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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井底人家(1)

过了这条河就是井底村。井底村四面环山,宛若井底,井底村由此而得名。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井底村确实盖了不少好房子。马俊昶家那所历经三代的砖石结构的平房早就丧失了昔日雄踞整个井底村的风采,夹杂在近些年来新建的“北京平”中间,显得破败不堪。这所显赫一时的房子是地主马老疙瘩的盖的,盖后不到两年,解放军土改工作组进驻井底村,这所房子就分给了马俊昶他爷马石匠手里。传到马俊昶手里,已是三代人了。近些年来,村里人手里头有了几个钱,成风似地盖起了不少新房。马俊昶一见别人盖新房,心里就抓心挠肝地难受。在井底村,提起他马俊昶也是个人物。十六岁时起就当了村里的民兵连长,而后又当了近二十来年的生产队长。可最令他不明白的是,自打土地分到个人手后,别人家的日子都有了起色,唯独他们家没啥大变样。去年,小儿子作文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什么人民大学,他这张脸上才有了喜色。乡里的吴助理说,凡是能考上这所大学的,在全国也没多少,毕业后最小能干上个县委书记。每逢这时,马俊昶似乎觉得自己仍是井底村的头面有物,逢人就夸小儿子作文,总是说好儿不用多,一个顶十个;只有她老婆淑珍总劝他千万别当大伙面儿这么说,细小长流,谁也不知道哪股云彩有雨。这话要是叫喜亮、喜明,还有玉梅知道了,不知怎么样寻思你呢!同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两样看待?你这当爸爸的首先就这么样看不起自个孩子,那人家外人会怎么看?不错,作文现在看起来是比他的哥哥、姐姐强,可将来在你跟前的还得是喜亮他们,作文有了工作常年在外,一年回两次家看你两回就不错了。每到这时,马俊昶才不言语了,觉得老婆的话也有道理。

马俊昶有三子一女。只有大儿子喜亮成家立业,分出去另过了,日子过得也不太宽裕;二儿子喜明在镇上的化肥厂上班,都二十八了,对象问题还没有解决,高不成,低不就。有两份,人家女方相中了小伙,可一相家就吹了。在辽西的乡下,人们把过了这种年纪还没成家叫“过了防”,一旦年纪过了防,无论小伙子还是姑娘就不容易找到称心如意的媳妇或女婿。俊昶俩口子虽然脑袋愁得快要炸了,可人家喜明压根没事似的,总跟爸妈说我自个儿的事我自个儿解决,咱家现在不就是穷吗?我要是不把日子过起来,就永不提成家的事。弄得俊昶俩口子心里没底,只是暗暗替儿子着急;小儿子作文最让俊昶俩口子感到自豪,自打作文上学时起就没让爸妈操过心,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考上大学早已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令俊昶俩口子以及整个井底村的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过关斩将考入了北京城。村里年纪最大的得望爷对俊昶说,你们马家祖坟的风水好着哩!前清时你们家就出过两位举人,最大的官都做到道台了。你们家作文说不准将来也能干上个县长什么的,这孩子我看过,一付好面相啊!每逢这时,马俊昶如饮琼浆,笑容会在脸上挂好几天。当然,最让俊昶俩口子放心的还是女儿玉梅。

