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她要的不是权力,从一开始就不是。
“所以,你有更好的选择!”
神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斜斜瞥来,他也朝这边看。那眼神已经温柔许多,自信许多。她相信,至少短期内她是无比安全的。
“好的选择不代表最需要的决定,不要忘了,抉择者是我!更何况,他想给你找女人供你玩,对男人而言,这是好事!你不也恨不得证明给他,你有多滥情!多需要女人!然后,以彼之名堂而皇之布局落子。”
只要是男人,“欲”便是至高无上并且毫无好坏之分的。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得开“欲”的掌控。纵然是帝王也一样,大胡子男人很清楚这一点。
火流云展眉一笑,从骨髓散发着治愈系的气息。
“没错,是这样!”
“哦呵呵……我就说,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这庄的权色交易,你需要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不过……你是个奸商!”她冷冷的说着,眼神依旧冰冷。
火流云知道,聪慧如她怎么会看不穿?所以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神乐抬起头,瞧着那湖面荡起的漪波,一圈一圈的。明亮的半轮月亮倒映在湖心,一会儿聚合一会儿又被吹散。她的心湖,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你救了我!仅仅因为你缺女人!”
“朕坐拥全天下的女人,但!朕不稀罕那些废物!”
他紧紧盯着她,就像潜伏在黑夜中狩猎的猎豹,她就是他笃定好的猎物。
难道,他早已将他算计了?
神乐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只是月曜还是怎样又白了一层。愈发的冷冽英气,果真如暗夜中的神乐。
火流云又往前一步,几乎贴到了神乐的身边,压低腰身。她的眸极黑极亮,瞳孔如深不见底的深涧,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真的希望你是站在朕的身边的人!”
神乐眨了一眨眼,一边勾唇飒笑,一边伸出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手腕的力道不轻。
“做你的奴隶……”
“你想做什么?”
火流云适时勾住她的下巴,依旧表情不变。
站在皇帝的人:妃子、奴隶、臣子……
神乐知道,只要张口这个男人一定不吝会满足。但是,她是不会开口的。不论在他身边成为什么人,都不是自由的。这座皇宫是他的建造的奢华囚笼!
火流云抚摸着她的面庞,脸庞一点一点的垂下,呼出的气体洒在脸上,沙沙然的感觉。不觉间,神乐腕力加重不止一份半点。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宠爱、权利、金钱、男人……朕真都可以给你!”
嘶哑的声音倾吐着,形成薄薄的白雾,神乐有些晕眩。
这个男人总是擅长制造一些暧昧,只可惜,这些引诱不了她。
他正盯着她的瞧,四只眼睛除了对方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神乐窒了一窒嗤鼻,狠狠的丢开他。冷声道:“我要的自由,你舍得给?给不起,就别忘了,抉择的人永远是我!”
我要看你如何回答?腹黑皇帝!
火流云依旧抚弄着她的脸,秒瞬,唇上一凉,落下似水一吻。什么都没留下!
慌神间,那人已经逃开数米。她对他的威胁,不值一提!
他坐贵妃椅上,从一个锦盒取出一物,端详了两眼。
“没错,朕绝不会放你走!看来你很清楚,但是,朕并不是吝啬的人,这皇宫内朕容你绝对的自由!也许你一次机会,借助那个男人的力量看能不能将朕致命一击!凭你独到的视角和精锐的见解,这个是你应得的。”
神乐伸出手,娇柔的柔荑迎接那道影子,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是金香玉的衣袂通行令牌,掂在掌心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火流云刚才的话并非玩笑。
“我可不会谢你!”
“朕要你的谢干什么?”
“那样最好!”
这也算意外的收获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个“赃物”?
“伤口疼么?”
“你在关心朕?”火流云眉宇往下一弯,眸子半阖着说。
“呵!是么!看来下次得下手狠些……”
笑谈当一个笑话,置帝王尊严于无视。也从来不屑解释,更何况在她眼中,这个男人还不够格。火流云敛住了,眯起的眼眸掩藏着两束光。这个表情,看起来更符合他的城府。
“真无情!不过,你很快会看到朕手中有你足够心动的筹码!朕,等你。”
“就算没有,你也会努力创造的是么?”
“自然的事情!就看你我,谁的手腕更硬,羽翼更丰了!”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的牌子为我安插一双翅膀,呵呵!”
她冷傲地哼笑两声,手中举起那块金香玉的牌子。有它在,已经打开了半扇大门。
任何交易逃不开利益二字!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便可很容易的看透无论多么复杂的权利交织网。
火流云冷眼瞧着她自信的样子,心底竟然有几分难耐的酸苦。
纵然之前败了,她瞧上去依旧自信,和那个人隐隐也有几分神似,可是她们却不是一个人。
你们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回神的时候,柱子前的纱幔摆动了几下,人已经不见了。
“呵!你我何尝不是一种人!”
