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他就觉得离实现他的梦想又迈近了一步。只是每一次杀人后,回想起事件,心底深处良知的呼唤,以及对天网恢恢的法律畏惧。令他内心常有不安的心惊肉跳恐惧之感。
“人的生命本来就脆弱,每天全球死于非命的人本来就不少。死在我手中的生命,是人类科研的代价。当我成功的时候,人类就会掌握了更多宇宙的秘密。相比之下,这些人的死是值得的。向死去的人致敬。”每次杀人之前或杀人之后,他都用这些话为自己解脱。
他望着天花板发呆,现在,他脑海中又浮现去年在中国台湾花莲的一幕:
麦元霸从全球各地发回来的照片,冰雪聪每一帧都要审阅一遍,当发现照片中的人物,天庭上有鸭子图案的光晕,冰雪聪就会兴奋一次。
这一次他发现额门上有标记的,是一个来自台湾地区的女人。
文字资料显示:苏星,22岁,中国台湾花莲县。
成千上万的个人照片经过甄别,筛选留下的只有几十个人。
每确定一个目标人物,冰雪聪就把图片用电子邮件发回给麦元霸,示意他再把这些确定下来的目标人物资料,进一步完善。
所以,每一个确定下来的目标人物,他的住址、职业、社交圈子、生活规律、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2012年7月26日,星期四。
中国台湾,花莲县花莲市。
冰雪聪经过乔装打扮,在花莲市逗留了两天。两天来,他一直在远处偷偷观察苏星。
他的乔装技术做了很多功课。现在就算是遇见熟人,只要他不说话,人家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冰雪聪博士。
苏星是一名小学教师。她的生活很有规律。
白天,苏星上班工作,都是在人多的地方。她虽然是一个人独居,但她住的小区有门卫,要潜入她的住所伺机下手,看来不容易。
现在,看来晚上才是下手的好机会。苏星白天是一个小学教师,晚上兼职做钢琴家教。一个星期有四天的晚上时间,她要去同一个地方,上门家教弹奏钢琴。
她每次都是自己开车去的。根据冰雪聪的观察得出的方案,在她上车或者下车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钻进她的车,把她控制住。是最好的办法。
冰雪聪花了许多时间,在苏星家教的住宅区观察了这里的情况,苏星的汽车停在楼下,楼下最方便停车的地方有一面是临街的,这里人多嘈杂,经常有人或车路过。
假如这里的车位,停满车辆的话,不远处转角的地方还有停车的位置。这里的停车位偏僻很多,是理想的行动地点。
但临街的地方车位平时很充裕。有什么办法能让目标人物,把汽车停在另一处较偏僻的车位这处呢?
冰雪聪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他在文具店,买了一匝警戒粘贴胶带,还买了一罐黑色的泡沫喷雾。这种喷雾,是用来在喜庆的节日,在墙体或玻璃上喷文字图案用的。
黑夜来临,腕表的时针就要指向八点。
根据这两天来的观察,每个星期,有四个晚上大约这个时候,苏星就会到达这里。
苏星到来之前,冰雪聪掏出警戒胶带,把临街的几个车位圈起来,再贴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白纸,纸上写着几个字:楼上工程抢修,谨防异物落下,停车请移步。
果然,苏星的车到达的时候,就只好把车停在了冰雪聪期望的停车地点。
每次,苏星是准时十一点就会结束家教,驾车离开。苏星离开的时候,因为夜深人静,才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冰雪聪在附近买来一瓶威士忌,倒掉半瓶,再用酒把手淋湿,涂抹在身上,最后把自己的头发拔弄凌乱。
他伪装成一个夜归的醉汉,靠墙垂头,坐在离苏星的汽车几米远的地方,没有人会多看一眼坐在街角的醉汉。
十一点到了,苏星准时结束授课,走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刚新婚不久的闺蜜打来电话,因为与丈夫刚吵架,今晚要离家出走,决定去苏星家借宿一个晚上。
闺蜜名叫陈书琪,她的家就住在附近。苏星叫她十一点在她授课人家的楼下碰头。当苏星下到楼下,陈书琪早在等候,一见面就要向苏星不停的倾倒苦水。
“好吧,坐我的车回去慢慢再说好吗?”苏星说。
两个女人向停在转角处的汽车走过去。
坐在墙边装醉的冰雪聪已发现情况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现在过来的是两个人。是要按计划行动还是放弃行动呢?他的脑海在飞快的盘算着。
今天是星期四,苏星授课时间是星期一至星期四。假如错过了今晚的机会,将要等四天之后的下一个星期一。
今天晚上,车停在这个位置是个良好的行动机会,再不下手恐会夜长梦多。现在多出的一个弱小女人,冰雪聪相信自己,可以同时控制住两个女人。
一番思量之后,冰雪聪打算如期行事。
两个女人没在意坐在汽车附近的醉汉,打开车门上车。
就在她们将要坐定关上车门的同一时候,冰雪聪时机把握得相当准确。在车门还没上锁的时候,他飞快的身形窜过去,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上了后车座。上到车里,他左手已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右手拿出一块准备好的醮有烈性迷药哥罗芳的白色毛巾。
同一时间,他持匕首的左手绕过汽车座抵在苏星的脖子上,右手用醮有迷药的毛巾强行捂在陈书琪的脸上,低声威吓道:“不想死的就别动。”
两个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懵了,只几秒的时间,还没等陈书琪反应过来,哥罗芳发生作用,陈书琪已重度昏迷过去了。
锋利冰凉的尖刀就抵在苏星的喉咙上,她吓得不敢动弹,全身发抖。冰雪聪再把毛巾捂在苏星脸上,因为紧张导致呼吸剧烈,烈性的迷魂药更容易吸入肺内,哥罗芳能瞬间麻醉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只几秒的时间,苏星也重度昏迷,倒在座椅上不会动弹。
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几十秒的时间内,两个女人已昏迷在车座上。冰雪聪向车窗外扫视一圈,确认一下刚才行动的瞬间,没有路人发现。很好,没人发现。事情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