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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城的特色通知

这天是星期天,挺快乐的二丫窜门玩后回到家,家里的景象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刻也不得闲的妈妈仍背着三弟埋头踩着面前的那台带有沧桑的缝纫机,三弟耸拉着圆圆的大头斜歪着苹果似的红脸,贴在妈妈的右肩膀上憨憨大睡。

老爷是妈妈的好助手,闲不住的他老是要站在案板前找点活计僵笨地做着,才觉内心踏实而舒畅。

话壳子最多的奶奶与乖顺听话的大姐,俩人不知去哪儿去了?屋里也没碜着其他的外人,这一切让二丫感觉家里冷清了许多,反而有一种不适应,还好家里只要有妈妈与老爷在,他们永远握紧家里的那根无形线牵住二丫,不管她从外面玩来野去多远,还是在外玩来有多晚,只要回到家便永远觉得每一天过得很充实快乐,可以说几乎没有烦恼。

进了屋,二丫听着妈妈踩缝纫机的“哗啦啦”的声音,直奔屋里燃得正旺的炉边,摊开双手就在炉火上烤起火来,忙着的妈妈也不问二丫去哪儿玩来,日子一久竟让她也习惯这种没人注意的日子。

烤一下火,她让自己在家点一下蘸水,又准备向屋外晃去,吃饭时非得奶奶站在屋外卖弄她的粗音,才让回家吃饭的她,收住心好好在家呆一阵。有时抬着碗她也会闲不下来,非要东家进西家出,最后让吃饭的碗放在哪一家也不知道。

一股花露水的香味,二丫知道是杨阿姨进了屋,她依然充满着活力站在屋里较宽的那塌地上,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煤油灯后,向后退一步后把重心放在左脚上,让左半边身子一个地斜靠在门框上与妈妈交谈。

“别站在哪塑像,让坐着的我有威胁感,找个地方坐去。”妈妈看了她一眼,仍然没停住手中的活。

“我站我的,你做你的,互不相干,你没看见我的自信全是你给的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对妈妈的手艺非常满意。

“衣服做得好,还得有人会穿,不然糟蹋人也糟蹋衣服。”妈妈是裁缝,希望做出来的衣服让穿的人都好看。

“赶快趁现在,多穿点,不然结婚了,又生小孩,想穿也穿不了。”妈妈又说了一句。

这杨阿姨真是一个会搭配衣服的精灵,总会靠衣装来把自己变成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让不漂亮的她也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养眼,可是二丫自从偷窥到她的另一面后,心里老是觉得她就是奶奶说的‘马屎二面光’,外表再光鲜靓丽也是一个邋遢之人。

二丫不屑一顾地瞄着杨阿姨的那件新红格子的外衣,哼!臭美,整天就会知道找我妈妈做新衣服,把你的那双脚伸出来让我妈妈看看,还会帮你做吗?她又朝杨阿姨的脚扫去,穿着半高跟敞口皮鞋的脚背鞋口,露出的是奶白色的祙子,哼!只会穿新衣服,也不会去洗脚。

妈妈不会像二丫所想的那样,因为别人有这有那不好,就不给他们做衣服。她是裁缝,像杨阿姨这类的人,肯定是越多越好。可杨阿姨穿衣也太挑剔,特有个性张扬,也不怕别人在旁边说她的闲话。她常常说妈妈枉自年轻;枉自是裁缝,常把自己穿得跟老太婆似。

“杨媚我怎敢跟你比,你看我后背背着的这个,有好衣服也穿不出来。”妈妈表面说的是三弟,带这么大的孩子又脏又累,根本穿不了干净的衣服。可私底下她内心是这样,上有老下有小担子重,面对这担子她从未对别人提起,总觉这样辛苦,一定会有回报。

“是啊!女人最好不要结婚,你看你结婚了,生了一个又一个,大的刚脱手,小的又来了,看你这样,怕还要继续,你……”杨阿姨不敢说了,她怕妈妈生气。

“你说啥,难道你不想结?还穿那么漂亮!这明摆着就是去勾引人。”妈妈没有生气,反而把杨阿姨奚落了一下。

“你才勾引人,这叫悦别人时,也悦自己。”杨阿姨不同意妈妈的说法,反驳着。

杨阿姨的情况当然跟妈妈不同,妈妈家下放到农村改造,从不适应到适应中吃了许多苦,让她的人生观多了一份实实在在的现实主义,加上能从农村回到城里,现又学到裁缝手艺,并在这个家独挡一面,不断朝更好的生活努力,苦肯定苦,可她充实也觉值。

