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82900000019

第19章 罗兰(2)

“俺们的制服呢?俺们的制服呢?”黄梅叫道:“见鬼!你们的制服你们自己不去拿,还等着丫环仆女们送来不成?”“哎,俺也去拿俺的制服!”小林叫了一声,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小林!小林!”罗兰赶到门口叫着,“把我的也带回来!”黄梅在房里一边照镜子,一边急急地问罗兰:“快看我的制服合适吗?合适吗?”另外三个女孩子--张茵、王淑芬和陈维珍--都带着各自的制服从教务处跑回来,在隔壁的房间里嚷着,笑着,试着新衣。

为什么姑娘们拿到草绿色的新制服会这样高兴呢?我们要从时代的思想变化看姑娘们的服饰风尚变化。

在三十年代的北方和内地,女学生一般风气是崇尚朴素,春秋和夏季穿旗袍,颜色比较素雅。素雅的花旗袍虽然也流行,但是在北平和内地女学生中,最一般的是安安蓝或阴丹士林洋布旗袍。也流行黑绸长裙,上穿浅色短褂。经历了一二·九运动和双十二事变以后,北平学生的思想向左转,一部分女学生的夏衣开始流行工装,即上穿白色长袖衬衫,下穿蓝色的工人劳动长裤,胸前有口袋。当然,穿旗袍和长裙的仍占大多数。到了抗战初期,风气又变。全国实现了第二次国共合作和全民抗战,数不清的宣传队、演剧队和政工队,适应抗战的需要出现了,队员们一律穿草绿军服,又名制服。各地方群众性的救亡组织,在这种时代风气中,男女青年们都换上草绿制服了。当然,在地方群众性的救亡组织中,女青年穿旗袍和长裙的还不少,但是穿制服成为时髦了。由于这种新的时代风气,所以罗明们办的抗战工作讲习班也决定改穿制服了。做新制服的钱都是师生们各人自己出,只有黄梅的制服费由罗明代出。师生们第一次拿到像军服一样的草绿制服,都感到新鲜和高兴。尤其女同学,开始不再穿传统的旗袍和裙子,像男青年一样改穿军服,最为兴奋。

住在隔壁寝室的姑娘们换好制服以后,一起跑到黄梅们这边寝室,同时林梦云也抱着新制服从教务处回来了。于是六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你拉我碰,嘻嘻哈哈,咭咭呱呱,从没有这样快活。大家闹了一阵,陈维珍拉着王淑芬往教务处跑去;张茵忙着帮小林换上制服,又来到黄梅身边,向她身上左右前后端详一遍,不觉大笑起来。

黄梅说道:“笑什么?笑什么?好同志,好茵姐,快替我拉一拉衣服后襟。你看,我的制服好像是不很合适,妈妈的真气人!”“你为什么不把里边的长衣服脱掉?”张茵强抑制着笑声问道。

“啊?”黄梅怔了一下,自己也笑起来:“妈妈的,怪道我觉得不合适,原来蓝旗袍忘记脱下来,还在里边掖着呢!”她一边笑着一边解制服扣子。林梦云望着她说道:

“看你急的,别把制服扣子都扯掉了!”黄梅匆匆忙忙地把制服脱下,脱掉掖在里边的安安蓝旧旗袍,重新把制服穿上,向镜子里望一眼,顾不得再问合适不合适,拉着张茵就往外跑。张茵笑着骂道:

“外边没有爱人等着你,小心一跟头把门牙磕掉!”“黄梅真是。”林梦云望着黄梅和张茵的背影说,“穿上军装就高兴得跟得了荆州一样!”罗兰接着说:“她呀,好像是一个小伙子,不像是姑娘性格。将来真打起游击来,那时她才不知道怎样高兴哩!”林梦云看见罗兰仍旧穿着花旗袍,感到很奇怪,问道:

“小罗,你怎么不穿上试一试?”“我刚才比了比,还合适。”“快穿上,”小林催促说,“穿上,咱们也往教务处去瞧瞧。”罗兰说:“我不穿。走,咱们去瞧瞧黄梅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穿?大家都穿起来不是怪好玩儿的?”“怕麻烦。等我高兴的时候我自然穿了。”“那么我也不穿了,”林梦云犹豫说,“穿上新制服出去,那些男同学看见又要拍手哩。”“吓!黄梅和张茵都不怕,你怕什么?”“不是怕,我不爱同他们打打闹闹。”林梦云果然把制服脱了下来,换上浅蓝色阴丹士林布旗袍,用手把头发拢一拢,拉着罗兰往教务处走去。谁知同学们已经从教务处门口散了。林梦云和罗兰在教务处门口找不到黄梅和张茵们,又厮跟着往别处找去,终于在运动场上找到她们了。

