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索要一份委托书,回国后根据结婚登记和这份委托书,换回了两张大红的结婚证书。现在她心里踏实了些,即使离婚了,她王小米终于不再会一无所有了。
她是名正言顺的盛太太!
为此,她很是热闹了一阵,开心了一阵。
但盛天宇不在,孤独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何曾过过这样的日子。
抱着放松的心理,她经常去酒吧喝酒,不为买醉,只为能减少寂寞。
人越多的地方,她就感觉越孤独,骨子里的不安分就越蠢蠢欲动。
她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天营业额居然上了6万,她欣喜至极。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她高兴地打发售货员离开,正要关门,突然冲进来两个妇人,把内衣扔到她脸上,说她卖的是假货,并扬言要告她。
任她百般解释,俩妇人只管撒泼。
最后,她们推倒了衣架,打破了镜子,地上狼藉一片,内衣散落得到处都是。
想她王小米又怎么是甘于受欺负的人,她立即拨打了110,才不管她们是不是顾客呢。
顾客再是上帝,也要有上帝的自觉才行。内衣质量有问题,可以退。除了质量问题,因为是贴身穿着,一概不退不换。
但这俩人说不出质量问题来,只说是假货。
王小米让她们到专柜去验货,她们又不肯。
王小米让她们拿出证据来,她们就开始打砸。
刚刚22∶00,城市的街头还人头攒动,不一会儿,她的小店前就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王小米拨打110之后,那俩妇人有瞬间的发呆,对视一眼后,猛扑过来,扯乱了她的发髻,撕破了她的面皮。王小米百般挣扎,还是被她们俩紧紧地压在身下,身上头上堆了厚厚的内衣。
等她拉开挂在脖子上、胳膊上的内衣,又把缠住头发的胸罩搭扣取下,搭扣上丝丝缕缕缠绕着长长的黑发。
警察终于来了,可是,那俩妇人已不见了踪影。
王小米悲从中来,伏地大哭不止。
直到警察不耐烦了,催促她时,她才坐起身,擦擦眼泪,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警察记录下来,让她签了个字,留了个电话。然后说一声,会查,查到再通知她,两个警察就一前一后地走了,顺便把围在门口的人群轰走。
这是什么事啊。
勉强归拢了下,在洗手间里洗了脸,感觉心里有邪火乱窜,王小米强忍着化了妆,梳好头发,换了套惹火的衣服,就去了常去的酒吧。
今天不想坐在高脚凳上,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把身子埋在柔软的沙发里,像多了层坚硬的壳。
明明灭灭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苍白得如同鬼一样。
她在赌。
王小米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如白水一般。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喝几杯,胃里扎扎地疼。
可她等的那个人还未出现。
难道她赌输了?
绝对不会。
别的不行,识人,她还是有一套的。
难道是今天时机不对?
“啪。”
“啪。”
“啪。”
就在她思虑的时候,清脆的巴掌声越来越近,王小米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仰起头,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她的手伸向酒瓶的时候,另一只健壮的手拿走了它,并且为她斟满了。
“谢谢!”
王小米并未抬头,就在她再次仰起头想一饮而尽的时候,又是那只健壮的手轻轻地压在了她的手腕上。
“别急嘛,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妹妹有心事,年哥陪你。”
说着,那人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王小米转过脸,盯着他看。
以她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居然猜不着他的年龄,说他有五十岁吧,他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皱纹也不多;说他不过四十岁吧,他脸上竟又写满沧桑。观他的眼睛,发现此人够狠。那眼睛如狼一般,凝着冷血和残忍,但转瞬即逝,快得像不曾存在似的。
王小米的心一抖。她是个不能吃亏也不会吃亏的主,今天被两个妇人莫名打闹一场,她绝不会就此罢休。但若是报复那两人的代价是赔上她自己,那么,还值得吗?
可惜,她并不知道,她早已成了别人的猎物,就算她无求人之处,她也一样跑不掉。
此人不算太高,但应该有1米75吧,浑身的肌肉疙瘩,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似乎随时可能破衣而出。
表面来看,修养十足。
应该会是个好情人。
想到这里,王小米不觉吞咽了一口口水。
干渴已久的某处,竟然有股热流涌了出来。
王小米的脸不禁涨红了。
为了替盛天宇守节,已经太久没有男人了,也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感激。
年哥看到觊觎已久的佳人眼光迷离,晕染双颊,一把将所谓的修养扔了出去。
俯身抱起王小米,就走了出去。
从直梯里上去,打开一间房门就把王小米扔到中间的大床上。
王小米忍不住尖叫出声。
第二声惊叫尚来不及出口,就被年哥一下吞到了肚子里。
好一会儿,王小米才挣开来,拼命地呼吸,胸脯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
年哥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兴奋,他伸手去脱王小米的衣服。
王小米用力抓住他的手,感觉像是抓住石刻的一般,那么坚硬,不可撼动。
“等一下。”
年哥终于停了下来,“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说。”
“那个,年哥,你要我可以,我也喜欢你这么壮实的男人。但是,你本事大,要先帮我做件事才行。”
“什么事?”
