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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文随笔(2)

3.华佗与鲁迅

这文章的题目有点怪,但绝非关公战秦琼之类的不着边际。

最近,参加了一次《中国医药报》的征文评奖活动,回来后,一直想着医生治病救人的事。我对于从医的人,一向由衷地敬佩,他们不惮烦难,为人解除病苦,真正是普度众生的“人间菩萨”。没有病,谁愿意去医院,谁愿意看肢体的创痕,听痛苦的呻吟,闻病人与药品混杂的怪味儿?但医生却必须每天面对这一切,没有博爱的胸怀,救死扶伤的人道精神,很难坚持下来。从神农尝百草,到扁鹊,到华佗,到孙思邈,到李时珍,直到今天的千千万万白衣战士,他们对我们民族的繁衍和发展作出了伟大的贡献。曹丕说,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其实,医药的价值,并不亚于文章,也带有浓厚的经邦济世色彩,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是何等地神圣。以药王孙思邈而论,他的名言是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可见他的抱负远大,把从医与从政看得一样重要。他不贪名利,惟民众的病苦是问,他可以拒绝隋文帝、唐太宗授予的官职,却从不拒绝一个普通病人的恳求,他的着作之所以叫《备急千金方》,是他认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由此观之,人类要健全地发展,是断然离不开医药的,救死扶伤,功莫大焉。

可是,最近另一些信息刺激,却使我的思路有些转移:恰好这几天的电视里,不断有“严打”的新闻,不时总能发现个把杀人越货的罪犯,身板倒结实,体格也健壮,留着寸头,鼠目乱转,临被押赴刑场了,还一脸的不在乎,意思好像是,“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其愚蠢,颟顸,可憎复可怜的神态,难以用笔墨形容。过去的罪犯临刑前一般都吓瘫了,现在的有些囚犯临刑前倒梗着脖子,拧着眉毛,噘着嘴巴,好像别人都没理,就他有理,真是咄咄怪事。据说厄瓜多尔有一种老鼠叫烫鼠,硬是不怕烫,把它丢进沸水里,会蹦跳得更欢势,上列罪犯,是否与之同理?这可真应了一句老话: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想,这种罪犯的身体不是健康得很吗,但是他的灵魂呢,他的精神呢,不但病了,而且病入膏肓,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当然,这例子有点太绝对了,但对于生活在今天,即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人们来说,究竟是感官、身体更重要,还是心灵、精神问题更迫切,疗治疾病与陶铸灵魂约关系如何摆,倒也不是不可思索一番。

人这种社会动物,文化动物,既是物质的存在,又是精神的存在,是灵与肉的统一体。古希腊哲学家曾认为身与心的平衡就是健康,很有道理,即所谓“身体无痛苦和灵魂无纷扰”。一般说来,人的肌体患了病,看得见,摸得着,而人的精神出了问题,就比较隐蔽。人因身体患重病而引起的精神痛苦和情绪消沉,我们容易觉察,人因为心理素质和精神品德的原因而导致肌体出了大患,却不易发现。其实后者较之前者,危害性要大得多,只是人们浑然不觉罢了。

由心病转化为身病,也要分不同的情况。有一种是自戕型的,往往因郁闷,忧愤,自怜,妒忌,想不开等导致患病,甚至患上绝症。林黛玉因婚姻失败而痛不欲生,以毁灭自身而抗议,便是一例。尤二姐的吞金自尽,就更不待言。这种自戕型的,多是伤自己,并不害他人,令人十分同情。而更多的是报复型的,危害可就大了。前年有个诗人,住在海外,身体还算康健,但心理有病,灵魂有毒,如患狂疾,终于发展到用斧头杀害亲人。还有的人,失恋了,倒不害自身,而是提着硫酸瓶去毁坏别人的容貌。更严重的,也许要算败坏型的了,例如吸毒者与贩毒者,不但害己,而且害人,传染病似的毒害一大片;又如卖淫者,不但传播性病,而且道德沦丧,他们危害的不再是某个具体对象,而是整个社会风尚。究其行为的发生,皆因灵魂出了恶疾。有的卖淫者文化程度不低,居然是大学生、研究生,她懂的道德比谁都多,为什么要操此贱业呢?一问,才知道她要不劳而骤富,一边快乐一边发财。这不是灵魂的腐烂吗?湖北有位吸毒少女跳楼自杀了,她在遗书中说,“毒品害死人,希望公安局把贩毒分子一定抓干净”,其情可悯,其愿望可理解,但她似乎临死也没搞清楚,害她的看起来具体是毒品,使她沉沦的其实是精神的魔鬼。不从根子上抓,即使毒贩子和毒品一时抓得差不多了,过一阵还会卷土重来。

以上所说的,是身健而心残,并由心残而终于招致了身残、身亡的悲剧,那么反过来看,有没有身残而心健的呢,并由心灵健康而使身残的痛苦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呢?当然有。我们发现,某些肢体残缺的人,由于精神的充实,内心的博大,意志的强韧,往往能够创造奇迹,他们虽不能改变已残的躯壳,却可因人对自然、对疾病的征服而带来巨大的信心和喜悦,让生活因精神的丰富性而变得富有意义,从而弥补残缺,超越残缺。这样的例子,中国的,外国的,历史的,现在的,都很多,它们无不证明,思想、道德、意志、情操,往往能起决定作用。