黄梅和张茵正同三个男同学站在秋千架旁边抬杠。男同学们故意说女人不能够打游击,上火线,只应留在后方工作,最好是下厨房,养小孩,把黄梅和张茵气得只骂他们是封建余孽和法西斯反动思想,吵嚷得脸红脖子粗的。陈维珍毕竟岁数小,不管男同学们怎样故意地说出侮辱女性的反动理论,她只一心一意地打着秋千。王淑芬懒洋洋地看着陈维珍打秋千,仿佛没有听见有人在旁边抬杠似的,脸孔上带着困倦和漠然的表情。一看见林梦云和罗兰走来,黄梅觉得又多了两个帮手,越发地兴奋起来。秋千架边只听见她一个人的说话声音,那三个男同学和张茵反而望着她嘻嘻笑着,插不上嘴来。

正抬杠间,那位叫做鲁辉扬的男同学忽然从篮球场上把篮球猛力地投了过来,恰恰打在小林的腿上,几乎把她打个前栽。罗兰一看是鲁辉扬打来的,首先拍着手笑了起来。旁边的三个男同学也跟着拍起手来,并且有一个还笑着说道:“打得巧,打得巧。”王淑芬向鲁辉扬看一眼,叉回头来望着小林笑了一下,笑里边别有深意,好像说:“哼,在我面前捣的什么鬼呀!”林梦云满脸通红,抬起头向鲁辉扬说:

“鲁辉扬!你真讨厌!”鲁辉扬本来想把篮球往秋千架边一投,把大家叫过来一块儿玩,没想到会打在小林的腿上,偏偏又遇着王淑芬在旁边站着,使他加倍的不好意思。他忙走过来向小林赔着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无意……”一句话没有说完,黄梅已经拾起球来向面前正在笑的一位男同学的胸口打去。只听咚的一声,球又从那位男同学的胸脯上碰回来,在她的新制服上留下了一片浮灰。那位男同学向黄梅叫道:

“小黄,你为什么打我?疯了么?”黄梅说:“你们都看小林好欺负,我就爱打抱不平!”“你为什么不敢向鲁辉扬打去?”“反正你们男同学都是一鼻孔出气,不管打谁都一样。”男同学和女同学都笑了起来。张茵指着被打的男同学说道:

“刚才小林挨了一球,你连声说‘打得巧’,这一回打得巧不巧?”“这不算巧,”被打的男同学回答说,“因为离得太近。”“好,我就离远一点儿。”黄梅又抬起球来,向后跳了几步,回头说:“你要我打你的头呢还是打你的身子?”“打身子!”男同学回答说,反而感到十分快活,情愿挨打。

黄梅用力地把篮球投过来,却被那个男同学用右手轻轻一接,挽在怀里,又一转身传给鲁辉扬,于是三个男同学和鲁辉扬都笑着跑到篮球场里。张茵、黄梅、小林和罗兰,看陈维珍打会儿秋千,也来到篮球场边。黄梅和张茵遇着机会时抓住球投一投,有时男同学们也把球传给她们。林梦云刚才被鲁辉扬误打了一球,经男同学们拍手一笑,特别是王淑芬对她的讽剌神气,弄得她一肚子说不出的烦恼。但一则怕使鲁辉扬脸上难堪,二则怕别人背后说三话四,她只好站在球场边微微笑着,看别人打球玩耍。如果球滚到她的跟前,或同学们特意把球传给她,她就弯下腰去,从地上把球拾起来,递给张茵或黄梅。有时她拾起球来,迟疑一阵,忽然咬着嘴唇,用力一抛,但因为她腰软手软,又忍不住笑,只能抛三四丈远,比头顶高不了多少。黄梅和张茵看着她投球就嗤嗤笑着,不然就故意地逗她发笑。有一次她刚刚要把球向外抛,因为自己一笑,手一松,球从手里落到地上,滚到张茵的脚背上边。

“小林,”黄梅学着小林的姿势说道,“你一定是吃豆腐长大的,不然为什么那么白胖、那么软呢?”“她的骨头是棉花做的,”张茵纠正说,“不信,你摸一摸她的胳膊跟手指头。”林梦云满脸鲜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似的,笑着说:“你们就会拿着我开心,有胆量为什么不惹小罗呢?”“小罗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张茵望着罗兰说,“看着好看,闻着喷香,就是不敢用手去摸。”“讨厌!我什么也不是!”罗兰似恼非恼地骂了一句,随即把嘴一咕啷,低着头迅速走开。张茵、黄梅、林梦云三个女孩子都怔了一下,互相交换一个微笑,拿眼睛送着罗兰的背影出了角门。

