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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升高干(5)

从此就一发不寸收拾。陈火林一尊菩萨一尊菩萨地拜,叩头、上香、做功德。直到有一天小魏跟他说,预算外账上那点钱不能再用了,再用,省学总过年才有的那点象征性的福利也只有取消了。虽然顶多也就是一纸箱水果,影响却大。大家原指望他来“创收”,他却弄得大家先前有的那点小意思都没有了,怎么交待?

但这种窘况,并不等于省学总的全部真实。

当初报名参加干部公开选拔时,陈火林所以选中省学总,其中主要原因之一就因为它是清水衙门,在这里工作不必担心人家议论谁谁可以枪毙之类。进来以后他才晓得,省学总庙穷,和尚却并不都穷。许多人的小日子还相当滋润。一些热门的学会都有自己创收的路子。经济发展战略学会帮企业做产品调查,市场预测,形象策划,论证了标怎样醒目,工作服什么颜色好,收益颇丰;法学学会成立了一家律师服务所,办了几桩有影响的经济纠纷案子,已经有了名气;地方文化学会本来清冷,十三不靠,尤跟发财沾不上边。但几个人整天抱茶碗抱出了点子:挂了一块茶文化研究中心的牌子出去,又是撰写出版大部头的茶人传记,又是举办声势喧赫的国际茶节,又是组团出国考察,又是以茶场的名义开茶艺馆。一张张先前满是寒酸菜色的脸很快就油光水滑。即便是最受冷落的文学学会,像熊志明这样狂妄肖大的人,也一面愤世嫉俗地大发牢骚,一面悄然在一家了告公司拿佣金,负责了告策划,挖空心思地想一些标新立异的了告词。总之,是蛇有蛇路,鳖有鳖路。省学总则其实成了一个空壳。

为了挽救颓势,省学总从前几任领导开始,就动过许多脑筋,不断地对各部门和个人的创收或兼职作了种种规定。但那些规定随着情况的不断变化也不断地被否定,也就从来没有被认真地对待过。

规定的核心就是让所有这些创收单位按比例交管理费。起先大家还比较老实,照章办事,该交多少交多少。渐渐就懈怠。许多收人千脆就不人账,也就无从提取比例。最先停止交钱的是法学学会。他们的律师事务所本来是省学总的创收大户,是省学总预算外收入的主要来源。后来他们看别的部门交钱都交得不咸不淡,又听大家反而议论他们只是拔了九牛一毛,就干脆不交。而这几年,他们的业务量不知比早期多了多少倍。他们不交,其他部门不交也就更有理由。

省学总那点本来就很可怜的预算外收人也就迅速告罄。陈火林来了,不但没有开一条生财之道,反而一味大把花钱,这样下去,他的那些作为就只能陷入僵局。

那天小魏是带着会计来找陈火林的。事先陈火林要办公室晚上安排一个饭局,招待几个管理部门的头。小瑰迟疑了一下,问:要不要限制一下人数?陈火林说就怕他们不来,还限制什么。他当时心里像火烧一样,觉得小魏婆婆妈妈的,小家子气。小魏感到了他的火气,把要说的话吞回去了。下午上班,小魏还是来了,让会计带着账本。

账上可以使用的资金,还不到一百元。

“那就没有办法了?”陈火林觉得心电一凉,瞪着眼问小魏。

“怎么会没有办法!”会计一下抢过话头,“先前订了那么多制度,都成了狗屁。陈主席你要有魄力,就抓制度落实,让他们交钱。他们打了公家的旗号整天到处捞钱,捞了钱都装进自己的腰包。开口闭口说单位没有给他们投资,他们也就不必回报。他们忘了,社会认的是学总的牌子,凭他们个人能混日子吗?不是说无形资产吗,学总的牌子就是无形资产,这不是投资吗?再说,还有我们这些人天天上班,给他们发工资、报差旅费、医药费,我们得到什么了?”

