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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兰子突然不说话了,脸上有种克制不住的痛苦,又是因我而起的痛苦。如果不悉心呵护,一个人的心,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而兰子那颗屡受伤害的心,还能经住多少呢?一见他这样,我立刻软了下来。

“以后,我再也不招她了。这还不行吗?”此话说得有气无力。我可以忍,甚至可以逆来顺受,但这些,绝非出自我的本性。我是为了他,才逆来顺受的。杜德培也没骂错,兰子烈不翻身,在哪儿,我也是个反革命的臭婆娘。

“你主动找她说话,过去的事,一概不提。”这,就是他教我的办法?

“她理都不理我,让我怎么找她说话?兰子,不如当逃兵吧,我主动撤退。农中不是我的阵地,我犯不上非赖在那儿不走啊。”

“李忠实不答应,农中就是你的阵地。撤不撤退,根本由不得我们。你再等几天。”

“等什么?等她再骂我,还是等我跟她打起来?我不威胁她,真动起手来,她准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不会再骂你了。明天,我就去找她谈心。”

“傻瓜,你没吃错药吧?你以为:所有的四川人都像四姐?不是的!她可不是善茬儿,从见第一面起,我就怕她。你去,她也会毫不客气的!求你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我太知道这里面的深浅了。真到那时,木已成舟,水已泼地,墙已推倒。杜德培正在气头上。她无论怎么骂子烈,欺负子烈,子烈都不能与她计较。真要是那样的话,倒不如我跟她刀对刀、枪对枪地干。虽不一定取胜,至少,我还有还击的权力。

“你怕什么?”他反而问我怕什么?

“当然是怕她伤害你。”

“芽,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就那么容易受到伤害吗?我不是去找她打架、斗气,只想平息她心中的愤怒。她心里平和了,你们的关系,自然就好相处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在一次围战中,一个士兵要用枪打一个喇嘛。老人对兵说:‘你可以等一下吗?’‘早晚也是死,为什么要等?’那兵说。他的话还没说完,老人已经腾空而起,飞起数丈,霎时又坠落下来。落地时,竟是盘腿而坐,原来他已经坐化了。眼角上,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泪珠儿。老人为什么要在瞬间去死呢?因为佛经里说,杀罗汉者要堕入无间地狱。老人悲悯要杀他的小兵,为免他造下恶业,宁肯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与这相比,人世间还有什么非要动气的事,还有什么非恨不可的人呢?是在经历了这么多挫折、磨难和痛苦之后,我才悟出了这个道理的。一个人,练就海纳百川的胸怀不容易呀。”听着听着,我终于安静下来,又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他脑子里没有愁云,心里没有畏惧。他的希望是可靠的,信念是坚定的。我不知道他到底信仰什么,可他的话令我安慰。

星期一,等我回农中时,子烈显然已经与杜德培谈过,而且谈得很好。我进门时,杜德培已经把早饭给我准备好了。我冲她甜甜地一笑,叫了声:“德培姐。”杜老师脸上依然严肃,可那是面带愧疚之情的严肃了。

钱福禄回来了。虽然超了假,但终于回了连队。我赶回四连,和她小聚了一番。她还在一班干活儿,和班长他们天天在一起,这令我十分羡慕。老金也回来了,果然没超假。回来后,请我和子烈吃了一顿饭。据说:全是他们山西的土特产。

“芽,我没去你家。路上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但我去了子烈家一趟。”老金说。他到底还是去了,我心里分外感动。“我向兰家二老做了保证:保证明年,一定让他们看到一个结结实实、欢蹦乱跳的儿子。我是用自己二十几年的党龄做担保的,你们相信吗?”

