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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里,繁星满天。
一张白绫,一张毛皮。
“把白绫铺在地上,把毛皮盖在身上。天当被地当床,今晚你俩做对野鸳鸯。如果乖乖的,我明天自然会放你东去。到时候会以白绫上面的斑斑处女血迹为证,你们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妄图对抗,而白白牺牲了卿卿性命。”
小白亲自带着人过来,扔下了一段话,一个人,锁好铁笼就走了。
扔下的这个人自然是巫咸。
巫咸看上去神色很憔悴,眼圈红肿,嘴唇都好像干的起皮了。
看到小生,巫咸几乎忍不住要哭:“你还好吗?”
小生挠挠头,苦笑一下:“我没事。师婆,不好意思,我连累你受苦了。真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巫咸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小生看着巫咸,缓缓道:“师婆,我一直以为你是冷冰冰的冷若冰霜,遇到那个白眼狼才知道什么是冷血。你只是忧郁而已。”
巫咸没有说话。
等白狼族族人走远,小生小声说:“师婆,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
巫咸轻轻的摇了摇头。
“用你说的那个叫什么麻花藤的玩意儿,能不能克制住小白?我看小白很不正常,有点像魍魉一样,都成了修仙人。你看他的手劲。”小生指给巫咸看小白白铁拧动的钢筋棍儿。
小生挠挠头:“他一手就能伸进活人的肚子里,还一脚把我踢的飞出老远去。这些神力,可不是普通凡人能够拥有的。”
巫咸点点头:“嗯。可是我们的麻花藤只有一根。”
小生还是挠着头:“那去哪儿才能够采伐到那种藤蔓?明天我被他们放出来以后就立即去找那种植物。”
巫咸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小生失望地道:“那怎么办?”
巫咸道:“把丢的那根找回来。”
小生喃喃道:“就算时间来得及,也只怕不知道被河水冲到哪儿去了。那种植物到底生长在什么地方?”
巫咸道:“少年坟茔,万中有一。”
小生叹道:“那我明天还是穿过留生谷返回那个小河流,循着河床去找吧。”
巫咸道:“那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
小生一屁股坐在白布和毛皮上面,道:“我昨晚在这里遇到一个叫虎妞的女神,她独自一人徒手杀死了六只恶狼,不知道她能不能打得过小白。她的力量很大,可是掰不动钢筋的栅栏,小白都掰的动。那个虎妞说要去找小白,可是昨天夜里离开这里以后就了无音讯,不知道是不是被小白给杀了。”
巫咸缓缓坐在小生背后,小生只觉阵阵幽香袭来。
小生心中一荡,有点忐忑:“师婆,如果,如果没有办法,今晚怎么办?”
巫咸依然很平静地道:“不知道。”
小生吞吞吐吐:“可是,可是,如果,没有,明天,只怕,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巫咸依然很平静地道:“不知道。”
小生心情无法平静:“可是,可是,你是,师婆。不能。”
巫咸的后背忽然靠在小生的背上:“不做师婆,也要你活。”
小生何曾与女子如此背靠背的亲近,身上好像中电一样麻木了,想要抖,却不敢动,涨红了脸却又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小生心情逐渐平静:“师婆,就算我明天被他放了,可是如果天黑以前不能杀死修仙把你救出来,你还是要委身小白的。”
巫咸淡淡道:“走一步说一步。”
小生仍然十分纠结:“可你是我们寨后的巫医,我冒犯了你的话,有什么面目对面对我们的父老乡亲。”
巫咸道:“你还不能死,你还有事没有做完。”
小生忽然压低了声音:“师婆,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可以蒙混过关。”
小生忽然站起来:“来,师婆,你先站起来,我们把白领铺好,然后再坐在上面,身上盖上毛皮。”
巫咸没有说话,默默的站起来,让小生去弄。
小生铺好了铺地,坐到上面,拍了拍铺在地上的白色床单:“师婆,你也坐下来。”
月光下,巫咸显得十分的美丽动人,好像女神沐浴在仙境一般。
小生不禁看得迟了,好像从没有发现过巫咸有这么美一样。
巫咸坐下来以后发现了,也没有理会。
小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师婆,你真美。”
巫咸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吗?”
小生点点头:“你平时都像冰山一样冷,我们都不敢多看一眼,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漂亮的一面。”
巫咸问道:“你喜欢这样?”
小生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可是又挠挠头:“可是你毕竟是我们大家的巫医,是我们大家的师婆。”
巫咸闻言,忽然面色一凛,又恢复了常态:“什么方法?”
小生看到巫咸不高兴了,小心的小声说:“把你的发钗给我好吗?”
巫咸想都没想,就从头上摘下来,递给了小生。
小生结果来以后,握在手里,然后拉过来毛皮当被子盖上。
巫咸没有问他想干什么,没有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都不想。
小生忽然把嘴附在巫咸耳畔,轻声细语道:“师婆,我想,小白派了人在远处潜伏着观察,我们要亲近点才行。”
巫咸扭头看着小生,一直看着,不说话。
小生不知所措,挠着头道:“师婆,师婆,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巫咸忽然把身子靠在小沈身上,嘤嘤细语道。
巫咸忽然变得温柔如水,阵阵芳香和温润滑腻的肌肤,让小生瞬间呼吸急促起来,心跳的特别快,额头几乎都有汗珠溢出来。
小生忽然轻轻啊了一声,身子痛苦的颤抖了一下,心猿意马顿时烟消云散。
巫咸也发觉了不对,轻声道:“干什么?”
小生强忍着痛苦,嘘了一声:“师婆,别说话。”
巫咸轻轻掀开毛皮毯子,明亮的月光下看到,小生竟然拿她的发钗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任鲜血低落在白绫床单上。
巫咸哽咽了:“你,这是干什么?”
小生用另一只手把发钗上面的血迹在皮毛上擦了一下,递给巫咸,苦笑着低道:“制造处女之血。师婆,你赶快盖上,别让他们发现了。再说,皮外小伤,根本就不疼。更可靠我佩带着神石,这伤口明天就了无痕了。”
巫咸盖好毛皮毯子,接过发钗,握在手里,并没有去戴在头上,几滴珠泪滑落俏面:“我为我哭。”
正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未知巫咸和小生明日命运是生是死,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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