会计有张刀子嘴,伶牙俐齿地发泄了一通。她的话虽然反映了省学总比较沉闷的一部分人的嫉妒偏激情绪,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十一

因为出不起太多的租金,省学总租用的办公室,全都是临街的。这样房价可以便宜一些,但上班的时间几乎无法办公。外面是本城交通主干道,川流不息的车辆轰鸣声造成的噪音污染差不多接近正常人可以容忍的权限。省学总机关在社会上没有什么路子只能在办公室磨日子的人,大都神经衰弱。好在他们平时可以不怎么上班。就是陈火林这样身强体壮的人,在办公室呆久了也会觉得脑壳轰响,全身烦躁。想找个人好好地谈谈话,也都不可能。因为除了他自己不能不忍受,别人稍微坐一下子就坐不下去。

法学学会的郭新生屁股还没有沾上椅子,就说:“陈主席,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陈火林问:“去哪儿?”

郭新生说:“你跟我走就是出了大门,郭新生在马路边站住,显然是要叫出租车。陈火林说:“我有车。”郭新生摆摆手,说:“莫,省得司机跟着。”

一辆一辆的出租车在面前滑过。直到看见一辆豪华车,郭新生才招手挡住。上了车。他对陈火林说:“我不能让我们领导失身份。”

本来是陈火林找郭新生谈话,但一离开办公室,陈火林就失去了主动,只能听任郭新生调遣。

郭新生把陈火林领到省城名声最响的五星宾馆。宾馆的名字叫“五星”,也确是省城惟一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宾馆建在一座湖心岛上,四面环水,无论晴天雨天,都让人心旷神怡。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很有情调。他们乘电梯直上顶屋的旋转圆厅,找了一间茶座坐下来。

一个身段很好,穿着旗袍的女孩子随后就跟过来,先笑容可掬地对陈火林弯了弯腰,打个招呼,然后才问郭新生:“还是功夫茶吧?”

郭新生招手让了让陈火林:“问他,他是老板。”

陈火林不知为什么,脸腾地一热,有些张惶地说:“我随便,你看着办就行了。”

郭新生也就吩咐:“你沏壶茶来就行了。今大是老板找我谈工作。”

女孩子说:‘好的。”就扭动着让人想入非非的小蛮腰走了。

郭新生静静地看着陈火林,等他指示。

陈火林却一寸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尽管他一再在心里提醒自己应该尽量显得随意,却还是不免窘迫。郭新生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的那份老到洒脱,一下就比出了陈火林的土气。尽管他始终注意突出陈火林的身价,让自己在这种场合居于次要的服从位置。但是他实际起的是主导支配的作用。陈火林只是他手上的一个提线木偶。

在今天这场本来是陈火林决定,自然也该由他来掌握的谈话中,郭新生事实上掌握了主动。

茶来了。郭新生让小姐把茶壶放下,自己给陈火林斟上,然后缓缓地推到陈火林面前:“这是很好的茶。在国内是极品了,没有污染,完全达到国际有机食品标准。专家鉴定的结果,在世界上排名第三……”

“你不是法学学会的吗?”陈火林看着郭新生小白脸上的两片鲜红的薄嘴唇,忽然说。

郭新生噎了一下笑起来:“论品茶我其实是门外汉,只能说个大概。要足茶文化研究中心那帮茶博士来就地道了。下次让他们来给你组织一次茶艺表演。”

陈火林说;“我哪有这份闲心。”

心里渐渐生出几分恼怒。这恼怒中也包含了对自己的鄙视。

为了这次谈话,陈火林做了很充分的准备。按正常程序,他应该先同阮莉莉商量。法学学会属于她的势力范围。但阮莉莉正觉得自己不得志,除了对她有利的事,否则跟她说什么都只能是自讨没趣,何况是要向她伸手。惟一的办法只有绕道走,先找底下人做工作。把他们说通了,回头再跟她说好话,她就强硬不起来。这样做,效果更直接,当然风险也大。但是如果不冒风险,就几乎完全没有希望。思量再三,陈火林终是下了狠心。事先地考虑了种种方式,种种可能,种种细节,惟独没有想到,到头会让这个他要说服的对象牵着鼻子走。