“糟糕,”林梦云伸一下舌头,小声说,“小罗生气了。”罗兰一路走回来没有抬头,也没同任何人打个招呼。她心下本来就有着无名烦恼,并不是因听了张茵的话而忽然生气。不过她常常爱借一个很小的因由装模做样,让别人认为她是生了气,当场使别人不免长脸,事后使别人抚慰她或向她道歉,这样才心中舒服。如今表面上她一气而走,实际心里边却没有一点气,反觉得愉快和轻松。

走进寝室,一眼看见新制服在床上抛着,心中一动,拿起来在身上比了一比。正在决定穿与不穿,忽然有人在门框上扣了两下,罗兰一回头,看见杨琦一个人走迸屋来,不觉脸一红,心头卜卜地跳了几下。杨琦走到她的桌边,笑着问道:

“小罗,我来得不凑巧,你现在要换衣服吗?”“不换,”罗兰转过身来说,“我只是比一比。”她也不让杨琦坐下,自己却不知如何是好地坐了下去。

“穿上制服就成了一个女战士,”杨琦一半正经一半玩笑地说,“等到需要时候,咱们一道打游击去。”罗兰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话,只勉强笑了一下,避开杨琦的眼睛低下头去。

“你愿不愿将来跟俺们一道打游击?有点儿舍不得家庭吧?”“不……”“怕不怕吃苦?”“不怕。”罗兰心里边七上八下,一方面盘算着杨琦来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方面又责备着自己不应该低着头不敢看他,使他觉察到她的态度和平常不同。“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她心里命令自己说,“像从前一样才好。”但是她心中虽然清清楚楚,身子却不能够听从她自己的指挥。她的四肢好像喝醉酒又好像受了惊骇似的,没一把劲儿。她的眼睛在燃烧,两颊在燃烧,头重得抬不起来。“真糟糕,”她心里想,“我要露出马脚了!”过了片刻,她下了很大决心,用了很大力气,猛然把头抬起来,向杨琦望了一眼。幸而杨琦并没有盯着眼睛看她,倒是对她的神态无所感觉似地,在欣赏着瓶中的杜鹃花。于是她的心情稍稍地安静一点,呼吸也感到松和了。

“是陈维珍替我采的。”罗兰喃喃地说。

“杜鹃花是我采的,”杨琦回头来看着她说,“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我……”罗兰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半吞半吐地小声说:

“我不晓得是你采的。”她不敢再看杨琦,也不敢再低下头去,心绪有点慌乱,拿眼睛对着花儿,但一只手又不自觉地从桌上拿起来一张旧报纸。“我为什么要向他提到花儿呢?”她心中后悔说,“这不是故意要他猜透我的心思么?我真是糊涂得要死!”杨琦自小儿与罗宅有“通家”之谊,同罗兰兄妹同学,又常在一道玩耍,却从来没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形。他看见罗兰的态度变得很奇怪,已猜出了一点儿,感情不免暗暗地有些激动,感到自己的态度也变得很不自然。为着结束两人间这种窘态,他赶忙提高了声音说道:

“小罗,我刚才遇着你表姐,她说清明节要请我们去吃饭。

黄梅、张茵,还有小林,都请你通知一声。”“嗯。”罗兰停了片刻,转过头来问道:“为什么请吃饭?”“一则给她自己做生,二则陶春冰要走,大家都想在一块儿快活快活。”“我记得她的生日是秋天……”罗兰沉吟一下,突然想起来,说道:“啊,一定是胡天长的生日,哪里是她自己的生日!”“真的吗?哈哈哈……那才有趣!”“我好像听她说过,胡的生日在旧历三月初间。”“不管是谁的生日,反正咱们到时候去吃一顿再说。见黄梅她们时你记清说一声,别忘了。”杨琦被罗兰的美貌和神情弄得心中慌乱,他竭力镇静着自己,对着罗兰把话说完,连二赶三地逃出了女生寝室。