都是那么无情,不屑一顾!
来不及可惜说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她无影的离开,好像什么都没带走。
他滞了一秒,受伤的手砸在柱子上,立刻凹下去一大块,剥落了大片尘土。风吹来,空气格外迷离,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甚至脑子中她冷魅的容颜,都被吹走,支离破碎了!
对他而言,她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只打开表层已经入了迷。
“有趣!”
回到玉漱阁,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庄嬷嬷受惊躺在床上。
神乐从屋子里走出来,独坐在院子的回廊里。半阖着眼睛坐了一半夜,直到三更天。
弯月高挂,风冷凄清。水缸里的水仙花开着,飘着淡淡的香味。
关于那个男人,没有真正摸清楚他的势力,处于敌暗我明之境。如果这是一场存在于21世纪的特工斗争,只怕自己已经死了千次万次的。
“公主,夜冷露重,进屋吧!”
一语道来,才觉身上有些微冷。毫无束缚的头发飘飘扬的舞动,万静中唯有的动感。
庄嬷嬷的脸色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依旧慈祥安恬。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庄嬷嬷错愕,眼皮眨了眨,低声道:“可你就是公主。”
“如果,你无法做到对我真诚,最好不要做这么荒唐的决定。我身边决不允许不忠诚的人!”
神乐缓缓起身,眼神敛了锋芒,又道:“这是我唯一的忠告,说清楚对你对我都好!”
跟着她,走的是出生入死的路,过的是枪林弹雨的生活。保不准哪一天就会突然死亡,也许是今天,也是明天……
“我……”
“我只问你的决定!”
庄嬷嬷沉默了,双手抓着手绢搅成一团。看得出来,正做强烈的思想挣扎。
神乐一眼也没看她,一瓣一瓣扯下花瓣,被风卷走,没多久变成了光秃秃的一只枝,妖娆不在。
“如果选择了忠诚,就来找我吧!做不到,就算你不从玉漱阁消失,也终有一天会在我的手中消失……”
风起,一粉一绿两种颜色的衣摆被风拂动着,恣意的扬起。那地上的花瓣没了生命,挟着微尘去了风想去的地方,流逝于神乐的指畔。
庄嬷嬷坐在她刚才的位置,有些茫然。
神乐的话已经无比的明白了。更何况,她也亲眼看到了是怎样的手段。那日,她熔断了铁锁,亲手杀了所有的侍卫,将刀架在新皇的脖子上,为的只求一生!
这世间有几个这样邪气霸道的女子?和神乐相比,她们是两个性格极端。
玉漱阁不算小,有四间耳室。紧靠着寝室的那一间是浴室。
浴室里是天然的温泉改造的,有两平方左右,地面用小颗的玉石铺制。
退去了衣裳,神乐浸泡在温泉里,阖着眼眸,白腾腾的雾气积郁,40度的水温烫红了肌肤,成浅浅的粉红色。浑身的细胞卸下了包袱,整个人变得清透无比。
“吱呀”!门开……
“你真是做了一个错误决定!”
神乐飒飒的吟笑,有些无奈也有些触动。
“不管你怎么变,对奴才来说你终究是公主,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不管以后怎么样,奴才还是你的奴才……”
神乐闭着眼,喘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做不到绝对忠心的奴才,下场只有死!要么,你在我杀你之前杀了我!”
庄嬷嬷摇了摇头,急切地解释。
“也罢,既然你做好决定,便告诉我一些事吧……”
关于之前的一些事全然不记得了!所以,需要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作最正确的决策。
庄嬷嬷点点头,之前就看得出来了,于是,将一切娓娓道来。
这块大陆叫做斗罗大陆,人人修炼斗之气。
斗气修为等级,由高到低分九级。
九级:斗者、斗师、大斗师、斗灵、斗王、斗皇、斗宗、斗尊、斗圣。
斗气功法同样也分为由高到低四阶:天、地、玄、黄;属性也分为四种:金、风、土、冰。
修炼斗之气最基本因素是先天身体素能,成为一名斗者在十四岁之前必须进行斗之气测试,以此来判定是否是具有修炼高阶斗之气的资质,以五星划分。
而这具尊贵的公主身体,在14岁那年以出众的满星资质震惊三国,只不过,光耀只是一时的。之后斗之气不仅凝结不在一起,反而倒退的厉害,也就落为斗罗大陆人人嘲笑地废物公主。
而每一阶,又分初,中,高三级。
修炼的斗气功法等级的高低,也是决定日后成就高低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