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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永结同心(1)

盛京,摄政王府,八月十五。天色渐暗,明月初上,千里共婵娟,可否寄相思?

这几日来,盛京的形势一片大好。树倒猢狲散,当我出示了“招安”手谕之后,济尔哈朗等人的手下将士们绝大多数都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现实,很快就宣誓拥戴摄政王的指令,与以前的主子们划清界限,绝对不与阴谋叛乱者同流合污。

随着一场鸿门宴,济尔哈朗和索尼鳌拜等人纷纷倒台,成了阶下囚,凡是牵涉进来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会被连坐追究罪责。于是,落井下石、借机立功赎罪的人出现了。一旦有人开了头,那么很快就有后来者跟上,就像破堤的洪水,先是一个小小的蚁穴,接着越来越大,直到成为洪水猛兽。我根本不用担心治不了他们的罪过,只怕他们的脑袋不够杀。

至于暂时被软禁起来的吴克善,我当然另有打算,大玉儿和福临暂时还没有到北京,在多尔衮正式登基之前,他们还是要好好地活着,给天下臣民们看着。在这段时间里,吴克善当然不能被追究罪名,否则万一大玉儿成了穷途末路的亡命徒,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到时候搞得多尔衮焦头烂额也说不定。

尽管病体支离,可我还是强撑着在王府大厅和庭院里主持了一场盛大宴会,招待了所有多尔衮的亲信下属,借以庆功。

宴会散后,众宾客陆续告辞。我从大厅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去看我的孩子们。小孩子睡得早,我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没有令人直接领他们到我那边去。

我先到了东莪的卧房。由于怕小孩子难过,我嘱咐全府上下的人,务必对她隐瞒此事,毕竟伤痛的担子是要靠大人扛起的,不应该让一个尚不懂事的六岁幼童来分担。

在烛光照耀下,东莪正睡得香甜,粉嫩嫩的小脸蛋很是可爱,随着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不要哥哥跟我玩,哥哥坏,打他!打他!”忽然,她含含糊糊地说起了梦话,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接着嘤嘤地抽泣起来,泪珠儿立即爬满了小脸。

我上了炕,想将她抱在怀里哄慰哄慰,可是却力不从心,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徒然地拍抚着她,帮她掖了掖被子,接着轻轻地给她哼了一首摇篮曲。很快,东莪又安静下来,继续呼呼大睡了。

看着她睡熟了,我再一次悄悄地亲吻了她的脸,混合着咸涩的泪水,极力抑制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我刚刚下了地,就发现东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在一脸悲戚地望着我,“额娘,你是不是要扔下我们俩,再不回来了?”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门口的阿娣连忙过来搀扶,东青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来到了厅里。东青站在我旁边,默默地牵着我的衣襟,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掉落。

我取出手帕,帮他把泪水擦拭干净,然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我的东青渐渐长大了,比其他同龄的兄弟子侄们更强壮,更聪明。我相信,你将来肯定能学你阿玛,做一番大事业的。”

东青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连句的话了,“嗯。儿子,儿子明白……儿子要牢记额娘的教诲,好好地读书习武……将来,将来跟我阿玛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眼睛中闪烁着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没有的豪气。

我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温和地笑着,安慰道:“你不必这么难过,也不是完全到了绝路,兴许还会出现奇迹呢。你现在先别哭得这么厉害,好不好,笑一笑给额娘看?”

东青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不禁莞尔。

在众人的搀扶下,我回到了卧房,躺下了。随着躺椅的晃动,闭起眼睛,默默地回忆着这七年来,我在这个世上的所作所为,就像即将走到人生之路的尽头时,用感慨的心态去重新翻阅以往的历程一样。

窗户敞开着,凉爽的晚风吹拂进来,夜空中的明月散发出皎洁的清辉,柔和地漫洒进来,映照在我的脸上。

月到最圆满之后,就是亏缺的开始吧。人生也是如此,从起点到终点,周而复始,一世世轮回,这一世,是我的幸运,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得到了他的关心、呵护、柔情。这是我在前生中,想也不会想到的奇遇,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算是在感情道路上的一个传奇经历吧。凛冽的寒风送我来到这个时代,萧瑟的秋风,又将带我去何方?

