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辰锡哪门子亲戚？自己跟辰锡是一个镇上的，对他家中的人口自然是知道一些的饿，尤其是他父母还是为了救人过世，知道的人就更多了，大家都是他们是兄妹俩相依为命，现在突然冒出个大伯？爷爷？
“我爸妈把我教育的很好。”张辰锡听到张爷爷的话忍了忍气说道。“很好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张爷爷说完抬脚就想踹过去，当年他踹自己二儿子踹习惯了，可张辰锡不是他爸，怎么会乖乖让他踹？一个闪身张爷爷就踹了个空，还差点把自己弄摔了。
“你这个没教养的，跟你爸一个德行！”张爷爷指着张辰锡气的手都哆嗦了，张辰锡顿了顿，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了，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张爷爷一听就直接说来意了，他对这个孙子没感情，更没什么顾虑可言了，直接说道：“你大伯家的大宝被诬赖关了起来，你去把他换出来。”
“犯了事？要我去换？”县里的夜晚没有路灯只有星月光芒，张辰锡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可李国作为他的好友自然是感觉到他压制着的怒意，什么都不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这种亲戚，还不如没有……
“不是你去换难道还我去换吗？！”张爷爷瞪着眼睛看着张辰锡，要是手里有东西他就直接打过去了，这老二也不知怎么教的孩子，不讨喜又没礼貌，跟自己的宝贝孙子大宝真是没法比。
“凭什么？”张辰锡淡淡的看向张爷爷：“我跟你们又不熟，找人顶替也找错对象了吧。“李国本来闷不吭声的，可越听他就越气，有这样当爷爷的吗？当大伯的为了儿子他无话可说，可这当爷爷的心也太偏了吧？都是孙子，居然让张辰锡去顶替那个什么大宝的，可恶至极！
“大宝可是你堂哥！你父子俩都没在我跟前尽孝过，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我跟前的可是大宝！要你替他顶个罪名怎么了？”张爷爷说完顿了顿：“等你换了大宝出来，山上那房子就让你大伯一家先帮你看着，也别便宜了外人。”
“什么罪？”张辰锡挑了挑眉，李国急了，这小子该不是脑子抽了真想去顶罪吧？他可还有个妹妹要照顾呢！张辰锡扯了下李国示意他安静，他虽然急也只能忍着不发声，在一边干着急。
“警察说是流氓罪……”张大伯殷切的看向张辰锡：“我家大宝是被冤枉的，他这么乖的人怎么可能犯什么流氓罪，你去换他，肯定能换出来，说不定你也能马上出来。”
张辰锡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张大宝要是乖，搞不好全国人民都是好人了，他们一家到水阳县的原因就是因为张大宝寻衅滋事，破坏公共秩序，他们村看着两个老人的面子只赶走他们，没让警察抓走他们就以为那不是流氓罪了吗？
“流氓罪？”李国在一旁突然说道：“该不是那个被判了死刑的那个吧？”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倒是张大伯跟张爷爷的表情迅速变了：“胡说什么，我家大宝是被冤枉的！”虽然看不起表情，但语气却不像来的时候那样理直气壮盛气凌人的，张辰锡跟李国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绕过张大伯跟张爷爷拔腿就跑，弄得张大伯跟张爷爷一愣，等他们回神想追，两个人早就不知道拐哪里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住处，李国气还没缓过来就跟张辰锡说：“辰锡，你可千万别抽风了去顶替什么的啊！”“怎么可能，我看上去像那么傻的吗？”张辰锡推了李国一下跑过去跟他勾肩搭背很哥俩好的样子。
“我说，你可别告诉秀儿啊，要不秀儿会气死的。”张辰锡想到李国这卧底，被妹妹送来的吃食弄的成她的耳目了，两个人还会凑一起八卦自己，不过这事严重，可不能让她知道，要不她非抓狂打上门去不可。
“行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明白，那种亲戚你也别理了，有不如没有！”“我知道，哎你怎么知道是那个被判死刑的？”“不是说你堂兄吗？都姓张，咱们县据说好多年没死刑的了。哦对了，时间就在下个礼拜三，赶集那天。”
