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内线响起，接待员Gigi恭敬的询问道：“MB传媒公司的代表已经来访。”
抬起手，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殴皓然说道：“带他进来吧！”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双方都一怔，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日看见的bill。“殴皓然？”没有正式拜访的客套，bill脱口而出的称呼显得如此诧异。“这算是狭路相逢吗？”昨日已经见过他的殴皓然并没有太吃惊，微笑中隐藏着鄙夷。
“不如说是冤家路窄！”bill的语气中藏着敌对。“呵！按理说，能够不惜放下自尊，扮演商业间谍的角色，应该是得到重用，飞黄腾达才是。”殴皓然的语气平淡，不过暗含着嘲讽。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bill说得咬牙切齿。“哦？”殴皓然挑高眉，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白宇的一张友情牌，让他放弃了追究bill的责任，商业间谍事件不了了之，怎么还会说是把他所赐呢？
“难道你还装着不知道？”bill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我确实不知道！”殴皓然摊开双手，一副任凭你信不信的样子，不过以bill的精明，他也能够感觉出，殴皓然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还何必受此羞辱，bill忘却了此行的目的，转身欲离开。“你一旦转身，恐怕MB传媒的位置也保不住了。”殴皓然手握住墨水笔，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语中的，却戳中了bill的软肋，无功而返，bill在MB传媒公司的位置的确受到威胁，而与城市中最大的广告集团领导者成为敌对，bill或许真是自断了后路。
想到此处，迈出去的脚，瞬间停住，却没有回身，殴皓然的声音继续从背后冷冷的传来：“告诉我一些故事，我希望了解真相。”
回转身，bill望向殴皓然深邃的眼中，猜不透他的打算，但是还是规矩的坐下来，将公文包放在胸前，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屈美玲！”殴皓然一字一顿，却看到了bill眼中的慌乱，他不曾料到，殴皓然所知道的比他想象更多。
一愣之下，bill还是如实说道：“美玲是我的女朋友，也是韩羽眉的大学好友，偶然之下，我从美玲口中知道了韩羽眉的真正身份。当作闲聊，我告诉了白洁，她最初并没在意，不过几日之后，她想出了一个商业间谍的计划。”
“好歹我bill也在广告界有多年沉淀，这样断绝后路的事情，我本来是十分抗拒的，无奈白洁给出的报酬非常丰厚，所以，我答应了，却没想到，韩羽眉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单纯、好接触的女孩子，原本希望利用她特殊身份，打入浩源广告内部，却没想到塞翁失马。”说道这里，bill有些懊恼。
“然后呢？”事情应该到这里就截止，为什么会有后面被踢出局呢？这是殴皓然所关心的焦点所在。
没有回答，bill怒目相向，可是神色自若的殴皓然并没有理会，把玩着手中的墨水笔，他扮演着一位耐心的倾听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