我给父亲做的都是面粉食品,这次何不别出心截地做一样米粉寿礼,给父亲一个惊喜呢?”麻姑拿定主意后,便不声不响地做好了一盒寿糕,起名叫“百岁寿糕”。生日宴会上,麻姑当众打开一看是一盒洁白的米粉糕,糕中夹着白糖和黑芝麻,均匀的薄片,清爽可口。前来祝寿的“麻城”人各尝了一片发现又酥又甜。大家都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的米粉糕,都夸麻姑好手艺,麻秋也感到脸上好有光彩。

从那以后,米粉糕便成了麻城人必不可少的寿礼。因为是麻姑最先做出来的,大家都叫它“麻寿糕”,又叫“麻片糕”。麻姑还把自己独创的麻饼、麻花等食品的制作方法,都教给了麻城人,这些食品的制作方法又从麻城流向全国各地。因此麻饼、麻花、麻糖、麻片糕等带“麻”字的系列食品后来便成为了麻城的特色小吃。

不过,当时最震撼人心的还是提前七天完成了筑城计划。

弋阳郡能够提前七天完成筑城计划,也大大出乎后赵皇帝石虎的意料,由于去年冬季的那场大雪,再加上今年春季的雨水偏多等原因,南方各郡、县差不多都没有按计划完成了筑城任务。有道是“法不责众”,石虎也就没有大开杀戒。

弋阳郡不仅是南方唯一的例外,而且是筑城任务最繁重的郡守之一。再加上麻秋自从奉命将郡治设在“麻城”至今,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南方第一。因此,石虎决定派自己的儿子石斌作为皇帝的钦差,专程到“麻城”去慰劳麻秋及其属下。

没想到,石斌这一次的“麻城”之行,居然给麻秋一家带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

后赵皇帝石虎的钦差大人——十三皇子石斌,带上御酒千斤、肥羊百只、白银千两,随行百人,建武十四年(公元348年)初夏从邺城出发,浩浩荡荡地朝“麻城”进发。过郡便有郡官接,过县便有县官迎,一路上好不威风。由于遥途路远,当这位钦差大人到达“麻城”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麻秋听说皇帝专门派钦差到“麻城”来慰劳军政官员,以示对自己治理有方、筑城有功的奖赏,心里那份高兴实在是非同小可。

走过一山又一山,山山都有好竹竿。

大的砍下做橼子,小的砍下做钓竿。

钓得大鱼卖钱使,钓得小鱼自己咽。

走过一洼又一洼,洼洼都有好庄稼。

高的是秫秫,低的是棉花,

不低不高是芝麻,芝麻沟里带打瓜。

有心摘个尝尝吧,又怕摸着连根拔。

……

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麻秋高兴得一边哼着家乡小调,一边喝着“麻城”的老米酒,吃着“麻城”肉糕、火烧粑。

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麻秋将他的妻子熊碧霞经常挂在嘴边的一首名叫《编花篮》的中原民歌,重新填词之后,由他自己唱了出来:

编,编,编花篮,

编个花篮上龟山。

龟山万亩红杜鹃,

朵朵开得像牡丹。

金牡丹,银牡丹,

金银牡丹是杜鹃。

采,采,采杜鹃,

三朵两朵采一篮。

个个见了都喜欢,

……

当麻秋喝到第五碗酒时,其兴奋之情达到了高潮。麻秋将妻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后,笑逐颜开地对她说:“夫人,你知道秋这会儿最想说的是句什么话么?”

熊碧霞笑了笑说:“愚妻又不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老爷想说的话呢?”

