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一推开门,就听到玥妃和慕延宫的嬉笑声,脚步一顿,身后跟着的玉宁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初浅心中确实是很恼怒,自己还以为这个皇帝多想夺回大权,原来每日在这恒渊殿里根本不是在批奏折,劳政务,而是和后宫的女人们……
算了,自己何必管那么多,自己不过是他手上一颗棋子罢了!初浅这样想,以为能让自己毫不在意。但想是一回事,看到却是另一回事。
初浅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是难受,确实另一种感觉,说不出的恶心。玥妃衣衫半解的缠在慕延宫身上,一双玉手更是任人遐想的的伸入慕延宫已经扯开的白色里衣内,初浅站在这个位置都能看到玥妃勉强落在肩头的一层薄沙和内里梅红色肚兜。整个画面确实很是香艳。
初浅先是漠然的打量着两人,眉头不自觉紧皱,心中异常的别扭。看到玥妃的目光似乎察觉到什么似的,媚眼如丝的朝她看来,初浅瞬间换了一副面容,好似抓到自己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偷情时似的愤怒。
慕延宫在初浅刚踏进大门就感觉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盯着门口,看到初浅的身影出现,反而勾唇而笑,他还是看到初浅因为他和玥妃抱在一起而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心痛。其实只是他的误会,慕延宫马上换上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你们!”初浅演的逼真,指尖颤抖的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玥妃倒是先发制人了。
初浅瞪着玥妃,玥妃毫不示弱的和初浅对视,似乎是仗着慕延宫而和肖月桓作对了。
“皇上,姐姐来了可怎么办呢。”
慕延宫勾起唇角,“玥儿回宫休息去吧。”话是对玥妃说的,目光却盯在初浅毫无风波的脸上。玥妃听此,本满是挑衅的目光一变,委屈的抱紧了慕延宫,却见慕延宫的目光看向初浅,转而咬牙切齿的转头瞪着初浅
“姐姐,妹妹退下就是了。”
听着玥妃似乎都带上哭腔的音调,初浅心中无奈,明明下令的是慕延宫,现在怎么反而像是自己把她逼走了呢。看着玥妃一步三回头深情款款看向慕延宫的样子。
反观慕延宫仿佛刚才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一脸淡然的整理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
初浅站在原地,心中气恼慕延宫的作法,虽然也知道慕延宫宠幸他的妃子是他的事情,尤其还是玥妃,右相的女儿,右相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慕延宫对他这个女儿越好,右相齐全越是会尽心尽力帮着他除掉左相。
但是他不是说他处理政务吗,在这恒渊殿竟然和玥妃做起这等事情来,亏得初浅还在担心玥妃对他不利!初浅心中却是很失望。慕延宫整好了衣服,抬头看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想的出神的初浅,又看到初浅身后已经紧闭的门和退去了宫人的宫殿,这才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就这么看着初浅,也不开口。
“皇上还真是好雅兴。”初浅回神就看到慕延宫悠闲地模样,心中异常的不舒服让她忍不住开口嘲讽了慕延宫一番。
“那不如桓妃告诉朕你来破坏朕雅兴的原因。”慕延宫挑眉看着初浅。
初浅深吸了口,平复心中的不满。淡淡的开口道,
“皇上就以这样的态度吗,本宫真的看不出你有多爱梵妃。”初浅在宫中虽然只待了几个月,这些八卦的消息确实传入她耳中快的很。她刚开始还为有段真情的存在感到温暖。
可现在,眼看着慕延宫和各个女人的各种纠缠,初浅怀疑,慕延宫真的爱梵妃吗?即使他是在做戏。
“朕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一听初浅把话题扯到梵妃身上,慕延宫顿时恼羞成怒!梵妃是他心中的一道伤口。
“是臣妾越矩了。”初浅笑着朝慕延宫行了礼。
慕延宫看着初浅规矩的模样,意外的沉默下来,仰面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眼,慕延宫知道初浅还在。
“你来找朕何事。”慕延宫知道初浅无事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也许,药不是肖月桓用来迷惑你的药,而是太后借肖月桓之手,或者各位后宫妃嫔之手,让你丧命的药。”初浅没再说什么废话,直奔主题。
慕延宫笑着听着初浅的话,坐起了身体,看向初浅的眸光带着莫明的光彩,初浅,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想到了他猜测的局面。自己在玥妃送汤药来时突然想到这件事,初浅倒真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那又是什么药呢。”慕延宫转手把问题抛了回来。
“有件事,我一直放不下,还是关于玥妃,我并不是针对她什么,而是,她有没有可能被什么药迷惑了心智,牡丹亭那次,她就好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初浅皱着眉,脑海里总是有玥妃那次的样子闪过,怎么也甩不掉。
“傀儡。”慕延宫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怔住了,没等初浅再想说什么,只听得“啪”一声脆响,上好的瓷杯被慕延宫甩下桌子,砸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初浅诧异的看向慕延宫,怎么这个字对他的刺激那么大?慕延宫死死盯着地上已经碎掉的茶杯,初浅看着他心中不自觉的一痛,她感觉到慕延宫身上浓浓的哀伤。是为谁?梵妃?还是……
“慕延宫……?”初浅试探的开了口,也不在乎自己直呼了皇帝的名字,不再像平时那般演戏。
慕延宫紧攥着的拳头遮挡在宽大的衣袖下,在初浅看不到时,就有血丝蔓延下来。
“傀儡,呵呵……”慕延宫低声笑着,苦涩的让初浅忍不住想伸手安慰安慰他,不忍心看着他孤独悲凉的身影。
“你这次说的很对,你之前的无礼,朕恕你无罪了。”突然转变的声调让初浅呆了一下,转而懊恼的收回伸出去的手,自己怎么搞得,竟然觉得他可怜!但关于傀儡这件事初浅真是很好奇,心中思索半天,看慕延宫一副无事的喝着茶,还是开了口问道,
“你是不是因为傀儡想到什么了?你知道那种药?”初浅猜对了,慕延宫对那药不仅是听过,见过,而且是熟的像朋友一般。慕延宫这次也像平时那般对于初浅的问题不屑一顾,只会开口讽刺。反而沉静的开口解释。
“江湖之间,有众多门派,但有一个,是被所有人公认的劲敌,公认的邪教,他们的教主武功异常诡异强大,无人见过真正之身。座下四大护法,魑魅魍魉,皆没有人见过真面。因为他不论什么事,只要你拿的出他要求的金额,他就会动手。所以这些年各门各派联合讨伐他多次,都无功而返,而那个教的毒药更是繁多,这能致人变成傀儡的药就是他们其中一种。”慕延宫说的平淡,心中却以风起云涌。
“这个派叫什么?”初浅忍不住想要知道。邪教,也许他真的是作恶多端,也许就是因为他太过强大,而且不与任何教派同流而被排斥的原因。
“因为他以控制人的药物出名,名为噬魂教。”