罗兰没有站起来送他,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以后,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茫然望着窗外,揉了揉燃烧得微微发酸的眼睛,又用双手握一阵滚热的脸颊。“他刚才一定看见我的脸红了,”她忽然想道,“一定还听见我的心跳,多难为情!”越想越惭愧,越后悔,越恼恨自己,不觉用手掌在桌面上轻轻一拍,唉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又安慰着自己说:“他不会看透我的心中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大概也没有注意我的态度上跟平常不大一样。”这样想着的时候,虽然她心上稍微轻松起来,但仍不免发痴发呆地凝望着窗外的海棠花默默出神,听着从远处传来杨琦的说话声音。

无聊中偶然向床上望了一眼,她伸手把刚才抛在床上的新制服重拿起来。她再一次比一比样式,看一看针线,品一品钮扣,觉得还算是大致叫她满意,想要试穿的心思顿然间旺盛起来。但乍然换上和军人穿的一样的衣服,虽然很新鲜、很时髦,在她总感到不好意思。叉迟迟延延地停了会儿,听一听女同学们都没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才像做贼似地,急急忙忙地解开了花旗袍,先把新裤子蹬在腿上。一丝春风恰在这时候从院中芭蕉叶和海棠枝上飒飒吹过,吓得她胡乱地把裤腰一提,立刻掖好旗袍,面朝里俯在桌上,半天不敢再出股气儿。等晓得这不过只是一阵风声,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

为着小心起见,她蹑手蹑脚地走去把房门掩上,然后回身来扣好裤扣,脱下旗袍,又匆匆地把上身制服穿好。不敢迎着窗子站,便把镜子换个方向,自己躲在门后,对着镜子扣好风纪扣,拉展袖子和衣襟。制服很合适,她心中十分高兴。虽然裤腰扣得挺紧,而且只试一试就要脱下,但她还是兴致勃勃地把预先买的皮带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穿在裤腰上,束得紧紧的。然后,挺超胸膛,垂下双手,从领子和肩膀欣赏起,一直到脚背,又转过半个身子从镜子里欣赏脊梁。通身上下欣赏了一遍,她觉得好像还欠缺点什么,往床上一看,原来是帽子忘了。她赶忙到床边把帽子取来,对着镜子戴在头上,又把头发拢到耳后。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似的,她模仿着军人姿势把两腿并拢,对着镜子行了一个举手礼,惹得她自己禁不住悄悄地笑了起来。

她靠着门后的墙壁,很久地对着镜子,沉入到汪洋无边的幻想里。她看见四面望不尽的是荒山,夕阳照着红叶,秋风吹着衰草,偶尔从远处传过来断续枪声。一行人马在崎岖的山道上行进,有人沉默地想着心思,有人--她觉得是小林,在马上低声地唱着歌。她自己骑着一匹白马,杨琦骑着一匹红马,白马头紧挨着红马尾巴。杨琦时常忍不住回头看她,她穿着军服,腰里插着手枪,挂着图囊,图囊里一幅地图,一卷诗,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子。她好像在想着什么,眼睛嘹望着远方,远方的山头连着青天,青天边抹着白云,白云又慢慢地变成紫霞。过了一会儿,她的眼前忽然展开了一片平原,无边的雪的平原,雪上闪耀着早晨的阳光,蒸腾着淡淡的乳色轻烟。她和杨琦骑着马,前前后后还有许多骑马的同志,像一阵风似地向前跑去……

“游击生活是多么的富于诗意啊!”她在马上叹息着,聪慧的眼睛里似乎有激动的泪。她在心中说:

“真是千年不遇的伟大时代,英雄史诗的时代!”在她,常常在幻想中把残酷的战地生活变成了浪漫主义的抒情诗,用想象代替了现实,使自己在幻想中打发掉许多时间。但是她的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同杨琦联系起来,只供她自己陶醉,从不对别人流露,连在小本子《烟云录》上也不留一点痕迹。

同类推荐
  • 野秧子

    野秧子

    金钱、美色、权力、良心、正义?同样在农村中浸泡着男人、女人的生活,奇事、嘎事、怪事、趣事也成筐成箩,所不同的是,乡间的那些事比城市的柔媚、嗲气,少了些羞赧和虚伪,更多的是率真和粗犷,甚至是野性,那“一亩三分地儿”里的故事让你想也想不到……
  • 大宅疑云