“听见了吗?”我推了兰子一把,他恬然一笑,眼睛里似乎流动着什么。他喝着小米稀饭。这种甜淡的稀饭,真是可口极了,应该也算是山西的特产吧。喝得他头上竟冒出细汗来。这香甜里自有一缕悠长的怀乡情绪。这心情他不便说,也不能说,只有自己慢慢品味。在领导面前,兰子一向话少。整个晚上,都显得十分拘谨。我不知他担忧什么,难道在老金面前,还有不能说的话吗?可能是习惯了吧,当了这么多年反革命,如今仍然是反革命,他不敢对前途抱太乐观的希望。就是在最知心的领导面前,也低着头。无罪,但总感到自己无限地处于被告境地的他,其心情如何,别人是无法揣测的。一想到此,我心情立刻沉重起来。

这天夜里,我和钱福禄睡在一张床上,几乎聊了半宿。回北京半年多,她比以前更漂亮,也更成熟了,就像一串熟透了的葡萄。变化很大,惟有对我和兰子的感情没变。

“为啥又回来了呢?”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可还是回来了。

“在北京,就是在家里,也总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最近老查户口。每次查,我们知青都是重点被查对象。翻来覆去,问你为何超假不走。”她慢慢说着。

“回来也好,我又有伴了。”

“你在农中,那么好的条件,还稀罕我来做伴?”

“你以为我稀罕农中吗?今天晚上,我还求老金呢。只要能让我回四连来,喂猪都行。子烈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我抓紧一切时间,往连里跑。只要有两天看不见他,我心里立刻就没着没落。”

“子烈,他也是爱你的,这不用怀疑。可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我立刻听出了这弦外之音。“我回来没几天,说不清什么,全凭感觉……”

“你感觉有人在追他,是不是?其实才不会呢,大胖很敬重子烈,她当子烈是她哥。”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就不说了。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没有当哥的道理。一个北京人,一个上海人,怎么可能是哥哥呢?兄妹纯属血缘关系,不是可以随便乱讲的呀。”

“说具体点。”

“也没什么太具体的。回来后我发现,大胖总扯着子烈和她一块儿干活儿,连班长都拆不开,几乎天天在一起。她把他照顾得十分周到,常给他做小灶吃。而且,大胖嗓子极好,又甜又亮。她常唱歌,只唱给子烈一个人听,子烈……好像也挺欣赏的……”

“还有什么?”

“你还要什么?男男女女,两情相悦。再发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你自己想去!我说,你不该到农中去的。早晚,你俩得一块儿离开,何必还绕这个弯儿呢?”

这一夜,我几乎没睡,心中的怒火,就快把我给烧炸了。我不知道什么叫嫉妒,但是我知道:子烈心里不能再装下别的女人!这和胸怀没关系,和风度也没关系!我绝对不允许一个上海人,在我们之间,横插一杠子!第二天,我不能不去上课,当晚,又跑了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大胖正在收拾东西,见我进门,仍然是笑嘻嘻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柳姐,你吃饭了吗?我这就给你弄去。”她说。

“大胖,你天天都给你兰子哥做小灶吗?”

“哪能啊。今天活儿特别累,扛木头。扛了一天木头,兰子哥总抢着扛大头,我心疼他……”

“你心疼他,他也心疼你。早知道这样,我倒成了多余的人,根本不该来!”

“谁说你是多余的?”

“我说的!”

“你这叫胡说!你自己怎么说都可以,兰子哥没这意思,我也没有。”

“我根本就没胡说。我知道你对他好,我也知道他喜欢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俩天天一起干活儿,连别人都看着不顺眼了。”

“芽!”兰子叫了一声,声音相当低,脸色煞白。看得出来,他已经忍无可忍。大胖不再跟我理论,甩手便走。

“你要走尽管走好了,可不是我撵你的。”

“别以为你能把我撵走。这里是四连的地盘,不是农中。”说罢,大胖走了。我觉得她实在太可恶,却又不知拿什么话对她。兰子就在一边,垂着头,谁也不看。我最怕他伤心。他一伤心,天大的火气,我也得忍了。于是,我不再吱声,分明是要他向我赔礼道歉。可他不肯屈服,这遗憾,便只能闷在自己肚里了。

“出去走走。”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显然,他已经把怒火压住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你生气了?”