思绪渐渐飘飞,回到了七年前的朝鲜。

那一日,雪霁初晴。他从林间驰马而出,射落的苍鹰将一地皑皑白雪染作胭脂殷红。他翻身下马,径直朝我一个人走来。在那短暂的瞬间,他望向我的眼神,仿佛这个世上万物全部变成灰白,只有我,是这苍茫大地中唯一一抹粉红的亮色。

那一日,午后寂寥。我在庭院里独自荡着秋千,远眺着远方景福宫的屋脊,为自己未来的归宿而惆怅再三;当秋千再次升起时,我看到了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我,却用犀利的箭锋向我对准--弦响惊魂,之后,却发现原来这是一次如此特别的邀请。

那一日,景福宫中。在我即将被内定为世子妃时,他竟然出现了,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对李倧说的那句话:“在下欲求贵国金林郡公李世绪之女,李熙贞。”那句话,决定了我从此以后的命运。我向他奉上茶水时,他凝视着我,“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我无语,苦笑,今生,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了。

……

往事如同醇酒,再回首,恍然如梦。等我将那些甜蜜、苦涩、伤情、喜悦的一件件往事回想完毕时,窗外已经响起了三更鼓,我朝夜幕中看了看,已经是明月西沉了。

“小姐,夜已经深了,这里开着窗子,吹着了冷风,您的身子会更受不了的。”看到我睁开眼睛,阿娣连忙劝说我回去。她一直守候在我身边,并没有离去,长时间的寂静中,我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不,不用,我喜欢这里。”我拒绝了。此去,必是良辰美景虚没,要格外珍惜。

“这么晚了,你也不要陪着我熬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娣犹豫着,“可是,小姐……”

我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好啦,我待会儿乏了,倦了,自然就会睡的。你在我身边,我反而睡不着。”

阿娣刚要退下时,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忽然想起来,趁着现在还有点力气,给多尔衮写封信。既然他已经来不及赶回盛京来见我,那么我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地这么走了,起码也要留下点东西。

“你帮我磨墨,我要写点东西。”说着,我吃力地欠起身来。

她本来想要劝我不要劳累,然而看到我坚持的目光,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来,取出一块徽墨,在砚台上研磨着。很快,一砚浓墨就磨好了。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没事了。”我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当阿娣退去时,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她的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晶莹的泪花。我本来想对她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心中叹息一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细杆狼毫,蘸满了墨汁,我凝神思考了很久,终于落笔,写了一阕《九张机》。

一张机,梭穿春怨织轻衣,缕缕情丝手难拈,梭穿几许,心酸几许,尽付秋风雨。

两张机,初遇九王见华衣,相逢不似初相识,千般思恋,万种相思,又怕君已知。

三张机,凤凰台上弃新衣,苦寒孤寂荒夷地,长空燕渺,凭栏望远,亭外晓烟低。

四张机,华清池上换舞衣,私誓未盟心灵犀,三千宠爱,意乱情迷,幻作梦依稀。

五张机,拈针纤手理君衣,鸿雁声声画楼西,秋水深深,杨柳戚戚,为谁着寒衣?

六张机,狼烟万里烬征衣,鸳鸯织就燕双飞,君欲远行,黄花憔悴,梦里见君归。

七张机,北京血溅君郎衣,戌鼓梦惊泪戚戚,颠沛流离,千里寻夫,谁解此中痴。

八张机,身冷尚可添寒衣,心冷奈何无遮依?为君大业,一朝梦成,生死何足惜。

九张机,谁言妻子犹如衣?与君同携长相依。锦瑟弦断,胭脂泪干,来世仍相知!

当写到最后一首时,我的手已经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握住笔身,每个字都写得异常艰难,歪歪斜斜。直到最后一个字结束,我长嘘一口气,颓然松了手,任由墨迹染污了纸张。

捏着这笺薄纸,仰躺在椅子上,心中凄然地苦笑:什么“与君同携”,什么“长相依”,无非是自我欺骗而已。然而,沉醉在自我欺骗中,不是比直接面对最残酷的现实要轻松得多吗?

此时,晚风似乎越来越冷,一直冷到了我的骨髓里,就算是再多几层锦被,也依旧遮挡不住彻骨的寒冷。窗外,那棵高大的杨树,已经到了叶子枯黄的时节,一片落叶乘着秋风,飘落进室内,掉落在地面上,接连翻滚了几周,终于静止住了。

凝视一阵,困意渐渐袭来,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看来是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了,兴许,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发现已经躺在多尔衮那温暖的怀抱里了呢。想象着他那关切的表情和怜惜的目光,我就格外惬意。

手中的薄纸轻轻地飘落于地。不知不觉地,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中……

这一次昏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恍恍惚惚间,我感觉身上不知道多少次被尖利的器物刺入,好像是有人正在替我针灸。我挣扎着,极力想要让自己醒来,却仍然不受控制,眼皮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

渐渐地,呼吸平稳了许多,身上也没有以前那么阵阵酸痛了。耳边,似乎有男人叹气的声音,接着,一只满是老趼的大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探着,又很快收了回去。

张了张嘴,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来了,不过仍然低沉喑哑。我闭着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唤道:“十五叔,十五叔,是你吗?”

