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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哭

牛娃和二狗救回来的的陌生男人在郎中家躺了一天终于醒了,后来又在郎中的调理下恢复的很快,两天后即可下床活动。期间牛娃二狗也去看过几次,得知自己是这两位救的,陌生男子对着二狗和牛娃又是一番拜谢,说的牛娃和二狗都不好意思了。

几次过后,陌生男人终究不如蝴蝶、鱼儿、爬树好玩,后来牛娃和二狗也不怎么去了,倒是小仙女她娘去了几次,后来还请凤姨也去了几次,等陌生男子可以自由行走后,凤姨把他接到了小仙女家。这个让大家都摸不到头脑。特别是牛娃和二狗,更是不知所以然,后来他们缠着小仙女问东问西,小仙女也不知道,只说他娘经常会找那个人说话,而且还不允许小仙女听。

这一天晚饭,牛娃捧着碗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陈婉君看着感觉不对劲,问道:“牛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啦,娘。”牛娃扒了一口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吃饭也不好好吃?”张母还是觉得很怪异,平时这孩子吃饭可欢快了,说完看了看张父。

铁牛知道妻子的意思,便开口问道:“牛娃,你在想什么,不如和爹娘说说看?”

牛娃想了想,把碗筷放下说:“爹娘,嫣儿他们家从哪里来的?”

张铁牛和陈婉君一愣,张铁牛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呀?”

“嗯,前些天我和二狗救回来的那个男人住到嫣儿家了,我问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这样啊,大概是11年前吧,嫣儿她娘和凤姨、小环,当时还有个男的,不知怎么就出现在村口,说是老家闹瘟疫,逃难,山中迷路走到我们这里了,村里人看着他们可怜也就同意他们安定下来。那个昏倒的男人莫非是他们老家的人,也走到来了?”张铁牛看了也有些疑惑。

“嗯,牛娃,别人家的是不要瞎打听,大家相安无事就好。虽然林夫人和我们是生疏了点,不过她也是个好人家,你不是还和嫣儿一起玩的嘛。”陈婉君边收拾碗筷边说,在她看来,自己一家人乐乐呵呵才是最好的。

“嗯,知道了,娘!”牛娃答应道。

这个小小的事件给了这个宁静的小乡村一阵骚动外,又恢复了宁静,山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田埂上的狗叫,小路上的孩子嬉戏,青烟绿水,就这样日复一日。

现在牛娃不仅帮家里劈柴,也开始和张铁牛一起上山砍柴,父子一起上山,父亲挑一担大柴火,牛娃挑一担小柴火,一大一下走在路上,引得路人一阵玩笑,只苦了二狗,又被他爹训了一顿,说:“也不学学人家牛娃,多懂事的一个孩子,还亏你天天和人家玩在一起,你就知道会掏鸟窝。”

二狗第二天就找到牛娃一阵抱怨,不过,不下下河游泳一会儿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在河里游泳,什么事情都冲没了。

当全村人都过着和过去一起的日子时,桃林小屋内却是不同的光景。

“夫人…。。”那个男人轻声喊了一句,眼睛看着出神的林母。

“唉,福伯,您这是何苦呢?”林母手上拿着一只玉发钗,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听到那个叫福伯人的叫唤,轻声叹了口气,“我已经逃到这这里了,他们还不死心吗?”

“夫人,您别这么说,主子也是迫不得已啊!”福伯经过一段时间调理,脸上渐渐有光泽,人也更有精神,只是两只眼睛还是深深凹陷。

“哼,迫不得已!当年我怀着嫣儿被迫躲入这深山老林又何不是迫不得已呢!现在倒是想起我们母女了!”林母陡然提高音调,眼睛微微眯起,有点怨恨的说到。

“夫人,这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世道也变了。”福伯明显很偏向他口中的主子,只是也不好乱接话,只是在旁偶尔应和几句。

“哈哈,好啊,世道变了,世道真的变了,当初的狼心狗肺到变成迫不得已的苦肉计了!现在需要我们母女俩,就假惺惺的来这里劝我回去,福伯,你告诉你们家主子,当时送神容易,如今请神难!我们母女在这活得好好的,不稀罕他的东西,你回去吧!走啊!”不知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林母,林母突然带着哭腔冲着福伯说了这么一点大堆话,最后手指指着门外,大声的对福伯吼道,边喊泪水却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唉,福伯深深的叹了口气,朝林母拜了拜,缓缓走出房间。