玉梅二十二岁,比作文大两岁,考了两年大学没考上,就自个儿去了省城的一家服装技术学校,学了差不多有一年多,这才回到村里租用村上一小间临街的房子开了一家裁剪铺,村里的姑娘媳妇都爱穿玉梅做的衣服,说玉梅做的衣服赶潮流,比在商场里买的“成衣”还中看。村里人都说,玉梅巧呀,谁娶去谁有福。妈也对玉梅说,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婆家了。每到这时,玉梅总是红着个脸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刚刚离了婚的村长王生友的二儿子王永民对玉梅有意,没事总是有意无意往玉梅这儿跑。玉梅,你做的衣服真合适,玉梅你做的衣服真时髦……每逢这时,玉梅就说好啥呀好,再好也没嫂子做的好。这天下午,王永民见玉梅仍这么说便说玉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和张万玲已经离了,以后别嫂子嫂子了,她已经不是我媳妇了。玉梅问永民,这离婚是谁先提出来的?王永民笑了笑,颇为自信的样子说当然是我,难道还能是她?玉梅这时却反问道,可我咋听万玲姐说是她提出来的呀!王永民脸一红,神情有些紧张,她都对你说了些啥?玉梅眨了眨眼说你是真想听还是假想听?我说了你可别生气。王永民挠了挠脑子说当然是真想听。玉梅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她说你这人就是有点脸皮厚,不知自个儿半斤八两。王永民脸倏地红了,抬起屁股知趣地走了。王永民走了后,玉梅见手里的活计不多,就锁上门回了家。

一进家门,妈就朝玉梅直乐。爸的眼神似乎也比往常明亮多了。家里有啥高兴事?玉梅合计着。往常,爸妈的笑容可少的可怜,他们的脸整日被愁云笼罩着。

玉梅,你大姨来了。淑珍说,她本来想去你那儿看看你,可你姨夫在镇里住着医院,她不敢多担搁。

大姨来干啥?玉梅问。

还不是为你的事来的。淑珍说。

玉梅一愣: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俊昶吐了口烟说,为你的婚事。你大姨相中了他们家后院的小五子,想把你介绍给他。

没等玉梅表态,淑珍说,玉梅,小五子你也不是不认识,人老实厚道,家里头又富,听说最近又买了辆小车,叫什么达……

叫“捷达”。俊昶说,不明白就别瞎说。

对,是“捷达”,淑珍说,听你大姨说光跑出租哪个月就挣个三千五千的,你要是嫁到他家,是掉到福窝里了。玉梅,咋样?

妈,不行,我不同意。玉梅说。

提起小五子,玉梅当然不陌生。小五子学名陈雨,玉梅上中学的时候跟他在一个班。那时,他们家就很有钱,陈雨下饭店吃饭是常有的事。有一回玉梅也上一家饭店给爷爷买包子,恰巧陈雨也在。这回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和一个漂亮的叫珍的女生搂着脖儿在吃饭。两个人一见玉梅,忙将脸扭到一边去。半年后,那个叫珍的女孩在一次长跑中突然大流血,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怀了孕。那女孩险些自杀,后来转到另外一个地方读书去了。全校师生包括女孩的父母也不知道造成这事的直接责任者是谁。这事在玉梅的脑海里还清晰如昨。所以当妈妈询问她的意见时,她连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可这事跟你二哥有关。俊昶突然将烟头扔在地上说。

跟我二哥有关?玉梅不解地问。

是的,跟你二哥有关。俊昶说,你也知道咱家的状况,你二哥要订个媳妇该有多么不容易呀!你大姨说了,要是你和小五子的这份成了,人家小五子他爸说你二哥的婚事他包下了,他想把化肥厂李厂长的二女儿介绍给你二哥。人家李厂长可不嫌咱家条件不好……

我不管,反正我不乐意,爸,妈,你这不是在拿我和二哥的婚事开玩笑吗?玉梅说,拿我的婚姻去换二哥的婚姻,亏你们想得出来。这事二哥知道了,也会不同意的。

玉梅说的对,我不同意。穷不扎根,富不长苗。我还没到换亲讨老婆的境地。

屋里人听见灶间有人说话,不由一愣。喜明笑着走了进来。

都晚上十点多了,劳累了一天的庄户人家早都息灯睡觉了,只有马俊昶家还亮着灯。马俊昶坐在炕里头闷着头吸着烟,淑珍坐在他旁边给他补衬衣,喜亮俩口子坐在炕沿上看着电视,他们是今天晚饭后被爸找来商量喜明和玉梅的婚事的;喜明和玉梅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言语。