“不知道没关系,秋现在就告诉夫人。”麻秋十分兴奋地说:“我发现:好女人是一个所好学堂。男人可以在好女人的启蒙下走向良好的人生,也可以在坏女人诱惑下,走向糟糕的人生。这才是为夫最想对夫人说的话。”

熊碧霞见自己的丈夫读书不多,却能说出如此富有生活哲理的话来,心里十分得意,嘴里却说:“老爷,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在孩子们面前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夫人放心,秋今天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不会醉,因为喝酒喝的是心情。今天秋的心情好,喝多少酒都不会醉的。”麻秋说:“告诉你吧夫人,秋这一生得益于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熊碧霞打断麻秋的话道:“我说老爷喝多了吧……”

“夫人别打岔好不好?我说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夫人你,另一个是我们的女儿。从平定盗贼到治理‘麻城’,从兴农安民到雨中筑城,如果没有夫人和女儿的帮助,秋真不知道自己会办出什么样的胡涂事来。”麻秋说着,又把女儿麻姑拉到自己身边道:“女儿,为父并不想关你,更不想打你……你能原谅为父么?”

“琼儿从来也没有怨恨过父亲大人。女儿能够理解父亲大人当时的心情和处境。”麻姑说:“孔夫子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子女的永远都应该站在父母的角度去理解父母的心情,体会父母的难处。”

一家人正谈在兴头上,石传力突然进来报告说:“启禀麻大人,据探马来报:皇帝派来的钦差,十三皇子石斌带上御酒、肥羊、白银,已经抵达商城,预计将于明天上午到达双庙关。”

“啊!来得还挺快嘛!石将军安排得不错,消息探报得也很准。”麻秋高兴地说:“这样吧,你尽快带200人,赶到‘麻城’与商城交界处的‘麻城’一侧住下,明天一大早就起来整顿好队伍,就在两县交界的“麻城”一侧列队欢迎钦差大人!”

“末将遵命!”石传力领命后高兴地转身就走。因为这是一趟能够巴结皇子的美差,不用说身为副将,哪怕是将军一生中也不一定能遇到与皇子单独接触的机会。更何况石斌又是石虎最喜欢的皇子之一呢。石传力听说石斌的得宠与一个和尚有关。

后赵国的军政官员差不多都知道石勒、石虎都很相信同一个和尚——佛图澄。佛图澄是西域人,于晋怀帝永嘉四年来到洛阳,本想在洛阳建寺弘法,不巧正遭逢刘曜作乱,京都洛阳非常混乱,不得已只有潜隐山林,以待局势安定。那时西晋已亡,东晋刚刚建国,石勒自封后赵王,残暴成性,以杀戮为能,出家沙门被他看到也不能幸免,佛图澄悲悯无辜众生及沙门受戮,便策杖来到石勒大将郭黑略的军门。

郭黑略信奉佛教,见了澄立即欢喜作礼,迎至营帐供养,并请佛图澄到自己的府中去住。佛图澄法师去了后,便为郭黑略授五戒,并为郭黑略献谋,因此,郭黑略每次出战皆能获得胜利。石勒问郭黑略是什么原因,郭黑略以实相告,石勒听后非常高兴,立即下令召请佛图澄法师入见。

见到佛图澄后,石勒便问道:“佛法为什么那样灵验呢?”佛图澄知道石勒是个粗鲁的人,不达深理,只有用法术来导使其相信。就说:“佛道虽深邃,但也可以用眼前的事物作证验。”说着随手取了一个食器,注满清水,然后对着它念了一会儿密咒,食器中竟然生出了一支青青的荷叶与洁白的莲花来,鲜艳耀目。

石勒从此后特别崇信佛图澄,将他留于军中参与决策大事。不过真正让石虎对佛图澄深信不已,是因为佛图澄救了石虎之子一命。

石虎一共生了十四个儿子,其中第十三个儿子名叫石斌,石勒特别喜爱,一日石斌忽然暴毙。石勒对佛图澄说:“我听说中国古代有个叫扁鹊的神医有起死回生之术,可惜今天已经没有这样的能人了,和尚你是我们后赵国今天的神师,不知有没有救治石斌的方法?”