福伯刚刚一出去,林母便整个人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力气,只是不断抽泣,硬生生的压抑着,双手抱着那支玉簪,放在胸前,泪流不停。小仙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房间,看见母亲在哭泣,小姑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陪着母亲坐下来,抱着母亲,喊了句“娘”。

这一下,林母彻底奔溃,终于放声大哭,将小仙女紧紧抱着,恸哭不止。小仙女也很乖,紧紧抱着母亲,默默地留着眼泪。

第二天,牛娃和二狗和往常一样来到桃林找小仙女,开门的还是凤姨,见到是他们两个人,就转身喊了小仙女出来。小仙女还是一样漂亮,不过这次小仙女没有往常的雀跃,慢慢的走出来,眼睛红红的。牛娃二狗很诧异,问道:“嫣儿,怎么了,你娘骂你了还是不让你出去玩呀?”

“不是,我娘昨晚哭了,青山哥,二狗哥,我今天就不和你们玩了,我要陪着我娘。”小姑娘缓缓摇摇头,看看里屋,对牛娃和二狗说道。

“啊,你娘怎么哭了?”二狗很是吃惊,平时林母虽然看上去不易接近,但是对他们也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也算是一个温和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青山哥,二狗哥,我先进去了。”说完,小仙女,便慢慢关上门。

牛娃,二狗对着门,一脸迷茫。无奈,两个也没有了兴致,一脸索然的向河边走去。

到了河边,两人随意的走着,牛娃弯腰捡了一块小石子,向河对岸扔去。二狗也捡了一颗石子,打起水漂。

又扔了一个,二狗的石子一直跳到对岸,要是平常,二狗肯定大声叫唤:哈哈,你看我二狗多厉害之类的,今天他皱了皱眉头,问牛娃:“牛娃,你说嫣儿她娘怎么会哭了?”

牛娃也打了一个水漂,到半中间就沉了,直起身子,说道:“是个人都会哭,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伤心是吧。”

二狗撇了撇嘴,表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接着问道:“听说前些天那个昏倒的人后来住进了嫣儿家,你说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牛娃听了也凝神想了一会儿,低头又打了一个水漂,这次一直快到对岸才沉,拍拍手,牛娃说道:“或许吧,我也说不准,我爹娘说嫣儿家也是外面搬进来的,说不定那人是她亲戚,或许家里出事了吧。”

“嗯,应该是这样。”二狗比较认同这个说法。“哎呀,”二狗大叫一声,“那你说,嫣儿会不会和她娘回去老家呀?”

牛娃正要捡石子,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阵无语,又打了一会水漂,都没有了玩的兴致,各自回家了。

牛娃回到家时,陈婉君真正喂鸡,看到牛娃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神色凝重,放下手中的活,拉着牛娃的手问道:“牛娃,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和他们吵架了。”

“不是,娘,嫣儿说他娘哭了,今天不和我二狗一起玩了,要在家陪她娘。”牛娃摇摇头说道。

“啊,林夫人哭了?”陈婉君一听也是大感诧异。

“嗯,对了,娘,我和二狗觉得是那个人和嫣儿她娘说了什么,才会这样的。”牛娃和母亲走到里屋坐下,喝了口水。

陈婉君接过碗,点点头:“嗯,或许他们老家出事了。”

“是啊,我和二狗也这样想的,娘,那你说嫣儿会和她娘回老家吗?”听到母亲也这样说,牛娃有点紧张,便把上午与二狗都回答不出的问题向母亲要答案。

“应该吧,要是真的家里有大事,她们总是要回家的,毕竟那里才是她们真的家吧。”陈婉君知道孩子的想法,只是本能的将实话说了出来。

“哦。”牛娃听了很失落,低着头坐着。

知子莫若母,陈婉君哪里不知道孩子怎么想,从小就一起玩的大的玩伴,现在可能要离开,可是世事无常,也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她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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