“是,很生气。”就这样,我默默地跟他走到了橡胶林里。还是原先的那片胶林,还是那些尚未开割的橡胶树。好几个月没来了,触景生情,我心中的火气,顿时平息了一大半。

“你今天来,就是为兴师问罪的吗?”他严厉地看着我,甚至不想听我解释。

“不是。但我心里很生气,确实很生气,又快管不住自己了。”

“气什么?”

“气你和大胖好。”

“你听说什么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俩天天在一块儿。她唱歌你听,她做饭你吃,你敢说这不是事实?”

“是事实。”

“是事实我就生气。兰子烈,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你的心理真是不可琢磨。以前,你不也是天天和班长一起干活儿的吗?四姐从不说三道四,我也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当然四姐不会说三道四,因为她相信班长。”

“你不信任我?”

就这一句话,已使我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的荒唐了。怎么能不信任兰子呢?我就是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他呀!难道他会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吗?每次和他的斗气,失败的肯定是我,首先服软的,也肯定是我。一看到他那副神情,我先就败下阵来。可失败归失败,那种激动的情感,依然存在;那种即使天天见面,天天都会焕然一新的新鲜感依然存在。不管他生气还是高兴,干活儿还是挨斗,都完完全全地占据了我的心。从见他第一面的那天起,这心里就再也没装过其他男人。一想到此,我那颗受了伤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大胖是我们的小妹妹。”他跟我解释,总算不生气了。

“她是你妹妹,不是我的。”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气不忿儿。

“你不在时,她经常照顾我。”

“可你不在的时候,她老跟我吵架。”

“从水工队回来后,我批评她了,她也很后悔。这不能怪大胖。当时,我确实很惨,是从病床上被揪走的。也不能怪你,在北京,你没做错什么。”

“还说没做错什么?当时,你不就是因为我才挨斗的吗?”

“那是营长为了泄愤,更是为了做给上海市局的人看的。老楚逃跑后,上海市局的人,不依不饶,非向兵团要人不可。你就是不送楚陵钧,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不提这些了。刚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我们就开始窝里斗了?芽,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就不能大度点、成熟点,你说,我能不气吗?”

“那是我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孩子脾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可不认为这是你的孩子脾气。已经经过这么多事情了,你还是不肯改变。遇到不如意的情况,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要摔东西的。你一向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千金小姐。”

“兰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刁蛮小姐吗?”我一下从胸中喷出一大口气来,仿佛气球被锥子突然戳破了似的。

“傻丫头,咱们的感情不用怀疑呀。从第一次见面时起,就注定了谁也离不开谁。可你的脾气太大,说话太尖刻,而且是越来越尖刻了。”他叹口气,握住了我的手。“这些坏毛病……就不能改改吗?”他不和我计较了。可脸上的表情,仍然是郁闷而苦恼的。

“你别伤心了,更不必和我认真。只要你不伤心,一切的坏毛病,我都可以改。”

“芽,你真是个孩子,把我的心都拧疼了。好,我不计较,不伤心了。”一见他不再伤心,我多想把自己的真情流露出来,好让他也知道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说,大胖可爱吗?”我问,总算从窘迫中解脱出来。

“可爱。”他异常干脆地回答了我。

“那你会爱上她吗”

“你又没信心啦?我说,大胖是我们的小妹妹,永远都是。”

“可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上海人啊。”

“对。就是这个不相干的上海人,从来没因为我是个反革命而轻看过我,这很让我感动。芽,你没当过反革命,没在台上被人揪着头发挨过撅,所以,永远也不会有我的这番体会。当所有的人都不把你当人看时,有一个人乐意接近你,亲亲热热地叫你哥。这样的情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说的不实事求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想说些什么。她和你不同。我俩一开始就是好朋友。而大胖认识我,是在批斗会上,是在欢迎小上海的批斗会上。我站在最前面,挨鞭子最多。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低头时,我只能看到自己的脚面;而抬头时,我所面对的就是一片愤怒的人海。”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子里突然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而他,看上去依然很平静,神态也很温柔。