佛图澄说:“那就让我来试试看吧。”说完便以杨柳的枝条,沾净瓶里的水为其医治,不久石斌居然还复如初。石勒和石虎都对佛图澄感激得五体投地。

石勒死后,石虎对佛图澄法师的敬重远远超过了石勒,石虎一登上王位后便下令道:和尚乃国之大宝。和尚入朝,朝侍一定要高唱“大和尚到!”其他人听到喊声后都要起立恭敬,以彰其德。佛图澄法师享受的殊荣,在出家人中,可谓登峰造极。

石传力认为,皇上石虎是因为对十三皇子特别器重,才对佛图澄法师如此敬重的。因此,特别珍惜这次机会,一路上都在尽最大努力与石斌套近乎。当他得知石斌喜欢打猎时,便一再建议麻秋安排钦差大人打猎。当他发现石斌看到漂亮女人眼睛一眨也不眨时,又极力劝麻秋在安排钦差大人狩猎时,别忘了让麻姑一起去,理由是“小姐为这次提前完成筑城计划立了大功,理应在钦差大人面前露露脸!”

麻秋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答应了。麻秋唯恐自己这个“不太听话”的女儿不懂宫中礼节,还请专人专门花了一天时间,教麻姑“走不露足、笑不露齿”等有关礼节,直讲得麻姑的两片红唇翘得老高,却又不便发火。

麻姑尽管从来没有参加过狩猎活动,却一点也不稀罕参加此类活动,她答应参加狩猎完全是因为“将军哥哥”冉闵也在其中。由于自己身为大家闺秀,且正值出闺妙龄,不便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因此,当父亲说要请钦差大人狩猎,并让她参加时,麻姑觉得这是个能够近距离与“将军哥哥”冉闵接触的机会,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那天正当麻姑因为不高兴听父亲讲那些宫庭礼节而撅着嘴时,正好让哥哥麻文房看到了。便问道:“天仙妹妹这是怎么啦,把两片小嘴撅那么高,是谁欺负你啦?快告诉哥哥,哥哥为你出气去!”

“告诉你也没用。”麻姑调皮地一笑道:“是父亲大人,你敢去把他老人家揍一顿么?”

“又骗哥哥了是不是?”麻文房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他老人家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呢?”

“事情是这样的。”麻姑如此这般地把情况一说,麻文房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跟这种人一起出门,还用得着我们的天仙妹妹如此认真?”

麻姑觉察到麻文房说话时的语气不太对头,便追问道:“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钦差大人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那倒也不至于。”麻文房说:“不过,十三皇子这次钦差当得也不算十分体面罢了。”

石虎称帝之后,在发展农业生产的同时,也比较重视整顿吏治,旨在逐步推广儒家思想,使之成为统治后赵的思想基础。因为儒家思想从汉武帝开始,已经成为统治者的正统思想被历代尊崇。十六国政权中仰慕汉学、推荐儒教者不少,石虎政权也是其中之一。石虎即位后,重新设置了国子博士、助教,下诏命郡国立《五经》博士,又遣国子博士到洛阳写经,于秘书省校中经,命国子祭酒聂熊注《毂梁春秋》作为学校读本,藉以推广儒家思想。

从三国曹魏开始,吏部选官皆以九品官人法为基础。石虎对这一制度沿用不改,并进一步加强。他认为“魏始建九品之制,三年一清定之,虽未尽弘美,亦缙绅之清律,人伦之明镜。”为此,石虎即位之初,就下令吏部以九品官人法选拔官吏,然后由中书省、门下省宣布名单,被宣布者方可任用为官。

诏令同时还规定:“铨衡不奉行者,御史弹坐以闻”,也就是要严格惩罚那些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选官之官,保证九品官人法的严格执行。石虎罢免了舞弊枉法的吏部郎中魏奂为庶人,任用亲信做吏部郎中以整顿吏治。针对当时豪强逞势、贿赂公行的状况,石虎学选殿中御史李矩为御史中丞,整顿豪强百官。哪怕是皇亲国戚有违法行为,石虎也会给予以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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