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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划过心湖的惊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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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唐精专把搞特价的粉啊面啊往购物车里塞,程明基酷酷的跟在她身后,像是她的专属保镖。

“吃这些没有营养的。”她翻他白眼,难得开口的话是这么的没有营养,她当然知道没营养,问题是她没钱买有营养的。

“小女孩要那么营养干什么啊,又不是孕妇。”目前是要能填肚子不挨饿的食物才是重点,她在那个浪漫做的是门市小姐,实际就是学徒兼送货工啦,每月工资才五百还被扣一百学费呢,这些都是当姐姐不在时的替代品而已。呜呜…她命真的很苦~~~

“那么大声干嘛,爱买就买。”自以为很大哥的抚摸她头,有当她是小狗的嫌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背着她偷笑,她肚子里能撑船,给他当义工的报酬好了。

“嘿!今天谢谢你哦,我要请你吃榨菜汤粉来犒劳你的不辞幸苦,以后我们就是好邻居了!”到家门口时唐精厚脸皮的安排着,用那贼贼的笑掩饰心里的尴尬。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她今天是有点反常了。

“要做就快点。”他蹲下身子放下整箱面用手来擦汗,眼睛示意她赶快。

她忙开门收拾,家里没有空调和风扇什么的全靠打开门透气,还好这里很通风,没有让她的客人热着。

“程明基,开心点话地球会围着你转的。”很快就把吃的弄好了,瞎聊的本事便复发了。

“你多大了?”答非所问,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俯视她。

“十八了”虚岁十八了,两手抓住竖着的筷子,装成熟地临危正坐。

“哦~~我二十六了,是不是该得到你的尊敬呢?”感情他终于要和她好好相处了?

“那叫明基哥哥好了!”自发改口讨好,也对,男人都喜欢被人叫他哥哥的。

“勉强接受。”

“明基哥哥,为什么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名字的?”甜甜的问出口,一点之前的嚣张跋扈都找不到。称谓而已,在她字典里还真没有肉麻的说法呢。

“不是见不得光,知道了又如何?”一根一根慢悠悠地挑起来吃,想必他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喔~~~”不好奇就算了,她还懒得编谎话告诉他呢!

“你叫唐精对吧?”

“嗯,你叫我小精就可以了!”还用问吗?都介绍那么多次了。

“那么,小精。以后我的晚饭跟你搭伙了,每月给你一千随你做什么。晚安!”从钱夹里抽出钱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很没礼貌耶。不过她怎么会不答应呢?这样简直就是遇到王子,以后再也不用跟姐姐吃美容菜了。呵呵呵,回过神来就是忍不住的有成就感。抛开其它,她发现他只是被那个女人搞的落寞了点,其实他是个好人——傻乎乎地陶醉遇到了财神爷。

橘黄色台灯照耀的房间内,程明基辗转难睡。逛了差不多三个钟一般人早就不耐烦了,可他不知怎的,和这个蛮不讲理的小狗瞎逛了这么久居然还越逛越有意思,看着她挑着廉价的食品居然产生了不知何时遗失的怜悯;帮这小魔女抗面条就算了还留下来吃她的东西,回来的路上她还和他自称哥们来着也没有阻止。呵呵!她不停地吱吱喳喳的说,真是一个百灵鸟;不过她做的汤粉有待加强,真的不怎么有味道呢,将就也算是可以吧!

唐遥回来后唐精迅速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姐姐,姐姐一副看外星人的目光让她心惊惊。“说,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晕,老姐的联想力怎么那么丰富。虽然她有少许那样的期盼,但是她又不是傻子,一千元能把自己给卖了吗?要卖也卖贵点的好不好!“没有啦,不信你问建玲好了。她也有享受福利哦!”忙解析道。虽然被亲姐姐怀疑挺难过的,不过有人关心你就该偷笑啦!

“真的?真的没有?”唐遥自以为很督智地扶扶白边眼镜,用那加倍放大的眼睛瞪着唐精,想要从那澄清的眼眸里看出点什么,直到。。。

“可不可以也预我份?”定下神来她跟着她贪便宜了,这么好的事百年一遇啊!

“嗯!可以啊。预多点也就不用浪费资源了!”其实人多摊开来伙食费是省很多的。这样她把每个月和姐姐们的加在一起就可以天天有好肉吃了,平时她们多数都是吃蔬菜,弄得面黄肌瘦的。

“这样还差不多,你也小心点。可不要人家给你点甜头就当他是上帝!”老姐谨慎地叮嘱她,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呢,她她她~~~已经把他当王子了。

“瞎操心啦你,我可是比鬼怪还高一极呢,不可能被骗的!”姐姐的肩膀又变成了她练拳的对象,谁叫她看低她。看来力度不够,老姐一点反应也没有,还美滋滋地拉着她问“怎么样,看我弄的头发是不是很漂亮?”