同为有钱人家户出身的杨阿姨,因为家里经济条件没受到重创,一直在养尊处优中渡过,没有吃过什么苦,让她的人生观带有理想的浪漫主义,不断影响她的生活与爱情一定要像做衣服一样挑剔。让看到的老爷总说她衣服挑剔多了,不合身可以扔了不穿,可人挑剔多了会走眼,扔又扔不掉时,会后悔一辈子,差不多就行,差不多就行。

可杨阿姨说她不是差不多先生,她一定要挑。

是啊!她有体面稳定的工作,父母与自已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分别住在小城的不同街道,自己末婚先育仙咡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她就是有那个自信,非得跟妈妈说她等的那个人同样在等她。哭笑不得的妈妈只好对她说你就等那只缸缸来配你这个桶吧!就怕你从花开等到花落。

对仙咡来说,她妈妈的想法从未影响过她的心情,仍每天喝饱吃足后与二丫四处溜达窜门玩,她妈妈有事便把她寄存在二丫家由奶奶看管,无事她就当她妈妈的跟屁虫快快乐乐生活,也不怪老爷说她与她妈是小城少有的‘乐天派’。

说归说,这是杨阿姨的生活,老爷管不了,别人自然也管不了。

不怪老爷说她穿衣如她在爱情方面同样挑剔,让做手艺的妈妈难侍候。她对衣服的要求,总会提出一些超乎常人的想象来考验妈妈的聪明与技术,达到她心目中想要的款式才摆休,她还会从一些内部参考的外国电影里掠取一些款式,把它稍微改动并画下来,让妈妈照着做,她与妈妈之间,简直就是时装设计师与工匠的关系,让二丫觉得她是嫌妈妈不会识字。然而妈妈却非常乐意腾出时间与她一起折腾,老让奶奶看不顺眼她们,会半开玩笑说杨媚你不要来我家了,来了我家让我家大妹少做多少东西,伸手便喊杨阿姨给钱。

“老人家,这是在学技术,学新的款式,要钱我给你。”听到的妈妈说完便掏钱给奶奶。

“不要,我啷是有钱,昨天我才去邮政局取我儿子汇来的。”奶奶只把爸爸说成她儿子,怎么没有想想爸爸还是妈妈的老公。

“老婆子,你啷是又忘求,把一家人说成两家话。”老爷赶紧替奶奶圆话。

“哦,我煮饭去。”奶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赶忙朝楼上走去。

妈妈有收入,自然不在乎爸爸邮回来的钱,以前她已说过让奶奶、老爷留着用,看到奶奶不接钱,又把钱重揣回包包。

杨阿姨这件红格子外衣,让看的二丫觉得还不是像列宁装,只不过领子比列宁装小了很多,腰部不需要用皮带束来显腰身,而是做了一根同类布的腰带往后系成蝴蝶结作装饰,这样看上去更显腰细,让她更有女人味,整个又使她的外表精神面貌更加靓丽,不愧人靠衣装,马靠鞍。

趁她说话,妈妈朝她的外衣连连瞄了几眼,仍埋下头又关心起她的个人问题:“还合身!对了你昨天去见的那人怎么样?带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唉,怎么说呢!个子有点矮,是个铁路工人,前几天回来探亲,想找个本县城的马上结婚。”杨阿姨有点懒心无常。

“看你这口气,还是不满意了。”妈妈有点小心。

“不是不满意,是不恰当。”杨阿姨抠着指甲,小声说出对那人的态度。

“杨媚啊!啷是我老头子要说你,一定又是你的思想在作祟,能不能把你那端得高高的眼往下一点点,这事啷就不成了吗?找个与你同样有工作,人家户又本本分分的,啷是不就要得了吗?非得出那么多幺蛾子让自己累,我跟你说,过日子没得那么多花花哨哨的。”看不惯她快三十的人,又带一个私生女,还要挑三拣四,真让老爷可惜她在浪费光阴,才把她与妈妈正讲的话题,接过去继续连说带开导。

“孟老伯你说的是对的,可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武断的人,才见一面就告诉介绍人,立马结婚,连互相了解几天的机会也没有,我宁可不结。”听完老爷的话,杨阿姨有点激动,又把不同意的原因,进一步加以说明。

“唉!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慌慌张张成了,如有哪样?不是要后悔一辈子。我结婚也快,但前后花去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星期,我们也是先结婚后才慢慢了解。你这太快,不同意我赞成。”听后妈妈站在杨阿姨这边。

“难得站在我这边,我清楚我要嫁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用一生的命运去赌,你倒是赌着了,有儿有女,还有这样不错的家庭生活,可你知足吗?俩人两地分居,这我也不喜欢。既然爱,就得让彼此对眼、彼此喜欢、彼此有相同的生活习性,才能在生活中讲夫唱妇随或妇唱夫随,反正有这条件的那个人,一定也是在等着我,我决不能为了嫁人,随便找个人凑合。”杨阿姨对于她的归属使终有她的标准,宁缺勿滥。