陈火林所以决定从郭新生这里着手,原因之一是郭新生那次主动向他汇报他外出开会时学总机关发生的故事。虽然他觉得郭新生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怎样随意,这种做法的本身总有些不自然,怛他还是肯定郭新生对他是善意的,至少不像其他人那样疏远甚至对立。今天他却突然发现,郭新生其实是个滑头。他当然晓得陈火林要找他说什么,一开始就取先发制人的姿态,让陈火林从居高临下的上级一下落到屈从他的地位。这样,陈火林就不能指示他,而只能请求他。既然是“请求”,那他就可以满足,也可以不满足;可以全部满足,也可以部分满足;可以大部分满足,也可以小部分甚至是象征性地满足。

陈火林给弄得很窘,一时竟不知怎样开口。这使他觉得自己无能。而对曲的郭新生却以逸待劳,表面上不露声色,甚至唯唯诺诺,骨子里却满是城里人捉弄乡下佬的开心。这尤其使他感到屈辱。

他完全可以断然扭转这种局面。

“小郭,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陈火林盯着郭新生的眼睛,一面把郭新生刚才推到他面前的茶杯往回推了推。

“不知道。不是关心我的进步吧?”郭新生也立刻严肃了起来。

“也可以说是,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表现不好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说,你、我、我们大家,应该更多地关心学总的整体利益。”’

“我很关心的呀。”

“不见得吧。据我了解,你们学会有两年没有向学总交创收管理费了:

“你要说这个,我倒寸以向你表功了。”

郭新生把随身带着的皮包放到大腿上,从里边翻出一沓字据,那是社联办公室开给他们的收款收据。每年一张,连续几年,每年都不下于二万,最多的一年将近五万。

“法学学会是最老实的,交钱交得最爽快。问题出在你们领导身上,别的单位少交、不交,也没有人过问。像我们,做了贡献也没有人说句好话。一个单位这样的赏罚不明,全尤公正公平可言。换了你,你也会没劲的。”郭新生的小白脸涨得通红,很委屈。

“如果我来改变一下呢?”

“那自然好了:

“我想这样办,你看行不行:你把你们历年向学总交管理费的情况写个报告,把这些收据作附件附在报告后面,明天上班交给我。我再开个会,把各部门的负责人找来,拿你们做样子,让大家实实在在地明白你们的贡献。到时候你也在会上讲讲经验和想法。这样,营造一种气氛。让大家一方面积极创收,一方面树立全局观念。”

郭新生说:“你是要表扬我们了?”

陈火林很诚恳地说:“表扬也是应该的。”

郭新生有些感动,说:“表不表杨倒无所谓。问题是要法度分明。谁出了力,谁流了汗,谁讨了乖,谁得了便宜,大家心里总该有个数。陈主席,你真能做到这一点。我服气。”

陈火林说:“我尽力而为。但也希望你们支持我。”

郭新生很痛快:“一句话。”

陈火林随即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

郭新生连忙说:“你不喝口茶?这一杯要卖好儿十块呢。不喝可惜了。”

“这么贵?”

“请领导喝茶还能便宜了。”

“你们常来吗?”

