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云飞放下望远镜摇摇头,苦笑一声,“我想,刘宁要是知道,我天天在他家窗户外头偷看他老婆,他会不会跟我玩命呢?”
杨永嘉半天闻言不语,他自是知道,这种行为虽然说是为了解救刘宁,不过大半夜盯着一个女人看,多少是会给人带来点罪恶感的,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比较漂亮,又是兄弟的老婆。
“要不这样吧,飞哥,我帮你盯人,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能打探到什么不能?”他终归是不认识刘宁,没有那层心里障碍。
“算了,”楚云飞也不过是口上说说而已,说实话,刘宁的事,弄得他坐卧不安,如果眼前这份工作被小杨接去的话,放不放心还在其次,他怕自己根本放不下这份牵挂,一时控制不住,就要跑到国家安全局里偷看档案去了。
去国家安全局偷看文件,这性质就过于恶劣了,虽然他自信,夜晚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但在法国克鲁梭工人党党魁戴维斯家里的遭遇,向他阐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夜入人宅,有时候,是相当危险的。
一个黑社会头子的家里,都能严防死守成那样,堂堂的赣通安全局,里面估计机关也少不了吧?
别说还有开锁什么的技巧,楚云飞也并不熟悉,恐怕到时候,就算他进得去,文件柜什么的,也未必好打开呢,估计用暴力手段破坏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当然,两人毕竟是生死兄弟,这样的手段,虽然极端了一点,但楚云飞也不是说就不敢用,只是眼下似乎还没到那个时刻,事情未到绝望的时候,他并不想放弃用合理的手段来解救战友的机会。
眨眼间,楚云飞来到赣通已经五天了,可是,事情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刘母又去看了趟儿子,据说,刘宁的脸,肿得跟猪头有些类似了。
就这副面貌,还是刘母提出探望要求后第三天才看到的,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没有这两天的时间做缓冲,大概,他的样子会更加地惨不忍睹一些。
听到这个消息,楚云飞真的火了,他可以肯定的是,刘宁绝对没有跟审讯人员炸刺,否则的话,以其身手,三两个地方上的国安精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案子,既然还在赣通省办理,那性质还算不上特别严重,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没有道理对刘宁刑讯逼供的。
这就说明,刘宁所受的拷打,应该是某个人或者是某几个人为了某种利益,一定要让刘宁认同或者答应承担这个罪名,哪怕屈打成招也在所不惜。
去你妈的,天底下,不只是你们会打人,想到这里,楚云飞一咬牙,“阿姨,你能不能把负责审讯刘宁的人,整理个名单给我?还有,他们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