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欢堂内…
慕延宫坐在高大的龙椅上,看着下面满是恭维的嘴脸,心里满是厌恶,面上却温润如常。
而太后坐在一旁,笑着与各位大臣聊家常,看似轻松,目光却私下里瞥向慕延宫。
慕延宫坐在萦欢堂上方主位,把玩着手中白玉的酒杯,扫了眼打扮的莺莺燕燕的一众妃嫔,目光移到肖月桓空空的位置上,不悦的皱眉,猛地一口饮尽杯中酒,冲着旁边的太监一挥手,太监连忙上前,慕延宫低声怒道“
“给朕,去请桓妃!”
“是……”
听得出慕延宫话里压抑的怒气,太监惶恐的朝外传话,小太监慌忙向外跑去,坐在慕延宫下侧的几位妃嫔一直注视着慕延宫,自然听到慕延宫的话,幸灾乐祸之于,却见太监刚出去却又折了回来,传话回来,慕延宫身边的太监高声道:
“桓妃到。”
等着看好戏的人脸色都有些变了。刚踏进萦欢堂初浅就被这公公尖细的嗓音给刺激到了,玉宁在一旁搀着初浅的手,轻轻握住,低声道
“娘娘。”
“嗯………”
初浅按着两个月来沈嬷嬷教给她的规矩,迈进了萦欢堂内,目光轻轻在众人身上掠过,对这些人的身份大约有了了解。
皇帝慕延宫下侧一边是妃嫔,一边是左相肖远,右相齐全,两人处于对立面,野心都不可小视。
往下便是文太傅,欧阳尚书,赫连将军,慕延宫调查处于中立的,除了这几位资料详细,其他的文臣武将慕延宫未要求她全部记住,只要人混个面熟便好。
人堂内人的目光都自动移到初浅身上,除了太后满含笑意和慕延宫压抑的不悦,惊艳,嫉妒,羡慕,复杂的目光都隐藏在人们眼底。肖月桓确实有作为魅惑皇上的资本,不然后宫的妃嫔怎么会如此记恨她。初浅看向左相肖远,眸光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慕延宫注意到了,左相肖远更是注意到了,心中以为明了。
在别人眼里,初浅笑的百媚生,其实却僵硬的很,脚下走出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让初浅的心一直提着放不下来。
好不容易三步一笑的走到慕延宫面前,初浅松开扶着玉宁的手,向着太后及皇帝慕延宫行礼
“皇上万安,太后万福。”
看着初浅无差的表现,玉宁在一旁紧绷的心安定下来。太后此时也是笑盈盈的,没等皇帝慕延宫说什么,便开了口
“月桓,身子好点没有,哀家都两个月没看到你了,是不是身体又有什么不舒服的,唉,真是让人心疼的孩子”
言罢,太后还动情般的抹了抹眼泪。
初浅听明白了太后话里对她来晚的开脱,心里丝毫没有起伏,面上笑着走到太后身边,声音媚的让人心软
“母后,月桓很好,皇上让最好的御医为我诊治,专门为我,都过了两个月了,身体早就治好了,只是昨夜开了窗,有些凉了,没什么大碍”
说完,初浅示威似的扫了一旁的一众妃嫔,话里暗示,即使本宫两个月都没被皇上宠幸,你们也什么都不是。
太后握着初浅的手,一副慈母的模样,轻拍着初浅的手,太后笑着看向慕延宫,
“嗯,好孩子,身子好了,才能早日为皇上诞下子嗣”
初浅听这话顿时红了脸,满面娇羞的朝慕延宫看过去。
“母后,您又取笑月桓了”
尽管心里一阵的恶寒,表面还是要一副羞涩的模样,还得不时的朝慕延宫看去。慕延宫一直看着初浅的表演,自己这个肖月桓的枕边人已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更别说这些只看肖月桓表面的人了,这让慕延宫心情愉悦的不少,对着太后也是笑脸相迎了
“母后,您放心,朕自会好好疼爱月桓的”
“好好,呵呵,月桓,快到皇上身边伺候着去”
听着太后的话,初浅维持的笑脸明显有一瞬的僵硬,但是先前也有过这种准备,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受不了。转身婀娜多姿到走到慕延宫身旁,毕竟没有真的靠慕延宫那么近,更何况慕延宫在初浅心中留下的可不是什么好印象,这让初浅有对他有莫名的警惕。
刚走了两步,各宫的妃子都朝初浅行李,初浅先是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而后熟练的轻轻挥手,
“各位妹妹快赶紧起来吧,可别累着了,姐姐可不能让皇上等急了”
言罢,无视那些妃子的妒意,妩媚的朝慕延宫一笑,朝着慕延宫走上了高台。
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着,慕延宫在初浅面前自然是看的清楚,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一把揽过初浅坐在自己宽大的龙椅上,初浅脸色瞬间冷下来,盯着慕延宫,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见慕延宫只是喝着酒,没有看她,只得硬着头上开口
“皇上,臣妾给您斟酒”
初浅靠在慕延宫身上,身体微偏,让自己和慕延宫有一丝的距离,伸出纤长的手执起酒壶,倒酒的同时,又顺势躲开慕延宫揽着她的胳膊。离初浅最近的慕延宫看的出初浅的不情愿和疏远,慕延宫感觉心里怪怪的,从来都是女人缠着他,却没有女人躲着他,
看着初浅替他夹菜,斟酒,慕延宫似乎闻到了初浅身上淡淡的的馨香,不似原先的肖月桓身上的那种浓到醉人的香,而是一种能扰人心脾的淡香,
慕延宫紧紧盯着出初浅的目光,早已让另外一些偷瞧着他的人看了个清楚,太后和宰相自然乐得自然,而以贤妃,徳妃为首的妃子,虽然醋意四溢,能忍的便不会让人看的出来,可那先前一直被宠幸着,现在被忘在一边的右相齐全的女儿,齐玥,也就是玥妃就没那么能忍了,眼中的嫉妒显露无遗,
衣袖下的芊芊玉手,狠狠的扯着新的丝帕,眼里的很辣让人不寒而栗,又是肖月桓这个狐狸精迷惑皇上,可有太后和宰相撑腰,谁敢不要命的去惹肖月桓,但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与左相同等的位置,谁赢还不一定,玥妃眸光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宴会已然开始,舞姬们也扭着纤细的腰肢开始舞动,此时的萦欢堂,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