心灵的力量是如此强大,精神的提升作用和破坏作用又是如此明显,难怪鲁迅先生弃医从文,郭沫若学了医,却一辈子从事文史哲。关于鲁迅先生的弃医从文,人们已经谈过很多,我只想说,这里并不存在医与文孰高孰低的分野,先生不论原先选择医,还是后来选择文,都是极慎重的,都是为了人、关怀人,只是一个侧重躯体,一个侧重心灵。但他的这一变化具有深刻的时代原因,则无疑。他选择医,是因为父亲的病的被延误的刺激,更因为日本维新的成功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但幻灯事件使他痛苦地意识到:“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于是他拿起了文艺的利器。在那个风雨如磐的时代,我们确实可以说,唤醒民众比医治疾病更迫切,更重要。

问题是今天,早已不是鲁迅的时代了,还有必要把精神的价值提得那样高吗,把重铸灵魂的任务看得那样重吗?诚然,历史条件已完全不同了,中国人早站起来了,不但精神和体质都强了,寿命长了,连身高都增高了,我们再也不是“愚弱的国民”了。可是,我们也发现,伴随着现代化的脚步,经济的高速发展,消费的欲望,享乐的欲望,积聚财富的欲望,似乎也大大地膨胀了,原先的伦理、道德,被冲得七零八落了,而新的又一时建不起来。见老弱病残不让座的,甚至见死不救的事,屡屡发生。前天看一篇文章,说的是深圳一对男女大贪污犯,爱情至上,个人至上,觉得自己无非是为了过好日子才贪污的,比起漏网的或更大的罪犯,甚感委屈。作者冠以“没有家园的灵魂”,是很切题的。其实,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何止他们二位呢,不过程度不同罢了。从这里,我感到了今天与历史的某种内在联系。毛主席曾有“华佗无奈小虫何”的句子,把华佗作为医的代表。今天,物质文明在飞速发展,但我以为,我们需要华佗,更需要鲁迅。

一九九六年七月

4.泡沫与石头

前几天和几位朋友聚会,大家都在感叹书报多得看不过来。他们问我,最近看到什么好文章、好小说了吗?我说,我还想问你们呢。于是大家一起叹道:“看,看得过来吗,每天被书报壅塞着,都不知道看什么好了。”这是真话,现在的文化产品着实浩繁,每年新出的各种书籍多至十几万,各类报纸也有几千种,据说连长篇小说一年也能出到近一千部,最壮观的也许要数电视剧等音像制品了,大有铺天盖地之势。打开电视,频道有几十个,直叫你目迷五色,不知看哪个台好。如果再加上多媒体电脑,传媒手段和文化品类之繁,真是不可胜计,过去只是听说,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人,早晨喝牛奶的时候,边喝边快速翻当天的几十版报纸,翻完了一扔,就忙去了。现在我们的情况也快差不多了,天天都有报纸扩版的消息,你也得赶快翻赶快处理。连书也出现了麻烦,书原本是文化人最宝爱的,藏书是文化人的一份自负,可现在花样翻新的书太多,书架爆满,要把一本新书摆上去,就得拿掉一本老书,人们在发愁阳台太小,书没处安放。总之,单从数量之多来说,你得承认,我们的文化艺术事业是空前地繁荣了。所以朋友们为“多”而感叹,不是没缘由的。

但多毕竟比少好,为“多”犯愁,毕竟是大繁富中的小烦恼。这就好比进一家商场,究竟是货物琳琅满目,可供选择的余地大好呢,还是货物单调,一目了然,根本用不着选择好呢,当然是前者好。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该记得,中国是有过一长段为少而发愁的年月,岂止是少,简直到了精神大饥荒,赤地千里的地步。戏,只有八个,你要成年累月地反复看,不想看也得看。电影也不是没有,朝鲜的,阿尔巴尼亚的,自己的则只剩《地道战》,真是“野无遗贤”啊。报纸也有,但从帕米尔高原到东海之滨,全是一个面孔,连字号大小和排版位置都一样。文学书呢,全成了毒草,准看的只有一二本,恕我不愿在此提起它们的大名。那个年代,百花凋零,万马齐暗,真是可怕透了。你固然没有费脑筋选择或鉴别真伪的烦恼,但别忘了,那是以剥夺你的精神自由为代价的。所以我们谢天谢地,总算与为少而发愁的年代揖别了。