老大,老大媳妇,事情就是这样,爸和你妈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只好把你们找来,想征求一下你们俩的意见。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嘛!马俊昶吐了口烟,打破了屋里沉寂的气氛。

爸,这事我们当哥兄弟的咋说,还得看他们自个儿。喜亮说。

爸,妈,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的大事,我们可不好说啥,还是让喜明和玉梅自个儿拿主意吧!喜亮的媳妇兰花说。

你们谁也别说了,反正我不同意!喜明抬起头来说,玉梅的婚事我不管,可我还没到拿自个儿妹妹的婚事交换的份上!咱家不就是穷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不让外人笑掉牙才怪呢!我早就说过,我的事我自个儿处理,不把日子过起来,我决不成家。

我和二哥想的一个样,我自个儿的事我自个儿说的算。我还没想过找什么对象呢!我还要到外头学习一段时间,回来开个裁剪学习班。玉梅说。

开、开,开个屁!俊昶将烟头扔到地上,没好气地说,你们都长大了,翅膀长硬了,大人都管不了你们了。你们都不知道外头说咱家啥。都说咱家大小子大闺女的不知犯下了啥毛病。你们要是抵作文的一半,我也就知足喽!你们知道不知道,最能杀死人的就是舌头呀!

爸,别人爱咋说就咋说,不怕废唾沫就让他们瞎咧咧去,这些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喜明说。

他爸,你咋又提起作文来了?淑珍放下活计,要不是喜明在厂子里挣工资,作文能上好大学?你病病怏怏的都快十年了,咱这日子过到现在这份上也不错了。我也想明白了,孩子们的事还得孩子们自个儿说的算吧!也免得咱日后被埋怨。

孩子们这样,都是你惯的,他们的事以后再别问我!找不着婆家讨不上媳妇,活该!明天你去给他大姨回个话。俊昶阴沉着脸下了地,背操手到瓜园里去了。

他爸,外头风挺大的,当心感冒。淑珍忙下地拿起一件衬衫追了出去。

功夫不大,淑珍回来了,一进门就说,你爸就这脾气,他也是为你们好,他们是看着你们着急呀!你们没看见他吗,一到晚上睡觉都哼哼!

喜明说,妈,这我们知道,可这又不象别的事,我们尽依着他……

好了,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自个儿的事自个儿掂对办吧!我和你爸都老了,帮不上啥大忙了。你们要是都像个人儿似的,妈也就放心了。淑珍叹了口气说。

早上八点,喜明骑车进了化肥厂,这是他进厂三年头一回迟到。刚进厂门,传达室的老李头从门口探出身子说,喜明,今儿是发工资的日子,你咋这时候才来呀!喜明说昨晚上睡过了头就进了厂长办公室,恰巧厂长不在,厂长的二女儿小菀正在屋里头拾掇着办公桌上的杂乱文件,见喜明进来,一脸的惊喜,喜明,你来了?喜明点了点头问,你爸呢?小菀说我爸刚才去县里乡镇企业管理局开会去了,你找他有啥事?喜明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你转交给厂长,就说我不干了。小菀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咋,你不干了?嗯。喜明转身走了出去。到了厂子门口,喜明突然间又想起今儿是发工资的日子,就又到财务科领了工资,这才一身轻松地推车出来。当初,他进厂是大姨给介绍进来的,大姨家和李厂长好着哩。看小菀刚才的表情,小菀肯定知道了这回子事。谁不知道小五子是李厂长的干儿子?说不准大姨会在这里捞点好处呢!大姨可不象妈那么实在。不见三分利的事她才不会干呢!自打他被大姨弄进厂子之后,每年的庄稼活差不多都让他们家给包下了。妈说,咱欠你大姨家人情呀!

走出厂子的大门,喜明想,我马喜明还没落配到连“二婚头”都娶的地步。小菀几个月前和男人离了婚谁不知道?大姨呀大姨,没想到你这么瞧不起我们家,更瞧不起我,等着瞧吧,我马喜明不活出个人样来给你们大伙看看就不是马家的种!可是,干什么才是最快的发财捷径呢?