“废话,你看我就知道自己很漂亮啦!”老早就注意到老姐把头发烫了个菠萝头还染成了金黄色。她原先头发很细,看起来头小小的。如今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樱桃般的小嘴,再加上配上那副近视眼镜不失为一名知性佳人;如今把头发这么一弄更是媚人。她敢打包票她走到外面没几个人能看出她姐只有区区初中水平。

“呵呵~~自恋狂~~”笑得恐怖极了。不过本来她就是美女嘛!虽然不高只有160CM,但是没几个人像她这样有着大S的长发(她的是天然的,她肯定有弄过)还是视力2.0的美目,只会比老姐美不会差啦~~唯一不足就是她出来时间不长,没融合都市里的装扮而已~土。

晃眼一个月又过了,唐精每天傍晚下班后都到市场买菜充当煮饭婆,一个月下来她发现她还可以剩几百呢。

考虑良久后终于~

“明基哥哥,这是剩下的钱!”她把多出来的钱拿给他,这一个月还是第一次进他客厅呢,因为死守着妈妈说的不能随便进入单身男子的屋子,尤其是只有一个人住的规定。

“这钱你不用给我!”头也不回,依然看着他的五线谱。她站在他身边首次打量他的客厅,比她的大很多,但是除了钢琴和他的钢琴凳居然别无他物,整个客厅空荡荡~~就像他一样,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里般!

“不是给你,是还你。”她的手依然伸着。虽然她需要钱,但是她不喜欢占人便宜。

“我说过随你做什么,没必要还我。”他依然拒绝,神情冷漠。她是给他钱又不是向他要,有必要给她臭脸吗?

“现在不是有余下的嘛!”不耐烦地道,~还个人情都这么困难。

“就当给你的工钱好了,我在外面吃不只这个数。放心,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人会拿它来当回事。”他终于抬头望向她,好好地和她说了一句话。

“真地?”貌似有便宜不占的是白痴,反正她是明正言顺的。

“嗯!”很肯定地点头,又回归他的钢琴。

“能不能不要弹那些失恋的调?”把钱收回来提出压在心底的要求。“呃~~,换首‘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怎么样?”自顾自要求道。

他好像有那么的一点点不耐烦,正眼看她:“抱歉,我只弹我自己喜欢的,你可以选择不听!”然后开始他自己的情感陶醉了。气得她牙痒痒,他到底懂不懂待客之道啊~唐精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傻站了会,就灰溜溜地走回家继续她的煮饭生涯。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冬至了。唐精这段时间因为常开伙的原因和姐姐建玲她们学会了做很多菜,味道也越来越好。冬至这天特地做了咸汤圆,姐姐和建玲早就吃完到溜冰场玩去了,程明基却还没有出现。她只好打包给他拿过去,“明基哥哥该吃饭了~”他的客厅敞开着,人没到就扯开嗓门大喊,然后就走进去!她讨厌敲门,弄的手会痛。第二次进入这宽敞的客厅,不知何时他弄了个长沙发放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手拿着个不知什么牌子的手表在偷着乐,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就把表放在裤兜里恢复假正经的模样。

“喔~~一时不饿就忘了。”

“情人送了手表?”她把饭盒拿给他,对他摇头晃尾打量着。活像眼前人背着她去了偷人!

“多管闲事~”还是大哥哥的口吻,依然把她当小狗般抚弄她的头顶,不同的是没了那份距离。

“这叫关爱友邻啦~”甩开他的手,烦乱地坐到他的钢琴前拔弄琴键。想到他拿着高贵女人送的礼物当珍宝般收藏她就一肚子无名火!

“小女孩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不要被某位大叔骗了去!”意外地他今天多说了玩笑的话,她背着他嘟着嘴不屑一顾!

今天的他似乎好开心,等待空饭盒的过程中时不时嘴角就浮现漂亮的弧度,眉毛上扬。

“开心吗?也是啊,烦恼有时候只是安静时的无聊而已!学会遗忘会很轻松的。”不知怎的话又崩了出来。

“小精,看起来你好像有很多烦恼哦!”把饭盒塞在她手上后,又是摸她的头。

“下次弄我头,收款一百~”唐精柳眉怒视。他好心情地哈哈大笑,那笑震慑思想。

"你想听什么?我可以破例为你演奏一曲!”答非所问,就像她胡乱感伤一样。

“你的心,我想听你心里的声音,可以吗?”她认真地看着他,恰似无厘头的话。今天她是怎么了?那么急切地想要了解他!

“说什么了你?”态度180度旋转, 他凶巴巴地盯着她!是不是她的话挑起他的感情难题?

“不是说为我演奏吗?我要听你最常弹的那首!”她回视他,似涌还静的湖面,实质只是一面碎镜!有那么一瞬间她心有风飘起,飞鸟掠过刮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不发一言,他守承诺地弹起了那首歌!琴技还是那么娴熟,分不清是为她而弹还是他自己的心声,优美动听的频率慢慢飘散化在空气中,穿越时空,仿佛回到了他们曾经的世界,那世界里没有她——唐精!

默默地离开了他的身边

默默为他关上门

心碎地离开

他的哀愁成了她的痛苦,从没有异性的情绪可以左右着她。

那一刻,她知道,她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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