    大宅疑云

    《大宅疑云》讲述了: 在校园的一角,蛰伏着一个不起眼的校园侦探俱乐部。几个性格迥异的男生女生凑到一起,开始一段寻找真相之旅。
  • 煤运昌盛

    煤运昌盛

    千禧年,赵席渊二十岁,晃荡了三年的他在爹妈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投入了泫高县当时正兴起的产业工作当中,挖煤。那时候泫高县大大小小的煤矿数以百计,每天国道上来来往往的卡车承载着几吨的煤,引擎里冒出的都是戾气,空气中漂浮着的颗粒像是天然的油漆工把路面涂的越来越黑。邻家小侄子经常会在路边指着那些卡车问他那上面装的都什么东西,他用手抹了一下刚吃完米饭的嘴巴说,回答干脆利落,那都是钱!
  • 变形记 城堡 审判

    变形记 城堡 审判

    本书收录了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和《审判》等著作。卡夫卡是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他生活在奥匈帝国行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
  • 白痴(超值金版)

    白痴(超值金版)

    《白痴》问世之后在引起轰动和赞誉的同时,也引起了广泛的批评。许多左翼的“进步”文学家、评论家纷纷指责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社会主义的反对,指责他以宗教的精神鸦片毒害人民,宣扬放弃反抗、放弃革命,宣扬忍耐和顺从。他们尤其不能容忍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虚无主义、自我矛盾的世界观,和他对于人的毫无信心的悲观立场。他们需要和欣赏的是拉赫美托夫那样的“坚贞不屈和充满毅力的职业革命家”。革命领袖列宁的激烈批评:“对最拙劣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最拙劣的模仿”,更是从社会主义革命的意识形态立场上清算了作家。
热门推荐
  • 洪荒之我为玄龙

    洪荒之我为玄龙

    上古皇族太子于封印万年之后醒来坠入混沌之中、、、、、、进入洪荒之中成就龙族玄祖、、、、、赢天言“洪荒之中吾为至尊”!!!!!!!!!!!!!!
  • 且念红尘

    且念红尘

    一着重生,凤凰觉醒。以武为尊的大陆,她会怎样傲视群雄?
  • 墨之恋六界君位

    墨之恋六界君位

    万年的恩怨,万年的争夺,万年的爱恋。血皇转世,圣女下凡。吸血鬼,堕血咒,玄冥之境,炼狱之岩,六界君位!一切的一切,只是争夺的开始。一步一步精心的算计只位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该是你的东西就本该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东西就永远都不是你的……
  • 灵心医馆

    灵心医馆

    一家小小的医馆,群英汇聚。一个神秘的黑客,战帖挑衅。一个个故事,一张张图片,拼凑记忆的碎片。爱与恨的交集,正义与邪恶的交锋,还有危险恐怖的灰色地带。那被遗忘的记忆逐渐挖开,真相……
  • 千年穿越:阁主大人太给力

    千年穿越:阁主大人太给力

    他千年不死之身引来多方势力垂涎,她是妖娆军火女当家,为他隐居丛林却遭遇冷眼,她心如死灰。危难之时,她为他纵身跳入陷阱,枯骨无存。错过一世本以为再不相见,好在佛祖垂怜,将她带去了他的时代,这一世轩辕忌歌宠她、怜他、护她、为她建造最坚固的壁垒!【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松下幸之助的智慧

    松下幸之助的智慧

    松下幸之助——一位20世纪最优秀的企业家之一,这不仅缘于他一手创立了松下王国,更在于他超乎寻常的经营之道——被全球范围内的许多成功企业家奉为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是真正把经营企业视作一项崇高的使命、一门真正的艺术来看待的。他那创业之道的超人意志、对人生真谛的无限探索、博大精神的经营智慧,令世人常常慨叹不已!
  • 随欲而安

    随欲而安

    玉城,居华夏腹地,因历史悠久而知名,因铁路交通而便利。在这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发生着一群人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这是一部写给年轻人的小说,一部将商场、官场、情场合而为一的小说,一部讲述情与欲的小说!
  • 论衡

    论衡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玄门圣医

    玄门圣医

    玄门神秘墨海洺入世,以各种出神入化的身份玩转都市。玄门追杀、都市情仇、杀手暗袭,同样也包含各色美女。都市生涯里,有刺激有激情亦有美人相伴。
  • 王俊凯你的名我的命

    王俊凯你的名我的命

    夏沫璇和王俊凯奇迹般的在一起了。可他却失忆了。夏沫璇改名换姓为凌璇出道。姐姐夏沫雪却与叶梓熙为组合出道。大学期间,她们碰到了一个叫沈畅的女子。王俊凯出国四年,回来时,却与沈畅在一起了。而在这四年,易烊千玺陪了凌璇,一个叫蓝博的陪了夏沫雪。是否她们的结局就是这样的?就在她们准备安定终生的时候,他却慢慢的向夏沫璇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