“我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女人嫁人了,就得生儿育女,操持好家里的生活,本本分分的过日子。”这是妈妈最简单的要求,可这简单里也让她要负出许多的代价,她不是那种人,什么都挂在嘴边说,她很清楚她的苦是为什么?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去,一定会实现,她偷偷地笑了,杨阿姨自然没有看见。

“杨媚,你看我们家大妹啷是实在得没得说的,人也聪明勤劳,把这个家交到她手里,操持得有条有理,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我们孟家前世修来的福。”妈妈这话听得老爷心里热乎乎的,从未当着外人夸过自己儿媳妇的他,很是自豪。

“大妹第一次听见老公公这样夸儿媳妇的,实在感动,哟,孟大伯你把你家儿媳妇夸得了不起,我走,实在听不下去,哈哈哈……大妹让我嫉妒加恨。”杨阿姨说着直起靠在墙上的身子,便要转身出门去。

这时,王伯娘刚好跨过门槛准备进屋,一个照面竟把正要出门的杨阿姨堵个正着,她打了一个哈欠,杨阿姨也跟着传染似地“啊……”地打了一个很深的哈欠。

让看到的王伯娘立马笑了起来:“嘿,嘿嘿,这打哈欠会传染,你看你竟比我还深。”

王伯娘说完又打一个后,才急忙侧身让杨阿姨从面前出去,还不断挽留她:“不欢迎我,我屁股还没落下坐稳,你就要走,再玩一下再走。”

“有事,改天陪你玩。”边说边从王伯娘面前擦身出了门。

只听杨阿姨的话又从外面漂进来:“幺儿玩一下就回来哈。”

杨阿姨刚出去,仙咡边答应着杨阿姨;边从王伯娘的侧面挤了进屋:“妈妈,是了。”

二丫看到便邀约她出门找幺妹玩去,俩人趁大人们讲着话,就溜出了门。

出了门的二丫与仙咡直接朝幺妹家跑去,俩人争先恐后跑到幺妹家门口,喘着气站在路边朝她家门里俯看进去,屋里的人好多啊!仙咡提脚便要下石阶进屋去,二丫说她不想进屋去凑热闹,便站在路边隔着门前的石台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幺妹,幺妹出来玩,幺妹出来玩。”

看到二丫不进屋,仙咡只好退了回来与她并排站立,也扯开了嗓子,俩人破喇叭似的声音把一屋子的热闹给打断,个个抬头望着她俩不说话,可俩人却若无其事地喊着,只听有人问姜皮匠:“这俩个丫头是谁家的?”

“啊!扎着哒哒的那个,裁缝孟大伯的二孙女。另一个,他家上隔壁杨媚的丫头。幺妹,有人喊你出去玩。”听到的姜皮匠头也没抬,顺嘴回答道了那人,又喊了自己的姑娘一句,便不作声地继续做每天他都做不完的活。

“这杨媚不是没结婚吗?怎么有这样大的丫头……”问的人不好再说下去。

“咳,咳……皮匠我的鞋什么时候可以拿?”有人故意咳出声音,转移了话题。

“你看看是不是这几双?这都是今天要拿的。”双手仍没停息的姜皮匠看了看窗台上摆的成品说道。

“对对,就是那几双,那双还有一只呢?”有一双落单,她问了起来。

“在这儿,这双的这一只还有几针,只有再耽搁你几分钟,马上就好。”姜皮匠边说边扬了扬手中正上鞋帮的鞋。

这时,二丫与仙咡的破喇叭声音还再喊。

“听到了,听到了,求你俩个不要这样大声好吗?”嫌烦的幺妹边说边急忙从家里跑出来与她俩汇合,才让俩人嬉笑着闭住了嘴巴。

见面后的仨人,又是笑又是闹,总在玩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下,带着无忧的快乐相互追逐着,让身旁溜过的一切妒忌她们此时的年龄;此时的无忧。

仨个就这样如风一样追逐着,横穿过不算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桥边的石墩旁,每人占据桥边上的一墩石墩,让整个上半身趴在石墩上,没有目的的向四周张望起来。

他们身后既是桥面;又是街道的路面,除了形色各异的路人,不时走过的马蹄声,还有拉板车的哐哐声,一切的生活在安稳中自然行进。

这时,传来一声清脆又洪亮的声音,突然直捣她们的耳朵:“通知,通知,各家、各户请注意了,从明天早上开始,街道接到上级领导的通知,对每户人家户免费领取一定数额的布匹,时间只有一个星期,请各家、各户拿上户口本与副食品供应本,到百货公司二楼领取,请听清楚,过了时间就领取不到。”

