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子。”正说着,院外走进一个人,只一阵风似的,月璃身前便跪立一人,一身紫衫衬得那人身形更加颀长,即使低着头也掩不住他满身的贵气。
“起来吧,这次你做的很好。”月璃心知,那晚如果没有紫初及时赶到,此时自己恐怕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
“谢主子。”紫初起身,自然地退立到月璃身后。
“我饿了。”看着身边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子,澜司轩宠溺地揉了揉那直顺的秀发。
“风瑞,你去把早饭端到房里。”
“是。”
挥退了一干人等,两人便携手走回了房里。
“啊!我忘了一件事!”澜司轩一时惊呼起来。
“怎么了?”月璃疑惑地看过去,才发现身旁人的脸在渐渐变红。
“那个~那个~就是,原来我们每次那个,都是做了安全措施的,昨晚~~~”说话的声音越说越低了下去。
“那个啊,其实不用担心啦。”看着澜司轩疑惑的神情,月璃只好耐心地解释下去。
“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一般了,我们族里的女子要想怀孕其实是需要举行仪式的,但举行仪式的前提是要获得全族人的认可,所以现在你还不用担心那种事情。”听到此,澜司轩安心的同时又有些难过,其实自己也想要一个和月璃的孩子,但她现在还小,生孩子恐怕会伤了她的身子。所以,隐月璃完全没告诉澜司轩其实自己不只是十六岁,而是活了几万年也不记得了。
“那要是你的族人不认可我怎么办?”知道问题解决了,澜司轩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了。
“傻瓜,怎么会?不是还有我么?”月璃安慰着,心下其实也担忧着,普通族人还好办,怕只怕长老会那里~~~想着眸子里的神色也暗了几分。
“主子,早饭端来了。”风瑞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月璃的思绪。
“进来吧。”风瑞摆好碗筷便退出了门外。
“你现在叫澜司轩了,不能再叫你瑾夜了,那我叫你什么?”月璃接过澜司轩递过来的粥,开口问道。
“轩,就一个字,就像我叫你一样。”
轩~~月璃在脑海里细细回味着这个字,唇角勾起的浅笑漏出幸福的味道。
“璃,等会儿我要去趟皇宫,你若是无聊可以出府逛逛。”澜司轩想到月璃告诉自己的事情,想不到前段时间杀尽奸细让自家皇兄头疼了一阵子的人竟是自己的爱人,想着应该让宫里的调查停下了。
“是去禀告前段时间那些案子么?也带我去吧,有当事人在应该更方便些。”月璃也从澜司轩口中知道皇帝是真心疼爱这个弟弟,只是连一般家族中都难免明争暗斗,更何况天家皇族。若是自己与澜司轩一同面圣,便能用读心术知道皇帝的真正意图,自己也好决定是否要帮着澜司轩继续扶持这个皇帝。
“好吧,那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
“知道了。”
六王府外。
澜司轩扶着月璃进了马车,紫初紧跟其上,风越风策见此,眉头一蹙,但并未说什么,也跟着上了马车。
“紫初,你就不用跟着我进宫了,等下在清风阁外停下,有些东西我想皇帝应该感兴趣,紫初你就在那里和沈夜一起继续找其他神器的消息。”月璃看着紫初吩咐道。
“主子,这怎么行?你现在功力全失,内伤也没好,还是让属下随行左右吧。”紫初眼中难掩担忧的神色。
“不用,我就算没有内力一样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神器的下落,除此之外,你多留意下那晚夜袭王府之人,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月璃坚持的眼神,紫初只好妥协。夜袭王府之人和傲剑山庄外发现的神秘人身上都有隐族人特有的气息,这绝对是不容忽视的事情。
“你功力全失?还受了内伤?”澜司轩当即便脸色一白,担心的眼神在月璃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月璃哭笑不得只好认真地说了自己受伤的经过。而与澜司轩担忧的心情完全不同的风越风策则是重新审视了主子的心上人。功力全失,内伤未愈,仍能将四人制服,实在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待月璃从清风阁取完东西,紫初也与沈夜等人回合。
日上正午,月璃走下马车,感受到浑身灵力充沛,知道三天时间已过,灵力已经恢复了,只是这内伤还需好好养上一阵子。
皇宫,御书房内。
“臣弟拜见皇上。”澜司轩拱手作揖,月璃知道当朝六王爷得皇上亲许免跪,因此也不惊讶。
“民女隐月璃拜见皇上。”月璃左膝前屈,右腿后弯,上体稍向前俯,右手下垂,也不跪拜,只是微微行了礼。
澜司泽还未细想月璃为何不跪拜自己,一抬头,便是一惊。眼前的女子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浑身气质灵动,好似天女下凡,但这容颜却是皇帝日夜难忘的那人。
“是你!”看到自家皇兄手指指向月璃,澜司轩走上前挡在月璃身前。
“皇兄息怒,且听臣弟向你解释。”
澜司泽平静下来,挥退一旁的太监婢女,让两人也坐下,缓缓听着澜司轩缓缓道出他与这女子的关系及几日前的案件。待澜司轩将所有的事情都讲述清楚,房内一时陷入沉默。澜司轩端起茶盏润着嗓子,月璃低头玩弄着手腕上已变成红玉手镯的天羽绫,澜司泽精明的眼神在眼前两人身上不断地扫来扫去,并未发现月璃已经开启了读心术,此时月璃正在接收澜司泽心中所想,唇角已然扬起笑意。看来这人倒是真心对待这个弟弟,也不枉轩为他如此卖命了。
“那你那日为何进宫?”澜司泽看着眼前俏丽的女子,不知为何,自那日过后,总是对此女心心念念,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今日见到自家皇弟带着人来,才突然想到,曾经误入六王府书房,便见过这人的画像铺满整个房间,难怪觉得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