“……批斗会一开完,我还弯腰撅着,等指导员押我回去呢。这时,一个小姑娘跑来找我,问我痛不痛。她问的时候,眼里竟闪着泪光。芽,从那一刻起,我就把大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这样的感情,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我却离不开它。我回忆它,就像回忆我们的爱情;我珍惜它,就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说着说着,他又笑了。在这微笑里,含着那么多的惨苦,让我连看都不敢再看,彻底呆住了。“那时候,我的自信、自尊、风度、人格,全都破碎得不成样子。是大胖重新唤醒了我做人的尊严。”

“难道……我就没唤醒过你吗?”刚才的那一腔愤怒一经消失,我心中便只剩下对兰子的愧疚之感了。

“我从来也没把你当成过我生命之外的人。当我被打碎的时候,你和我一块儿……也被打碎了。只有大胖、四姐、班长、老文、老金,还有这些绿色的山林,才能将我们重新修复起来。芽……”他哽咽着,再三重复,声音抖得不成调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不要再和自己作对,和我们大家作对,好不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荒唐了。当我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发现,那目光里,竟蕴含了那么多的悒郁和苍凉。这眼神,是我许久以来,不曾见过的了。

第二天送我时,子烈拿出了一把靠背椅,是专门为我做的,而且是用红杉木打的。小巧精致,靠在椅背上,舒服极了。这很符合我的习惯。没有它时,我只能躺着看书;有了它,我可以坐着看书了。

“真不想回农中去。”我靠在兰子肩上,赖着不走。

“醋,你不妨轰轰烈烈地吃。事,你又得兢兢业业地去做。这就是芽吧?”他这么鼓励我。

我只得走了。我是带着一腔愤怒来的,回去的时候,却很快乐!

俗话说:左眼跳财。最近以来,我左眼老跳,跳得我心里喜洋洋的。总觉得有什么好事情在等着我。果不其然,有一天,杜老师对我说,子烈改正的报告,团部已经批了,改成人民内部矛盾,犯有严重错误。念其表现尚好,恢复该人的知青身份。我快乐而急促地呼吸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我们做了多少年的梦啊!为了核实此事,并想办法到县城一趟,下课后,我立马去找李忠实。每次见到我,他都是笑眯眯的。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教导员,我想到县城去,买课本。”我直明来意。教了这么久的英语,凭借的全是兰子帮我编的教材,从未见过什么课本。在以前,这是难以想象的。

“别人都跟我说,柳春芽不仅快言、快语、快动作,而且诚实可爱。我看呀,还得再加上一条,对工作认真负责。”教导员表扬我。

“那您,就批我的通行证吧。”我恳求道。

“就没别的事啦?”他眯起一双小眼睛来,审视着我,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有,到师部办事去。”我犹豫片刻,说了实话。

“师部有你什么事?”

“听说子烈的材料,已经报到师部了。”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呢!”他高仰着脸,连笑了好几声。知道没受骗,终于放下心来。“行!办事就办事。公事私事一齐办,我全批!芽,教导员没骗你吧?一炮打响,现在就压在师部。你亲自跟他们谈谈也好。不过,我要提醒你,是你求人家,懂吗?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更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

“懂!”我非常坚决地回答了教导员,就像在党旗下宣誓一样。

“要是真懂,你就别给我惹事。你对子烈的那份心,我知道;可兰子烈的情况,你也要心中有数。甭指望着去一次,就能解决问题。”没料到教导员好起来的时候,竟如此通情达理。

“我想让……子烈和我一块儿去。”一句话,就把他给惹恼了,顿时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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