听着这声音,不得不回头一望的二丫,又是幺妹妈妈在喊口头通知。

幺妹的妈妈是二街的街道组长。

小城每条街都有自己的街道组长,街道上有什么事要通知每户人家户,便让各街道上的组长先集中知道,再让他们以口头通知的行式,传送到每条街每户人家户的耳里,为了让街道上的每户人家户清楚通知的内容,街道组长只得在自己管的街区,边走边通知。

幺妹的妈妈平时也是地道的家庭主妇,做二街街道组长算兼职,别看她身材肉墩墩的矮小,可喊起话来中气非常充足,声音又清晰又洪亮,再加上字正腔圆的抑扬顿挫,让听的人有畅快的享受。

每次通知,她才喊到下半条街,上半条街有人在家的人家户,再冷也要把门打开,从门里探身、探头出来守候她的到来。

她的通知让住户们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二街的住户每次选组长非她莫属。本来她有姓,就因幺妹的爸爸做皮匠在先,反而让人们忘了她的姓,将就姜皮匠的姓,也喊她为姜组长。

在幺妹家其实最忙的还是她妈妈,每天眼一睁开,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加上身材矮小的她,打条黑纱的头帕比她的头还要宽许多出来,不得不让幺妹说她妈妈像陀螺。

此时,姜组长把系着的长围腰下摆用手挽来抱在杯里,不慌不忙朝前移动着,不时又与那些正从家门里探出的身影打着招呼,又继续通知下去。

无事的仨个在幺妹的建议下,撵着姜组长的步伐,簇拥在姜组长的身后,一路伴随着姜组长;一路听姜组长的口头通知。

只见姜组长来到公房西端头,便向右边的建设路拐进去,拐进去的这边恰好是建设路的尽头,尽头再往里便被与路宽的石台阶拦住,爬上五六级一脚宽的石台阶,是小城最平、最阔的“红日广场”,“红日广场”有半个足球场大,最北边是高高的汉白玉雕刻的主席像,从主席像站的方形台座往东北斜上去,是一条走两步又上两三级土坎的小路,小路顶部是人民巷的路,路与小路交叉的右边站立的是绑在一根水泥杆头的大喇叭,那大喇叭在二丫眼里又高又大,小城要是有特别重要的通知便由这大喇叭来完成,平时只会播放点新闻与歌曲,另外听着它播报的北京时间,可以用来校正自家的钟表。

电杆对面是小城的人民会场,会场有会时便开会,有文艺活动时又作舞台,平时大多卖票放电影。

“红日广场”南边有两幢连着的简陋平房,一幢座西向东;一幢座南朝北,排在一起的形状,正好与‘7’的开口相反。它是小城的民小,大姐就在这读小学,二丫上学后也在这读过书。

“红日广场”在夏天会放免费的露天电影,有时还会在这开批判会与公审大会。

二丫看到姜组长没有上台阶去广场,而是从广场右旁的房前小路继续走下走,看到的仨个急忙跑了两步跟上。

“你要去哪儿?”突然传来大姐的声音,二丫楞了一下,便被大姐从后边上来拽住她的左袖肘,站住的她使劲甩起手来,没几下便挣脱被大姐拽住的袖肘,白了大姐一眼,就朝前跑去追幺妹与仙咡,边跑边说大姐是闲事婆婆,不要她管。

抓不二丫的大姐,又听到二丫这样说,非常生气的她只好折回头,欲哭欲哭地向与她一起从广场那方回家的奶奶告状:“奶奶,你看二丫,不回家不说,还说我是闲事婆婆。”

习惯二丫到处玩的奶奶听到大姐这样说,张嘴把她粗粗的嗓门吼了起来:“二丫,二丫你跟我啷是快点回来。”

还是奶奶的声音管用,二丫止住步子,很不乐意地低着头往回走。

姜组长这才折回头,看着幺妹与仙咡仍在跟着她:“唉!你俩个跟着我干吗?都回去。”

接着她站在原地,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放大声音跟奶奶打起招呼来:“孟大婶,我还有几排房子没有通知到,麻烦你把她俩也带回去。”

连同大姐,四个小姑娘谁也不说话地跟在奶奶身后,由原路返回。

回到家,屋里的王伯娘还没走,房间里又多出俩个陌生人,二丫知道是来家里做衣物的人。

奶奶带着她们进屋后,屋里一下子拥挤了起来,仙咡、幺妹站在屋子里最宽的那塌地,还没呆上一分钟,也不跟二丫打声招呼,便转身朝门外跑去,俩人出了门,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就这样离开了二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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