我感觉到那只手似乎微微颤了下,然而他却没有立即说话。

由于脑子里仍然不甚清晰,我也没有精力去怀疑什么,只是苦笑着说道:“你虽然不说话,可我知道是你……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陪在我身边……让我没那么孤单了……”

这个时候,那只手从我的手里抽离,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他正在蹑手蹑脚地离去。我心中焦急,连忙想要叫住他,“你别走,别走……”我很想问问多铎,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多尔衮有没有回来,或者有没有什么传讯来,可我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我无法阻止,只能任他离去,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周围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喘息一阵,疑惑渐渐袭上心头:奇怪,这个多铎,本来好好的,怎么听到我说话,就那么急匆匆地走了,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我的指尖似乎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冷透。这种感觉,熟悉而亲切,曾几何时,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笑容和煦如春风,就那么饱含柔情地注视着我。

啊,是多尔衮!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惊,不然那只手为何会在我呼唤多铎的时候突然一个颤抖?他定然是满怀期待地等着我醒来,可是却万万想不到,我刚刚醒来,第一声呼唤的居然是多铎而不是他。

“王爷,王爷……”我呼唤着,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答,希望他还没有走远,或者正在外面的厅里默默地坐着,我知道他也许会误会,但不至于那般无情,不顾而去的。

然而,沙哑的嗓子所发出的声音是极其微弱的,根本不会有人听见。焦虑的心情令我试着挪动身体,几经努力,终于移到了炕沿上,接着,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要断裂了。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帘子一掀,阿娣匆忙进来察看,见我躺在地上,先是大吃一惊,“啊,小姐,您终于醒来了。怎么摔下来了呢?”接着忙不迭地伸手,想要把我搀扶到炕上。可我现在极度乏力,身子沉重,她累得直喘气,也无法将我抱到炕上去。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是不是王爷回来了?”

“是啊,王爷昨天半夜就回来了,一直坐在这炕沿上守候到天亮……”她将多尔衮回来和我如何得到救治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陈医士的离开不是逃掉,而是去寻找他的师傅了。正好他的师傅知道这种毒药的成分和化解之法,于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在最危险的时刻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刚才,奴婢在外面看到王爷脸色挺难看地出去了,好像很不高兴,也不敢多问。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奴婢这就去找人来扶您上炕。”

果然如此,这个误会居然这样莫名其妙地结下了,此时的多尔衮说不定正在哪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生闷气呢。想到这里,我就分外着急,连忙摇了摇头,“先不急,不要紧,你还是赶快把王爷找来吧。”

阿娣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奴婢遵命。”然后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先是寂静了一阵,我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一阵橐橐的靴声渐渐响起,朝这边接近,接着,帘子掀开。多尔衮站在门口,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大半,雨水顺着衣襟滴落,很快给干燥的地砖上增添了几朵小小的水花。

显然,他还没有换过衣衫,仍然是件石青色的行装,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似乎又消瘦了一圈。

多尔衮看到我躺在地上,顿时大吃一惊,“熙贞,你怎么摔到地上来了?”

我一阵欣喜,吃力地向他伸出手去,“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我急着去找你,一不小心就……”

“好了,别忙着说话了,我都知道。”他赶忙上前来,蹲下身将我抱在怀中,然后朝炕前走去。他的衣襟湿漉漉的,冷冰冰的,大概是得知了我已经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所以不顾打伞,就冒着寒冷的秋雨匆匆赶来了。

“快把衣服换下来吧,你这一路赶来,本来身子就吃不消,再被雨这么一淋,不发风寒才怪呢。”我不无担忧地说道。

多尔衮将我安放在炕上,扯过被子来仔仔细细地替我盖好,这才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用责备的语气说道:“我发不发风寒也不打紧,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身子正虚弱着,怎么好轻易挪动,万一伤着了可怎生是好?”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鼻梁又红又肿,整个鼻子比平时大了一圈,看起来颇为滑稽,还隐隐看得到一些淤血,顿时一惊:“啊,你这鼻子是怎么了,让我看看……还伤得不轻呢,敷过凉药了没有?”

“嗯,是我不小心撞的,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然就消肿了,你不必担心。”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不相信,“你又骗我,我看这伤怎么像是被人打的呢?”

多尔衮无奈一笑,伸出手来理了理我脸颊上散乱的发丝,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咳,看来我再想撒谎也困难了。其实是被老十五一拳打的,他嫌我回来得太慢了,嫌我之前没有给你们写过一封信,害得你白白担心。所以啊,打一拳还是轻的,是我活该找打!”

我感到非常疲惫,于是叹了口气,“十五爷性情直爽外向,什么事都不喜欢藏着掖着,有时候难免叫人误会,其实他的心肠还是很好的……”

刚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我的力气消耗了一大半,干涩的喉咙一阵发痒,禁不住咳嗽起来,带动着胸中隐隐作痛。显然,毒虽然解了,受损的肺部却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如常。

多尔衮本来正待问我什么,看到我突然剧烈地咳嗽,于是大为忧急,赶快对外面喊道:“快来人哪,快传太医……对了,不用叫别人,直接找老陈过来!”

不多时,陈医士就赶来了,放下药箱,立即替我诊脉。过了一阵,放了手,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样,福晋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多尔衮忙不迭地问道,顺带着握住我的手,给我冰冷的手带来了难得的温暖,全然不顾还在场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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