陈火林到底还是憋不住。

“常来的。不光我们,这里是我们学总好几个学会的点。”

陈火林不作声,离开了茶座。心里那股酸劲又泛了上来,下面的人活得这么潇洒,自己算个什么领导,仍旧不过是一个走了好运的乡巴佬罢了。

十二

这次会,陈火林发挥得相当好。

会议的题目是学习政治理论。陈火林讲的是学习理论的心得。他说,我们这次学理论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提高业务素质,主要是要联系学总工作实际,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经验教训,开拓工作局面。他个人认为,有以下三条是必须强调的:一是要从大局着眼,兴利除弊;二是要按制度办事,以法治会;三是要抓自身建设,廉洁自律。这三条,第一条是方向;第二条是关键;第三条是保证,等等。他口若悬河,掷地有声。下面的人也听得起劲,一个个神情专注地瞪着眼睛。他说到动情处,底下有段时间竟鸦雀无声。不像往常开会时那样,人来人往,稀稀拉拉,或交头接耳,或谈笑风生,乱糟糟的像个下等茶铺。

最让人意外的是阮莉莉。

本来陈火林采取这次行动确定的突破口是法学学会。这一来,他要面对的主要障碍便是阮莉莉。事先他向李国贤请示过,整个行动的序幕分作三个步骤:先转发中央和省财政部门关于加强预算外资金管理的文件;再拿出一个省学总实施文件要求的方案交大家刊论;最后开会,形成舆论压力。序幕揭开后,就名正言顺地对各创收部门的小账统一审计一遍一这是整个行动的核心。审计有了结果,让大家执行先前的管理规定就水到渠成。

“你考虑得很周密。但他们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你作好思想准备吧,搞不好头破血流。”

李国贤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但显然也不反对。

陈火林凛然说:“我不怕。”

陈火林这次的决心下得很大。行动从酝酿到展开,都绕过了阮莉莉。她要发难,也是有理由的。如果她真要作对,他就硬碰硬,杀了猴子给鸡看,算是祭旗。否则,吃柿子拣软的捏,不仅于事无补,也只会遭人耻笑。

但阮莉莉的态度却非常明朗积极。本来陈火林是从他分管的行政工作角度讲的,她完全可以不表态,等着陈火林的下文就是。但陈火林的讲话刚完,她马上就把话筒移到自己面前,说:

“我完全同意火林同志刚才的讲话。这个学总是要好好管管了。氏期以来,领导工作不力,干部思想涣散。这样下去还得了。是时候了!”

往下她越说越激动,声色俱厉却又抑扬顿挫,时起时伏,张弛有致,很有感染力。陈火林明显感觉到,她主要是在跟他比口才,想要压住他刚才讲话的风头。心里不由好笑,暗自骂道:“小戏子。”

与阮莉莉比较起来,赵金诚倒是有些暧昧。口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好,好,好”,眼睛却尽量回避陈火林的正视。其实陈火林已经清楚,赵金城管的那一摊子,看起来阵势庞大,在社会上炒得也很响,但名声在外的多,真正实惠的有限。也就是热闹而已。赵金诚怕的也惟有寂寞。他的暧昧未必是反对,只是因为不摸陈火林的底细,同时也是一种观望姿态。

不管怎样,开局是顺利的。陈火林作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所有既得利益者会在无形中联合起来抵制他他在他们眼里,毕竟是个圈外人。

这是他到省学总工作以来,开得最轻松甚至有几分振奋的会。散了会回到招待所,他对龚腊梅说,今天不吃食堂了,我们上街去。

龚腊梅已经来了几天,并不是专门来探亲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带了一个队来省城,专门请在省城工作的处级干部以上的同乡开了联谊会,希望各位为家乡建设出力,主要是建立一个关系网。关系就是生产力。这个认识他们早就有的,陈火林当县长时也议过,只是迟迟没有行动。现在陈火林成了省里的厅级干部,自然应该是这张网上的一个重要枢纽。这样就带上了龚腊梅。当然也有照顾他们夫妻的意思一一陈火林来了好几个月,还一直没有回去过。办完了事,其他人都回去了,县委书记又让龚腊梅留下来,多住几天。

龚腊梅说:“你碰卜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陈火林说:“你来了我不睡空床了,还不娃好事。”

龚腊梅推了他一掌:“去你的,假正经。鬼晓得你在省里怎过夜。”

陈火林说:“真要这样,这几天你会夜夜向我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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