“行了你别扮忧郁了，当初我看到流氓罪被判死刑还特地打听了下，人家是想糟蹋女知青，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抓了正着的还想让你去顶替，这顶替的了么这？”李国坐在自己床铺上跟张辰锡窃窃私语，好几个人都睡着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声音能多低就多低了。
“别人心里想什么咱们怎么知道？行了睡吧，明天半天课上了我还要去供销社买些线回去，秀儿估计要把我之前买的布头整理好了，多买些线免得到时候不够她用。”“她又要做什么？”“谁知道呢，她没说……”
这边张辰锡跟李国迅速溜走了，张爷爷父子俩又不好到人家学校去，只能恨恨的离开，先回住处去了。
“怎么样？他答应没有？”张奶奶看到自己老伴回来，一脸希翼的望着他。张爷爷摇摇头，叹了口气：“老二家的跟老二一个德行……”“我就说当年就不该让老二娶那个女人，弄得老二一离开家就十几年，现在还这么早就去了，留下个忤逆子现在还那么不孝……”张奶奶越说越生气，虽然她还没见过张辰锡，可在心里已经认定他跟他母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我明天再去，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去找警察同志，就说不是咱们大宝做的，是那小子做的！”张爷爷呵斥了张奶奶一句，这大晚上的哭嚎什么？怕邻居听不见啊？
张奶奶看了眼她老伴，也不敢做声了。几个人也没更好的主意，只能暂且睡下等待天明。张爷爷在村里一辈子横惯了，可再横，这也是别人的地盘，这道理他懂，所以才没直接动手拽着张辰锡去派出所，当然他更希望张辰锡主动去承担下来，这样警察同志也容易相信点。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先去看了张大宝。死刑犯临终前可以见家人一面，他们虽然认定张大宝是被冤枉的，可还是匆匆忙忙的去看他，就是怕他太委屈。
张大宝这几天在牢房里饱受摧残，强暴未遂这点，无论在哪个年代看都是被人看不起，自然无论是谁都看他不顺眼了。张奶奶一看到自己宝贝孙子眼泪都出来了，伸手就想抓自己孙子看看瘦了没有，结果被旁边的警察同志制止了。
“奶奶，他们都欺负我……”张大宝哭的那叫一个惨，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把旁边警察看的都恶心起来了。“谁？谁敢欺负我们家大宝？”张奶奶一听就火了，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欺负自己孙子？当他们老张家没人了吗？
“就是牢里的那些人……”张大宝看着一贯宠自己的奶奶，心里止不住的委屈，不就是想跟那个漂亮女人一起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奶奶，他们还说要判我死刑，奶奶奶奶，你告诉他们，我不想死……”张大宝看到无原则宠自己的亲人，反应就迟钝多了，这才想到重点，他们说自己要判死刑啊！他不想死，他还没娶媳妇呢……
“不会不会，我家大宝这么乖，肯定是冤枉的，你放心，奶奶一定会想法子让你出来的……”两个警察在一旁闷笑，冤枉？逮了个正着的还有脸说冤枉？
“大宝，你再呆两天，爷爷一定想办法，别急啊。”张爷爷看自己老伴说的差不多了接过话道，他就不信这件事自己弄不了，不就是让老二家的来顶替么，他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去求求不就行了么。
因为张奶奶浪费了不少时间跟张大宝一起痛哭，连着张大伯跟刘兰花两口子都没什么机会跟自己儿子说说话就到了时间，被警察“请”了出去。
“你们先回去，我跟老大去老二家看看。”张爷爷出了派出所看看这天，觉得还是直接找上门去比较好，再说也好看看房子，到时候老大家的还要住呢。
这边张辰锡下课后跟李国一起去供销社买了些针线再一起回家去，到了镇里后分开一个回自己家一个上山。
到家一看张辰秀在那边拿着布头在那边拼拼凑凑的也不知道想干嘛，连忙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