王小米推开身上的男人,找到自己的包,拿出一个U盘递过来,“两个老女人,你肯定能处理。”
“你算是找对人了,小菜一碟。”
年哥说着把U盘塞进衣服口袋,顺便把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又向王小米扑了过来。
“教训一下就行,也别惹大了。”
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王小米心里没底,也怕惹出事来,特意叮嘱道。
“放心。怎么?看来我技巧退步了呀,女人在怀,都不能让她专注。”
说着,男人的动作猛地粗鲁了,王小米不觉就呻吟了起来。
那双骨节粗大的手掌,居然带起了她一波波的颤栗,荒了许久的身体,遇到了知音般,自动自发地弹跳出美妙的仙音。
王小米用力地抱住那发茬硬得刺手的脑袋,紧紧地按压在胸膛上,不肯让它离开片刻。
“你个小荡妇!”男人粗喘地说着,唇舌和手指越发地卖力。
王小米感觉身体里像有个火球在滚动,所过之处,把她燃烧殆尽。
汗水一茬茬地冒出来,身子越发空虚得紧。
她只能紧紧地抓住身上的男人,拼命地拉他,按在自己的身体上。
男人开始在她身上出入,一边用力挺她一边说着污言秽语。
听着他用各种脏话骂她,她居然出奇地兴奋。
他终于一个挺身,然后软软地趴在了她身上。
但这个男人确实难得,技巧好得不得了,在她心里并不放松,对他也并不喜欢的基础上,把一场性事进行得如火如荼,让她欲仙欲死。
有多久没有享受如此酣畅淋漓的生活了?
王小米回味着,不觉眷恋起身边这个男人来。
王小米和年哥就这样开始了非同居的情人生活。
一周后,那两个妇人鼻青脸肿地扑进店里,跪在她的脚下,求她放过她们,并且拿出钱来,赔偿她的店铺装修以及毁损衣物。
王小米心安理得接过钱来,斥骂了她们一通就算饶过她们了。
意外的发生,应该是那一次。
王小米皱起眉头努力回忆。
年哥喝醉了,打电话要她过去。
在同一个酒吧的同一个房间里,她刚一进去,就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哭着问她:“我为了你都进去了,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的嘶吼震痛了她的心,她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是,刚开始我是泡你玩玩的,想我一个街头混混,居然能泡上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这么年轻漂亮。”年哥挥落她的手,握住她的臂膀把她举到眼前,“而且还是个雏!哈哈哈哈哈……”
他的手极轻浮地挑起她的下巴,笑着笑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后来,我就在这种虚荣中,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
“所以,当有人妄想欺负你时,我就拼了命,为了你,我都杀了人,哈哈哈,你知道,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时,老子有多怕吗?”他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狠狠地攥住她的臂膀,抖得王小米如筛糠一般。
“就那样,老子心里还是高兴的,他死了!再不可能欺负你了。”年哥猛地把手一松,王小米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毯上。
“我在那时还没有爱惨你,我只是想着,我的女人不能任他人欺负,什么时候我玩腻了,不要了的时候,才能允许他人碰。可是,就是接下来十数年的牢狱生涯,让我越来越想你。想你的哭,你的笑,想你的眉,你的眼,还想光鲜滑嫩的身子。这么多年来,我就是幻想着你打飞机,才度过那些年。
“我本来是防卫过当,因为我身上也有伤口,有几处还险些致命。凭这些,我本来可以不用坐牢,或者说时间很短,全拜你法力无边的爸爸所赐,我居然蹲了十三年。”说着,年哥的眼睛喷出了火。
他猛地蹲下来,把王小米扔到床上去,扑上来,冲着她红艳艳的小嘴恶狠狠地咬下去。
疼得王小米猛地抽搐起来,使劲推他,却纹丝不动。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我。我是王小米啊,你睁开眼瞧瞧,我们俩没有过去啊。”
年哥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开嘴,伸出酒气醺天的舌头,便往她的口腔深处探去。
王小米几欲呕吐,却被堵住喉咙。
“就是你,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如果不是我身上的伤,如果不是那人手中的刀,我这次一定死在里面了,被你伟大的爸爸害死了。”
王小米只能拼命挣扎,但收效甚微。
他猛地撩起衣衫,把王小米的头按到上面,“你看看,睁大你的眼看看,这么多伤痕,全是你老爸托人干的,他就是想致我于死地呀。我只不过招惹了他闺女,何况,是他闺女浪,主动来勾引我的,他居然就想害死我,多歹毒呀。”
王小米的头被埋进他柔软的肚腹,他的气息一鼓一鼓的,掩住她的口鼻,王小米像溺水的人似的挣扎扑腾。
直到肺快炸掉似的疼痛,他才猛地把她掀翻在床,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