正思量间,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老战友何志文正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是志文呀!喜明一把握住何志文的手,瞧你这胖劲,我都有点认不出你来了。咱们得有五、六年没见面了吧?听说你不是分在了县民政局了吗?

我也差一点认不出你来了。我站在这儿正等你嫂子呢,就见你从化肥厂门口出来了。我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就追上来拍了你一下子,没想到还真是你。喜明,民政那儿我早就不干了,清水衙门一个。哎,喜明,你现在干啥呢?何志文掏出烟来递给喜明说。

我现在是无所事事,喜明说,哎,你啥事候结的婚,咋没通知哥们儿一声?

通知啥。你嫂子是咱们县的民政局局长的女儿,他妈不许我们大办,因而我们就悄没声的旅行结婚了。何志文说。

志文,你小子有道呀,连局长的女儿你都套住了。哎,我说,你现在不在民政局干,你到哪儿干了?喜明说。

我呀和你嫂子在县城开了一家电脑公司,每年净利二十来万,没说没管的自由自在,不比上班守那八小时强我了。这年月,啥叫能?邓小平说地好,不管黑猫白猎,抓住耗子就是好猫。何志文说,只要他妈的不犯法,啥挣钱快我干啥!

志文,你真能。喜明说。

这时,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白色连衣套裙身材窈窕的漂亮姑娘走了过来,远远就问,志文,你在和谁说话呢?

噢,喜明,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你嫂子范晓娟。晓娟,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喜明。何志文介绍道。

范晓娟很优雅地伸出了右手,微笑着说,你好,喜明。

喜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好握住了范晓娟的手,红着脸说,你好,嫂子。我是大老粗,不会说啥,请别见笑。

当兵的都是这样,实实在在的,我看更好。范晓娟莞尔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何志文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喜明,我看咱们今天就唠到这儿,今后你有啥事到县城找我。我和你嫂子还有点别的事,咱们改日再聊。给,这是我的名片,上头有我的公司地址和电话号码。何志文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喜明。

范晓娟也说,以后去县城来玩啊!

少去不了。喜明说。

这时,从对门的镇政府大院里开出一辆“桑塔娜2000”型轿车,何志文、范晓娟和喜明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车内。桑塔娜拐了个弯,一晃就不见了。

喜明有些惆怅地望着轿车远去,心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这小子除了溜虚拍马,屁都不是,没想到人家现在混得这么好,看来,为人处事还得圆滑点好。

这时,镇政府的新闻干事史彬走了过来,你认识这俩人?

他是我战友。当年,同在一个锅里吃过饭。喜明说。

你知道他们俩来咱镇里干啥?

喜明摇摇头说不知道。

咱镇里的中学今年下半年要开电脑班,他们是来找董书记和教育吴助理的,这不,又去了镇中学找刘校长吃饭去了。你知道,这回他们能赚多少?

能赚多少?喜明问。

除了递红包,少说也得这个数。史彬说着举起了一把手。

五千?喜明问。

老帽,五万。这是个大活,三十台电脑呢!史彬嘴一咧,说着回去了。

怪不得志文这么有派头,人家一下子就挣了五万块,这得在化肥厂干多少年啊!自个儿刚才在人家何志文俩口子面前不知该有多穷酸呢!看来,人没钱自个儿就发虚,不怪说财大气粗呀!喜明边推车子边琢磨,不赚到钱,自个儿连媳妇都讨不到了,更别说娶到称心如意的了。

我必须尽快挣到钱,而且,要多。喜明想。

村长王生友托人来提亲了。

晚饭后,俊昶和淑珍正在院里纳凉,说着闲话,唠叨着今年的收成,会义叔背操手进来了。

俩口子在唠啥知心话呢?会义叔笑着打招呼。

是会义叔呀!快,屋里坐。俊昶和淑珍忙站起身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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