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心焦如焚,一想到自家娘子现在怀着身孕一人战斗,心中悔恨横生,早知道不该让娘子一人留在宫内,就该跟随她来的!
瑶羽在前面带路,一刻也不敢停歇。
红月国底下的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魔兽,成群结队无视任何侍卫直接朝着灏城而入。
大家都知道红月国灏城一般人是进入不了的,可是看到基本上都是高级魔兽,都躲在下方不敢出来,他们又是好奇是怎么回事,只能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偷看。
阑炙神色凛然,本就是兽王的他带着霸气,直插红月国内部。
他藐视着看着下方,一群乌合之众完全没有让他想要征服下红月国的欲望,对于他来说,这种没用的国家,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他现在只想带着娘子回家。
因为有魔兽在,从码头到了灏城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到了?”
他凝神望了望前面的瑶羽,见她点头,也不管不顾的直接让玉鸡把门也打开。
玉鸡得令,更是与阑炙一样,霸气一吼,双腿直直的踏在了大门上,一下没有开。
阑炙见此,他心知玉鸡的能力,像这种没用的木头门,完全不能承受玉鸡的力量,没想到它竟然没有把它打开。
玉鸡见到门竟然纹丝不动,当下它那双黑漆漆的星眸盛满了怒意。
小样儿!它就不信了!
接二连三还是毫无任何作用。
就在此时阑炙要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浑身上下脏乱不堪。
他不认得这个女人,不过门开了也少的他动手,不管她是谁,大手一挥朝着灏城内而去。
呛鼻的尸体腐烂的味道,他静静望着污浊一片的天空,没想到红月国的中心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完全受到了污染。
他拧了拧眉头,不再管其他任何事情,只想着快些到景挽身边的心一刻也不敢动摇。
他跟着瑶羽更是加快了速度的朝内冲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颗巨大的盘旋形的树屹立在旁,一个全身发白,但是不停散发着黑气的人不停着吸收这玉盘的灵气。
周围全是走来走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阑炙挥手命令魔兽把这些东西全部清除。
成千上万的魔兽齐上,没过一会,四周全是啃食的声音以及魔兽的吼叫声。
那团白加黑的东西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谁?!”
他厉声的喊了一声,阑炙向来霸道充耳不闻。
瑶羽在旁看着,再看了眼玉盘,“主公,主子不在,怕是进入玉盘内了!”
她伸手指了指那颗盘旋而起的奇怪的树。
阑炙飞快的看了一眼,黑袍翻飞,在空中猎猎作响,他俯冲过去。
玄冥王哪里会让,他就差一点,差一点他的控魔就会大功告成,他如何会让人搅和!
他动了动手,包裹在他周围的黑气瞬间形成无数道黑色的手,狠狠地向着阑炙进攻。
阑炙神色肃穆,抽出御器,御纹缠绕全身,霸道的向着玄冥王而去。
当时他身姿不停的快速在其中躲避,手中御器也是不停斩断,以为这些黑气不在话下,可是没想到他越是斩断的多,黑气也是生成的快。
“玉鸡。”他唤了一声。
既然他不得上前,那便让玉鸡下手。
当阑炙不停斩断黑气之时,玉鸡也从玄冥王的身后一跃而起,直直略过黑气,张嘴就咬下了玄冥王的一只手臂。
“啊!”
只见血花四溅,玄冥痛苦不敢的抚上了自己的断臂,他猛地回身,朝着玉鸡就是一掌打去。
玉鸡也是没有想到玄冥王会反应的如此之快,一个没有注意,便生生的被挨上了一掌!
“挽儿呢!”阑炙大声问道,只见玄冥王抬着狠辣的眼眸看向了阑炙。
他四顾一番,发现四处不停涌上的魔兽,再加之阑炙问起安南王,他很快猜到了阑炙的身份。
他的声音已经被黑气感染的变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安南王早就死了!”
他恶狠狠的说着,没想到的是,只见阑炙的御器光芒乍现。
也就是一瞬,他好像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操控着黑气就想要阻挡下阑炙就要袭来的一击。
可是没想到的是,阑炙现在已经是暴怒状态,他额间的青筋暴起,本是蓝色的瞳孔炸裂出强烈的狠意。
他竟然敢说娘子死了!
那一击承载了阑炙的所有内力。
“撕拉。”
玄冥王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又被撞断,他猩红了眼,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敌对不了阑炙了。
当下他用尽所有的能力,操控了黑气。
狠厉阴沉的声音响起。
“阑炙,你家娘子早就死了,哈哈哈,既然我敌不过你,让安南王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说着他便好似用尽了全力,黑色逐渐撞击上玉盘。
猛然之间,玉盘之前被玄冥王的黑气吸收的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现在已经外强中干,一碰既碎。
玄冥王的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一个更为暴怒之气。
阑炙看着玉盘被毁,再也顾不得其他,纵身一跃,猛地跳进了玉盘内。
他不知道下面到底有没有景挽的身影,他都要跳下去试试看看。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找到娘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掉到了底下,四周都是黑色,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抽出御器,光芒照亮四周。
他急忙私下寻找着那个身影,哪怕是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愿意看看。
“景挽!”
他听见一声嘶厉的喊叫声。
二话不说,赶紧朝着声源寻去,这一看不要紧,呼吸一窒,再是顾不得其他飞身操起御器把碍事的树枝全部击个粉碎。
不好容易到了跟前,只见一个巨大的湖面,上方躺着的正是景挽。
她的肚子上冒着淡淡的黄光,小黄傲着脑袋紧紧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要把所有的灵力全部传到肚子里。
而她的双手也是死死捏着肚子上面的衣服,面色苍白,眉头蹙起,好像她很痛苦。
他赶紧把景挽抱在了怀里,嘴里不停的喊着“娘子。”
反反复复,声音很轻很轻,生怕会把景挽吓着一半,小心翼翼。
这是第二次了,阑炙狠狠的捶着自己,“我真是该死!”
他坚毅的脸变得痛苦,墨眸里满是悔恨。
契玺堇见树枝不再,赶忙跑到了阑炙的身边,凑近一看,他闭上眼,不忍心再看,望了望湖水,见那些跌落下来的树枝开始竟然吸收起湖水来,脚下一动走了过去。
阑炙也不管不顾,暗使内力扶在景挽的胸口,想要把水全部都给她弄出来。
指尖的冰凉让他不敢想象,要是没了娘子,他会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见到景挽醒来的那一刹那,阑炙顿时松下不少。
无数的怨气与怒气交织,他好想发火。
“炙……”
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