然而,多和少的关系似乎又并不这么简单。往深处想,凡事物总是从少到多再从多到少,少到极致会出现多,多到极处又会变少,何况,多要看什么多,少也要看什么少。一位朋友说,现在的书什么都好,包装好,印刷好,封面设计好,纸张也好,可就是一样不理想:内容一般化,水分多,干货少,让人激动不已的,或很耐看的太少。还有一位朋友抱怨说,这几年他几乎没从头至尾看完过一部电视剧,频道虽多,但拨了一圈又一圈,好节目却很少。这些话或失之偏激了,但并非全无参考价值。不错,现在的文化产品多是够多的,如洪波涌起,泡沫飞溅,但消失得似乎也快,转眼就忘个精光,大家的注意力又被新的炒作声吸引过去了,有时你会自疑,是不是记忆力垮了,怎么刚看过的东西就记不住呢?如此看来,这种“多”岂不又演变为少了吗?当然,我得把话说完全,现在也不是没有好东西,且不少,可惜被“多”给淹没了,消融了,要发掘出来还真费劲。我忽然想起“文革”前的十七年,仅就长篇小说来看,数量比现在不知少多少,但像“三红一创”、“保青山林”之类的长篇,至今似乎还流传着,还在供人改编,它们的寿命也好像尚未终结。这倒不是说那时的文艺多繁荣,思想多解放,艺术水准多高,而是受创作生产力和出版条件所限,逼得你必须拿出十年磨一剑的功夫,不磨也得磨。于是,那时的一些好长篇,别的不敢说,至少凝聚着很结实的生活血肉,自叙传和个人革命体验的色彩浓重。它少是少,但放进时间的长河,似乎又成为一种多了。我不是复古派,决无拿过去贬低现在的意思,更无拔着头发回到“文革”前十七年的痴梦,但是,倘若我们现在陶醉于表面的热闹,像走马灯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过后即灰飞烟灭,谁也不再理会,这样的“多”,恐怕也不值得过分自豪。

也许情况没我说的这么严重,社会对文化的需求量大了,“多”是大势所趋,谁也挡不住,非要挡,无异于螳臂当车。据说后现代的一大特点是“复制”,让你根本找不到原创性的东西,何况咱们的作家电视家也要吃饭嘛,创作丰富于个人自娱或社会财富都没有坏处,我们总不能为了出精品,强行扼制作家的写作速度,故意把很多出版社电视台关门吧。但有些规律似乎又是没法更改的,比如马克思就说过价值是必要劳动时间的凝结的话,若投入太少,却非要结硕大无朋的果,那只有靠催肥和稀释了。所以,有必要在一片“多”的喧闹声中保持一份清醒。在多和少的关系上,我是主张第一要区分门类和层次,不同情况不同要求。如对报纸、电视一类媒体,对通俗性、消费性的大众文化快餐,多多益善,多又何妨,但对纯文学产品,就得有所控制--我指的是作者的自我控制,宁可少而精,否则等于自我消解。第二,纯文学的发展,似应在少的基础上多,在质的追求中增加量。我们常说,没有一定的数量就没有一定的质量,可是反过来说,没有质量目标的数量,又有什么意义呢?从历史上看,有保留价值的东西总是极少,能传诸后世的经典更是微乎其微,这自然是谁也掀不动的铁律,但不能因为识破了这一点,就蔑视永恒,就随波逐流,沉浸在批量炮制的快乐中。现在一面是出书难,另一面是出书滥,有的作者性子太急,恨不得一个月出一部电视剧,两个月出一部长篇小说,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实在不多。当然这不能全怪作者,谁让我们有了一个庞大得惊人的小说市场呢?谁让这市场胃口那么大,消化能力那么强,作者们加班加点地干,还是供不应求呢?然而,文学史从来不用数字计量,而是以代表性的作品来标识的,就像连山的波涛一般。一九五八年的红旗歌谣究竟有多少万首,我统计不出,统计出来也没有意义。《红楼梦》的时代究竟年产多少部长篇,我也不想考证,考证出来恐怕也没有意义。这是因为,少的精品虽然是从多中来的,但并非数量越多精品就一定越多,对文艺产品来说,这个正比例不能成立。

人之为人,就在于总有对永恒的追求,作家之为作家,就因为他永不满足,在否定之否定中前行,人类追求永恒的方式多种多样,或造福人民,或繁衍子孙,或融入大地,或托之信仰,或遁入宗教……而呕心沥血地创造艺术精品,恐怕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种方式。当此文化产品滔滔涌动之际,提倡一下对永恒的渴望,也许很有现实意义。文学就其本来意义说,是一项寂寞的事业,人们最先看到的总是泡沫,但泡沫消失得最快,人们不易发现的是河床中的石头,石头却是长久的,倘有更多的作家不愿做赶时髦的泡沫,能以自我作古的精神争做河床中的石头,我们一再呼吁的精品可能真的会多起来。

一九九八年一月

5.谈传世

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咱们的古典名着,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等等,一直流传不衰,而现在的长篇小说,作者花了好大的气力,流传却很困难,多则三五年,少则三五月,就不大为人提起了?还有人进一步追问说:从小说艺术发展的眼光来看,今天小说的技术手段,比起中世纪来,不知丰富了多少,高明了多少,可为什么在赢得读者和流传程度上,现今的作品反而赶不上古典名着呢?

初看这问题,似乎提得有点傻,不值一顾,但真要把它说清楚,还不那么容易。要是我说,名着传世就因为它是名着,不传世还能叫名着吗?那等于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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